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瘸子腐爛的氣味
所有人瞬間就明白了老七的意思,他想利用瘸子超乎尋常的嗅覺,來聞到這個氣體的發出人到底是誰。
“乖乖,瘸子怎麽樣了?”老七一臉緊張的盯著瘸子,他剛才已經說出了5分鍾就能解決問題,如果不能順利完成的話,那就等於被嚴重的打臉了。
“放心吧,我已經完全消化了。”瘸子給老七了一個沒問題的眼神,但他剛才說的話讓所有人都感到惡心。
“好了,現在大家依次向瘸子哈氣,瘸子能聞出這氣球裏邊到底是誰的口臭味兒!”老七和瘸子並排一高一低的站著,給人的感覺竟然非常悲壯。
“我先來吧。”我搖了搖頭,自知躲不過去反正也問心無愧,這就好比是被警察叔叔查酒駕,不過警察叔叔手中的酒精檢測儀變成了瘸子而已。
“嗯,瘸子!上!”老七嘴裏的口令真的像是在訓練一條警犬。
我張開嘴,開始往外哈氣,瘸子鼻子距離我的臉隻有不到10公分的距離,還沒等他聞到我,我就已經體會到了他身上傳來的那股肉類腐爛的味道,我胃裏一陣翻騰,差點就吐了出來。
“你前列腺不太好啊!”瘸子吸了吸鼻子,然後麵露警告。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他媽哪兒跟那兒啊,我張開嘴你能聞到我前列腺的味兒?
“嗯呢,不是他,經過我的味道分析,百分之三十是相同的,所以大概率不是他的氣體。”瘸子說話的態度就好像他的鼻子是一個電腦分析儀,竟然能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
“乖乖,不錯!起了一個好頭,現在去聞聞萬裏浪。”老七先是頷首微笑對瘸子點讚,然後一臉期許的盯著瘸子。
“瘸子兄弟真是哮天犬轉世呢!”萬裏浪臉上帶著略微尷尬的笑,但也能看到他表現出來的慌張。
正當瘸子準備好要去吸收萬裏浪的口腔氣體,而我則等著瘸子能一下將他分辨出是偷氣球凶手來時,老七突然衝了過來一手抓住了閆仁,“乖乖瘸子!先整閆仁,這小子我看剛才想吃東西呢!乖乖,吃了東西就串味了!”
我這才看到閆仁手裏竟然多出來了一條魚幹,這讓我非常的驚訝,難不成事情真的是閆仁所做的,不然怎麽會在這個關鍵時刻選擇去搞一條魚吃呢?除了掩蓋他嘴裏的味道,找不到其他可以解釋的理由了。
老七從閆仁手裏把那條魚奪了過來,自己又做出了戰鬥的姿勢,我能看出他此刻非常的亢奮,應該是在等著瘸子驗證完畢之後,就要對閆仁一擊必殺了。
“聞就聞唄,有啥大不了的呀!”閆仁倒是非常直接,瞬間張開了大嘴。
瘸子揉了揉鼻子,又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頸椎,看樣子也準備使出自己的絕技了,閆仁的腦袋本來就非常大,他張開的大嘴,又因為位置交錯,在我這個角度看來好像一口把瘸子給吞了下去。
瘸子很賣力的吸動著鼻子,對閆仁的口腔氣體進行檢測,而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嗝”的一聲,應該是閆仁肚子裏消化不好,腸子和胃攪動之後散發出來一股氣體。
“啊!”
瘸子的慘叫聲突然傳了過了,緊接著這哥們兒直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乖乖,你小子最近都是吃了什麽東西啊!把瘸子直接給熏死了!”老去一邊斥責著閆仁,一邊愛憐的蹲下去,抓住了瘸子的肩膀。
瘸子已經口吐白沫了,我終於知道為什麽閆仁在吃了那麽多百年食品之後竟然沒出意外,他在坐牢之前,整天浪跡魚各種地攤兒,可以說把所有品牌的防腐劑都吃了個遍,導致自己的胃粘膜已經有了一股堅硬的屏障,可以說他的身體就是一個垃圾場,而他剛剛嗝出來的那口氣,簡直可以和世界上最毒的芥子毒氣相媲美呀!
“瘸子,瘸子你沒事兒吧!”老七還在晃動著瘸子,而我很明顯的看到一旁萬裏浪的表情瞬間舒緩了下來。
“七哥不要太激動了,瘸子兄弟可能就是被一口惡氣給噎到了,休息一下應該就好了。”萬裏浪把頭低下來,滿滿的都是關懷。
神犬被殺了,偵探行動也就隻能暫時停止,老七雖然極不情願,但無奈他沒有瘸子那麽靈敏的鼻子也就隻能作罷了。
“乖乖,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能吃飯喝水,保持口腔處在原味狀態,等瘸子醒了讓他繼續。”老七當然還是不死心,又給我們重新下達了新的指令。
“保持口腔的原味狀態。”我哭笑不得的重複了一下老七的話,這哥們有些走火入魔了呀,按道理說應該是小敏最想著能找到這個壞人才是,現在老七卻成為了主力。
不過我還是有些欣慰的,還好能聞出這是口臭的味道,如果老七聞著這東西是屁味的,那瘸子豈不是要呆在我們身體後麵然後隨時等待屁的寵幸?
想到那個場麵我就不寒而栗,閆仁打個嗝都能讓瘸子瞬間倒地,如果來個屁,瘸子豈不是直接就去見耶穌了。
我們已經沒有了製造氫氣的硫酸,而氫氣也已經被調包,所以用氫氣點燃柴油機的柴油,然後利用它爆炸產生能量來驅動柴油機的想法徹底破滅了。
瘸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所有人都對閆仁肅然起敬,老七甚至都想讓他當我們的門神,什麽也不用做隻要蹲在洞口張嘴朝外,如果有野獸經過,隻需要對著它嗝口氣,立馬讓它懷疑獸生。
老七本來想讓瘸子繼續調查我們,但瘸子實在太虛弱,又加上我們為了保持口腔的原味兒已經接近20個小時沒有喝水吃飯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也就隻能放棄,而氣球調包的事情也就徹底成為了未解之謎。
啟動柴油機發電的事情好像就這麽終止了,所有人甚至都絕口不提,應該是因為希望之後的失望會更容易讓人失望,那麽隻有不對其抱有希望,才會是最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