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不同的節奏
夜雪也不理會他言語中的調戲,開始動手挪動他的身體,平日看上去瘦弱的公冶清,想不到竟這樣重,夜雪挪的非常費力,而且,在挪動的過程中又要顧及到他身上的傷,這樣,自然避免不了一些肢體碰觸。
於是,當夜雪一個不小心蹭到某個位置的時候,公冶清便忍不住悶「嗯」了一聲。
夜雪這才注意到,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公冶清的呼吸竟紊亂起來,夜雪微微皺眉,冷淡道:「不許胡思亂想。」
此時公冶清的身體已經被挪到了車門的位置,他聽了夜雪的話,不禁抿了抿薄唇,妖冶的桃花美眸映襯著碧藍的天空,看上去仿若含了一潭秋水,煞是迷人,原本他的皮膚相較一般男子就白皙許多,於是雙頰上那兩抹嫣紅竟似女子的胭脂一般生動起來,當真是貌若桃花嬌艷,眸含秋水無瀾,只聽他海水般優雅的聲音,略沙啞道:「可是,你這樣,叫本王如何能靜下心來?」
夜雪經過這一番折騰,早就香汗淋漓,嬌喘微微,原本粉潤的櫻唇,此刻也變成了嫣紅,呈現出櫻桃般誘人的色澤。
公冶清皺眉將視線從那兩片誘人的紅唇上移開,卻落到她白皙的頸項間,只見汗濕的髮絲貼在玉色肌膚上,那更是一種無言的誘惑。
公冶清的喉結動了動,順勢將夜雪壓進懷裡,道:「本王定是因為太久沒有抱女人。」
夜雪眉梢一挑,立刻掙脫開,冷淡道:「你這個樣子,最好不要有這份邪念,否則……」
夜雪沒有再說下去,但是鳳眸中閃過明顯的殺意,公冶清妖冶的桃花美眸一暗,緩緩垂下眼瞼,道:「不過是男歡女愛,有什麼要緊?更何況,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只要我們不說,誰會知道?」
夜雪沒有說話,只是鳳眸越發冷了下來。
公冶清好看的眉梢一挑,海水般優雅的聲音笑道:「好了好了,本王不過是玩笑,你不也看到了,本王現在這個樣子,能對你怎麼樣?難道連說說都不行么?」
夜雪收回視線,起身越過公冶清出了馬車,冷淡道:「我去弄些食物。」
公冶清緩緩收回視線,唇角的笑意慢慢消失,可是桃花美眸中卻閃爍著某種異樣的亮光……
可是,令夜雪想不到的是,當她弄好食物回來,公冶清竟已經躺在了竹筏上。
夜雪看著在竹筏上優哉游哉的公冶清,鳳眸掃過他身上的幾處傷,那些傷都是她親眼看見,親手包紮固定的,如果是假的,她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哈,別想了,本王告訴你就是。」公冶清唇角帶著戲謔的笑,海水般的聲音笑道,「別忘了本王是習武之人,就算雙腿不能動,不是還有雙手。」
夜雪抿了抿粉唇道:「你剛才為什麼不用?」問完,夜雪便又後悔起來,這公冶清性情多變,唯一對付他的辦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若要被他的所作所為牽引,便會按他的步調走下去。於是眉梢一挑,又道,「你不必回答,我突然沒興趣知道了。」
公冶清接過夜雪遞上來的野果,道:「雪兒,原來你跟皇兄一樣不坦白。」語氣頓了頓,又道:「其實,本王也是剛剛想到的。」
夜雪默默的吃著東西,並不回答公冶清的話,清冷的鳳眸看著眼前的密林,淡淡道:「吃過東西,我們就啟程吧。」
之後,公冶清言語中多有深意,夜雪卻從不理會,也不答言,每日除了停下來吃飯休息,便是趕路。
夜雪靠雙肩拉著竹筏前行,幸虧有一把柴刀,深林中多有藤蔓纏繞,夜雪便用柴刀將藤蔓砍去,除此外,夜雪還要沿路撿些乾柴,如此便耽誤許多時間,一天也走不了多遠,但夜雪並不氣餒,還是一日一日這樣向前走著。
夜雪靠著太陽,樹木,植物,苔蘚等一切可以辨別方向的事物來分辨方位,確保他們一直向著正南方向前進。
公冶清躺在竹筏上,有時會跟夜雪說些話,講一些自己的事情,或者講公冶墨的事情,雖然極少得到夜雪的回應,他卻也不在意。
這日,路過一片較為稀疏的林子,夜雪趁機在附近多撿了些乾柴,回來的時候,便看見公冶清正全神貫注的看著一個方向。
夜雪鳳眸一沉,以為遇到了什麼猛獸,忙放緩動作悄悄走到公冶清身邊,低聲問道:「怎麼了?」
公冶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夜雪便收聲,跟著公冶清的視線去觀察,這才發現,原來那從低矮的灌木后,藏了一隻五彩斑斕的大野雞。
公冶清示意夜雪看著,只見他手臂一抬,便有什麼東西「嗖」的飛了出去,緊接著便聽見兩下拍翅膀的撲棱聲,很快,那隻五彩斑斕的野雞,便倒地不動了。
夜雪唇角揚了揚,跑過去將野雞撿起,只見這隻雞個頭碩大,羽翼艷麗,只是被什麼打穿了脖子,卻絲毫沒有損傷它漂亮的羽毛。
