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黑衣榮五
匪徒首領心頭猛的一震。
看著青年的目光帶著遲疑。
他可以肯定,對方是有這樣囂張的資本的。
只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被對方這樣羞辱。
他怎麼樣都沒辦法咽下這口氣。
見他們遲遲不動。
青年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怎麼不敢?」
他冷哼一聲,語帶挑釁,「如此也不要浪費時間,自己綁了吧。」
說著他微一抬手。
身後便有一白衣青年,朝著對些匪徒扔了一把繩子。
啪。
繩子正好砸在匪徒首領的腳上。
不多一分,也不少一點。
砸的那首領表情瞬變。
太囂張了!
俞泰安暗暗吃驚。
他下意識的覺得,這個青年就是在裝逼。
還是裝過頭的那種。
當下又覺得對方不可靠。
當下便暗搓搓的,幾不可見的往旁邊,慢慢的挪動起來。
打算在他們等下打起來的時候,逃跑。
仙兒半卧在那裡,攏著衣物,抽泣著。
邊哭邊撩起衣角拭起眼角的淚痕來。
同時趁著擦拭著的動作,悄悄的看了眼黑衣青年。
這一看,頓時讓她的心,生生的悸動起來。
她也算是見人無數,特別是男人。
但眼前的那個青年,那俊逸出塵的氣質,以及帥的極具攻擊性的相貌,竟似一把勾子,要把她的心從胸口生生的拽出。
仙兒並不敢多看。
特別是這樣的高手。
視線哪怕只在對方身上多停留一秒。
也會被對方發現。
所以她只看了那麼一眼,就快速低下頭。
同時在腦海里開始勾勒如何把男人睡到手的計劃。
「呀呀的呸的,真當爺們好欺負!」
匪徒首領還未開口。
站在他身後的一壯漢便已受不了氣氛的壓抑,怒吼一聲,朝著青年沖了過去。
「自不量力。」
青年半斂著眸子,隨手一甩馬鞭。
那馬鞭就像是活的。
直接重重的抽在,已經衝到青年跟前,這個壯漢的臉上。
壯漢被鞭子的衝力帶倒,一頭砸在地面之上,再沒了動靜。
好快的身手。
首領呲牙,心下更加的忌憚。
好俊的鞭法。
仙兒看著男人的眼裡,滿是紅心。
他果然有囂張的資本。
俞泰安停下後退的動作,心裡盤算著把男人留在身側的可能性。
「還有誰?」
青年拿著馬鞭,看向眾匪徒。
幾乎是瞬時。
那些匪徒齊齊搖頭,並往後整齊的後退了大步。
接著又齊齊的跪在地上,手裡高舉著自己的武器,直接投降了。
「你們這些孬種!」
首領氣的一連踢了好幾個兄弟。
他的小弟們往後一躲,大聲反問道,「大哥,你不是孬種,那你就上啊。」
「我……」
「不錯,爺喜歡有膽識的。」
匪徒首領剛想說什麼。
就被青年冷冽的聲音打斷。
首領的身體一僵,動作機械的慢慢轉身看向青年。
「那便讓你三招。」
青年從馬上翻身而下,動作優美似舞蹈,卻又帶著男子特有的強勢與鋼硬。
他踱著步子,拿著馬鞭,朝著那匪徒首領慢慢的走了過去。
黑衣青年的氣勢很強。
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
就已經讓人喘不過氣來。
那匪徒首領大氣也不敢出。
他有自己的尊嚴。
他知道,只要現在認輸,以後都不用混了。
可……
在黑衣青年跟前,他只被他的威勢一壓,便已失了反抗的勇氣。
青年立在首領跟前,僅跟他相距兩步的間距。
「拿你的武器,開始吧。」
說著,青年馬鞭一所,重重的抽在地面之上,冷眼沉眸的盯著首領,隨時應戰。
首領強壓下心裡的恐懼。
光是握緊腰間掛著的刀柄,就已經用光了他的力氣。
他盯著青年,深吸了口氣。
最後在丟臉,還是保命,這個選擇題上。
他選擇了保自己的臉面。
在做下決定之後,首領深吸了口氣。
「啊!」
他怒喝一聲,趁著這一口氣,提刀便砍向那黑衣青年。
「太慢了。」
黑衣青年一個側手,甩起手裡的馬鞭,迎上首領的刀鋒。
咔啪。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動。
首領手裡的刀,被馬鞭捲住。
黑衣青年手一甩,那刀便從首領的手裡,被拽了出來。
他的手腕又一轉,那刀便『啪』的一聲,直直的扎在他們不遠處的地面之上,來回搖晃著它的刀身。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
快到,首領只覺得掌心一疼,刀便已脫手,戰鬥結束。
在絕對的武力壓制之下。
他再興不起第二次反抗的勇氣。
雙腿一軟,啪的一聲,跌坐在地上。
「還打嗎?」
青年語帶輕嘲的道,「不過你得換把刀,才行了。」
他的聲音,就像是洪水猛獸。
讓首領再抗不住。
直接趴在地上,對著他徹底臣服。
「我服了。」
三個字說完,首領便已像是虛脫了般,整個癱倒在地上。等候著青年的裁決。
青年冰冷的視線掠過匪徒首領,落在早前就跪好的那幫壯漢身上。
「你們呢?」
「服,服了,以後我們兄弟唯你馬首是瞻。」
眾人說著,也學著首領的樣子,整個人趴在地面之上。
「很好。」青年滿意的點點頭。
說著他的右手微微一擺。
跟在他身後的白衣青年,以及一直未有動作的藍衣青年,便快速下馬,走到他的身側。
「爺。」
青年沉聲道,「你們把他們綁了,然後讓徐達送去衙門。」
「是。」
兩人點點頭,越過黑衣青年,拿起早前丟在地上的繩子,把眾匪徒全部串燒了起來。
他們兩人的速度也不慢。
整個過程也就用了不到十分鐘。
綁完之後,那藍衣青年就拽著繩子的一頭,翻身上馬,帶著這一串匪徒消失在不遠處的小道之上。
在藍衣青年離開之後。
黑衣青年便要跟白衣青年上馬離去。
「等下。」
俞泰安見狀,哪裡肯?
