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後果自負
莫惜顏點點頭，眼前的這個環境，確實有點糟糕。
況且，都說是來見識場面的，都沒去真正的青樓里看看，哪裡能算得上是見識過了？
所以去歐陽湛那裡，甚合她的心意。
她還正愁沒機會見見傳說中的花魁娘子呢。
不過兩人剛離開包廂大門，便見歐陽湛摟著一漂亮妹子朝著他們這裡走了過來。
想來她便是傳說中的花魁娘子煙柔了。
真是好眼光，果然漂亮。
歐陽湛一抬頭，看到他們時表情微微一愣，轉瞬便恢復正常，臉帶笑意的道，「五爺，您跟莫小姐這就要走了？」
「嗯。」
「既然要走，那還叫我過來做什麼？」
對外，在不知道他們身份的人跟前，歐陽湛等人一至叫慕容御五爺。
回到閣里，可以叫老五，也可以稱五弟。
當然在其他情況之下，他們自然就稱他為王爺。
慕容御依舊面無表情，淡淡的道，「找你自然有事，不過先帶我們去你包下的房間。」
「那不若就近唄。」
歐陽湛說著便要摟著煙柔朝他們身後的包廂門走去。
「談完，我也能好好跟我的小煙柔聊聊天，談談心……五爺，這屋子怎麼回事？」
他發著浪的話還沒說完，便因房間里的情況一聲驚呼。
慕容御抿拒唇，「先去你那間再說。」
歐陽湛收起滿臉的輕浮，頗正經的點點頭，「成，我帶你們去。」
說著，他又輕拍了下煙柔，「小煙柔，你先回你房間，等爺的事辦完了，再來找你。」
煙柔嬌媚一笑，「是，爺，那煙柔等你。」
她乖巧的點點頭，用鉤子般的目光注視著歐陽湛，邊說邊抬手輕輕撫過他的胸口，這才帶著滿室的曖昧，身體搖曳的離去。
她離開之後，歐陽湛便帶著慕容御跟莫惜顏去了他包下的包廂。
莫惜顏到了地兒，才知道，原來就算是點了這裡的妓子，也是不能在妓子的房間里睡下的。
而是要另包一個包廂，在這裡一夜風流。
身份越高，能包下的包廂選擇性便越高。
慕容御他們之前在的，便是春風樓里規矩最高的。
可惜，被他一掌給劈毀了。
歐陽湛為了近距離跟花魁談心，便包了離妓子們住的信春屋旁邊的包廂。
當然他的這間包廂，在這裡也算是最高。
一進包廂，關上門，歐陽湛便急急道，「老五，剛剛怎麼回事？遇襲了？」
「算，也不算。」
慕容御拉著莫惜顏坐好，才繼續道，「只是在菜里下了毒。」
「毒？」歐陽湛眉頭一皺，坐在了他的對面，「是誰做的？」
他並沒問慕容御跟莫惜顏有沒有中毒。
因為只要有眼，都能看出，這兩人沒問題。
所以便直接問兇手是誰。
「桃子。」
慕容御輕輕報出兩個字。
「她？」歐陽湛顯然認識。
莫惜顏眨眨眼，好奇的問，「怎麼你認識她？」
「嗯，確實認識。」
歐陽湛的表情稍有點不自然，「此前她想入月裊閣，求過我一次，我拒絕了。」
「看來，你的身份曝光了。」慕容御直接下了結論。
歐陽湛表情訕然，「我還以為她是雲燕帶出來的人，所以知道。」
在自己的地方，他便放鬆了警惕。
簡直是丟人至極。
說到雲燕，慕容御才想起之前的事。
「雲燕犯上，我罰她回閣里受罰，你跟大哥重選個人過來接手吧。」
歐陽湛因為之前的錯誤，心情不爽。
在聽了慕容御話之後，卻是突的抬頭驚訝的看著他，「怎麼了這事？雲燕辦事向來穩妥，怎麼會犯上？」
這件事因她而起，所以莫惜顏便插了句嘴。
「歐陽公子，其實是這樣的，我們被桃子引到包廂時，雲燕便在裡頭，一見面她就先行引戰了。」
接著她便把事情的起因以及結果全部一一說明。
歐陽湛聞言，眉頭跟著一皺，「那也不必如此重罰吧？」
他覺得不過是吃了點小醋，至於直接讓人回閣里受罰？
要知道春風樓若是沒有雲燕的努力，是不可能打敗醉香樓成為京城第一的。
怎麼說也算是功大於過吧？
慕容御卻冷著臉，沉聲道，「哼，犯我惜顏者，沒誅，已經是我網開一面。」
莫惜顏聽了心裡發熱。
歐陽湛聽了目瞪口呆。
雖然不不一樣，但都因為這句話，而沉默了起來。
良久，歐陽湛才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可知雲燕對你有情？」
果然如此，看來她猜的沒錯，莫惜顏頗得意的暗自輕笑。
慕容御眸底一冷，「與我何干？」
四個字，噎的歐陽湛半響說不出話來。
「好了，不要說這些了，我們先叫點飯菜上來吧，我有點餓了。」
見他們氣氛緊張，莫惜顏便出面打了圓場。
慕容御眸底的冷意瞬時化了個乾淨，「玉輕，這是你的地盤，還不快緊著點？」
「是是是，老五說什麼都是對的，我嘛就是個勞碌命，慘哦慘哦。」
歐陽湛恢復原狀，邊搖著扇子，邊打開包廂門，對著外頭招了招手。
一小廝快步奔了過來，「少爺，怎麼了？」
「把樓里最好的菜都點過來，要快。」
