許媚哭了好一陣,才抬起滿是淚痕的臉,讓李燁去看看龍萬裏走了沒有。
李燁心中再次一歎,走了出去,卻發現龍萬裏已經離開了,許寒衣則是坐在吧台,拿著一瓶啤酒喝著。
“姐夫,不,龍萬裏走了?”李燁走過去,結果一開口,就看到許寒衣吃人的目光,當即改口。
“那個陽痿男還有臉留下麽?”許寒衣沒好氣地開口,眼中卻露出一絲悵然。
“額。”李燁頓時語塞,敢這麽稱呼龍萬裏的,估計也隻有許寒衣了。
“她舍不得,自己去找啊!自己的男人都留不住,有什麽用?”許寒衣卻是猜出了李燁的來意,掃了一眼休息室,故意大聲開口嘲諷。
“你小點聲!”李燁頓時上去捂住她的嘴,許媚正在傷心的時候,許寒衣還這麽刺激她,簡直是不嫌事大。
“唔!”許寒衣被李燁捂著嘴,頓時用力掙紮,但她坐在吧台的椅子上,頓時重心不穩,直接倒在了李燁的懷裏,直接將李燁壓到了地上。
“嘶!”李燁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許寒衣手中的啤酒瓶正抵在自己胸口的傷口上,頓時冷汗從額頭冒了出來。
“小燁子,你說我美嗎?”許寒衣卻突然盯著李燁的眼睛,低聲開口。
“啊?”李燁一愣,掃了一眼滿身酒氣的許寒衣,心中嘀咕,她這是喝了多少?
但李燁還是點了點頭,許寒衣和許媚不同,許媚的美,美的純淨,宛若一朵出塵的清蓮,許寒衣則是嫵媚的美,美的妖嬈,像是一朵帶刺的嬌豔玫瑰。
“女人呐!”許寒衣起身,嘴中喃喃,滿眼的悵然,嘴角掛著苦笑。
“寒衣小姐!”這時,酒吧的門被推開,隨後走進來一個身穿黑色禮服,戴著紳士帽的中年男人,看到許寒衣後,當即摘下帽子,對許寒衣打招呼,赫然是佩裏。
李燁則是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仔細打量,仿佛第一次見到他一般,但隨後就看到在佩裏的身後,跟著一個閉著雙目,穿著倭國服飾的男人,腰間佩戴著三把劍,身上不斷散發出淡淡的殺意。
“你來幹什麽?”許寒衣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繼續喝著啤酒,至於他身邊的日本人,看也沒看一眼。
“聽說令弟死於白鴛之手,請節哀。”佩裏說完,對著許寒衣鞠了一躬,一臉的悲傷。
李燁則是嗤之以鼻,這老東西的演技,堪稱影帝!
“如果我是你,我會立刻消失!”許寒衣的臉色冷了下來,威脅道。
“我找龍萬裏!”站在一旁倭國人突然用熟練的華夏語開口,“另外,一年前,你弟弟從星月閣拿走了一樣東西,我要取回!”
他的語氣十分強硬,眼中更是露出濃濃的挑釁意味。
“呦!這是哪來的野狗?”許寒衣白了他一眼,隨後開口嘲諷。
“這位是來自倭國的田中三郎先生。”,佩裏出聲介紹。
“我不管你是什麽大郎還是三郎,老娘現在心情不好,不想死的話,趕緊滾!”許寒衣直接將手中的啤酒瓶摔到了地上,眼中滿是殺意。
“聽聞許寒衣小姐的刀術高明,我倒要領教領教!”田中三郎前踏一步,左手握在了腰間的佩劍上。
“想打架?好啊!出去打!”許寒衣嘴角露出冷笑,今天怎麽那麽多不長眼的!
許寒衣提著太刀就走出了酒吧,李燁本想跟著,但又怕被佩裏看出端倪,便俯身收拾地上散落的玻璃渣。
“李燁先生!”佩裏突然朗聲對著李燁喊道。
李燁身體一緊,卻是沒有抬頭,他自信佩裏絕對看不出來,明顯是在詐他,心中暗罵他老狐狸。
果然,佩裏見李燁不搭理他,便轉身出去,去看許寒衣和田中三郎的比試。
許媚這時走了出來,對著李燁使了個眼色,李燁當即會意,跟著她到了5號包間。
許媚進了包間,隨後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包間的牆壁就緩緩移動,露出一個密室,裏麵是密密麻麻的線路和監控畫麵。
“這什麽時候弄的?”李燁頓時一愣。
“來的當天,我在酒吧的周圍都放置了針孔攝像頭。”許媚隨口道。
李燁掃了一眼,就看到許寒衣和田中三郎已經到了酒吧前麵的停車坪。
“這個田中三郎是個劍術奇才,在觀摩了倭國的一刀流後,自己鑽研,創造出了三刀流。”許媚沉吟道。
“三刀流?”李燁眉頭一挑,好狂妄的人。
“看了就知道了。”許媚將視頻畫麵放大,頓時許寒衣和田中三郎的影像就填滿了整個屏幕。
許寒衣倚刀而立,雙手握著刀柄,眼中滿是譏諷之意,這是對自己實力的極度自信。
田中三郎自然看到了許寒衣戲謔的目光,雙目一寒,隨後身體不斷壓低,右手放到了劍柄上。
“噌!”一聲脆響,卻是田中三郎率先動了,之見他的身體瞬間就衝了出去,在到達許寒衣身前時,一抹寒芒直刺她的胸口。
“鏘!”許寒衣動也不動,握著的太刀輕輕一抬,就將刺過來的劍刃擋住,臉上的譏諷之色更為濃鬱。
田中三郎一擊未果,眼中露出淩厲之色,左手往腰間一探,又一把長劍出鞘,隨後整個人猛然一躍,對著許寒衣就當頭劈下。
