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我一直是王爺的人
「閉嘴，你個小小婦人又懂什麼，本將頂天立地，從不做違心之事，這一點你們大可以去查上一查，就可以知曉本將是多麼正氣。」
高山說完朝著莫惜顏吐了口血水，滿眼的戾氣。
「哈哈哈哈，慕容御，他說正氣？」莫惜顏笑著靠在慕容御的肩頭，譏諷的道。
「別笑了，小心頭疼。」慕容御伸手扶住莫惜顏，一雙眼竟是溫柔的看著她，沒有給高山一絲的眼神。
「將軍，那個女人絕不是善類，請將軍遠離她，否則……」
「喵！」
「啊！」
高山的話還未說完，青青就再次朝他躍了過去，橫著在他的臉上來了一爪。
這一爪把高山的雙眼全部弄瞎，其中一隻還被摳了出來，掉在了一旁的地板之上。
「唔。」皇后捂住臉，扭過頭不去看他。
她確實是大風大浪見得多了。
只是雖然不懼死人，也不懼刑懲，可這被貓爪抓出的傷痕真的是太過驚恐，讓她依舊有些不寒而慄。
所以她乾脆來了一個眼不見為凈。
「母后，您怎麼了？」
莫惜顏一眼就看到皇后的異樣，當下跑到她的跟前，本能的扣住皇后的手，給她把脈。
這一把，她的心瞬時定了下來，臉上也終於露出溫和的笑容來。
「還好母后沒事，要不然兒臣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她邊說邊拉著皇後起身，帶著她往內殿門口走去，「這裡交給慕容御處理，我們先去外頭坐坐，可好？」
「好。」皇後知道現在再提奶嬤嬤也無用了。
她已經死了，帶出去，還是不帶出去，都已經沒有區別。
莫惜顏跟慕容御兩人就是為了救她們才進宮的。
帶她一個已經不易，再帶上奶嬤嬤的屍體……這就是作死了。
若是活著的兩個人，那還好說，至少可以配合行動。
可是死了……露出馬腳的機率就太高了。
所以她認命的點點頭，跟著莫惜顏離開了。
她們兩人離開之後，慕容御彎腰，從長靴里拔出匕首，給了那小兵一刀，這才走向高山。
「高山，本王自認待你不薄，不想你竟背叛我，當時他們告訴我的時候，本王還不信，因為本王打從心裡覺得什麼人都可能背叛我，只有你不可能。」
說到這裡，慕容御蹲了下來，用匕首狠抽了高山的右臉數下，「你給我一個你背叛我的理由，嗯？」
高山的臉很痛，但更痛的卻是他的心。
他不懂，為什麼慕容御當年在他猶豫之際，沒有出言阻止他，在他求上門的時候，也沒有見他。
他當心整顆心都涼了，而平又對他十分的熱情，還十分的看重。
當時他就生了報復之心，心想在知道他成了平王的人之後，慕容御是不是就會看他一眼了？
然而事情就是，無論他怎麼樣，王爺依舊是那個王爺，永遠也不會為了一個小人物而破例。
想到這裡，當年的委屈再次湧上心頭，他本就紅腫的眼，更加的紅了起來，淚也隨著他的心情一點點的滑落。
就算會讓他的眼睛更疼，但他卻是再不在乎，他只想要讓慕容御知道，自己對他的心其實一直都未變……
慕容御看著眼前這個做作無比的高山，只覺得心裡一陣的噁心。
他起身，把手裡的匕首扔在高山的手邊，後退一步道，「自盡。」
高山心裡一堵，慢慢的低下頭，看著那把沾著他的血的匕首，突的笑了起來。
「王爺好狠的心，竟真的這樣對我？」
「從你跟平王接近的那刻，你便不再是本王的人，你早應該清楚。」
慕容御冷冷的看著他，淡淡的道，「不必浪費時間，動手。」
高山只覺得『動手』兩字重如千斤，直壓的他胸口窒悶，頭暈眼花。
「王爺總是能這樣冷靜的處理自己人。」
他強壓下心頭的不適，拿起匕首，苦澀一笑。
「你不算。」
慕容御冷冷的扔下這三個字，直把高山最後一點尊嚴給砸沒了。
「我，我竟不算？」
高山錯愕的抬起頭看向慕容御，之前的種種他都可以接受，可是這一句，讓他真的沒辦法忍受了。
他一直以為就算背叛后不算，那麼之前總應該算的。
再次見面王爺就應該狠狠的訓他，罵他，然後在他的懇求里原諒他，在他的戴罪立功之下，再次重用他。
可是慕容御剛剛說的話，狠狠的打了他一個巴掌，把他最後一塊遮羞布給扯了。
原，原來在慕容御的眼裡，自己竟早已是敵人了？
「怎麼你以為本王是個傻子，在你背叛了我之後，還能把你當自己人來信任？」
慕容御看高山的眼神越發的不屑起來，「你再不動手，別怪我無情。」
高山的心瞬時咯噔一下，他的表情從不敢相信，到蕭瑟，最後直接成了苦笑。
早知道如此，他從一開始就不會站到平王那邊，也不會跟平王去接觸，更不會接受了平王的好處……
等等，不會是因為他早就開始接受平王給的好處，所以在他真正的站到平王那頭之後，王爺才會無動於衷？
是，是了。
以王爺的性格，還真的會如此的。
所以真的是他，從一開始就錯了嗎？
想到這裡，高山更覺得自己前幾年的痛苦真的就是自找的。
就算是再後悔，也只能自己吞下。
「哈哈哈哈，王爺，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去跟平王，當時的太子接觸的，就，就算妻子生了重病，也不能接受他送的銀子跟藥材，是，是我錯了。」
高山拿著匕首，艱難的給慕容御磕了三個大大的響頭，在他起身時，血染紅了他身前的那塊地板。
那刺眼的紅，讓慕容御的眼神猛的一顫，想阻止高山自裁，但心裡卻是清楚，這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當年一事，錯的不是他，也不是平王，更不是他。
錯只錯在時機不對。
若是當年他也在京城，早些時候知道了高山的妻子病了。
那麼錢財與藥材便肯定是由他提供，那便也沒有平王什麼事，那麼高山也不會右左為難……
然而萬事都沒有後悔葯的，事情發生了，便只能讓它發生，並順著它的走勢，把這些事給走完。
如今高山已經到了死亡的時候，就算是他不殺他，那平王也不會放過他。
相信此時高山的妻子跟兒女也都被平王給控制住了。
一但傳出今日他跟自己的見過面，那麼他妻兒的命也就跟著沒了。
等他們沒了，那麼高山也會跟著自盡，這是必然的。
所以此時慕容御讓他自盡，便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