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心死了,人怎麼能夠活得久?
要是他們再去招惹秦佑珂,說不定有什麼都被曝光出來。
橋楚透過後鏡,看了一眼秦佑珂。
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的眼神特別陰鬱。
也是,這是他內心的黑暗面,橋楚挺意外的,他就這樣說給自己聽了。
「橋棱,你感受過背叛的滋味嗎?」秦佑珂忽然別過眼,目光落在鏡子上,似乎與她對視。
橋楚的手一震,就算這個世界有無數的人會背叛秦佑珂,但是那個人不會是她。
「沒有。」她說道,並且表明了自己的心,「我不會背叛您的。」
絕對,不會。
秦佑珂對於她來說太重要,想要守護他都來不及,怎麼會背叛。
聽著她的忠誠,秦佑珂心裡泛起的波瀾,有種直覺,她不會跟其他人一樣,為了利益背叛自己。
心裡微微泛起的一絲異樣,秦佑珂回應橋楚的是一聲硒笑、
她剛好捕捉著,不明白這笑容里的意思,眉頭微微皺起。
「不用這麼急著表達自己的忠誠。」他的身體微微向前傾,嗓音沙啞。
橋楚挑起眉梢,臉上不驚不怕,「我現在是您的下屬,負責照顧您生活跟工作的一切,自然不希望您對我有所懷疑而影響我的工作。」
她把她現在做的事情全部定義在工作之上。
秦佑珂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脖子,只是颳了一下,瞬間離開。
「你的工作?包括陪上司上床嗎?」他的聲音冰冷而殘忍。
橋楚身體微微一抖,他還是那麼認為了,認為她在黑屋的時候別有用心。
她挺著腰背繼續開車,「我不是您認為的那種女人。」
秦佑珂靠回去,淡淡的面容露出的嘲諷,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那樣。
「首長,那時候是您靠上來的,礙於您的身份,我沒辦法拒絕。」
「沒有女人抵擋得了我的魅力。」秦佑珂的話語狂妄,神情卻是冷冷的,看著鏡子里的她。
在小黑屋的那時候,他是勉強用著自己的理智在她的大腿之間蹭來蹭去。
她的樣子的確不怎麼樣,可是身體對於男人來說,卻有莫大的吸引力,留著她在身邊,隨時都有不能預計的事情發生。
秦佑珂動了要她走的心思。
「首長說的是。」橋楚打了個燈,拐進另外一個路口,再過兩個路口,就是軍區。
「但是您的魅力對於一個母親來說,也不過如此。」她說道。
橋楚從他的隻言片語里就感受到,他對自己的不滿。
或許就是在黑屋那天留下的。
秦佑珂眉頭微微蹙起,「你有孩子?」楊中校給的資料上沒有說。
「兒子,已經快兩歲了。」橋楚這次沒有對秦佑珂撒謊。
「資料沒有。」
「做這行的,男人有家室還好,但是一般都不會挑有家室的女人來做,畢竟家庭,孩子,對於女人來說,就是另外一種牽挂,面試的時候,我隱藏了。」橋楚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表情。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他現在還會這麼平靜嗎?
秦佑珂沒有接話,像是在思考她的話里的真實性一樣。
「我是一個母親,您的心裡一直記掛著過世的未婚妻,所以我們之間,絕對不會發生您擔心的事情。」橋楚保證道。
她不能離開秦佑珂,要是離開了,隨時就會死掉。
心死了,人怎麼能夠活得久?
「同時,我也能成為您的擋箭牌,首長這麼出色,一定不少名門千金,想要借著各種場合來接近您吧?像楊中校那樣的男人,他只能擋在您的身邊,手碰也不敢碰,碰了就是非禮,而我,是一個女人。」
橋楚把心裡想到的都說出來,他聽不聽,就看命了。
秦佑珂勾起一抹玩味,她越是說這麼多,越是證明她想要留在自己身邊。
「橋棱,你堅持留在我身邊,為什麼?」他問道,銳利的雙眸緊緊看著她,不讓她逃避。
「為了錢。」橋楚把車停下,將工作證往感應器刷了一下,軍區的門緩緩打開。
「首長,您不知道在您身邊工作,錢多嗎?養育孩子的錢,需要太多花銷。」
孩子……
她今天提及兩次孩子。
秦佑珂忽然想起自己跟橋楚那個無緣的孩子,如果他們母子還活著,孩子一定跟她的孩子一般大。
橋楚把車停在辦公樓前,熄火。
「暫時留著你,但是不要給我甩花樣。」秦佑珂推開車門,落下一聲警告。
橋楚看著秦佑珂離開的背影,嘆息一聲。
她又能耍什麼花樣呢?
推開車門,她下了車。
楊中校走過來,笑眯眯地,「橋特工,首長又為難您了?」
「沒有,是我不對。」橋楚說道,跟著秦佑珂倒墓園那邊,就是不對。
「楊中校,我能問您一件事嗎?」橋楚看著眼前的男人,在兩年前,他幫過自己挺多。
希望兩年後的今天,她能夠通過他,多了解秦佑珂一些。
究竟這錯過的兩年,發生了什麼事。
楊中校的雙手放在身前,「您問。」
「秦首長經常去墓園探望他的未婚妻嗎?」橋楚問道,開門見山。
楊中校瞬間明白秦佑珂的表情為什麼這麼難看,「您隨著他去了?」
橋楚吐了吐舌頭,「我不放心,跟著去了。」
「首長不喜歡別人跟著他去墓園,因為那是關乎他與橋小姐,也就是首長未婚妻的記憶,對於這些記憶,他一直珍藏得很好,不願意讓陌生人去參與。」
橋楚明白,在秦佑珂的眼裡,她就是一個陌生人。
「至於墓園,他的確是經常去,而且是一個人去,首長看著很冰冷,但是他對橋小姐的感情實在太長,很長情,所以要是有下次,您還是不要跟著為好。」
「之前有個警衛員跟您一樣的想法,偷偷跟著去保護首長,結果被發現了,然後就被開除。」楊中校回憶著。
那個警衛員被開除的理由就是不服從上司的安排。
說冤枉,也挺冤枉的。
但是誰讓那個人不明白自家首長跟橋楚的那些過去,那些感情呢?
橋楚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