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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蕭家發力

  第444章 蕭家發力

  一陣冗長的喃喃自語過後,長孫無忌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與他同病相憐,「病情……」卻更重幾分的重臣,蕭瑀!


  「對!找蕭瑀去!現在他恨不得殺了何足道和房俊,明天這個出頭鳥叫他去做倒也無不可!」


  「何足道,不管你是不是房俊冒充的,只要引動了蕭瑀他們西梁一族的怒火,想要全身而退,簡直是痴心妄想!」


  馬周走後,房遺愛坐卧不寧,自從知曉了謝仲舉的真實身份后,那如影隨形的內疚感陡然暴增,再次讓房遺愛陷入了無以復加的自責之中。


  房遺愛心頭的內疚並非第一次產生,瞞哄高陽時曾有過,被李麗質識破身份也曾出現過,哄騙襄城喝下藥酒時更甚幾分,秦京娘被輕薄時也是亦然,這次輪到了「面癱小太監……」身上,房遺愛更多的只是出於朋友之間的自責,情愛之上倒是鮮有波及,畢竟謝仲舉心中所想從未對房俊表露過,他又是如何能夠知道?

  「哎,沒想到謝兄弟竟然是位女兒身,那之前我的戲謔言語豈不是太過輕薄了!」


  坐在茶桌前,房遺愛手指敲擊著桌面,眉頭近乎皺成了「川……」字。


  高陽見夫君這般內疚,心中頓起憐惜,緩步走到房遺愛身後,一雙玉臂攬著俊兒哥的脖頸,在耳邊私語道:「俊兒哥你也不用太自責了,母后已經答應去儘力救謝兄……謝姐姐了,而且馬御史也不是曾保證過,不會讓長孫舅父給瑤環姐姐動刑了嗎?」


  輕撫佳人玉手,房遺愛心中內疚不降反升,「話雖如此說著,但謝瑤環終歸是因為我才被抓緊察院的啊,眼下她重刑加身,叫我如何能無動於衷?況且她一介弱女子,如何能夠經受得住察院中的酷刑!」


  「漱兒,你有所不知。謝瑤環的才智與我平分秋色,但心智卻遠勝於我,當初參加會試時要不是她建議我苦讀兵書戰策,恐怕我的心性還跟往常一樣,武科舉想要獲勝也得多吃些苦頭才是啊!」


  高陽見夫君對謝瑤環誇了又誇,又想到她那絲毫不遜色與自己的相貌,饒是心中對謝仲舉充滿了感激和愧疚,但還是犯起了女兒家的小性子。


  「好嘛,臭房俊,你對瑤環姐姐誇了又誇,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還有玉兒姐姐,你常說她不遜色於卓文君,究竟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想做司馬相如了?」


  房遺愛聽到耳畔那滿是醋意的語調,不由心神一顫,咧著嘴轉頭看去,卻見佳人正笑的燦爛,哪裡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一知半解下,滿頭霧水的房遺愛訕訕道:「漱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發愁了?」高陽莞爾一笑,一雙杏眸青山遠黛,甜甜一笑,「你坐在這發愁,能減輕瑤環姐姐的痛苦?還是靜下心來準備殿試吧,你說呢,俊兒哥?」


  房遺愛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妻子之所以佯做怒意,竟然是為了哄勸、安慰自己。


  「漱兒!」抓住高陽的玉手,房遺愛將其摟在懷中,輕嗅淡淡蘭香,煩躁的心神瞬間平靜了下來。


  「漱兒你真好,我答應你,只要平安度過此難,一定摘了那紅丸。」對佳人的冰肌一吻過後,房遺愛眸中滿是希望的說:「之前馬御史已經教給了我化解欺君之罪的法兒,沒成想我這番苦難,到受了那渤海小國的恩惠,若是能轉危為安,必定領人馬前去拜訪。」


  高陽溫順的將頭貼在房遺愛的胸膛間,手指畫圈喃喃道:「好個沒良心的房俊,人家渤海國若真的救了你,你反倒要統兵征討人家,這算什麼道理?恩將仇報嗎?」


  低頭看向懷中佳人,房遺愛深吸一口,苦笑道:「漱兒,你若是再這樣招惹我,俊兒哥可不敢保證你完璧無恙啊!」


  「登徒子,快些去溫書吧!」高陽含羞站起身來,眼見窗外紅日未落,不由想起了她那極為要好的京娘姐姐,「眼下天還沒黑,我去秦府走一趟,去探望一下京娘姐姐,俊兒哥有什麼話要帶給她嗎?」


  房遺愛手撫下頜沉吟了片刻,喃喃道:「嗯,漱兒去對京娘說,等著我帶聘禮去娶她過門吧!」


  說完,房遺愛朗聲一笑,張開臂膀作勢朝高陽撲去,驚得這個小丫頭連連閃躲,咯咯笑著跑出了卧房。


  高陽走後,房遺愛臉色隨之變得凝重,眼望窗外的紅日,呢喃,「但願事情果真像馬御史所言那般,只是……苦了謝瑤環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鼓打四更三點,準備上朝會的文武群臣,陸續趕到了含元殿下。


  眾人交頭接耳,所議論的事情,多是跟蕭銳暴斃在天牢一事有關。


  「我聽說蕭銳是得鼠疫死的,並非被人下毒鴆殺的!」


  「鼠疫大傢伙都知道啊,從發病到身亡少說也得三四天的時間,蕭銳被滾進大牢不到三天,怎麼說死就死了?」


  「是啊,我聽說蕭銳之前也沒什麼頭疼腦熱,得了鼠疫大多都是高燒不退的。」


  「要不等何足道探親回來,叫他查一查蕭銳的死因?像他精通歧黃之術……」


  「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蕭銳暴斃當晚去到刑部大牢探監的兩個人中,其中一個就是何足道的伴讀書童,另外一個禁軍沒看清楚模樣,但你猜不到?」


  隨著蕭瑀的到來,重臣的交談戛然而止,藉助剛剛升起的太陽,只見蕭瑀彷彿一夜間蒼老了十幾歲似得,原本黲白的頭髮竟變成了浩然之色,哪裡還有半根兒黑的?!


  站立在文班臣中,看著身前的房玄齡,蕭瑀恨不得將仇人生吞活剝了,昨晚長孫無忌在他府上密談一夜,所交談的內容正是,「何足道……」極有可能是房俊冒充一事。


  之前房遺愛醉酒輕薄襄城,眼下蕭銳又死的不明不白,兩樁深仇大恨合在一處,如何讓蕭瑀不恨?不但是他,就連他身後的西梁蕭家也是一個個怒髮衝冠,恨不能將名震京城的布衣榜首千刀萬刮方消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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