「是，小的這就去。」小廝應下，快速離去。
歐陽湛則晃晃悠悠的回了包廂，復又坐了下來。
「話說，老五，你怎麼突然想到帶莫小姐到這裡來？」
慕容御正替莫惜顏倒茶，聞言頭也未抬，「找你有事。」
「都不用我隨行了，我還能有什麼事？」歐陽湛這話說的，有點酸。
慕容御掀了掀眼瞼，睨向他，「做為月裊閣的三當家，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有人想對我下毒，你不但沒阻止，還對此一無所知，你說你有什麼事？」
「我……」歐陽湛確實無話可說。
雖然這春風樓是雲燕在管。
但他為了躲歐陽家的人，常年住在這裡。
卻不知道樓里混了細作，確實是失職。
「我明天便回閣里，領罰。」他說的極乾脆。
「不必。」慕容御否決了他，「樓里的肅清工作還需要你進行，同時閣里也暗自查查，看看有什麼可疑的，這次不要犯懶。」
「是，王爺。」歐陽湛倏得起身，給慕容御行了個禮，語帶堅定的道，「這一次，屬下定不辱命。」
「嗯。」慕容御滿意了。
莫惜顏卻是有點看糊塗了。
她覺得歐陽湛跟慕容御兩人的關係，真的挺奇怪的。
一會兒是君子之交，略淡於水。
一會兒是兄弟相稱，排行三五。
這會兒又是主僕關係……
本來她還以為，在歐陽湛起身行禮之時，慕容御會阻止來著。
但是並沒有。
而且前兩次她看到的歐陽湛確實也沒拿慕容御當王爺來看……
看來她需要了解慕容御的地方，也還有很多啊。
慕容御似乎看到了莫惜顏那疑惑的表情。
當下緩和了表情，看向歐陽湛，「還杵著做什麼，坐吧。」
歐陽湛見他恢復原狀，當下也溫和一笑，「當然是害怕老五你生起氣來，直接剁了我唄。」
說著他嘩的一聲，再次打開扇子，輕輕一扇，「要知道論起武力值來，你堪比鍾馗，而我只是個可憐的小鬼而已。」
「噗。」莫惜顏笑噴了。
敢情這位也是戲精專業畢業的人物啊。
演起被欺負的，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婦兒』兒來，真的是惟妙惟肖啊。
可惜，就是這張臉略顯男子氣了。
若是來個男生女相的來演，肯定場場爆滿啊。
歐陽湛搖了搖扇子，看向莫惜顏輕眨了下眼，「能博美人一樂，也算是喜事一件，也不枉我被欺負一場。」
慕容御的臉瞬時一沉，歐陽湛暗叫一聲不好，忙轉移了話題。
「對了，莫小姐，今天這樓里也來了位美人，似乎跟你也有些淵源，你有興趣去瞧瞧不？」
歐陽湛一說，莫惜顏便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莫婧媛。
因為在門口時，她已見過她了。
「有啊，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遠在天邊，而近在眼前。」
歐陽湛邊說邊站起身，走至東面的牆壁，在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拉開掛在牆壁上的牡丹圖，一個小孔赫然出現。
「你是說她在對面？」莫惜顏走了過去，輕聲道。
歐陽湛點了點頭，「透過此孔便可一見，放心，他們不會發現你的。」
雖然有點不信，但好奇心強盛的莫惜顏，依舊湊上前。
孔洞的那頭，莫婧媛正被太子拉坐在大腿之上。
也是巧，正好正對著莫惜顏，所以讓她看了個一清二楚。
倒是坐在他們兩人對位的兩個男人，因為是背對著的，所以看不到臉。
不過太子難不成真的把莫婧媛當成了妓子？
看看那時不時上下其手一番的咸豬手，再看看雖然窘迫的紅了臉，卻依舊坐在太子懷裡的莫婧媛。
莫惜顏默了。
在丞相府里亂來，也就罷了。
畢竟那是自己的地方，別人也看不到。
只要把府里人的嘴巴封住，那就是天下太平。
可這當著旁人的面如此，這莫婧媛到底還要不要臉？
「怎麼很吃驚？」
不知何時，站在莫惜顏身側的人變成了慕容御。
「我只是為莫婧媛覺得可悲。」
莫惜顏搖搖頭，輕嘆一聲，「她到底也是個女人，被心上人，還是未來的相公如此輕薄，以後她估計是做不成人了。」
慕容御將她圈在懷裡，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之上，輕聲道，「路是自己走的，她既然選擇如此，那有任何的結果，都是她應該承受的。」
「話雖如此……」
「不，太子你當我是什麼？竟想隨意買賣！」
莫惜顏的話頭剛起，莫婧媛的怒吼聲便從房間那頭傳了出來。
她忙湊過去一看，不想竟看到了太子當著另個兩個男人的面，撕開了莫婧媛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