許寒衣抬頭掃了一眼,手中的太刀頓時揚起,而後右腿高高抬起,一腳就踢中了田中三郎的小腹,將他瞬間踢飛。
“這也太弱了吧!”李燁直接無語,田中三郎兩次進攻,沒有一點可圈可點之處。
“別太大意,我說了他的劍術是一刀流的變種,一刀流講究一擊必殺,但一擊未果,氣勢便衰,可田中三郎的三刀流不同,反其道而行,不斷消磨對手的耐性,從而使得對手因為狂躁露出破綻,進而發起致命一擊。”許媚解釋道。
李燁搖搖頭,即便是這樣,但這也要在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許寒衣一但沒了耐心,場麵可就無法預料了。
帶著三把刀,就能稱作三刀流了?更可況,這廝用的還是劍。
李燁對他嗤之以鼻,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挑戰許寒衣。
“你拿了星月閣什麽東西?讓他不惜開罪寒衣也要拿回去?”許媚則是有些好奇,開口問道。
“一把劍,好像叫什麽草雉劍?二姐用刀,我就送人了。”李燁想了想道。
“什麽?”許媚的麵色頓時大變,草雉劍可是號稱倭國的神器,李燁竟然送人了,心中暗歎,他可真會惹事。
“一把劍而已,比二姐手中的滅魂差遠了。”李燁毫不在意道。
許媚直接無語,不過一年多的時間裏,倭國的人並沒有找李燁的麻煩,而草雉劍一直又都是放在皇室之中,顯然這草雉劍大有文章。
“鏘!”一聲脆響,卻是許寒衣動了,雙手握著太刀,猛然一掃,頓時帶出一抹宛如彎月的寒芒,但田中三郎,兩劍橫在身前,後退三步,卻是擋了下來。
“寒衣上當了。”許媚眉頭皺了起來,田中三郎擅長的不是進攻,而是防守,等到對手的體力不斷流失,露出破綻,便能一擊製敵。
許寒衣麵若寒霜,能正麵擋下自己一刀,說明田中三郎的實力不弱。
但隨即,許寒衣的攻擊再次臨身,而且攻擊的速度越來越快,田中三郎的身體在抵擋的同時,不斷地後退,眼中卻是露出駭然之色。
許寒衣每一刀,都宛如有千斤之力,震得他虎口發麻,全身更是禁不住,跟著戰栗,兵王榜第二的實力,竟然恐怖如斯!
但隨即他的眼中露出一絲戰意,若是能擊敗許寒衣,他便能一躍成為兵王榜上的王者,好處多多。
田中三郎盡力抵擋,就等著許寒衣力竭的那一秒,但很快他就發現,許寒衣的攻擊,不但沒有絲毫減弱,刀上的重量,反而越來越重,他手中的雙劍,已然彎曲。
“結束了!”李燁搖了搖頭,許寒衣之所以強,一方麵是因為她的刀法,在劈下去的刹那,力至而未散的時候,再次出刀,如此往複,攻擊的次數越多,力量就越大!
這時,許寒衣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田中三郎眼中頓時露出一抹精光,左手的劍瞬間叼到了嘴上,而後迅速探到腰間,三刀齊出,帶出三刀寒芒,似乎要將許寒衣直接割成三段。
但許寒衣則是微微一笑,繼而對著田中三郎手中的劍,用手指輕輕一點。
“崩!”一聲炸響傳出,田中三郎手中的劍竟然瞬間碎裂,化作無數碎片,倒卷而回,他閃避不及,直接被割成了血人。
“眼力見長啊。”許媚掃了一眼李燁,卻是出聲稱讚。
“那是二姐厲害。”李燁哂笑開口。
“還不錯,十刀,留你一條性命。”許寒衣麵無表情說完,轉身向著酒吧走去。
田中三郎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太強了!自己竭盡全力,竟然隻擋住了她十刀!
“我去接二姐。”李燁說著跑了出去。
許寒衣看到李燁,微微一笑,再次坐到了吧台上。
這時,佩裏走了進來,滿臉的忌憚之色,隨即恭敬鞠躬,“寒衣小姐,告辭了!”。
“不送!”許寒衣直接下了逐客令。
等佩裏走後,李燁才坐到了她的身邊。
“二姐,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有些怪異?”李燁皺眉道。
“咦?聽你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點。”許寒衣拿起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後,也是眉頭緊皺。
李燁思索傑斯來,他並不意外,但龍萬裏和田中三郎同時出現,就說明有問題了。
“別想了,我等下去找那個陽痿男問問不就知道了。”許寒衣看他眉頭緊皺的樣子,抬手就是一個爆栗,疼的李燁倒抽涼氣。
“我和你一起去。”這時,許媚走了出來,盯著許寒衣開口,眼中滿是堅定。
“你去幹嘛?我們還要做羞羞的事情呢。”許寒衣瞥了她一眼,一臉的不耐煩。
許媚的臉色瞬間陰冷了下來,李燁則是直接吞了一口口水,額頭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