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章 怎麼解決

  不一會兒,手術室的門就開了。


  衛正庭緊張的走上前,面容嚴肅,著急的問:「怎麼樣了?」


  「薛小姐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傷的很嚴重,肋骨斷了兩根需要住院觀察。」醫生看見衛正庭顫顫悠悠的回答。


  「安排最好的單人間,用最好的葯。」衛正庭看著被推出來的薛安安,臉上毫無血色,虛弱的樣子讓衛正庭攥緊雙拳。


  在看到薛安安躺在血泊里的時候,他瞬間就發現了一件自己都沒有感受到的事情。


  活了這麼多年,他沒什麼害怕的事情,每一次都是自信滿滿,至少目前為止,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他剛才害怕了。


  而且是害怕的全身都在顫抖。


  原來,薛安安在自己心裡的地位,不僅僅是自己感覺的那樣特別。


  衡立敲了敲病房的門,悄悄的走了進來,就看見衛正庭坐在薛安安的身邊,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查清楚了?」衛正庭壓低聲音,像是怕吵醒了薛安安。


  衡立走近他:「孟嫻。」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衛正庭的臉色就變了。


  「看來,我給他們孟家的面子,他們孟家是不想要了。」衛正庭放下薛安安的手,緩緩的站起身來:「讓左菲菲進來陪著安安,醒了就立刻給我電話,你跟我走一趟。」


  衡立微微一愣,隨後點點頭。


  兩人還沒走兩步,門就被推開了,薛雲貴的表情帶著兇狠和冷冽。


  衛正庭和衡立看見薛雲貴,立刻站的筆直,低著頭。


  「老師……」衛正庭剛想開口說什麼。


  薛雲貴冷聲道:「昨天也不知道是誰,和我說自己不可能做不到,衛正庭當著衡立的面,我告訴你,我只有安安這麼一個女兒,她今天受的傷,你不解決沒關係,我薛雲貴不會放過一個人。」


  「老師,我現在就去解決,安安受的傷,我會十倍為她討回來。」衛正庭的眼中帶著堅定,他雙手攥緊,嘴唇發白。


  薛雲貴能看得出他是多麼的生氣,但是看見躺在病床毫無生氣的薛安安。


  還是讀他說了一句:「不管你多少倍的討回來,以後,我都不會讓安安和你靠近一步了。」


  衡立微微一愣,本能的看想衛正庭,他的臉帶著自責。


  哪怕態度再好,保證的再多,在薛雲貴這裡怕是都不會念及師徒感情了。


  薛安安是薛雲貴的底線。


  而衛正庭也沒有繼續給自己說什麼好話,帶著衡立就大步離開病房,每走一步都裹著寒風凌冽搬的殺氣。


  薛安安傷的很嚴重,肋骨斷了兩根,右腿韌帶斷裂,還有點腦震蕩,腹部也受到了床上,目前還在昏迷。


  左菲菲看見薛雲貴進來,立刻站起身,低聲說:「老師。」


  她和衡立結婚的時候,薛雲貴還是證婚人,她紅著眼眶說:「對不起薛老師,是我帶著安安出去的,也是安安把我推開的,沒能保護好安安,是我的錯。」


  薛雲貴坐在薛安安的病床邊,緊握住她的小手,沉聲說:「菲菲,我女兒雖然年紀小,但是我很為她自豪的,因為至少我交給她的那些道理,她都記在了心裡,她救了你我很開心,不過正庭絕對不可以和安安再接觸了。」


  不由的想到和衡立之前的對話,左菲菲微微沉默。


  那句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衡立是明白的,因為之前不管孟嫻怎麼胡來,其實衛正庭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算是給孟家的面子。


  薛安安對衛正庭雖然重要,但是孟家那邊也有衛力勤撐腰,未必能夠讓衛正庭掀了。


  剛想到這裡,左菲菲忽然目光掃向了薛安安的無名指。


  她的無名指上有一枚鑽戒,出車禍的時候……沒有吧。


  左菲菲湊近看了看,有點疑惑,不會是衛正庭戴的吧?可是那也不應該戴無名指吧,無名指不是結婚嗎?

