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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這裡是大鄴行宮

  瞧著沈子涵身影走遠,阮雲歡眸間掠過一抹寒意,見墨蘭擺了點心,便道,「你們難得出來走走,也去逛逛罷,不要走遠便是!」


  紅蓮大喜,忙應了一聲,墨蘭卻道,「奴婢便在近處,小姐有什麼吩咐,只管喚一聲兒便是!」說著行禮,與紅蓮二人一同行出亭去。www.pinwenba.com

  席秋月見她將二人支走,知道是有話要說,垂了眸靜靜等待。阮雲歡望著她細緻的面容,恬靜的神態,心裡突然有些不忍,輕聲道,「席二小姐,你……可知此次,皇上為何相召你等伴駕嗎?」無品階的小姐伴駕行宮,是從沒有過的事。


  席秋月長睫微微一顫,緩緩抬起向她一望,輕聲道,「是為昔久國王子選妃!」


  阮雲歡聽她答的乾脆,不禁詫異,問道,「難不成席二小姐願意?」


  席秋月微微一默,跟著輕輕搖頭,說道,「尋常百姓瞧我們榮華富貴,卻不知道,我們也有許多的不得己。秋月只是知道,秋月是宮裡有人點了名兒要來的,雖不知道是誰,卻也不得不來!」


  倒是個玲瓏剔透的女子!


  阮雲歡暗贊,卻淡淡笑道,「雖說不得不來,但卻未必非得有那一闕墨畫舞!」


  席秋月唇角彎彎,笑了起來,輕聲道,「若是有人定要秋月入選,秋月便是做一根木頭樁子,怕也逃不過。若是非要做那昔久國王妃,到不如先將自個兒抬的高些,日後或者還好過一些!」


  阮雲歡不料她有這一番話,只是默默的瞧著她,心裡卻是心念暗轉。


  席家一向不曾介入皇儲之爭。在眾多的紛爭中,卻又能穩穩站在中立的位置不倒,一則固然是席家人處事內斂剛正,二則,其勢力可想而知。如今若果然依淳于昌之計,將席秋月嫁申屠傑為妃,席家斷斷不會將昔久國兵力引來相助哪位皇子。


  只是……


  阮雲歡暗嘆。只是,可惜了如此一位女子!

  席秋月似乎瞧出她的心思,淡淡一笑,說道,「雖說皇上如此用心,但那位昔久國的王子也不是任人擺布之人,想來,他自有他的主意!」那一天,申屠傑與淳于昌爭奪阮雲歡,可是有目共睹。


  阮雲歡淺淺一笑,執壺替她續茶,說道,「席二小姐倒看的通透!」


  第二道水衝出,茶香四溢。但聞林中一個粗豪的聲音笑道,「原來是睿敏郡主在此,不知小王可能叨擾一杯?」跟著,申屠傑高大的身影自林中步出,片刻便進了亭子。


  阮雲歡暗暗撫額,只得起身見禮,說道,「睿敏見過七王子!」


  申屠傑還了禮,目光向席秋月臉上一掃,想了一瞬,恍然道,「原來是跳墨畫舞的小姐,失禮!失禮!」


  席秋月也盈盈見禮,輕聲道,「見過七王子!」


  申屠傑粗粗還了禮,大大咧咧在石桌旁坐下,見有一盞空著的茶盞,笑道,「莫不是郡主知道小王要來,一早備下?」也不等她應,抓起來一飲而盡。


  阮雲歡淡笑不語,仍款款坐下。席秋月卻忍不住皺眉。這樣極品的茶,便是世家旺族,尋常得的也不過幾錢,這個人倒如飲酒一般牛飲,當真是糟蹋了這上好的東西。


  申屠傑目光在席秋月臉上一轉,便轉向阮雲歡,笑道,「前幾次宮裡見著,總見五皇子陪著郡主,怎麼今日不見人影?莫不是見這許多小姐,哪裡快活去了罷?」


  阮雲歡聽他說話無禮,倒並不在意,眸子一垂,輕聲笑道,「七王子說笑,殿下要做什麼,原不是睿敏能夠過問。」


  申屠傑大笑,搖頭道,「五殿下既是睿敏郡主未婚的夫君,豈有問不得的?可見郡主心裡根本無他!」


  阮雲歡淺淺一笑,不置可否,只道,「七王子說笑。」眼見他東拉西扯,說話只繞著淳于昌,不由暗暗皺眉。如果說那「十香亭」是他設下的圈套,他該引自己前去才是!


  申屠傑哪裡知道阮雲歡的心思,眼珠一轉,向前湊了湊,說道,「小王方才見他出了行宮,卻不曾來尋郡主,也不知去了何處?」


  阮雲歡身子微微后移,離他遠了一些,淡笑道,「這後山這麼大的地方,怕是去了旁處賞景!」


  申屠傑揚眉,面上神情似笑非笑,說道,「郡主便不怕五殿下約了旁人,或被旁人算計了去?你在此喝茶賞景,說不定他便在什麼地方風流快活!」想了想,說道,「小王聞說這山上有什麼溫泉,這大夏天的無人,卻是一個好去處!」


  席秋月本是一個未出閣的少女,聞他說話粗俗不堪,便有些坐立不安,向阮雲歡偷瞧幾眼,有心要起身離去,又覺得就此丟下阮雲歡又似不妥。


  阮雲歡瞧出她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席小姐,方才辛家妹妹說去放風箏,想來也已備好,不如席小姐先去,替我向辛家妹妹告個罪,免她久等!」


