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京中三渣少
慕容御跟莫惜顏兩人氣氛正濃,曾管家的聲音卻在外頭響起。
「王爺,宮裡來人了。」
真是敗興,慕容御動作一僵,整張臉都黑了。
莫惜顏卻是嬌笑起來。
「還不快走,耽誤了正事,可是要被皇帝穿小鞋的。」
雖然心裡不快,但慕容御不得不承認莫惜顏說的是對的。
只是看著這個小女人笑的如此沒心沒肺,他心裡難免不痛快。
「你很開心?」
慕容御呲著牙,俯身湊近,語帶威脅。
莫惜顏卻是仗著男人不會對自己如何。
不僅沒有在收斂,反而笑更加的燦爛。
「開不開心的,又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要快些去接旨。」
莫惜顏用力推了推男人的胸口,眼裡的笑意卻是更深。
慕容御咧了咧嘴,「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本王的厲害。」
莫惜顏挑了挑眉毛,「怎麼王爺是想欺負弱小么?」
帶著侵略性的視線在莫惜顏的身上來回一掃,慕容御這才咧嘴一笑,「男人欺負自己的女人,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說著他的雙手猛的扯了把莫惜顏色的雙腿。
「啊,你做什麼?」
莫惜顏只覺得眼前一花,人就被慕容御全部壓在身下。
這個姿勢特別的危險,也特別的曖昧。
她當下便有些承受不住,心臟也跟著怦怦亂跳。
那雙玉手抵著慕容御的胸口,竟只覺得掌心發燙,讓她更加的不知所措起來。
「惜顏,本王現在便教你,千萬不要挑釁自己的男人,否則便是如此下場。」
話落,慕容御直接欺身而上,一口咬住了莫惜顏的耳垂,輕輕的啃咬起來。
莫惜顏的耳朵很敏感。
被男人這樣咬著,渾身竟都輕顫起來。
似乎有一種熱意從身體的深處奔涌而出,讓她頗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慕,慕容御,聖旨……」
「真是不聽話,這個時候竟還提旁的,看來本王的懲罰給的還不夠。」
慕容御右手捂住了莫惜顏的嘴,自己的唇卻沿著她纖細的脖子一路而下,不斷的撩撥著她屬於女人的最原始的衝動。
男人彷彿天生就懂得怎麼來壓制女人,更是天生就懂的如何讓女人在自己的手下綻放最美好的芳華。
當莫惜顏的神智漸漸的沉進炙熱的慾望之海時,她無比的後悔去撩撥了這樣一頭不知疲憊的獅子。
唯一值得她慶幸的就是,慕容御說是懲罰,還真的就只是懲罰。
在撩的她快要達到高峰之時,這個男人竟全尾全須的,動作極其瀟洒的轉身就走。
只留下衣衫半褪,臉頰潮紅,表情呆凝的莫惜顏,還身體軟趴趴的躺在榻上,繼續沉在那未消退的餘溫之中。
「慕容御,你會後悔的。」
莫惜顏咬了咬牙,惡狠狠的低吼一句。
只是吼完,她卻又羞愧起來。
在男人的手掌之下,自己居然連一輪都沒撐過,就直接繳械投降了,這也太弱了!
「啊,以後還怎麼混?」
她一個翻身,把自己埋進了薄毯之中,羞澀難當。
因為下午的這一場風花雪月。
莫惜顏只覺得沒臉見慕容御,於是趁著他在前頭接聖旨,自己則從後門溜了出去。
她的身邊只帶了一個初六。
至於暗處初十四應該也在吧?她有些不確定。
她漫無目的地走逛著街,心裡想著下午的事兒,眸底竟不自覺的泛起春水。
少女懷春,顏若罌粟,便是此時莫惜顏的樣子。
若是她的身邊跟著的是竹子,肯定會讓她快些回府,免得出事。
可惜她身邊跟的是初六,一個看上去像是少女,其實是個男子的保鏢。
作為一個男人,還是在天機營里訓練出來的男人。
哪裡知道這些個彎彎繞繞的事兒?
