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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發生意外(19)

  淑妃有些瘋癲的把那些書信統統搶了過去撕了個粉碎,她雙眼發紅的盯著殷楚怡,估計是怕淑妃鬧出什麼事,邢楓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幾步,把殷楚怡護在身後。


  「都是假的,這些全都是假的,這種書信根本就說明不了任何問題,殷楚怡你休想用這種把戲就定了我們許家的罪名。」此刻的淑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瘋婆子一樣。


  「呵,現在人證物證皆在,你們還想要什麼證據?難不成,必須要許相親自扮演刺客刺殺皇上,我們當場捕獲,這樣才可定下你們許家的罪?」杜彥賢冷笑著說。


  此刻淑妃的所作所為,在杜彥賢眼中,顯得無比的可笑。


  現在抓住的刺客,是許相的心腹,在場的人基本上都認識。而且,卓雲也自覺交出了兩人來往的書信,上面許相刺殺聖上的計劃,都寫的一清二楚,字跡也是許相的字跡。杜彥賢是真的不明白,如今已經證據確鑿了,淑妃還有什麼臉面在這裡鬧?

  殷楚怡也輕笑出聲,她帶著一些譏諷的說道:「彥賢,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像許相這麼忠心耿耿的大臣,怎麼可能會刺殺聖上。即使,我們當場逮住許相,也可能是許相中了蠱毒,他的一言一行都不受自己控制,所以才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淑妃自然是能聽出殷楚怡話音中的譏諷,淑妃怒極,她想衝到殷楚怡的身邊,給殷楚怡一耳光。可她剛踏出一步,就立馬被邢楓用劍指著喉嚨。


  邢楓冷著臉說道:「淑妃,你如果敢再往前一步,就別怪屬下的這把劍不長眼傷了娘娘。」


  「你……你敢!本宮可是皇上的妃子,你膽敢傷本宮一根汗毛試試。」淑妃還嘴硬的說道。


  許相聽到自家女兒這般挑釁,愣是被嚇了一跳,許相只怕這個叫邢楓的男子,真的抬手就是一劍。他在心中暗罵,自己的女兒昨日是沒看到這群人斬殺那兩位朝廷命官時的決絕。


  「呵。」邢楓十分不屑的笑了一聲,隨之接著說道:「屬下認識的主子只有皇貴妃和皇上,其他人就恕邢楓愚昧,邢楓一概不識。誰人敢傷主子,屬下自然不能放過!」


  「你……」淑妃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許相大聲呵斥了一聲。


  許相呵斥道:「女兒,不可對皇貴妃無禮,還不快點退下。」


  「可是爹,他們冤枉我們許家,爹你明明沒有刺殺皇上,憑什麼這個罪名要由我們許家擔著?」淑妃委屈的眼眶發紅,這個罪名不能認,一旦認下,他們許家再無出頭之日。


  而台上一直沒有說話的卓雲,大笑著說道:「許相,你把爛攤子推到屬下身上時,可有想過屬下會拚死也把你拉下水的後果?這些年你像個畜生一般對待屬下,偏偏還要屬下感恩戴德,今日這一切,也算是你們許家罪有應得。」


  淑妃用儘力氣想要衝過來,就在她差點就能碰到卓雲的時候,邢楓的劍一下子指向了她,一時間淑妃被逼得動彈不得。最終淑妃只能惡狠狠的說:「都是你這個狗奴才把我們許家害的這般慘!你這個賤人!」


  「呸!」卓雲一口血痰吐到淑妃的身上,他十分嫌棄的說:「還真以為,你如今還是之前那個許家的嫡女?你只是個亂臣賊子的女兒罷了,你有什麼資格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


  「你……你這個賤人,本宮……本宮和你拼了。」估計淑妃從未受過這種侮辱,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的情況下,此刻淑妃的眼裡根本就看不到邢楓威脅她的那把劍,她現在只想衝到卓雲的面前,撕爛卓雲的那張臭嘴!

  「行了!」殷楚怡有些煩躁的吼了一聲,隨之她皺著眉頭示意身邊的死士:「把卓雲給本宮押下去,先不要處死,皇上醒來之後,由皇上親自審問他。」


  「屬下遵命!」


  眼看著事已塵埃落定,淑妃眼中的淚控制不住流了下來,淑妃焦躁的說:「爹,你倒是說句話啊。」


  「……」許相張了張口,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這次的局,是皇上早就設計好的,現在人證物證皆在,他們只能認!想要活命,就只有叛亂這一條路可走,可現在手握兵權的人不是他,自己手中的那些兵,還不夠慕言瀮塞牙縫呢。


