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爭奪大權
為了奪得回紇的大權,穩住回紇內部對顧琛和賀蘭承運不利的局勢,顧琛和賀蘭承運想起了以前在燕西時,打算對葉挽霜下的那包毒藥。
瑤湖的毒藥一向高效,果不其然,顧琛給回紇皇帝下了毒以後,回紇皇帝馬上毒發昏迷不醒。
皇帝突然病重的消息一出,震驚朝野,宮裡的太醫輪番診療均不見效。皇室連忙派人出宮到民間遍訪名醫,可是均都束手無策,此毒異常怪異而且隱秘,太醫們診脈,觀察都不知道皇帝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各種名貴的藥材輪番上陣,可是均不見效。
國不可一日無主,回紇皇帝接連幾日都不見好轉,朝堂之上群龍無首,而顧琛和賀蘭承運想看到的正是這種效果。
顧琛利用自己五皇子的身份在此期間不斷地籠絡大臣,逐漸的,相當一部分的大臣加入到顧琛這一邊,原本默默無聞的五皇子顧琛,突然成為了回紇一股崛起的政治力量。
回紇皇帝昏迷期間,在皇后和宰相的支持下,太子被認命為攝政,代理皇帝處理一切事務。顧琛此時打算慢慢培養實力,繼續拉攏在太子和五皇子顧琛之間搖擺不定的大臣,使朝廷逐漸進入分裂的狀態,在太子繼位之後,根基不穩之時,給予他致命的一擊。
不過,賀蘭承運卻耐不住性子去等,他希望顧琛儘快掃清一切障礙,登上回紇皇帝的位子,然後助他會燕西奪取皇位。
這一日,賀蘭承運來找顧琛,顧琛正在和回紇的吏部尚書交談,顧琛想借著拉攏吏部尚書,利用他的職務之便,把自己的人安插到關鍵職位上。
見是賀蘭承運進來了,顧琛中斷了和吏部尚書的交談,命人送吏部尚書出府。
賀蘭承運坐到對面,焦慮地問顧琛:「怎麼樣,你準備的如何了?什麼時候對太子動手?」
顧琛聽了問話笑了笑:「哈哈,怎麼?賀蘭兄最近是越來越耐不住性子了?以前賀蘭兄可是凡事三思而後行啊,莫不是不適應回紇的水土,怎麼越發的急躁起來了?」
賀蘭承運沒有理會顧琛有意無意的調侃,回答道:「三思而後行?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你現在雖說是不緊不慢,慢慢地籠絡自己的人脈,可是這又如何?老皇帝現在昏迷不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去世了,太子常年在回紇,人脈根基自然比你要深厚,你就算再怎麼擴充實力,也不會是太子的對手,現在不出手除掉他,等先皇駕崩,太子一繼位,你就算想插手也插不進去了。」
顧琛將信將疑:「不太會吧,幾位地方大員和手握重兵的將領也說會站在我這一邊,我覺得我如果起兵反太子,還是會動搖太子的。」
賀蘭承運聽了冷笑一聲:「哼,大臣們只不過是一群見風使舵的小角色而已,你在拉攏大臣,皇后和太子會袖手旁觀嗎,你起兵反太子,誰給你兵?我的前車之鑒還不明顯嗎?那群臣子不都讓賀蘭祭越那小子給策反了?
嘴上說的都好著呢,可是心裡都清楚,你一個五皇子,母親是漢族女子,出身不好,還在燕西呆了不短的時間,回來以前基本上朝廷里沒有一個人是向著你的。
那太子呢,人家是皇后嫡出的長子,皇帝一直重點培養,朝中的幾位老臣都是他的老師,而且這幾年一直輔佐朝政,你和他有什麼可比的?」
顧琛沉默不語,確實自己樣樣都比不上太子,被賀蘭承運一頓數落,只能強壓下內心的不滿,申辯的說道:「我拉攏的都是素來與太子意見不和的臣子,等太子繼位,他們自然會被冷落在一邊,我對他們作出了許諾,繼位之後定會重用他們。」
賀蘭承運接著說:「不和?那都只是暫時的,他們自然會權衡利弊,跟著你有可能失敗,滿門抄斬,跟著太子,大不了就是貶到地方或者被罷官,等到真的要和太子決一生死的時候,可能他們又會跑回到太子那一邊。」
顧琛當然不希望自己落得和賀蘭承運那般悲慘下場,或者從某方面說,賀蘭承運會比他幸運,因為賀蘭承運認識他,最後是他把賀蘭承運救了出來,才免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不過他顧琛可沒有這種機會,如果他失敗了,他將無處可逃,死亡將會是註定的結局。
顧琛趕緊問賀蘭承運:「那該如何?難不成,我們也要給太子下一次毒?」
賀蘭承越說到:「你是五皇子,就算太子死了,一時也輪不到你,你需要借刀殺人。」
「借刀?借誰的刀?」顧琛疑問。
「借皇帝的刀。」賀蘭承運回答道。