他還想著要讓黑衣表年護著他呢。
所以馬上叫住住了他們。
「嗯?」青年一勒韁繩,低垂著眸子看向俞泰安。
「我的馬車壞了,但這前不著村,又不著店的,我的妾室又受了傷,懇求兩位俠士救人救到底,把我們送回涼城吧。」
俞泰安先是給青年拱了拱手,而後語帶懇求的道,「我是涼城俞家的,等你們送我回府,我另有厚賞。」
黑衣青年聽完,竟是冷冷一笑,「你覺得爺是缺錢的人?」
糟。
俞泰安心裡一驚。
「自然不是,只是救命之恩,定當湧泉以報,在下無德又無才的,除了錢財上頭的感謝,也想不出其他的了,說起來,還真的是慚愧至極。」
他的腦子轉的也極快,馬上解釋了起來。
「公,公子,奴,奴家也求你們幫幫我們。」
仙兒此時抱著自己的胸口,慢慢的走到俞泰安身側。
臉帶羞意的,慢抬著臉看向黑衣青年。
「公,公子也看到,奴,奴家這個樣子,是,是真的寸步難行的。」
說著,她還故意鬆開了手,再次攏了攏自己的衣服。
在攏衣服的過程里,還免費給眾人吃了一口極涼的冰激凌。
當然這口冷飲,除了俞泰安,在場也無人在意。
黑衣青年有些猶豫。
「爺,屬下記得前頭就是清光寺,或許我們可以送他們去那裡。」
此時白衣青年開了口,他恭敬的立在黑衣青年的馬邊上,輕聲道,「況且我們也可以去那裡等徐達。」
黑衣青年點點頭。
算是接受了白衣表年的建議。
他看向俞泰安,「聽到了?」
「嗯,嗯。」俞泰安忙用力點點頭,「多謝俠士相助。」
這便是應了。
黑衣青年也沒有多言。
甩起馬鞭,就把俞泰安卷上自己的身後,然後一夾馬腹,便朝著清光寺狂奔而去。
至於仙兒。
自然便坐上了白衣青年的馬背。
不過因為她是女子。
所以白衣青年讓她坐在自己的跟前。
前體貼的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仙兒的身上,護住了她一直外放著的風景。
仙兒羞紅了臉,道了聲謝。
便安靜的縮在白衣青年的懷裡。
裝著自己疲累不堪,小憩了起來。
實則半眯著眼,盯著黑衣青年俊挺的後背,時不時的看上了眼。
四人兩騎,很快便到了清光寺。
門口的小沙彌一眼便認出了俞泰安,忙拿著掃帚迎了上前。
「俞施主,您這是怎麼了?今天竟是如此的狼狽?」
俞泰安下了馬,輕搖了下頭,「一言難盡。」
說著,他就把自己遇上匪徒的事兒,跟小沙彌說了一通。
小沙彌一聽,忙寬慰了他幾句,便帶著他們進了寺門。
在把他們帶至禪房的路上,小沙彌已經讓其他僧人通知了方丈,關於俞泰安的事。
所以等小沙彌他們帶到禪房沒多久,主持便帶著一行人,趕到了禪房。
此時,俞泰安和仙兒正在裡屋洗漱。
方丈他們一聽,屋裡有水聲,再加上此前小沙彌說的,俞泰安遇了匪徒的事,心下便已瞭然。
於是他便臉帶笑容的看向黑衣青年,「聽說是施主求了俞施主跟其妾室的?」
「順手而已。」黑衣青年依舊冷冽,說話也是相當的直接。
方丈因此對他的好感增加不少。
「那也是施主仁義。」
他說著對著黑衣青年施了一禮,輕聲道,「不知施主如何稱呼?好讓老納替您在寺里點盞長明燈,以記其的功德。」
黑衣青年並不信這些。
但此時,他也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思及此,他直接道,「榮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