夜雪走到公冶清身邊,道:「你可是打了個上好的獵物呢。」頓了頓又道,「這麼肥的一隻雞,若不做叫花雞豈不可惜?」
「叫花雞?」公冶清不解的皺了皺眉,道,「你打算給本王吃叫花雞?」
夜雪將野雞用樹葉小心的包好,放在竹筏上,淡淡道:「晚上你就知道,我保證,這叫花雞,一定會成為你這一生都念念不忘的美味。」
公冶清也來了興緻,竟然對那「叫花雞」有了小小的期待。
太陽落山的時候,兩人剛好找到一處小小的岩洞,夜雪在洞口點燃一堆篝火,便在附近砍了些臨水生長的竹子,將竹節里的水取出來,裝滿水袋,又拿了些給公冶清喝。
公冶清最近總喝這種水,這次,卻忍不住問道:「為什麼這水會有一股竹子的味道?」
夜雪一邊把處理好的雞抹上調料,一邊回答道:「這是竹節里的水,自然有竹子的味道。」
公冶清妖冶的桃花美眸微微一亮,道:「原來如此,有了這種水,便不會喝壞肚子,若軍隊掌握了這種取水之法,南疆那群蠻夷便只能等死了,不過……」公冶清將視線轉向夜雪,唇角一挑,道,「不過,雪兒堂堂一個將軍家的小姐,怎麼會知道這種事?」
夜雪將抹好調料的雞抱進荷葉中,用早就準備好的樹藤系好,道:「書上看到的。」
「什麼書?若有這種書,本王怎麼會不知道?」公冶清看著夜雪將包好的雞放在泥巴里滾,微微皺了皺眉,道,「雪兒,你保證這隻雞還能吃?」
夜雪忍不住挑起唇角,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容,瞥了公冶清一眼,道:「放心吧,保證讓你吃過後,再也忘不掉。」
公冶清看著夜雪臉上的笑容怔了怔,卻在夜雪看向他時,忙將視線轉開,可是轉開了,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便又轉回來,夜雪卻已經起身走到了火堆旁,只見她將那泥巴球整個丟盡火堆里,又用帶著火星的草木炭灰埋了起來,便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火堆發獃。
公冶清看著火光映在夜雪臉上,凝成一段說不出的嫵媚,再看她鳳眸中似是跳動著一簇火苗,彷彿淡化了平日的清冷,唇角忍不住緩緩勾起一抹溫柔,海水般優雅的聲音柔聲道:「雪兒,你來,我有東西送給你。」
夜雪見公冶清倚靠著一塊大青石,妖冶的桃花美眸含著盈盈溫柔,叫她不禁想到齊無病那雙溫和的眸子,雖然她明知道公冶清與齊無病不同,卻還是忍不住起身走到了公冶清身邊。
公冶清唇角勾著一抹淺笑,拉著夜雪的手叫她坐在身邊,海水般優雅的聲音道:「雪兒,你可是不會梳髻?」
夜雪清冷的眉梢挑了挑,淡淡「嗯」了一聲。
公冶清看著夜雪鳳眸中的亮光,桃花美眸不禁一暗,唇角的笑意也是一僵,片刻后,卻還是漾起了微笑,從懷裡掏出一支木簪,道:「雪兒,你看。」
夜雪將視線轉向公冶清的手,只見他手中拿著一隻暗紫色木頭雕刻而成的蓮花簪,做工很是精緻,一看便是廢了些心血的,可是……
夜雪緩緩垂下鳳眸,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如果她收了這支簪子,這心口的蓮花還有什麼意義呢?
公冶清卻不知道夜雪所想,修長的手指插進夜雪濃密的發間,簡單梳理了一下,也不知他怎麼弄得,三兩下,竟將夜雪緞子般的長發綰了來。
夜雪一怔,抬手就要去拔那隻簪子,公冶清卻一把抓住夜雪的手,道:「雪兒,不過是一支簪子罷了。」
夜雪緩緩放下手,咬了咬唇,咽下將要脫口而出的話,慢慢垂下了眼瞼。
公冶清卻抬手將夜雪耳邊的碎發為她順到耳後,修長的手指沿著她耳朵的輪廓輕撫過,海水般優雅的聲音輕聲道:「雪兒,你真美。」
公冶清的手游移到夜雪的下頜,輕輕托起她的臉,薄唇緩緩靠近她,直到他挺直的鼻尖就要碰上她的,才又輕聲道:「雪兒,你好香。」
夜雪鳳眸看著公冶清近在咫尺的雙眼,嗅到他身上獨特而陌生的男子氣息,微微皺了皺眉,冷淡的將臉轉向一邊,道:「公冶清,收起你那些邪念。」
公冶清卻似沒有聽見,桃花美眸越發溫柔,薄唇靠近夜雪耳邊,若有似無碰觸著她敏感的肌膚,輕輕道:「雪兒,難道,你對本王真的就無動於衷么?」
夜雪微微一怔,公冶清趁機將她擁入懷裡,海水般優雅的聲音誘惑道:「我知道,你想要我,就像我想要你一樣……」
公冶清說著,薄唇便印在了夜雪的鬢邊,夜雪立刻推拒起來,公冶清卻收緊手臂,一隻手禁錮著夜雪的身子,另一隻手扣住夜雪的下頜,薄唇便吻了上去,將夜雪的拒絕全都吞進腹中,身子一轉,便將夜雪的整個壓在了身下,也不顧她的反抗,一把扯開夜雪的衣襟,大手便探進了衣衫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