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Chapter 33
閔淮行對於林淮安的戀人是男人並不驚詫,他的愛人也是男人, 就是沒想到竟然是秦家大公子秦銳。
他想起在飛機上林淮安的回答, 對他挑了挑眉道:「女朋友?」
林淮安聽他這麼問, 想起之前的事情, 手摸摸後腦勺, 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點頭道, 「嗯。」
秦銳看向林淮安,又眯著眼看向閔淮行,兩個人說著他聽不懂的話, 讓他有些惱火,危機感更甚, 環在林淮安腰上的手緊了緊, 抬起下巴, 向眼前的人宣示主權。
又想讓林淮安的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 秦銳側頭, 眉頭緊鎖,自責道:「淮安,對不起, 我來遲了,還好你沒出事, 要不然我不會原諒自己。」
閔淮行看出了秦銳真實的意圖, 對此只有兩個字的評價:幼稚。
林淮安看到秦銳眼裡的自責, 連忙搖搖頭, 本來就是他太過衝動,要不然也不會陷入困境,讓大家擔心,「你別這樣說,這不關你的事,別自責。」倒是有其他的賬要算,只是不是現在。
閔總看了心裡嘆氣,小朋友太單純了,攤上秦銳這樣的人真是渣都沒得剩,看秦銳的眼神更加不爽了。
林淮安又看向閔淮行,對閔總沒有用怪異眼神看他和秦銳更加心生好感,當然沒察覺到兩個男人的□□味和較著勁,連忙給閔淮行介紹和道歉,「閔先生,這是我男朋友秦銳,剛才的事情真的對不起,他是心急誤會了才那樣。」
秦銳聽到林淮安給自己按上男朋友的名義,真是通體順暢,眼裡閃過喜悅,嘴角也勾了起來。
閔淮行內心冷笑,就這麼一點小事就高興成這樣,太不穩重了,不過對上林淮安收起眼裡的不悅,神色平和,大度道:「沒關係,年輕人就是有些衝動。」
林淮安對閔淮行的好感再次up,又向秦銳介紹閔淮行,「這位是閔先生,剛才多虧了他幫我,才沒讓那個王總抓住我。」
秦銳雖然出於男性的敏感看閔淮行不爽,但是對他的出手相助還是非常感激,誠摯地向他表示感謝,並說:「閔總,謝謝您救了我家淮安,我秦銳欠你一個人情。」
閔淮行聽到秦銳說「我家」,眉頭皺了皺,對秦家新任族長的人情並不感冒,「秦總不用這麼客氣,我只不過是跟小朋友有緣,年輕人總是有考慮不周的時候,以後可別再疏忽了。」
秦銳被戳到痛處,臉色不太好,也在反省自己的疏忽,不過男人在面對有威脅的同性時總是不會輕易認輸,馬上恢復了神色,認真道:「謝謝閔總的提醒,您比秦銳年長,閱歷得多,我以後會多多向您討教。」
林淮安看他兩人你來我往,說話還文縐縐,看著兩人好像認識的樣子,一邊笑一邊好奇的問:「你們兩個認識?」
兩人不約而同開口,「見過幾面。」
秦銳和閔淮行都眯著狹長銳利的眼睛看向對方。
「不是很熟」
又是雙重音。
「哈哈哈,你們好有默契。」林淮安看看秦銳,又看看閔淮行,捂著嘴笑起來。
梁助理對於林淮安和秦銳是一對也沒有多驚訝,反而覺得兩人挺般配,而且發現自家總裁和秦銳因為小朋友有點不對付,兩人拌嘴還挺搞笑,不嫌事大地說:「兩位總裁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看起來更像是一對父子,哈哈哈.……哈.……哈。」
然後兩道冷冽的視線像刀子一樣齊齊插向他,梁助理瞬間背後發涼,笑聲小了下來,嘴角抽了抽,「呵呵.……」馬上閉嘴了。
梁助理覺得自己有點委屈,明明林淮安也笑了,怎麼就只瞪他一個人。
秦銳也不再較勁,問:「閔總,晚上有什麼安排,我讓司機送你們回去,改日必定宴請重謝。」林淮安也點點頭。
「不用了,我這幾天也住這裡,你帶著淮安回房休息吧,他今晚受驚了。」閔淮行拒絕了,走過秦銳身邊的時候頓住了腳步,又壓低音量提醒道:「把事情處理得乾淨些,愛他就保護好他。」
