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想要找個依靠,來安撫著自己那顆忐忑不
解釋完,橋楚還是覺得他們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
「就這樣?」古蓮問了一句。
橋楚差點想要舉起三隻手指對天發誓了。
「母親……」她的聲音透著無奈,站在一旁的男人也沒有要幫她做解釋的樣子。
橋元白看著兩個年輕人,在古蓮還想要追問他們現在到底發展到什麼程度的時候,低聲一笑,「好了,孩子們的事情,就讓他們順其自然發展吧。」
古蓮停住了自己尋根問底的步伐,捂著嘴巴笑著。
瞬間,病房的氣氛輕鬆了一些。
橋楚看見自己成為逗弄父母開心的人,也覺得欣慰,無所謂。
「小楚,你過來。」橋元白朝著她招了招手。
橋楚順從的坐在他的身邊,握住雙手,看著他比同齡人還要蒼老的臉,心裡微微泛酸,這是因為在監獄里熬了不少苦才這樣的。
橋元白看著她那張平凡的臉,儘管已經見過,也覺得不習慣。
「以前都是我不好,小楚,你會原諒我吧?」他的眼睛有些濕潤,如果不是他一直為了利益,就不會害她受了這麼多的苦,同時還讓自己落到這樣的境地。
「我已經原諒你了。」橋楚淡淡一笑,父女之間,哪有隔夜仇,雖然橋元白以前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為了自己著想,可是也不曾虧待過她。
「可我終究害了你。」橋元白的心裡還是內疚得很,要不是他,她能有更好的生活。
「父親,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現在我也不會怨著誰怪著誰,只要你快些康復,然後跟母親一起安享晚年,我就心滿意足了。」橋楚微笑說道。
現在說著以前的事情,也沒有什麼意義。
橋元白點了點頭,看著一直在自己身邊不離不棄的妻子。
古蓮,的確是值得他去好好珍惜。
「小楚,這次進手術室,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我這輩子為了自己的私語害你受了那麼多的罪,現在最希望的是你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然後我外孫跟外孫女能夠健康成長。」橋元白看了秦佑珂一眼。
意思明顯的很。
橋楚知道在他們的心裡,已經接受了秦佑珂這個女婿。
「父親,你再這樣子胡說,我可要生氣了。」橋楚板著一張臉,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你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也不想在他進入手術室前把自己的事情給決定下來。
「好好好,我不該說這樣的話,放心吧,我還要跟你母親好好安享晚年。」橋元白拍著她的手背,說道。
病房的門推開,他的主診教授走進來,看到秦佑珂也等在病房的時候,表情立刻變得恭敬。
「秦首長,您也在啊?」
秦佑珂的神情冷淡,點了點頭,「橋伯父是要進手術室了嗎?」
「是的,剛才護士已經給橋先生做了術前檢查,所有的指標都正常,我來就是要送他到手術室做術前準備。」教授說道,依舊是客客氣氣,甚至有幾分的討好。
橋楚看著教授的樣子,親自過來替橋元白做術前準備,看來是十分給秦佑珂面子。
「嗯,這次的手術,麻煩你了。」秦佑珂也是客氣得很,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您說這話客氣了。」教授也不多廢話,看著橋元白,「橋先生,現在我跟護士要送你到手術室那邊去了,做好準備了嗎?」
橋元白笑了笑,「已經做好準備很久了。」
橋楚聞言,站起來,看著教授問道:「教授,手術預計要多少個小時?」
教授回答道:「預計是五個小時,不過如果腫瘤長的位置比較大的話,可能要七個小時這樣,家屬不要擔心,我們一定會全力做好這個手術。」
橋楚點頭,「麻煩你們。」
說完,橋元白就被掛上點滴,然後推出病房。
橋楚挽著古蓮的手,也跟著走了出去,秦佑珂跟在他們的身後。
看著手術室的門緩緩關上,古蓮站在那裡,雙手合起,坐著禱告的動作。
橋楚沒有動,看著自己的母親。
古蓮祈禱完,睜開眼睛,裡面有些淚意,說道:「小楚,別站著了,我們在一旁坐著吧。」
橋楚點頭,跟她一同坐在手術室前面的椅子上。
古蓮有些忐忑。
橋楚坐在那裡安靜得很,秦佑珂買了兩瓶水走過來,遞給她們,「喝水。」
橋楚抬眸,接過水,「謝謝。」
秦佑珂坐在她的身邊,「別擔心,你越是這樣,橋伯母會受你的影響更大。」
橋楚看了一眼身邊的古蓮,她把水放在一旁,又做著祈禱的動作。
有些後悔沒有把小開心帶過來,如果她在的話,或許還能讓古蓮的心放鬆一些。
醫院的走廊空調冷颼颼的吹著,橋楚穿的單薄,坐了半個小時,就覺得有些冷。
不自覺的,搓了搓手臂,想要讓自己暖一些。
秦佑珂注意到她的動作,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肩膀上。
「我不用……」橋楚感受到他披上來的外套帶著暖意,那是他的體溫。
「披著,別感冒了。」秦佑珂把外套又攏了攏,「要是你感冒了,很容易傳染給孩子的。」
「你不也是……」橋楚看了他一眼,沒了外套,他就剩下一件單薄的襯衫。
「我是男人,體能比你好很多。」秦佑珂低聲說道,「要是你怕我也冷,也可以摟著我。」
橋楚知道他說這番話,不過是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看了一眼手術室的燈還亮著,時間不過是過去了半個小時,還有四個班小時,要等。
把腰靠在椅背上,橋楚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秦佑珂直接摟著她。
橋楚看著他的下巴,沒有掙扎,而是把身體的力量全部靠在他身上。
此時此刻,她想要找個依靠,來安撫著自己那顆忐忑不定的心。
秦佑珂,就是自己最好的依靠,這個,她一直都知道。
手術室里的情況到現在都不知道,沒有走出來的護士,她也不知道該問誰,所以他們能做的,就是等。
兩個小時后,林俏俏穿著大白袍走過來,問道:「伯父進手術室多久了?」
橋楚看了一眼腕錶,「已經有兩個半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