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 新生本來喜悅
「師妹為什麼會這樣問?」
系鴻歌滿眼的不解,他注視著蘇墨染,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因為剛剛她替我把脈時,我覺得有什麼東西,嗯,正確來說,應該是一股類似內力的氣息,卻又跟內力不一樣。」
「它就順著我的手腕的經脈,慢慢的在進入我的身體。」蘇墨染抬起自己的手腕,雖然上頭依舊光潔無一絲的痕迹,但那種感覺還是存在。
她閉起雙眼,抬起左手以指腹輕輕壓在右手手腕之上,一點點順著自己感覺到的,那股氣息進入的方向,在自己的身上一點點的移動,最後落在了自己的胸口處。
「就是這裡,到現在我還能感覺到,是這股氣息給了我力量。」
蘇墨染的話讓系鴻歌震驚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王妃所擁有的力量,那可真能稱之為通天。
若是被旁人知曉,怕是要引來滅頂之災。
他在第一時間想到的,竟不是這股力量帶來的效果,而是莫惜顏的安危。
但是蘇墨染並不知道。
她還以為是自己的話,讓系鴻歌引起了危機感。
「師兄,這位王妃是什麼出身,你知道嗎?」
她想了想,繼續問。
按著師訓,總不能讓這樣有問題的大夫,在這個世間走動才是。
是的,她也並不是真的針對莫惜顏。
僅僅是因為對方有些不對勁罷了。
當然,也會如此的敏感,也是因為她就是傷在這樣擁有著詭異醫術的人手裡的。
她不得不防。
就算是錯殺了一千,她也不能放任。
蘇墨染在重傷逃離的時候,對天發過誓。
「師妹,王妃的出身並無問題,而且她與王爺情投意合,也絕無背叛的可能……」
「我不是說她背叛王爺,我是說她可能行醫不正。」
系鴻歌想解釋,蘇墨染打斷了他。
越說她的情緒也被調了起來。
說到了后,臉竟因此漲紅起來。
「行醫不正?」系鴻歌更加驚訝了。
他看著激動到差點背過氣去的蘇墨染,一連幫她順氣,一邊滿眼疑惑的問她,「你怎麼會這樣想?」
「師兄,這個世上有些人是不能光看表面的。」蘇墨染說著便撲到了系鴻歌的懷裡,痛哭了起來。
「師妹出什麼事了?快跟師兄說,我定替你出氣。」
可憐長這麼大,還沒怎麼哄過女孩子的系鴻歌,手忙腳亂的試著哄蘇墨染。
只是奈何,他越是哄,她哭的越是凶,到了最後,竟是一起淪陷在她的淚海里,哭成一片。
門外,跟丟了莫惜顏跟慕容御,剛剛找到這裡的華峰,正好聽到系鴻歌跟蘇墨染的對話。
他立在門口,稍猶豫了下,最終沒有走進去,而是轉身回了一建處。
那個女人說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畢竟一個人若是真擁有這樣的力量,那造福萬民便不是難事。
只不過他覺得有些事,還是眼見一下為實。
另一頭莫惜顏跟慕容御卻是情意濃濃……嗯,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他們剛回主帳,歐陽湛就到了。
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堆需要讓慕容御跟莫惜顏拿主意的事項。
其中主要包括一建處是否需要按著難民原本的身份,進行分配房屋?
一建處一共需建立四處建築群,但是按著現在難民數量來看,其房屋數量遠遠不夠,是否繼續建造下去?
還有便是一建處的建立,是不是需要跟皇帝報備一聲?
因為按著這樣的規模,就跟個小城鎮是差不多的。
若是慕容御以個人的名義建立,很容易會被定上一個圈地養兵之罪的。
嗯,你問不過是安頓些難民,怎麼就能上升到犯罪上頭?
呵呵,難道你沒聽說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這句話么?
慕容御一聽,倒是一點沒在意。
「確實如此,御,明天,哦,不對,現在就給陛下寫封摺子,把這裡的一切跟他說了。」莫惜顏卻是急了起來。
她連信帶催的,語氣也跟著急了起來,「哦對,還要讓華峰一起寫封,讓他也替你解釋一下。」
正說著,華峰在外求見。
在他進來之後,莫惜顏忙道,「華首輔你來的正是時候,正好可以跟王爺一起寫封摺子給陛下,說說這裡的情況。」
她的眼裡帶著笑容。
華峰看著她的眼神里,卻是染著些許微妙的意味。
這讓莫惜顏有些不舒服。
慕容御也同時皺起了眉頭,「華峰?」
他出言警告。
「是,摺子的事,王爺打算如何寫,臣下跟隨便是。」華峰低下頭,將話題轉了回來。
「如此就好。」莫惜顏點點頭,把剛剛的不舒服拋至九霄。
接下來,慕容御便跟華峰在一旁,一起寫起了摺子。
他們兩人文采皆出眾。
只用了小半個時辰,便將摺子寫好。
並交給了初二,讓他安排人送去京里,往上頭遞。
摺子解決了之後,莫惜顏這才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難民營的建設里。
「三哥,你剛剛說,現在一建跟二建處,都是由你這邊統籌建設,那麼對這兩處你有什麼新的規劃沒有?」
在離開之前,計劃是莫惜顏出的。
當時是按著兩個獨立的個體來說的。
現在既然要合在一起,由同一方出力建設,自然應該是有一個新的計劃才是的。
歐陽湛點頭,「確實如此,不過計劃並沒有變動,只是依舊秉持著『難民出力,我方出財』的計劃來的。」
莫惜顏覺得也是可行。
「那麼眼下這些難民有何反應?」慕容御突的開口詢問。
這個問題明顯華峰也十分的關注。
所以也同時看向歐陽湛。
「要認真說起來,那便是喜悅吧。」
歐陽湛如是說。
「哦,怎麼個喜歡法?」莫惜顏頗感興趣。
「家破人亡之下,還可喜悅?歐陽兄,此言是否存在不實?」華峰也對此表示懷疑。
「並不是。」歐陽湛搖搖頭,輕點了下桌面,淺笑道,「他們本來確實是家破人亡,也確實是可憐的緊。」
說著這裡,他微一停頓,看向華峰,微勾了下唇角道,「然而這裡,便是他們的新生,又怎麼可能不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