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未來嶽父登門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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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鬥酒詩百篇。貞觀年代，沒有李太白，隻有李牧塵，他飲酒隨心舞動，世間煩擾太多，不如醉夢一場。
他牽著水兒的手，月光下、涼亭中，美人入懷，李牧塵引導著水兒上演翩翩起舞的畫麵，一陣春風來，倒影水麵波光粼粼的月光，此刻愈發美麗。
“公子，你喝醉了。
水兒細語綿綿，二人從未有過如此親密接觸，她享受李牧塵帶著她跳舞的時光，很幸福，看著李牧塵酒色紅的臉頰。
水兒說道：“公子，我……喜歡你……真的真的好喜歡你。
然而，李牧塵早已喝醉，外人的話他也聽不進去，隻懂得酒醉跳舞。
水兒恐怕也隻有在他喝醉酒才敢吐露自己的心聲。李牧塵是高高在上的牧王殿下，她身為小小婢女，她高攀不起，隻能將那份愛深深埋藏心裏。
可是，佳人有意，卿卻無情。水兒喜歡李牧塵，但李牧塵一直把她當做妹妹，別無他想。
“來，水兒，陪著再喝一杯。
“公子，您醉了，我扶你回房。
“我沒醉還能喝。
李牧塵已是站立不穩，走路東倒西歪，他一人飲酒醉，嘴裏念叨著：“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天地既愛酒，愛酒不愧天。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相交歡，醉後各分散。
“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一身酒醉，李牧塵竟是獨愛那些文人墨客的佳句詩文。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心中有怨，無處泄憤，自當飲酒大醉，暢所欲言，不吐不快。
李牧塵如此這般，是將他的前世今生受過的所有委屈和痛快借助酒勁全部傾訴出來。
……
——
第二天醒來，李牧塵躺在臥室，過量飲酒留下的後遺症，頭痛欲裂。
他吐了一個晚上，水兒便照顧了他一個晚上。
衣服已經拿去洗了，新衣服掛在衣架上麵，李牧塵下床隨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推開門，一股清新爽朗的空氣撲麵而來。
“水兒！
李牧塵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呼喊水兒的名字，久而久之，成了習慣，要是每天早上看不見她，心裏總覺得不舒坦。
水兒從廚房跑過來，氣籲籲的說道：“公子，您找我？
“喔！你去山西挖煤剛回來嗎？李牧塵看見水兒那張精致可愛的小臉蛋滿是煙灰，黑乎乎的。
水兒天真爛漫的笑道：“公子昨晚喝太多，今早胃肯定難受，我想給公子做一碗蓮子小米粥，可是灶台潮濕，灶火難生，所以我就……
李牧塵心中一皺，一股暖洋洋的氣血湧入體內，很暖很溫馨。
“過來。
“閉上眼睛。
水兒靠前閉上動人的大眼睛，李牧塵用手帕為水兒溫柔的擦拭臉上的煙灰，畫麵好溫馨。
那一刻，水兒心髒撲通撲通跳，有一頭小鹿亂撞，從未有過的緊張，短暫的十幾秒鍾，好像過去一個世紀。
“好了，快去梳洗一下，待會還有客人到訪。李牧塵笑道。
“有客人到訪卻不曾聽公子提起，水兒這就去準備。
“不必，今天這位客人不喝茶。
“那我去準備酒。
“不用了，他也不喝酒。
“一位既不喝茶也不喝酒的奇怪客人，此人到底是何人？水兒問道。
“待會你去書房，將我書房中的字畫瓷器收起來，全部換成碗。
“碗？
“對，就是我們平常吃飯用的碗，越多越好。
水兒不解，甚是茫然，心說那位奇怪的客人難不成是大飯桶，要吃好多好多飯。
……
辰時三刻，牧王府大門外吵吵嚷嚷，與那趕集的鬧市差不多，渾厚的嗓音，相隔很遠都能感受那人威猛，震撼，此人絕對是一位久經沙場的大統領。
“王爺等一下，我去通報我家王爺。
那人推開管家，大搖大擺走進王府，扯開他那大嗓門說道：“李牧塵！你小子快給本王出來，李牧塵！！
那人站在院內，將眼前所及能夠砸的東西，他亂砸一通，水缸、花盆、花架無一幸免，全部“慘死他的手中，手段很是野蠻暴力。
