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罰跪含元殿
第226章 罰跪含元殿
聽聞襄城果然上套,房遺愛想到製作能夠使人暫時失憶的「靈珠草根須藥酒……」需要些時日,轉而應對道:「在下這兩日有要事脫不開身,待等……」
思忖間,目光掃到書案上的《笑傲江湖》複本,房遺愛心中計定,低聲說道:「待來日《笑傲江湖》續本送到公主府後,便是房俊與公主……重訂鴛盟之時。」
等到房遺愛允諾,襄城頷首點頭,「房郎不愧是文武全才,這般手段卻實在有趣。」
說話間,窗外傳來了更夫敲擊更鑼的聲響。
「鐺、鐺、鐺。」
「梆、梆、梆。」
三聲鑼響后,三聲木梆尾隨響起。
聽聞更鑼聲,房遺愛心頭微顫,暗想,「三更三點?想來應該是凌晨2點12分了吧?」
見時值深夜,因為之前蕭銳的突然闖入,房遺愛心中生出了一絲陰霾。
唯恐夜長夢多,房遺愛見目的已經答道,轉而對襄城拱手道:「公主,若無其他事情,在下先行回府了。若是被人認將出來,恐怕徒生枝節!」
襄城見房遺愛心生離去之意,頷首點頭,和顏道:「好,房郎慢著些。蕭銳有奴家打發,房郎但放寬心。」
辭別襄城,房遺愛將黑布蒙在面上,見蕭銳還處在昏迷之中,這才憂心忡忡的閃出了卧房。
房遺愛走後,襄城依窗而立,聯想到即將與情郎鸞鳳和諧,這位心機縝密的奇女子嘴角微微上揚,春色展露無遺。
不過她萬想不到,房遺愛與長孫皇后早已在深宮定下一計,眼下二人聯手布下的天羅地網,正在慢慢向她籠罩開來!
鼓打四更。
大明宮紫宸殿外。
身著青袍的老太監疾步前行,手中捧著一道明黃聖旨,喃喃自語道:「眼巴前兒都四更天了,險些睡過了時辰。昨日萬歲聖旨降下,想來何足道乃是聖上點名要見之人,還是咱家親自去到秦府傳旨吧!」
嘟囔完,老太監來到內侍房,挑選了兩名得力的小太監,道,「嘿,你們兩個猴兒崽子掌燈跟著咱家出宮!」
說完,三位公公疾步由青霄門而出,趁著夜色去往秦府降旨宣傳「何足道……」去了。
回到秦府,換下黑袍衣衫,時辰已過四更一點。
房遺愛盤膝坐在榻上,手中握著《混元心經》,不時抬頭向書案上的靈珠草觀望,一心研究著「靈珠草根莖藥酒……」的製作關節。
「將靈珠草主莖浸泡烈酒中,三日後取出……」
搞清楚其中要緊所在後,房遺愛合上混元心經,轉身躺在榻上,思緒迅速飛舞了起來。
就在他沉沉欲睡時,耳畔突然傳來了一連串急促的叩擊門環聲。
「鐺鐺鐺!」
聽聞扣門聲,房遺愛睡意全消,眉頭攢簇道:「眼下不過四更天,誰敢在深夜扣動國公府的大門?」
沉吟片刻,房遺愛翻身坐起,正當他準備穿靴外出查看時,一陣「高八度……」的叫嚷聲陡然透過門窗傳進了房中。
「何足道在哪兒?何足道跪聽宣讀!何足道?何足道!」
老太監乃是大內總管,太宗李世民駕前當紅宦官,眼下又有聖旨傍身,自然敢在秦府毫無忌憚的喧嘩叫嚷。
聽聞宮中有聖旨傳下,房遺愛驚得魂不附體,暗想,「我這剛剛從公主府出來,怎地就有聖旨來宣?莫不是蕭銳那狗才不曾昏睡?」
疑慮剛剛升起,轉眼便被房遺愛打消了。
「想來蕭銳縱然有八條腿,也不會如此迅速的去到大明宮轉一個來回吧?」
思忖無果后,房遺愛披上衣衫,惴惴不安的出門,去到正廳門前跪接聖旨去了。
在房遺愛穿衣出門的同時,秦瓊、秦京娘、謝仲舉全都被「唐老鴨……」附體的老太監的喧嘩聲吵醒了。
秦瓊聽聞有聖旨前來,急忙穿衣迎接。而秦京娘只得怯怯的依窗打量,並沒有用其去面對未知的聖旨。
謝仲舉將身站在窗前,偷眼打量前來傳旨的老太監,喃喃道:「白簡?白總管怎麼前來宣旨了?莫非聖上要宣見何足道?」
看清楚老太監面容后,謝仲舉黛眉攢簇,眉宇間焦慮之色呼之欲出。
將身來到正廳前,望著老太監白簡,房遺愛心中咯噔一聲,心想,「怎地不是王有道?莫非眼下不是長孫皇后宣我?對啊!若是長孫皇后宣我,密令謝仲舉來辦就好,想來此人應該是聖上的心腹!」
白簡站立在廳台前,側眼細細打量房遺愛,狐疑道:「你就是何足道?」
「正是學生。」
有了前兩次的接旨經驗后,房遺愛不等老太監訓斥,早已撩袍跪在了台階上。
「聖旨下,何足道跪聽……」白簡展開聖旨,正欲按照程序往下說,見房遺愛識趣兒的跪倒在地,笑罵一聲,「猴崽兒子,你倒挺機靈!」
「天子詔曰:宣何足道進宮為長孫澹診病,聖旨下到即刻登程!」
得知聖旨內容,房遺愛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早已出門的秦瓊緩步從廊道中走出,剛剛他本欲向前,卻撞上了白簡宣讀聖旨,唯恐衝撞君意的他這才稍停下了腳步。
因為李世民點名要見房遺愛,白簡雖然言語怠慢卻不敢真正得罪了這位名震長安的「布衣榜首……」
伸手將他攙扶起來后,白簡將聖旨遞到房遺愛面前,笑眯眯的言道:「何榜首,接旨吧?」
從白簡手中接過聖旨,房遺愛見秦瓊到來,不由想起了貼身監視自己的謝仲舉,轉而借口道:「總管,學生回房放下聖旨即刻就來。請公公稍待。」
老太監白簡被房遺愛一聲「總管……」叫得心花怒放,娘氣一笑,伸著蘭花指道:「不急不急,眼下不過四更天而已。天明趕得上回宮交旨便成了。」
說完,白簡不再理會房遺愛的去留,轉而對秦瓊拱手問起了好。
回到客房,房遺愛將聖旨放在書案上,迅速出門走入了謝仲舉的房間。
得知白簡傳旨,謝仲舉早已梳洗穿戴整齊,此刻見房遺愛到來,卻也並沒有感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