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魘V真實

  “心兒，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孩子！”


  “我回來讓你兌現承諾，你逃不掉的……”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驚恐慌亂卻又無助的呐喊，格外刺耳錐心，安心從大床上猛地坐起來。


  都已經多久沒有做過這樣真實的夢了，不是早已經銀貨兩訖，煙消雲散了麽。


  這輩子也不可能忘掉的聲線和語調猶在耳邊，臥室還有若有似無卻無比熟悉的煙草味道。


  “怎麽？夢裏有我？”


  從陽台傳來熟悉低沉的嗓音，讓安心下意識的尖叫。


  “啊！你……”驚恐眼神，和下意識抓住被子的手泄露了安心的惶恐。


  好像第一時間被人掐住了脖子，就連最簡單的呼吸都變得困難粗重起來。


  “一定不是真的，我隻是在做夢。”安心試圖安撫自己恐懼的內心。


  “就算是夢也絕對是你內心虧欠的夢。”這樣的對話何其熟悉，讓安心明白這一切有多真實。


  “還記得你欠了什麽嗎？！”冷淡沒有起伏的嗓音此時再一次清晰的傳到安心耳朵裏，某人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男子單手支撐著陽台邊緣，另一隻手拿著一支還剩不到三分之一煙，斜側著身子盯著遠方。


  “需要我提醒？”沒有多餘的寒暄問候，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起伏，就和他們日常的對話一樣簡潔。


  “我們.……不是說好兩清了麽？為什麽你就是不肯放過我，還要像噩夢一樣的死纏著我？我承認是我犯賤愛上你，不是已經得到懲罰了麽？我愛你時你可以如此的無所顧忌，肆無忌憚，任意踐踏我，可我已經離開了也不愛你了，再不愛你了……。你說過的隻要我能獨自離開，我們就可以做陌生人，還出現幹什麽？”


  安心早已亂了節奏，這樣的歇斯底裏、毫無章法一點兒也不像這一年遇事冷靜淡然的安心。


  莫無言於她就是戒不掉的毒。


  “兩清？命債也能兩清？”他絕對不會承認安心剛才的兩清徹底的激怒了自己。


  雖說他從來不解釋，可沒想到安心居然真的認為離開他就能兩清。


  他同意了麽？

  “哼……放過你？你在說笑。”


  天堂地獄也要與你為伴，不休不止。


  莫無言周身可怕的氣場和言語中的陡峭淩寒都讓人下意識的恐慌，像一個地獄的修羅來索要一個答案。


  這個答案若是讓索命修羅不滿意，結果可想而知。


  “你到底想幹什麽？”安心試圖用自控力讓自己不示弱。


  “你。”


  幹脆利索，絕對莫無言式的標準回答。


  安心一時反應不過來，傻傻的望著莫無言。


  偏偏就是這種熟悉懵懂的模樣讓莫無言有一刻的柔軟，可他知道自己不能。


  “怎麽？我說的不夠清楚。”莫無言知道安心一時反應不過來，再一次好心的提醒，隻是提醒的有夠欠揍。


  “你還欠我一個孩子！”絕對的強勢霸道，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一陣冷冽。


  莫無言直接用最殘酷的一句話告訴安心，他們之間的談話唯一可以圍繞的就是孩子這個事實。


  “我們已經兩清了，我不欠你的，是你欠孩子的。”安心雙眼毫無預警的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