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他卻有意無意的糾纏,真心難受
楊中校答應,「放心吧,我不會告訴首長的。」
橋楚明顯鬆了一口氣,擦了擦有些癢的眼睛,說道:「謝謝。」
「可是……」楊中校猶豫著。
「嗯?」橋楚看著他。
「首長似乎也很難受。」楊中校說道,「他剛才的那副表情,似乎是失去了什麼。」
「……」橋楚沉默著。
楊中校看到她這表情,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嘆息一聲。
這聲嘆息,簡直到了橋楚的心底里去,她眼睛又酸酸的。
「我要去整理文件。」笑容勉強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忍著這淚水多久,只是想找個借口倉促逃離。
楊中校沒有再說什麼。
———
橋楚想睡個午覺,卻發現睡不著,剛好陳高的電話來了。
她接聽著,「陳警探,有什麼事嗎?」
「橋小姐,剛才楊中校應該有跟您說這些歹徒的事情吧,我們這邊有些問題,想要諮詢一下您,不知道您方便過來嗎?」陳高的聲音帶著討好,問道。
橋楚疑惑著,一般公安局,都有專業的法律顧問。
她還沒說出聲,陳高似乎懂她心裡想的,說道:「局子里的法律顧問出差了,所以才想著麻煩您。」
橋楚答應道:「您把公安局的地址發給我,我等會兒就過去。」
可能,忙一下,總比悶在酒店裡,會好受得多。
陳高立刻說道:「我已經給您派專車了,車牌號碼是海A61888。」
「好。」橋楚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她坐起來,打算收拾自己,這樣看著沒精神,眼眶也有些紅。
給自己化了一個淡妝,剛放下唇膏,就接到了陳高的電話,「橋律師,專車已經在酒店樓下等著您了。」
橋楚答應,「我現在下樓。」
酒店路邊,停著一輛拉風的賓士,橋楚看了一眼車牌,果然是陳高口中所說的車。
她拉開車門,看見秦佑珂已經坐在裡面,愣了愣。
為什麼越想避開他的時候,卻越是能夠見到?
她訕訕把門關上,繞過車,從門口的另外一處拉開車門,副駕駛的座上,坐著陳高。
他笑著看著橋楚,「橋律師,您的位置在後面。」
橋楚有瞬間懷疑他是專門討好秦佑珂才這麼做的,她無奈拉開後座的門。
沒有一句話要對秦佑珂說的,她靠近了車門坐著,側過頭看著窗外。
到了公安局后,橋楚率先推開車門,似乎坐在裡面,憋了很久,站著,她關上車門,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心裡的膈應,還是真的感覺到,秦佑珂的眼神里有些難過。
一定是楊中校給的暗示太強了,她才會有這樣的錯覺,她安慰自己道。
陳高看著她迫不及待下車的動作,有些疑惑,吃飯之前他們的關係不是還挺好的嗎?
他推開車門,說道:「橋律師,首長的輪椅在後備箱。」
橋楚臉上的表情一僵硬,還要她扶?她現在真的做不到跟秦佑珂這般親密。
她為難道:「那個,首長太重了,陳警探,您能幫忙一下嗎?」
陳高聽著挺意外的,她居然會這麼說,認真看了看她臉上的表情,似乎不是在開玩笑。
他只好點頭道:「好。」
陳高把秦佑珂扶著下車,楊中校也趕了過來,橋楚才發現,他一直開著一輛車跟在後面。
他有車,為什麼秦佑珂還要跟著陳高的車?
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說好的不聯繫,但是他卻有意無意的糾纏,真心難受。
看著楊中校推著秦佑珂的輪椅,橋楚說道:「陳警探,您現在能帶我去一趟資料室嗎?」
「當然可以。」陳高對楊中校點頭,帶著橋楚離開。
她找著相關的案卷,假裝隨意地開口:「陳警探。」
「橋律師,您還需要什麼?」陳高客氣問道。
橋楚看著他,「秦首長為什麼會過來?」
陳高笑了笑,似乎明白她心裡所想的那樣,看著他的笑容,她心裡不舒服,乾脆低頭,繼續看著案卷。
他摸了摸鼻子,收斂起自己的笑容,「現在那些在高鐵犯事的人都被拘留在我們這邊,秦首長說要親自審問。」
親自審問?的確有很多要審的。
她遞過一些案卷,說道:「這些是我要帶走的。」
陳高檢查了一下,「沒問題,橋律師您把身份證給我,我幫您去辦理借閱手續。」
橋楚接過文件,搖頭,打算自己去,「這些都可以借是嗎?」
「是的。」陳高點頭。
「我自己去。」她從他的手裡拿迴文件,揚長而去。
她很謹慎,知道這些文件的重要性,所以她打算所有事情都親力親為。
辦理好借閱手續后,陳高又問道:「橋律師,您要去審訊室嗎?畢竟這次的案子,也是由您來負責。」
橋楚想了想,秦佑珂在審訊室……
她不知不覺發著呆,到底去還是不去呢?她把文件塞進文件袋的動作有些獃滯。
「橋律師?」陳高看著她,有些疑惑。
橋楚回過神,又聽見他問道:「您是要避開秦首長嗎?」
「不是。」她立刻否認,拉上文件袋,說道:「走吧。」
陳高眼中閃過一抹打探的意味,但是沒有深入,只是說道:「這邊請。」
橋楚跟著他走到了審訊室,審訊室是一面雙面鏡,她能夠清楚看清裡面的所有情況。
秦佑珂跟楊中校坐在那裡,對面是一個神色囂張的歹徒。
橋楚站在那裡,抿著嘴唇,沒有進去的意思。
陳高看見,也站在那裡陪著她看著裡面的情況。
裡面傳出的聲音是歹徒極度不配合的話語。
秦佑珂沒有說話,全程都是楊中校在審問著。
橋楚安靜聽著,拿出一個小筆記本。
陳高好奇地問著同事,「這是第幾個了?」
「還在第一個,一直繞著圈子不肯說軍火武器是怎麼帶上車的,轉移著話題。」坐在那裡的警察說道。
他們似乎有些要看好戲的意味。
橋楚聽著歹徒的話,清秀的眉頭皺起,對著陳高說道:「陳警探,我要進去。」
陳高沒有反對,打開門。
她走了進去,第一眼對上的是秦佑珂那雙深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