“李牧塵，你個小王八蛋，再不出來，本王拆了你的王府。
下人們沒有敢上前阻攔，任由他在牧王府大鬧一番，跟在他的屁股後邊收拾爛攤子。
“是誰在外麵大喊大叫的，影響本王讀……呀，皇叔，怎麽是你！！
李牧塵是個演技派，實則他早已猜到來到人是誰，也是了解那人爆裂的脾性，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那人撇過頭去，臉色相當可怕，他那雙不會說話卻冒著火焰的眼睛，見到李牧塵，比見到他國來犯的敵寇還要憤怒。
“小王八蛋，你給本王過來！！
昨日與林棟暢談之時，無意間聽到莫敢當班師回朝的消息。
莫敢當，莫千雪的父親，當今皇上的異姓兄弟，汝陽王是也。一年前，他奉命征討遼東，就在前天他凱旋而歸，共剿滅叛敵一萬兩千人，可以說大獲全勝。
唐王為他擺酒設宴，慶賀他的歸來。
莫敢當高興至極，他狂飲三百碗，不醉，興致更濃，在這時，有人偷偷告訴了他一件事。
那告密者說：他的愛女莫千雪遭李牧塵玷汙，貞操被奪。此事，李牧塵已經從林棟哪兒得知。
莫敢當當即大怒，那晚顧及唐王顏麵，計劃第二天找李牧塵算賬的，等到了第二天，莫敢當前夜喝酒過度多，一覺睡到第二天晚上，又恰逢莫千雪不在府中。
他便想當然的以為女兒受了極大委屈，躲起來誰都不見。
莫敢當越想越氣，他一生戎馬，為大唐社稷立下汗馬軍功。然他這一生，最愧疚兩個人便是莫千雪母女，她的母親死的早，莫敢當對莫千雪可以說寵愛至極，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熱了，用“溺愛形容完全不為過。
沒想到在他出征的一年裏，他的女兒竟然被李牧塵玷汙，此仇此狠，身為人父者，必將仇人千刀萬剮，以正軍法。
“一早見皇叔如此大的火氣，來喝杯菊花茶降降火。
李牧塵向他走來，雙手奉上茶杯。
莫敢當接過茶杯，剛想要摔碎，停了一會兒，早上出門急，忘記喝水潤喉，加之方才亂罵一通，也著實口渴。
於是，他講茶水一飲而盡，李牧塵立馬為他倒滿，重複如此，直至莫敢當喝飽他才講茶杯摔碎。
“哼！不要以為憑著幾杯茶水就像讓本王放過你，沒門。
“皇叔說的是。沒門我可以爬窗戶，再不然鑽煙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嗤嗤。
李牧塵簡直太搞笑了，引得一旁下人們捂嘴嗤笑，莫敢當是個大老粗，笑點低，他也想笑，又想到自己是來算賬的，怎麽能笑麽，於是他強忍一口氣，愣是憋回去了。
“奶奶的，小王八蛋啥子時候變得能說會道。莫敢當心道，上一次見麵還是三年前，那個時候的李牧塵簡直就是個膽小怕事的呆瓜。
“皇叔，茶也喝過了，東西也摔完了，不如到我書房裏慢慢談。
讓下人們看著，也的確有失他王爺的顏麵，莫敢當也是個注重臉麵的人，“那好，前麵帶路。
一會兒的功夫，從前院走到書房，莫敢當已經盤算好，待會去了他的書房，先把他書房亂砸一通，他知道，那些皇子王爺的都喜歡將貴重文物擺放此處。
也讓李牧塵嚐嚐痛不欲生的滋味。
“皇叔，請！
李牧塵推開門，做出“請地姿勢。
莫敢當吭聲一聲，大搖大擺的走進去，當他進門一看，頓時傻眼了。
說好的字畫古玩、銅器文物呢？他媽的怎麽全是碗，難道那小王八蛋有收集碗的癖好，又或者說那些都是他從古玩市場上重金買來的？除此以外，他想不到任何可能，總不至於是他專門從廚房拿來的吧。
“皇叔請坐。
李牧塵邀請他坐下，老家夥裝作沒聽見，故意在書房中左右看來看去，像是尋找什麽，尋找過程中看似不經意打碎李牧塵的一碗。
“哎呀，賢侄不好意思，你的碗碎了。並觀察李牧塵會有什麽反應。
“我的碗！！皇叔，那可是東晉道安大師用過的碗。
李牧塵捧著碎掉的碗片，痛聲大喊，表演的撕心裂肺。！
莫敢當大喜，果真都是寶貝，敢玷汙雪兒的清白，老子砸爛你的寶貝。
水兒就在門外，果不其然，書房裏麵傳來一陣亂七八糟的劈裏啪啦的聲音。
不時傳來莫敢當的笑聲，那是得意又囂張的笑聲。
“公子真是神機妙算。水兒偷笑。
最後，三十多個碗被砸的隻剩一個，這是，莫敢當才是坐下來，說道：“我們談一談吧。
“談什麽？
“我女兒懷孕，懷了你的孩子，你打算怎麽辦？
咣當！！
李牧塵聽完那個消息後，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扒著椅子腿，滿是驚恐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