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會昌寺辯機和尚
第42章 會昌寺辯機和尚
見蕭銳上前勸解,房遺愛冷哼一聲,揚起手中重重打在了這位蕭駙馬的臉頰之上。
「蕭駙馬,我倒要問問你。這孫子是誰領進公主府來的?!」
一心想要化解危局的蕭銳,萬萬沒想到房遺愛的怒火會波及到自己。
毫無防備下,蕭銳慘叫一聲,接著在原地轉了兩圈,一頭栽倒在了房遺愛腳下。
這時的房遺愛怒不可遏,之前房玄齡夫婦負氣離去,便已經觸動到了他的逆鱗。
此刻見高陽公主當中與青年才子行為曖昧,房遺愛感受到自己男人的尊嚴正在被公然挑釁!
兩樣滔天的怒火在房遺愛心中冉冉升起,看著倒在自己腳下的駙馬蕭銳,房遺愛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說道:「公然將陌生男子領進公主府,你想幹什麼?想引誘高陽養面首嗎!」
房遺愛此言一出,大廳內頓時一片嘩然。
同樣是出身皇家的襄城公主,太清楚公主私下豢養面首是什麼罪名了!
她和高陽雖然是皇家公主,但在皇家的威嚴和臉面前顯然已經落了下風。
「面首!」襄城公主驚呼一聲,不禁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如果這件事傳出去的話,她和高陽少不得要被禁足,甚至會被傳到宮中訓斥!
相比內心震驚的襄城公主,趴在地上的駙馬蕭銳也好不到哪去。世人都知道李世民顧忌臉面,如果這件事情傳揚出去,李世民很可能會為了保護皇家臉面,暗地秘密的將青年才子等一干人等處理掉,而他這個始作俑者顯然也逃不過責罰!
蕭銳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來,一手捂著紅腫的臉頰,一手拉住了房遺愛的衣襟,「房駙馬,你誤會了。他們只是在下的朋友,到公主府遊玩而已。」
房遺愛一把推開蕭銳的手掌,指著地上血流滿面的青年才子,冷聲問道:「誤會?他剛剛公然自稱駙馬,你難道沒有聽見?他是誰的駙馬?哪位公主的夫婿?」
「他……」
房遺愛的一番話,問的蕭銳啞口無言,看著倒在地上面相凄慘的青年才子,蕭銳恨不得拿刀掛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材。
見蕭銳被房遺愛問的瞠目結舌,襄城公主暗罵一聲廢物,接著緩步走到房遺愛跟前,滿臉賠笑的說道:「房駙馬,這位公子喝醉了。醉話怎麼能夠當真呢?」
房遺愛清楚帶領才子進入高陽公主府的人並不是蕭銳,而是眼前這位太宗皇帝的庶出長女襄城!
雖然知道襄城公主才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但是礙於身份,房遺愛只能將怒火撒在駙馬蕭銳身上,畢竟庶出的公主也是公主!
房遺愛憋了一眼襄城,拱手說道:「醉話?那我去宮中稟明聖上,請聖上定奪他剛剛說的是不是醉話!」
見房遺愛不肯撒手,襄城公主有些惱怒,輕聲呢喃,「一件小事何必進宮驚動父皇母后呢?」
襄城公主滿不在乎的語氣,進一步激化了房遺愛的怒火,「小事?他剛剛自稱駙馬,更讓高陽親手喂他蜜餞。這不是豢養面首是什麼?」
聽到房遺愛的言語,眾人皆是一驚,就連被房遺愛摟在懷中的高陽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如果今天的事沒有被我撞見,你們是不是打算隔三差五到公主府來飲酒作樂?難道真當我不存在嗎!」
說著,房遺愛越想越氣,揚起手掌再次對著高陽公主打了下去。
高陽公主正在考慮如何平息房遺愛的怒火,身體毫無防備下,莫名的酥麻感再次令她呼出了聲來,「唔……」
襄城公主雖然理虧,但是見妹妹被房遺愛輕薄,這位長公主不由升起了護短的念頭,「你打漱兒做什麼?」
「我有打她嗎?」見襄城公主責斥,房遺愛一臉茫然的看了一眼懷中的高陽,接著對襄城說道:「大姐,蕭駙馬也是才高八斗的青年才俊。難道你們在閨房當中就沒有畫眉之樂么?」
「這是我和漱兒之間的樂趣,說什麼打字?!」說著,房遺愛低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攬在懷中的高陽。
高陽公主連番被房遺愛輕薄,想要奮力掙脫房遺愛的束縛,但生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力氣哪裡會是房遺愛的對手。
「畫眉之樂?」襄城被房遺愛說了一楞,回過神來后,臉頰隨即泛起了兩朵紅雲,「你……登徒子!」
見懷中的高陽奮力掙扎,房遺愛心想分寸已經差不多了,如果待會激怒了這個生性驕橫的小丫頭反而不妙。
拿定主意,房遺愛緩緩放開高陽公主,接著走到青年才子面前,問道:「請問你是哪家公主的駙馬?」
因為被房遺愛抽倒在地而蹭破額頭血流滿面的青年才子,此刻恨不得一頭撞死,他哪裡想得到身為皇家駙馬的房遺愛竟然會跟公主府下的小廝一個打扮!
見房遺愛詢問,青年才子不敢怠慢,連忙站起身來,拱手說道:「在下吃醉了酒,剛剛只是胡言亂語而已。」
「哦?吃醉了酒?」房遺愛顯然不會相信青年才子的鬼話,但顧忌到在場的眾人,房遺愛輕輕點頭,接著走到席間伸手拿起了高陽公主的酒杯。
見酒杯中還有半盞殘酒,房遺愛微微一笑,接著仰頭將酒水喝了下去。
蕭銳見房遺愛恢復了平常的面容,暗自長舒一口氣,連忙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說清楚了,那我們就告辭了?」
見蕭銳要溜,房遺愛放下酒杯,伸手搭住了蕭銳的肩膀,「等等!」
被房遺愛拉住后,蕭銳心頭一顫,看著眼前這個煞星,他心中不由得有些發毛,「房駙馬……還有什麼事嗎?」
房遺愛將手搭在蕭銳肩頭之上,指著一旁瑟瑟發抖的青年才子,問道:「他說他剛剛吃醉了酒,一時胡言亂語?」
蕭銳誤以為房遺愛是在找台階下,連忙點頭應聲,「是啊,是啊。酒後的戲言和舉動怎麼能夠當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