  殷楚怡轉身,絲毫不把這兩人看在眼裡:「來人,許相謀害聖上,押許相回京候審!許家所有人,暫關刑部大牢,等皇上醒后再決定他們的生死!」


  「屬下遵命!」士兵們領命道。


  許相已經放棄掙扎了,許家已經成為皇上的眼中釘,一旦皇上動了心思就已經註定許家在京城存活不了太久。現在許相唯一能期盼的就是,牢中的蘇相有什麼法子,他們兩人合謀,搞不好還有一線生機。


  「不行!你們不能這樣,我爹爹是無罪的。」淑妃把許相護在身後,不叫任何人靠近。


  殷楚怡原本準備回去的腳步停了下來,她微微側頭,淡笑著看了一眼淑妃:「你看看本宮這破記性,怎麼能把淑妃給忘了。」


  「殷楚怡,你,你想做什麼?」看到殷楚怡的笑意,淑妃心裡就有些發毛。


  「本宮能幹什麼,淑妃不必這般驚慌。只是淑妃似乎忘記了一個事情,你也是許家人,許家這次謀反和你有沒有關係,還真不好說。只能委屈淑妃陪著許相一同去趟刑部,等皇上醒后再做定奪。」殷楚怡聲音軟軟的,好似在談論天氣一般。


  殷楚怡的話剛說完,士兵們就很有眼色的『請』淑妃一同離開。


  殷楚怡冷笑一聲,人有雄心是好事,但是身為臣子最忌諱有的便是有野心。在蘇家和許家對慕言瀮步步緊逼的時候,他們就應該想到自己會有這般的下場。


  「皇貴妃真的是好手段,杜家有娘娘這般的嫡女,何愁在朝中站不穩腳步。」許相故意抬高了音調,對著殷楚怡的身影吼道。


  「哦?本宮聽不懂許相是什麼意思?」殷楚怡略有興趣的轉身看著許相。


  「難道不是嗎?娘娘除掉了蘇家和我們許家,如今朝中只剩杜家一人。只是老臣不知道,隻手遮天的後果,杜老將軍可能承受。」許相意有所指的說。


  「本宮聽出許相的話意了,許相可是在懷疑,這幾日所有的事情都是本宮做的。」殷楚怡倒是沒有什麼避諱,直接把這個事情說了出來。


  「老臣不知道這些事,到底是出自於誰手,但是老臣知道,蘇家和許家倒了之後,下一個就快輪到杜家了吧。」許相冷笑著說。


  皇上這幾步棋子走的實在是妙,可是話說回來,皇上鏟掉了他們,為的不就是能把所有的權勢都收到自己手中嗎?杜家掌握著兵權,皇上想要徹底的掌握皇權,兵權不可缺!


  「本宮不懂許相的意思,蘇家和許家一同謀逆聖上,其罪當誅,你們的死因不過就是因為這些而已,你們謀逆和杜家有什麼關聯?」殷楚怡裝迷糊的說道。


  「我們兩家到底有沒有謀逆聖上,娘娘心裡自然有數。」許相冷哼了一聲.

  殷楚怡十分好笑的說:「看來許相心中還是有些不服氣的,但是許相可否給本宮解釋一下,如果不是蘇相親自下的命令,那個令牌從何而來?如果不是蘇府的人手,他們手中的兵器為何會有蘇府的標記?林中死去的大量刺客,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些都是……」許相想說出來,但是他知道,說出這種話特無濟於事,甚至還會叫他們許家陷入無人再敢出手相助的死境。畢竟知道是皇上想除掉他們,朝中的那些人躲都來不及,又如何會往他們身邊湊呢?

  雖說發生了這些事,能幫他們的人很少,少到幾乎沒有……


  「至於許相你,你可否給本宮解釋一下,為何刺客是許相你的心腹?而且這人手中還有與你來往的書信,書信上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許相你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狡辯?」殷楚怡冷笑著問。


  「有時候,站的越高,就越容易引起某些人的忌憚,皇貴妃可明白?」許相的話說的很明白,忌憚他的人,只有杜家、蘇家還有皇上。


  現在蘇家落馬,只剩下杜家和皇上兩人。可是杜老將軍一直未現身,皇上這段時間也莫名與杜老將軍疏遠了許多,這其中的關係叫人捉摸不定。


  「本宮今日敢當著所有文武百官的面前撂下一句話,今後皇上只要想要回兵權,只需說一聲,本宮與杜彥賢定當全力支持聖上。況且,現在本宮的爹爹也甚少接觸軍事,他的年紀也到了歸隱的時候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眾位大臣們都吃了一驚,甚至就連杜彥賢也是一臉的詫異。


  「姐,爹他……」杜彥賢想說什麼,但是卻被殷楚怡及時打斷了。


  「彥賢,你的年齡也不小了,撐起杜家的事綽綽有餘。至於兵權這種東西,你在乎嗎?」殷楚怡一臉好笑的問。


  其實,對於殷楚怡剛剛的言論,慕言瀮也吃了一驚!殷楚怡這是在架空杜老將軍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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