秦銳沒有開口回答,但是神色堅毅地看著他,眼睛里的冷光說明了一切,那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一進到房間,林淮安還沒走過玄關,就被秦銳拉了回去,緊緊抱住,磨蹭他的側臉,在他耳邊深深低沉地喊:「淮安。」
「嗯。」林淮安聽到這包含擔憂自責和害怕的一聲,心疼地反手回抱住秦銳,用手輕輕拍著這人厚實的脊背安撫他,他甚至能感受到抱著他的人在發抖。
秦銳一遍遍喊淮安,林淮安一遍遍答應,秦銳恨不得把林淮安嵌進自己身體,一次次地確認人在懷裡,深深吸入這個人的香甜氣息,他那種差點失去懷裡人的恐懼才暫時被撫平了。
林淮安埋在秦銳胸口,悶悶地說道:「對不起。」
秦銳放開了林淮安,抓住他兩邊單薄的臂膀,板著臉,嚴肅地看著他,說道:「你別跟我說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承受的這些都是我活該,但是我說了你是我的,你不能傷害自己。」
自從跟秦銳接觸后,還沒見過他這麼凶這麼生氣的樣子,聽著他說那些自責的話,林淮安心裡也不好受,馬上服軟道:「我知道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還伸出手想去撫摸秦銳的臉,又想著主動抱著秦銳,勾他腰幾下,說不定就能放過他了,只是秦銳兩隻手嵌得很死,讓他動彈不了,美人計沒能施展。
「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不追究了。」雖然看著林淮安可憐兮兮服軟求抱抱的樣子心都軟了,但是秦銳依然鎮定的板著臉,知道錯了還不行,得深刻記得這個教訓,又湊到他面前聞了聞,嘴角下彎道:「還大了膽子,敢在外面喝酒。」估計就是喝了酒才衝動的。
林淮安也有些不服氣了,他都道歉了,也深刻認識自己的錯誤了,秦銳還不依不饒,他喝酒是為了誰?
他嘟著嘴道:「我沒在外面喝酒,就是晚上請周哥和助理吃飯的時候喝了點酒。」
秦銳這下眉頭都皺了起來,滿是酸意的說:「好啊,竟然還敢跟別的男人喝酒,你真是膽肥了。」
林淮安努了努鼻子,裝作不解的說:「哇,好大的酸味,是誰家醋缸子倒了嗎?」
秦銳知道他在揶揄自己,但是仍不為所動,理所當然說道:「我就是吃醋怎麼了,我是你老公,還敢頂嘴,是該家法伺候,讓你長長記性。」
林淮安沒計較他說的老公啥的,以為之前視頻的時候秦銳只是開開玩笑,沒想到要來真的,而且對方的樣子很認真,眨眨眼睛反問道「你認真的呀?我……」
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因為秦銳突襲了他張開的雙唇,而且一貼上就是十二級颱風狂掃入境,林淮安被秦銳的大手按著背死死壓在結實的胸膛上,透過西裝的內襯,能感受到秦銳因他而熾熱起伏的胸膛,劇烈的心跳。
林淮安想推開秦銳,但是對方就像猛獸一樣強壯和瘋狂,α的氣息強烈,濃郁得他呼吸都有些不暢了,小臉漲得通紅,眼裡水霧瀰漫,身體的力氣都被吸走了,只能軟軟地趴在秦銳的胸膛上,推拒的手也抓皺了秦銳昂貴的西裝。
「唔……痛.……唔.……」林淮安忍不住痛呼,抬起手捶打秦銳,真是受不了,接個吻搞得跟世界末日一樣,而且居然還用牙齒磨他的唇瓣,都破皮了。
秦銳知道自己吻得太狠了,但是滋味太美好,淮安柔軟的雙唇像是有磁力,貼上就不想分開,意猶未盡的再席捲了一圈,才慢慢退了出來,唇瓣分開時都發出了啵的清脆聲音。
林淮安雙頰緋紅,無力地趴在秦銳身上呼呼喘氣,用舌尖舔了舔破皮的地方,抬頭用水潤的眸子看著秦銳,「這下該消氣了吧?」
秦銳看著他被自己吻得嫣紅的雙唇,心猿意馬,拍了拍他,「我這隻小施懲罰。」
林淮安嗔怒撒嬌道:「你都弄疼我了,就算了唄。」
秦銳聽著他撒嬌的聲音,人都要酥軟了,火直往大兄弟那裡躥去,斜著嘴角笑了笑,真是不知道死活,看他今晚怎麼「罰」死這個磨人的妖精。
林淮安看秦銳都笑了,以為是雨過天晴了,也勾著嘴角笑了起來,他還是太單純,沒看出來秦銳那個笑容背後的深意。
