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動
一個俯身將薔薇牢牢壓在沉香木的圓桌上,楚同的面目得意的有些猙獰:「這個世間,所有和朕做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楚言厲不厲害?赤焰的天才王爺,連父皇都想要將位置傳給他,可是那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我抓住弱點,死死踩到腳底下去?」
「你知道當年父皇為什麼沒有將皇位傳給洛王?冠軍堡一戰楚言實力大損固然是原因之一,可是這根本不足以打消父皇的念頭,真正的原因,是因為銀翼的聖女私下裡告訴父皇,如果父皇敢將皇位傳給楚言,等她即位為大祭司之後,一定不惜任何代價,傾舉國之力與赤焰為敵!」
「你又知不知道銀翼的聖女為什麼這麼恨楚言?因為四十年前,楚言找人輪j了她!」
「什麼?」饒是一直奮力掙扎,想要從楚同的鉗制下擺脫出去,可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薔薇還是情不自禁的愣了一下。
楚同說,鈴舞曾經被人輪j?
就是那個看起來既冷漠,又高貴,彷彿永遠都是高高在上,接受眾人煙火一般的人,竟然曾經有過那樣的過去?
而做下了這件事情的人,居然是楚言?
「怎麼?想不到吧?」楚同似乎是很滿意薔薇的反應:「那個洛王看起來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不論是誰看到他,都一定想不到他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吧?可是他偏偏就做了,還做的比誰都上手!」
楚同的眼睛睜的極大,自從聽到流光攻到城下之後,他就沒有一天睡好過,一種末日將來的絕望讓讓日日笙歌,彷彿不及時行樂,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似的。
此時他看著薔薇的眼睛里滿是血絲,帶著一種可怖的意味,表情聲音卻滿是得意,似乎是急需有一個人來和他分享當年的得意之事,津津樂道的講了起來:「當年秦陌那個瘋子提出了三國同時出兵,重擊朝雲的計劃,雖然我朝和銀翼都不可能讓他活著得到慕容垂,可是對他的計劃卻也沒有什麼異議。」
「楚言甚至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表面上同意秦陌帶兵來修羅沙海參加最終的會戰,可是暗地裡,卻在秦陌到來的路上埋設下大量火藥,要一舉將朝雲蒼梧兩國兵力通通擊潰。如果他真的做成這件事情,赤焰在風林大陸上,將再也沒有可敵之兵,這個皇位,也一定非他莫屬!」
「這件事情做的極為隱秘,除了銀翼的阮鈴舞知道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阮鈴舞是因為想要下毒殺了慕容垂,所以才被人輪j,她一直以為是秦陌下的手,對秦陌恨之入骨,對於楚言的計劃也是極力贊成,甚至親自帶人去布置火藥區!我雖然隱隱約約的知道他們在計劃一件大事,可卻無論如何也打探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事。」
「可是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這個時候,楚言手底下一個人犯了錯。楚言雖然看似謙謙君子,但下手之狠,令人瞠目,對於犯了錯的人,從不留情!那個人為了逃避楚言的懲罰,居然逃到了我這裡來,為了取得我的信任,他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事情合盤托出,而巧合的是,那個人居然是當年負責找人輪j鈴舞的負責人之一!」
楚同面上的表情越發瘋狂:「你能想像我聽到這個消息有多興奮嗎?我高興的一整夜沒睡,拚命的思考著這件事情怎麼樣才能給我帶來最大的利益!當我想明白之後,我立刻帶著那個人去找了鈴舞,做出一副很老實的樣子,將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鈴舞那個時候的表情,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她到赤焰那麼久,一直在我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樣子,可其實呢?也不過是只破鞋,不知道被多少人玩過了,還都是最低賤的人!」
「當時她憤怒瘋狂的差點殺了我,可是卻最終也沒有下得了手!當我活著從她房間中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賭對了!」
「在她的授意下,我在決戰的前一天晚上將那些火藥偷偷的從原來的地點起了出來,然後全部埋在決戰之地!」
「你知道修羅沙海是什麼地方嗎?那個地方,鬼進去了都要發愁,到處都是吃人的陷阱,流沙,我根本不敢想像,在那種地方,引爆如此大規模的火藥,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楚言任命我為決戰的統領,嘴裡說的好聽,是要磨練我,給我立功的機會,可是誰不知道他肚子里打的什麼主意?他就是要我去送死!我怎麼可能如他的願?」
「決戰那一天,我根本就沒有和大軍在一起,一進沙漠,我就把隊伍交給副帥帶領,然後帶著幾個親信遠遠的留在沙漠邊緣,等到朝雲,蒼梧,銀翼,赤焰,所有的軍隊都各就各位,廝殺的最熱鬧最慘烈的時候,我就命令早己埋伏好的人,轟的一聲,把所有的火藥都點燃!」
楚同說到激動之處,雙手猛的做出一個爆炸的形狀,離開了薔薇的身體。
薔薇雖然早己被楚同所說的事情所震驚,可是被他鉗制在身下的感覺實在是太過噁心,還是本能的一個轉身,脫離了他的範圍,遠遠的離開!
楚同也不著急,反正薔薇己經在這裡,所有能救她的人都在城外的戰場上廝殺,她根本逃不掉。
所以他只是繼續著他的講述,眼睛里閃著瘋狂的光:「你知道那場爆炸造成了什麼後果嗎?如果我不告訴你,你一定想不到,一個人一輩子,也不可能見到那麼壯觀的場面!」
「地動!大地動!幾乎把方圓幾十里的沙漠全部都陷進去的大地動!」楚同的眼睛灼灼閃爍:「那一天,整個修羅沙海都好像翻了個個,吞噬著所有的東西,掩埋著所有的東西,即使我躲在沙海邊上,可若不是跑的快,也幾乎被修羅沙海這隻可怕的魔鬼給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