  薛雲貴似乎也注意到了,他蹙了眉頭然後輕輕的將戒指從薛安安的手上拿了下來。


  對左菲菲說:「別告訴安安了,她和衛正庭絕不可能。」


  「知……道了,薛老師。」左菲菲不是不能理解薛雲貴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衛正庭那邊,到底會有什麼樣的解決辦法。


  ……


  孟嫻在家裡砸了不少東西,因為剛才醫院的人給她打電話說薛安安沒死透。


  這讓她心情更加煩躁,要是薛安安死不透,豈不是要她一直霸佔著衛正庭?她頂著多大的風險去做這件事情的,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樓下傳來了吵雜聲,孟嫻連忙下樓。


  「衛總,孟老爺和大小姐都不在家,你不能這麼進來。」保姆連忙攔著衛正庭。


  但是說完這句話就不敢在阻攔了,衛正庭臉上帶著怒意,一個凌冽的眼神,就能撕碎她。


  孟嫻剛準備上樓躲起來,只要暫時避著衛正庭就好了,剛這麼想著,回頭就撞上了孟安禮。


  他笑了笑問:「怎麼了?這麼慌張的樣子?正庭來了你不應該開心嗎?」


  聲音不大也不算小,正好讓樓下的衛正庭聽見了,目光掃了過去。


  就看見了孟嫻,在樓梯上進退兩難。


  孟安禮勾了勾嘴角,孟嫻卻厭惡他的剜了他一眼。


  「滾下來。」衛正庭的聲音冷到骨子裡:「孟嫻,別讓我對女人動手。」


  孟嫻咽了一口唾沫,轉過身來的時候已經是委屈巴巴的樣子了:「正庭哥,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衛正庭的眸子陰寒,眉頭一蹙,對孟嫻的這副態度是厭惡不已。


  孟嫻抿了抿唇,想著只要自己死不承認,衛正庭一定拿她沒有一點辦法。


  她小步的走過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對衛正庭說:「正庭哥,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發生生什麼事兒了?」


  衛正庭垂著眼眸,看她,眼神中說不出的失望與憤怒。


  他身後的衡立也微微嘆了一口氣,對孟嫻說:「孟大小姐剛才,似乎不太願意見我們衛老大,這不像是孟大小姐以前的風格。」


  「我還沒有洗漱,也沒有換衣裳,讓正庭哥看見我這副模樣我當然不願意了。」孟嫻反應極快的回答。


  衡立對孟嫻這種女人,就沒什麼對付的能力,被這麼一懟,竟也想不出要怎麼反駁了。


  倒是衛正庭,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悠悠的說了句:「既然你不承認,那咱們也沒必要這麼好聲好氣了。」


  話音剛落,就看見姜雅紀從正門走了進來,禮貌的向所有人點了點頭,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隻錄音筆,打開。


  只聽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是受孟嫻指使,去撞薛小姐的,孟嫻說一定要撞死。」


  孟嫻的眼珠子瞪大,連忙解釋:「正庭哥,你別聽這些人誣陷我,這些不是我做的。」


  「知道孟大小姐一定會否認,所以為了自保,當時你和他通話的內容也被錄了下來,要聽嗎?」姜雅紀面容冷淡,語氣卻禮貌。


  聽到姜雅紀的話,孟嫻心裡害怕,但就是死不承認:「正庭哥,你要相信我,姜雅紀一定是公報私仇的,他和別人一起陷害我的。」


  「既然孟小姐你不想聽,我就口述一下,孟小姐說,如果當時沒有撞死薛安安,哪怕倒車回去碾死她都行。」姜雅紀冷靜的說完,衛正庭就嚯的站起了身,大步走到孟嫻面前。


  然後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見孟嫻臉漲的通紅喘不過氣也不鬆手,陰冷的說:「倒車回去碾死她?那我就先碾死你!」


  「姜雅紀……和……和薛晴的……事情……你……是不是……還不知道……」孟嫻難受的瞪大眼睛對衛正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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