賀蘭承運悄悄地在顧琛耳邊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第二天,顧琛特意去見太子,要和太子商量一下關於皇帝的問題。
太子正在看奏章,顧琛進來以後連忙對太子施禮,太子見他來了,有一點吃驚。他這個五弟從燕西回來以後,一直很不老實,不斷在朝廷里做一些小動作,他很是厭惡,而且還和燕西的廢太子賀蘭承運勾結在一起,肯定沒什麼好事。
太子對顧琛說:「皇弟,你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
顧琛表現出一副恭順的樣子:「皇兄,我想跟你說說父皇的事情。」
「什麼事情,你說。」太子一邊想著,一邊問道。
「我想說,是時候該給父皇準備壽材了。」
「什麼!」太子聽聞吃了一驚,「父皇現在生死未卜,你怎麼就敢說這些?」其實太子也希望皇上快點死去,他好早日登基,顧琛說出了他的心裡話,他只是在這裡虛情假意的表演一番孝心罷了。
「皇兄,其實你我心裡都清楚,皇帝一連昏迷幾日不醒,就連醫術高超的太醫院院正都束手無策,怕是已經回天乏術了,提前準備好壽材,這一來是為了做個提前準備,不知真的等到父皇殯天的時候,大家不會忙亂,弄得個倉促下葬,等皇兄登基成為新帝之後,在民間落個不敬先帝的壞名聲;二來也是為給父皇沖沖喜,以表皇兄對父皇孝心。」
太子思考著,沒有馬上同意顧琛的想法。
見太子還在猶豫,顧琛馬上又說到:「先帝已經病入膏肓,這些都是做給世人看的,以表皇兄為父沖喜的孝心,如果太子覺得傳出去不好聽或者怕父皇有朝一日醒來怪罪,那就讓愚弟來做這個惡人。」
一聽顧琛要替他坐這件事,太子馬上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了。這種向世人表孝心的事情,怎麼能讓顧琛佔了便宜。
太子馬上說:「怎麼能勞煩皇弟呢,這些都是皇兄應該做得,皇弟就不用掛心了啊!」
果然,第二天,壽材以太子的名義準備好了,理由是為父皇沖喜,絕口不提是顧琛的建議。
但是朝堂之上,在顧琛的操縱之下,已經有人不斷傳言說,是太子剽竊顧琛的想法,太子自然駁斥了這種傳言,而且為了表示是自己的想法,區別於顧琛,他又推進了一步,不但準備了壽材,還又重新修護了皇帝的陵寢,已準備皇帝死後,棺槨進入陵寢。
而另一方面,顧琛卻又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個江湖郎中,據說是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有一偏方專治此病。太子對此嗤之以鼻,區區鄉野村夫,怎麼可能治好皇上的病,在這位郎中為皇帝治病的時候,太子跑到數十裡外的皇陵監督工程去了。
江湖郎中為皇帝診了脈,開了藥方,煎好了為皇帝服下之後,不到一個時辰,皇帝居然蘇醒了過來。眾大臣皆歡喜,得知是五皇子找來的大夫,皇帝很是高興,重賞了顧琛和那位郎中。
而皇帝環顧一周,見諸皇子中沒有太子,連忙問站在身邊的吏部尚書太子去哪了?
吏部尚書支支吾吾,告訴皇上,太子跑到皇陵去了。
皇上勃然大怒,身為太子,不為皇帝求醫問葯,跑到皇陵幹什麼,難不成盼著他死不成。
與太子素來不和的兵部侍郎又走過來,對皇帝說道:「請陛下息怒,太子殿下為皇帝準備壽材,修繕皇陵,是為了給陛下沖喜啊,您看太子陛下孝感動天,五皇子才能求來名醫,為陛下診病啊!」
得知太子不但修繕皇陵,還準備好了壽材,很是盛怒,這哪是孝順啊,這是盼著自己早點死,他好順利登基啊。
皇帝下旨,廢掉太子,賜死。皇后和丞相連忙過來求情,皇帝更是憤怒,順帶著把皇后也打入了冷宮,罷了丞相的官。
見皇上如此生氣,其它的大臣馬上不敢說話了。太子在皇陵得知了皇帝病癒的消息吃了一驚,然後又接到皇上賜死的聖旨,知道中了顧琛的計,但是皇帝讓他死,他只能迫不得已上吊自盡了,顧琛的勢力迅速膨脹,皇帝也聽從顧琛黨的建議立顧琛為太子。
可就在確定不久,皇帝病情又突然惡化,原來顧琛查明了毒藥的配方,尋來了一種能暫時緩解毒效的葯,但是此葯過猛且藥效一過,毒發會加劇,不久皇帝病情加重逝世,太醫給的理由是之前只是迴光返照,很快顧琛就登上了皇位,但是隨著顧琛的勢力卻並不強大,其它人也開始對其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