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最後的羈絆
第237章最後的羈絆
「殺!」
眸中閃過冰冷之意,手輕輕落下,卻是爆發出來強悍的殺機。想這種邪物,絕對不能留下去,否則只會造成無盡的災禍。
想象到多年前末日中的慘劇,王辰的心硬下來。
那後方的大日不動明王,好像能夠聽得懂人言一般。那巨大的拳頭,再一次舉起來,轟然陷落,天地在這一刻崩塌。
周圍的空間,都是在這個時候破碎掉。
露出來裡面黑色的時空漩渦,由此可見,這一擊的威力,究竟是有多麼的強大。卻是足以破碎虛空,打爆寰宇。
滅殺一隻小小的喪屍母體,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但就在這個時候,哀嚎的聲音,卻是突然響起來:「不…不要。」
「嗯?」
王辰微微皺眉,環顧四周,卻是並沒有發現異樣之處。剛才的聲音,明顯是個女人的,但這裡是軍區,怎麼可能會有女的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紅色喪屍母體,瞳孔中流出來淚水,聲音裡面帶著幾分的可憐:「不,不要殺我。我還要等我女兒,她說…會回來看我的。」
「女兒?回來?」
原本堅定下來的殺意,在這個瞬間,卻是有些動搖。
「孽障,還想騙人?」
「我佛慈悲,施主,這喪屍可放不得。」
後面的佛道組合連忙說道,畢竟他們降妖除魔這麼多年,卻是多少還有些經驗的。這些鬼怪之物,最擅長言語誘惑。
臨死的時候,往往都是會偽裝可憐的樣子。
企圖逃得一條生路,這在玄門的圈子裡面,算不得什麼稀奇的事情。因此,在兩人看起來的話,這紅色喪屍母體,應該是一樣的。
但少年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只怕整個世界,都沒有比他更加了解喪屍的了。這種東西,完全沒有人性的,雖說紅色的喪屍母體,會擁有一定的思維。
可頂多也就是維持本能的求生罷了,像這種會說話的,還是第一次見。而且,既然會說話,卻是可以確認一點,那就是還沒有完全變異。
究竟,應不應該相信呢?
不由得猶豫起來,後面的佛道組合,似乎是看穿王辰的心思,連忙開口道:「小兄弟,這個時候猶豫不得啊!這些孽障,斷不可留,否則,只會為禍蒼生。」
「我等玄門中人,奉天之命,替天除道,匡扶正義。像這等姦邪之物,斷不可留。道友,不要一時糊塗啊!」正英道人開口道。
兩人的勸說,讓王辰的心,再一次硬下來。卻是大手一揮,那巨大的拳頭,終究還是落下去了。
「轟!」
只聽得一聲天地震動,地面瞬間多出來一個大坑。但站在旁邊的紅色喪屍母體,卻是並沒有半點傷害。少年,終究還是心軟了。
「道友,你……」
「糊塗啊!」
無奈的嘆口氣,站在後面的佛道組合,卻是沒想到,王辰竟然會放棄這種機會。
明明只要是將那拳頭落下,一切都結束了。
但是,現在?
「不必多說了,兩位,我自有打算。多謝你們的寶物。」少年的臉上露出來笑意,卻是並沒有半點後悔:「聽著,現在我帶你去見你女兒一趟。但記住,僅僅是一面,而且絕對不能被她看到你,否則……」
「吼!」
紅色喪屍母體點點頭,似乎神智正在慢慢被摧毀,卻是說不出話來。
「一旦見完之後,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不要讓我為難。如果你膽敢傷人的話,我一定把你挫骨揚灰。而且,你的家人,也會受到連坐之責。你知道,我能做得到。」
說著,還是把最後的狠話放出來。
的確,王辰不是開玩笑的,他真的有這個本事。貴為龍國最高級別的軍部將領,七星軍官證的持有人,想要做到這一點的話,還是很簡單的。
「吼!吼!」
紅色喪屍母體,眼眶中露出來喜悅之色,卻是讓人看著不免有些悲涼的感覺。
「走吧!你在前面帶路。」說著,轉身讓開一條道路:「全部讓開。準備一輛車!」
「是,首長!聽我命令,散開,警戒。」李思成連忙下令:「準備一台軍車給首長。」
所有的士兵,向著兩邊退開,但手裡面還是拿著鋼槍。雖說這玩意,對於那喪屍沒用,但至少還是能夠增加一點底氣的。
「吼!」
紅色喪屍母體,向著前面走去。
不多時,越野車開過來,隨後王辰示意她上車,而自己則是走到了駕駛位上。啟動車子,準備前往那紅色喪屍所說的地方。
而這個時候,那佛道二人組,卻也是走過來。
拉開後排左右車門!
「小兄弟,不介意我們跟著去吧?」
「是啊!這車挺大,貧僧還從來沒坐過呢?擠擠吧!」說著,便是坐在後面,顯然是不打算起了。
聽到他們的話,王辰不由得隱隱有些感動。很明顯,這兩個傢伙是擔心,那紅色喪屍母體暴起傷人,所以才坐上來的。
不過,正所謂盛情難卻。
既然兩人願意跟著的話,王辰自然也是不會拒絕的,反正依靠他們的本事,一旦這紅色喪屍母體暴走的話,至少還是能夠保住性命的。
「出發!」
踩下油門,向著那遠處駛去。
寂靜的夜空中,已經是沒有幾個人了,所以路上這拉著喪屍的車輛,自然也是沒有引起來任何人的注意,一路暢通無阻。
很快的,便來到那紅色喪屍母體所指的地方。
那是市裡面的貧民區,一座看起來有些破舊的二層小屋,和這座繁華的城市,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那牆皮都已經開始脫落了,好似只要風一吹,便會塌掉般!
看到這裡,王辰的心裏面不禁有些慶幸。
好在自己剛才沒有真的下殺手,否則的話,怕是追悔莫及。
「下車吧。」
關掉車門,冷風習習,晚秋的成雲市還是有些冷的。只看到那紅色的喪屍母體,向著遠處的小屋蹣跚而去。每走一步,都會牽動身上的傷口,在路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