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女人善變,秦佑珂更加善變
他一身黑色的襯衫,大概喝了酒有些熱的緣故,領口的兩顆紐扣隨意解開。
手上還捧著一杯酒,酒不離身的樣子。
橋楚身子微微往後仰著,能夠嗅到他身上的味道。
那種檸檬氣息夾帶淡淡酒氣的味道,不難聞,卻是好聞得很,有些醉人。
她的手,下意識地出了三萬。
安全了,沒有被碰,沒有被降,也沒有被胡。
辛未毅摸著牌,說道:「完了,佑珂捨不得自己的錢要出手了。」
橋楚微微勾著嘴唇,他在身後,雖然還沒有贏一局,但是她已經感覺到,一定會把剛才的給贏回來。
果然,有了秦佑珂站在身後,她連續贏著,結束的時候,已經把輸掉的贏了回來。
雖然贏的不多,但是橋楚卻感到了無比的開心。
原來,贏錢的感覺是這樣……
重點不是贏錢的感覺,而是秦佑珂根本不會過來指導她怎麼打牌的,但是現在卻來指導了。
她感覺到意外。
辛未毅結算著錢,嘴裡雖然說著肉疼自己的錢,但是表情卻是毫不在意。
「佑珂,我發現我的牌桌上一定沒有你,才會贏錢。」他把一張黑卡遞給服務生。
秦佑珂依舊坐在那裡,「我不喜歡賭錢。」
「你這種逢賭必贏的人,不喜歡賭錢,還真是浪費了。」辛未毅說道,一手摟過自己的女伴。
沈宇峰嘲弄道:「你以為他賭博是運氣嗎?完全就是憑著自己的高智商贏你的。」
賭博也靠智商?橋楚第一次知道,默不作聲繼續聽著他們談話。
「會計算概率的人實在太可惡了!」辛未毅無奈說道。
「他從小的時候學習就拔尖,特別是數學,我們這種學渣,跟他賭錢,還是乖乖站在一旁吧。」沈宇峰說道,把一張支票遞給橋楚,「橋特工,這是今天晚上我輸的錢,沒帶現金,麻煩你自己去銀行折現了。」
橋楚卻不好要,說道:「都是隨意玩玩,不用。」她沒有接過。
沈宇峰卻是把支票塞到她的手裡,「誰說玩玩的,要是今天你輸了,佑珂的支票我們一定會收,你拿著吧,輸就是輸,贏就是贏。」
橋楚看了一眼帶著自己贏的人。
他正巧也看著她,「收著。」他說道。
「看,你家首長也說話了,你就收著。」沈宇峰說道,把支票抬了抬。
她家首長,這個稱呼會不會親密了些,橋楚的臉微微紅著,接過支票,「讓你破費了。」
「還有我的。」辛未毅也把支票遞過。
錢對於他們來說,還真的算不上什麼,橋楚心裡明白,可是她這個贏,背後是有軍師的。
所以她不好意思收。
秦佑珂站起來,今天的酒喝得夠多了,以至於自己做了許多不理智的舉動,包括指點她去打麻將。
這種事,他從來不會參與。
的確也是打破了自己很多年來不會做的事情。
橋楚默默跟在秦佑珂身後,看著他的腳步輕浮,也不敢上前扶著。
只敢跟在後面,看著他,要是哪裡不對,好第一時間上前。
回到車上,想了想,橋楚還是遞過一支水跟一包葯。
「這是什麼?」秦佑珂沒有接過,而是選擇閉上了眼睛。
不看她對自己的體貼。
「解酒的葯,還有暖胃的葯。」他今天光是喝酒,基本就沒吃東西。
空腹喝酒,傷胃得很。
她現在明白秦佑珂這兩年到底是怎麼折磨自己的胃了,不準時吃飯,還愛空腹喝酒。
秦佑珂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眸在黑漆漆的空間里,有些亮。
橋楚別開眼,躲過他的目光。
「我的責任就是這樣,請您不要為難我。」她說道,聲音帶著絲絲的顫抖。
秦佑珂輕笑一下,彷彿在聽著巨大的笑話。
「責任,不過是自己加給自己的。」
「橋棱,我沒有要求你對我這般好。」他說道。
橋楚心一酸,原來他也知道這是對他好,但是卻是不被領情。
「對,您也沒有要求我把這些責任背負到身上,可是您只給我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要是平平淡淡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我要是不背上這些責任我基本就會涼了。」她說道。
如果一個月不會出任務,她不會立功,那一個月後,就是她離開秦佑珂的時候。
到那個時候,對於秦家的夫婦來說,她就是一個廢物。
是橫屍街頭還是被帶到貧窮的國家去永遠回不來,她都不知道。
她捨不得離開秦佑珂。
秦佑珂平靜的眼眸冒出一絲波瀾,她的話,帶著幾分的意思。
她對他的好,是責任,是為了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沒忘記今天竊聽的話語,她留在自己身邊,似乎是為了孩子。
他的母親,好像控制了她的孩子。
秦佑珂沒打算理會這件事,所以一聽而過。
「橋棱。」他看著她。
橋楚沒有作聲,而是鼓足勇氣,繼續對上他的眼睛。
在黑夜當中,兩雙眼睛,明亮的很。
她的眼睛像是有巨大的吸引力,能夠把他往前吸著的魔力。
秦佑珂看著車窗外,「你的孩子對於你來說,很重要嗎?」
橋楚不知道自己被竊聽的事情,以為他說的是留在他身邊是為了養活孩子的事情。
她說道:「很重要,我愛他,雖然我不能陪在他的身邊,但是我愛他,也努力給他一個好的生活。」
因為孩子的父親還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她只能夠多愛孩子一份。
讓他沒有那麼可憐。
秦佑珂接過她手上的葯袋子以及水,摸黑著,把所有的葯吞下,喝了一口水,沖了下去。
橋楚有些意外,原本以為自己一番的準備要被浪費,可是他在談完孩子的事情后,直接接受了好意,並且吞下。
她帶著探究看著他。
女人善變,秦佑珂更加善變。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不然他怎麼會為一個他認為跟自己沒關係的孩子而做出這些事情?
「開車。」秦佑珂的頭仰著靠墊,閉上眼睛。
感受著葯慢慢滑過食道,落入胃裡,很奇怪,明明苦澀的葯,他卻吃不到一絲的苦澀。
就感覺,她的眼睛比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