在他看來,只要護著莫惜顏周全,旁的也就沒事了。
於是自然也就出了事。
看著眼前這三個渾身上下充斥著流氓氣息的世家子弟,莫惜顏只想挖了他們的那對讓她噁心的招子,好讓他們不再看她。
「哼。」
莫惜顏移開視線,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她沒有忘記這裡是京城,是一個一板磚砸下去,就可能砸出三四個皇親國戚的地方。
所以她並不想惹事,也不想給慕容御添麻煩。
況且現在也沒真的出事,所以她自然也沒必要上綱上線的。
初六跟著莫惜顏轉身,只是在轉身的剎那,他的視線輕輕的在那三個青年身上一掃了掃,覺得這三個人沒什麼危險,這才放心的跟上莫惜顏的腳步。
只是這個世上偏有一種人,明明旁人已經放過了他,他們自己卻還是要湊上前來,討個沒趣。
這不眼下這三個世家子弟便是這樣的人。
他們只驚艷於莫惜顏那張瀲灧的臉,又惱了對方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心裡竟紛紛生出三分怒意來。
「寧兄,那小妮子竟不把哥幾個放在眼裡,你說我們是不是按老規矩這樣?」
三個青年中間的這位,身穿著湖藍色的錦袍,單看那張臉,也算是張的周正,只那雙三角眼,生生把他這端正的長相扯偏,成了一副猥瑣模樣。
這人便是京兆尹於同的次子於恩成,說起來在這京城地界,也算有些名氣。
嗯,只是有些臭,就跟他身邊的這兩位一樣。
「按我說,那丫頭既然已經入了我們的眼,要是不嘗上一口,不是太對不起她了?況且看她眼角帶春,八成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姑娘,所以我們也不必有太大的顧慮。」
站在那位寧兄另一位的紫衣青年,眼裡只餘下情動。
他比之於恩成更加的不堪,無論是長相,還是身形,皆只能道一句,嗯,是個男人,也就完了。
這個人便是此前因為想染指莫婧媛,而被皇帝治罪的吳放二弟的大兒子吳君思。
跟於恩成不同,他的父親對他可是寄了厚望的,不但請了老師日日相教,還花了大錢送進了私塾。
可惜這就是塊朽木,雕了也不會成材。
也正是在私塾里,吳君思認識了於恩成,以及那位寧公子。
當然以這兩人都以寧公子馬首是瞻的樣子,就不難猜出,他們三人里就數這位寧公子身份最高。
沒錯了,他就是寧國公的長子寧誠墨,也是寧雙雙的大哥。
寧誠墨跟身邊這兩塊朽木最大的不同是,他表面上真的像極了翩翩佳公子。
什麼溫柔了,謙和了,腹有詩書了,這些詞往常也是一直被人不要命的按在了他的頭上。
再加上他的那張臉長的也確實是好看,竟還真的被不少京中貴女歸為良婿的。
只是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
此人背底里的勾搭,卻是比於恩成和吳君思更加的令人不恥。
因為至少后兩位的手上並沒有沾過人命,而他這位所謂的風流才俊卻是真沾了不少的人命。
而且那幾條送在他手裡的,俱都是京里的貴女。
若非這個時代對女性不公,以及漠視,這位所謂的大好青年,也不會活的如此瀟洒。
「呵呵,你們兩人就是太急,一個小姑娘而已,總也是逃不出我等的手掌心的,急什麼?」
寧誠墨勾唇一笑,風流自成。
「寧兄教訓的是,是我們想差了。」
於恩成直接認錯,只是一想到莫惜顏,這心裡還是癢極了,他難耐的舔了舔唇,「只是這身被那婆娘撩出來的火,卻是燒得我難耐了。」
「哈哈哈,我也是,嘖嘖,多久沒碰到這樣的帶勁的小妞了?只要稍稍一想,這身子就發了緊。」吳君思邊說邊伸手摸了下自己,竟激的他差點泄了火。
「德興,既然難耐,如此本公子就請兩位去醉香居好好泄泄火,如何?」
寧誠墨笑著打開手裡的摺扇,邊扇邊轉身朝著醉香居而去。
醉香居可是京城最有名的銷金窟,同時也是最貴的。
於恩成跟吳君思兩人,平日里也只有跟著寧誠墨才有可能進去一耍。
現在聽到寧誠墨的話,自然就把莫惜顏暫時拋至了九霄雲外。
「走走走,我可是聽說,今兒個有水仙的獨舞。」
「你可是當真,水仙竟也肯出來了?」
「怎麼不肯,你可別忘了,現在的水仙也不是當年的水仙了,那媽媽貫是勢利,又怎麼會白養著水仙?」
「說的是說的是,既然機會難得,我們還不快些去,免得被人搶了先。」
這幾個有說有笑的快速離去,只留下一地的污言穢語。
在他們離開之後,一道墨色的身影自陰影里走了出來,看著他們三人離去的背影,眸氏一片冷凝。
莫惜顏在遇到那三人之後,也就沒了繼續逛的心思。
等她心情不佳的回府時,才知道慕容御竟也不在府里。
「竹子,你可知王爺去哪裡了?」
莫惜顏招來竹子,直接問道。
「奴婢不知,姑娘可需要奴婢去前頭問問管家?」
竹子自打跟了莫惜顏,就少很去前院,再加上她也不便問主子的事,所以並不知道。
對此莫惜顏也是知道的,只是一時沒想到而已。
「不用,我自己去問管家。」
莫惜顏說著便快步朝著前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