  莫說辛家小姐根本未來,便是來了,又哪裡約過放風箏?席秋月向她一望,知道她是借故讓自己脫身,心中感激,微一遲疑,便盈盈起身,說道,「秋月那便先行告辭!」又向申屠傑一禮,終究不放心阮雲歡,轉身欲去,又回頭向她望來一眼。


  阮雲歡微微點頭,向她一笑,意示無防。席秋月方一抿唇,快步離去。亭中一時只剩下阮雲歡和申屠傑二人。申屠傑涎了臉,又向前湊了湊,說道,「睿敏郡主,那小王對你一見鍾情,這幾日思念的緊!」說著伸手,去握阮雲歡放在石桌上的手掌。


  「哦?」阮雲歡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向他一望,淡道,「只是睿敏心儀的,一向便是智勇雙全的好男兒!」說話間,身不動,手不抬,只手指在袖中微動。


  申屠傑一手握上,卻驀然覺著虎口一麻,一驚之下,速速縮手,抬手一瞧,但見虎口處一點小小的殷紅,還帶著絲絲酸麻,失聲道,「你……你……」


  阮雲歡手腕微翻,露出指間的一枚細長銀針,淡道,「這裡是大鄴行宮,不是昔久國街頭,七王子自重!」


  申屠傑咬牙,冷聲道,「睿敏郡主以為,小王若想用強,你憑著小小銀針便能阻擋?」


  阮雲歡淡淡一笑,揚眉道,「哦,原來七王子存的這般心思,睿敏倒是小瞧了七王子!」語氣中帶著散漫的不屑,卻又有恃無恐。


  申屠傑不怒反笑,眯了眼向她凝視,說道,「睿敏郡主果然不同尋常女子!」


  「七王子過獎!」阮雲歡淡語。不願與他在此事多做糾纏,左右一望,問道,「為何今日不見秦都尉?」不但不見秦浩,連秦鵬也不見人影。


  申屠傑瞧她一眼,眸中閃過惱意,冷笑一聲,說道,「那兄弟二人這幾日總是鬼鬼祟祟的!」本要二人幫忙設計阮雲歡,二人一個含糊推委,一個閃爍其辭。


  阮雲歡眉尖稍動,正要問話,卻聞身後有人笑道,「何人鬼鬼祟祟?七王子可與本皇子一說!」轉過身,便見五殿下淳于昌一襲藍衫,翩然而至。


  申屠傑皺眉,低聲嘀咕,「這麼快就尋了來!」卻瞬間咧出一個笑容,起身見禮,說道,「正和睿敏郡主說,五殿下有如此嬌美的皇子妃放著不理,卻鬼鬼祟祟與旁的小姐牽扯,當真是辜負佳人!」


  淳于昌俊眉微挑,淡笑道,「七王子說笑!」見阮雲歡起身見禮,便一手扶住,溫文笑道,「怎麼不與旁的小姐玩耍,卻坐在此處,若不是遇到席二小姐,我又何處尋你?」溫柔清雅,款款深情。


  阮雲歡聽他提到席秋月,不由眉梢一動,微微一笑,說道,「原是走的累了,便在此歇歇!」看來竟然是席秋月將他引到此處。


  淳于昌含笑點頭,扶她坐下。


  申屠傑聞二人對答,隨口問道,「席小姐?便是方才那位席小姐?不知是哪個席家的小姐?」


  「兵部侍郎,席子謙之女,席秋月!」淳于昌笑應,說道,「原來七王子已經見過。」似有意似無意,向阮雲歡望去一眼。若剛才見過,她應該趁機撮和二人。


  申屠傑眸中精光微閃,露出一抹深思。兵部侍郎席子謙所在的席家,雖然比不上靖安侯公孫家,卻是足以與建安侯秦家比肩的名門世家。淳于昌淡然而視,唇角緩緩勾起,露出一抹笑意。


  阮雲歡對二人的對答只做不曾留意,顧自起身,用小泥爐煮了水,另取杯子替淳于昌斟了茶,笑道,「紅蓮不在,殿下湊乎著飲罷!」


  淳于昌含笑接過,說道,「能得郡主親手烹茶,便是有毒,本皇子也如飲甘霖。」


  阮雲歡淺淺一笑,又再坐回。


  申屠傑見二人言語親密,不由皺眉,不滿道,「睿敏郡主,小王杯子早空,也不見郡主續上一杯,豈是待客之道?」


  阮雲歡微勾了勾唇,正要起身,淳于昌已一把將壺搶了去,笑道,「原是該當本皇子一盡地主之誼!只是不曾隨身帶著茶具,便借花獻佛罷!」說著替他斟上一盞,不容他再說旁事,問道,「方才席小姐在此嗎,怎麼走了?」


  阮雲歡見他仍將話題引到席秋月身上,心中不禁暗嘆,說道,「她約的旁人放風箏,不過是來說了幾句話罷了!」


  「哦?」淳于昌向她瞧了一眼,唇角的笑容帶了些涼意,問道,「不知說的什麼?」


  阮雲歡淡道,「不過是問及席大小姐近況!」


  淳于昌默然,一時猜不透她的心思。


  申屠傑卻插口問道,「這位席小姐那一曲墨畫舞當真是非同一般,可惜被人打斷。」


  淳于昌見他對席秋月留意,心中暗喜,點頭道,「正是!這一位雖是席侍郎次女,卻是如今的夫人所出,年紀雖幼,卻才貌雙絕,在帝京城名門千金之中也算數一數二的人物!」


  正說著,突然聞遠處一片驚亂,有人高呼,「有賊人,來人啊!來人啊……」其中還夾著女子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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