笑容還沒全展開,林淮安雙手就被動攀附上了秦銳寬大的肩膀,他雙腳離地,被秦銳抱了起來,他急忙問:「你這是幹嘛,放我下去。」
秦銳冷笑,「你以為剛才那樣就能完事,說了家法伺候,一樣不能少。」
林淮安看到他這麼認真,想起秦銳說的抽鞭子,忍不住打了顫抖,可是秦銳身上也不像藏著有鞭子,難道秦銳要用皮帶抽他,天吶,還沒住一屋檐下就要家暴,這怎麼得了,他急忙喊道:「秦銳,你這是犯法,是家暴,你敢動手我就叫警察抓你。」
秦銳只是在他耳邊輕笑了兩聲,震得他耳膜鼓動,更加緊張,想辦法自救,之前的硬氣泄了下來,環住秦銳的脖子,抬頭去求他冷峻的嘴角,求饒道:「秦銳~老公~我怕疼,你就放過我這一次,下不為例。」
嬌軟的一聲老公入耳,秦銳頓了頓腳步,呼吸變重,林淮安感受到秦銳飆升的體溫,抱著自己的手遒勁的肌肉都隆起了,知道見效了,想繼續努力,一抬頭就看到秦銳深沉的眸子映著他的倒影。
林淮安害怕地縮了縮身體,秦銳眼睛都要發綠了,像極度想吃肉的餓狼,有些欲哭無淚,自己好像又作死了,於是只能老老實實待著,不敢亂動了。
秦銳深吸一口氣,這個小妖精不教訓不行,本來他都有些心軟了,兩三步走到了床邊坐下。
林淮安看秦銳坐下后沒了動靜,想著秦銳還是捨不得,自動自覺一點點挪下去,結果秦銳的大手嵌住了他的腰,瞬間天旋地轉,然後他就臉朝地被按在了秦銳大腿上,秦銳還伸手拉他褲子。
他現在是傻子也知道秦銳要幹啥了,堅決不允許,事關男人的尊嚴,他急忙去拉褲子,大聲威脅道,「秦銳,你敢這樣做我就休了你。」
「你真是要上天,還敢休了我。」秦銳被氣笑了,一隻手輕易握住了林淮安兩隻纖細的手腕,毫不留情拉下褲子,露出了兩團白白嫩嫩又挺翹的圓潤,看得秦銳喉頭涌動,口乾舌燥,很想俯下身,一邊咬一口,不過現在是振夫綱的時候,咽了咽口水,手起落下,兩團圓潤顫個不停。
「啪!」
林淮安腦袋一片空白,雙頰通紅,又是「啪」一聲,他反應過來,又羞又鬧,怒道:「秦銳,你個大混蛋,竟然.……竟然……我要休了你,分手,混蛋。」
「啪啪啪」
可憐的兩團白饅頭又挨了三下,林淮安臉更加紅了,後面也有些火辣,他爸小時候都沒打過他幾次屁股,秦銳真是太可惡了。
他上頭卻傳來質問聲,「混蛋不混蛋,休不休,還分不分手。」
林淮安咬牙不肯服輸,梗著脖子視死如歸道:「你就混蛋,就休了你,就分手。」
逞完英雄之後,又是連續「啪啪啪啪啪~~~」
秦銳:「嗯?」
林淮安是面子和裡子都沒了,屁股現在也是火辣辣的疼,沒想到秦銳真的這麼心狠手辣,知道硬來也是自討苦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連連點點頭,「我錯了我錯了,不休不分手了,你不是混蛋是好蛋。」
「哈哈哈……」秦銳這回是真被逗笑了,手揉著兩團軟軟的白糰子,手感真是好,笑著道:「我不是好蛋,這才是好蛋。」
林淮安臉更加紅了,羞憤地說不出話,真是喪權辱國,又不敢罵出聲,只能在心裡暗罵。
在他識時務為俊傑之後,秦銳就放開了他,林淮安趁機趕緊提上褲子,眼角含淚要遠離秦流氓。
不過秦銳真正的刑還沒用上,怎麼會輕易放過,一下子就把他拉住壓在了床上。
林淮安推開他埋在勁窩的腦袋,有些生氣地說:「你夠了,沒你這樣的,就算家法伺候也不能沒完沒了,搞這麼多花樣,再這樣我踢你下床了。」
秦銳壞笑了一下,把他的雙手壓在頭頂,繼續把腦袋埋在嫩白的勁窩上沒完沒了,林淮安是真惱了,拿腳去躥他,要把他踢下床,結果秦銳順著他抬起的腳,用結實的手臂勾著,往前一折壓上去,抬起頭和林淮安面對面,邪笑著說:「之前說了要你抽你鞭子,說到做到,這才是真正的家法。」
林淮安還在想秦銳真的這麼狠心要抽他皮帶,結果被某燙人的硬物頂了頂,臉立馬爆紅,脖子都紅字,瞪大眼睛,怒喊道:「秦銳,你就是個大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