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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墨玉在辦公室

  蘇絨算是第一次見到總管大發慈悲,居然才交給她一個簡單的文件手打複製。


  原來拍馬屁這麼好用,不得怪蜀黍總管老愛拍上司屁屁。


  蘇絨如是嘀咕。


  「OK!搞定!」


  當蘇絨敲完最後一個字伸完懶腰,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嗯,還有十五分鐘午飯時間。


  她滿意的合上文件,打算起身去辦公室把文件交給總管,可剛收拾好桌面,她就看見前面那張桌子底下露出一條黑黑的,晃來晃去的物體

  黑黑的?

  晃來晃去的?

  蘇絨越開越熟悉,腦袋裡一道電光閃過,她猛地跳起。


  「墨玉?!」


  要死了,這不是家裡那隻貓祖宗漂亮尾巴么!

  當她衝過去一看,果真見著了尾巴的主人,就是墨玉!

  夏其煊對蘇絨臉上的吃驚表情很是滿意,撒嬌似地搖搖尾巴,可愛極了。


  可蘇絨現在是急得滿頭大汗,一把抱起墨玉一邊往總管辦公室張望著,生怕那傢伙突然走出來。


  同事們注意到了這是可愛的貓咪,「哇,哪裡來兒的貓?好可愛啊!」


  「對啊,眼睛是藍色的,真好看!」


  「……」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蘇絨冷汗直流。


  「喂喂喂,你們安靜點,想要被總管知道你們偷懶么!」


  「唔……」果然安靜了不少。


  墨玉看了眼鬆口氣的蘇絨,冷不慎的喊了幾聲。


  「喵……喵……」


  「墨玉,不準叫!」


  「喵!」


  「不準叫啦!」蘇絨趕緊捂住墨玉的嘴,怕死了總管衝出來。


  同事甲看了眼通體黑色的貓咪,道,「蘇絨,你養的貓?」


  「是啊。」蘇絨貓著身子將墨玉帶回座位,撓撓頭,對墨玉的出現百思不得其解。


  「咦,貓咪脖子上還有項鏈?!」


  不知道是誰忽然喊了這麼一句,嚇得蘇絨背脊發寒。


  她一把將墨玉藏進懷裡,拒絕人們的靠近和查看。


  「你們別這樣,墨玉膽子很小的,他怕生。」


  「不對誒,我好像看見那個項鏈掛著閃閃發光的東西,絨絨,是不是有好東西不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啊?」


  「沒有……」蘇絨陪著笑,拚命的將懷裡掙扎的墨玉往裡塞。「那是我給他買的小玻璃,沒什麼好看的。」


  夏其煊被蘇絨塞進懷裡,悶悶的,爪子隨便一伸就碰到個軟綿綿狀似球體的東西,貓眼一瞪,呆了。


  「哎呀蘇絨你真小氣,連這個都不讓我們看……」


  「不是啊,我……」


  「什麼事情這麼熱鬧啊?」就在這時,總管的出現打斷了蘇絨的解釋。


  眾人聞聲,立即回到各自的座位,低頭繼續工作。


  總管狐疑的看了看眾人,走到蘇絨面前,語氣淡淡的。


  「蘇絨,我給你的文件打完了?」


  「打完了。」蘇絨一手捂著肚子,一手將桌上的文件交給總管。


  總管眯著眼打量著蘇絨,瞄到她忽然間變得大大的肚子,眼睛差點掉出來。


  「蘇絨,這是什麼!」


  蘇絨一急,失口道,「總管,我胃脹!」


  裡面的夏其煊藍眸一黯,胃脹?哼!


  總管狐疑看了她幾眼,也沒說啥。


  「那你吃點葯休息會兒,別影響了下午的工作。」


  「好的總管。」


  蘇絨看著總管轉身往回走,往腦門上擦了把汗。


  就是現在,夏其煊見蘇絨放鬆,一溜將腦袋伸了出去,還…


  「喵……」


  蘇絨心底大大驚呼,在總管回過頭的時候一把將貓頭按回了衣服里。


  「剛剛那是什麼聲音?」總管的眼神瞟了瞟四周,最終落在捂著肚子假笑的蘇絨身上。


  旁邊的同事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被總管踩住尾巴罵一頓。


  「沒,沒有什麼。」


  總管眯著眼走了過來,「剛我明明還聽見了,是貓叫吧?」


  說著,他還往桌子底下查看,「難道是什麼野貓跑進來了?這可不得了,小李,打電話讓樓下保安上來看看。」


  「別!」蘇絨急忙阻止。


  「怎麼了!」總管一臉正色,昵著尷尬至極的蘇絨。


  蘇絨呵呵笑了笑,「那什麼,剛是我學著叫的,沒有什麼野貓,不信你聽聽……喵……喵……」


  「你叫的?」


  「是啊。」蘇絨點頭應下,「樓下保安工作壓力也不比我們小,總管你就別麻煩他們了,我保證這裡沒有什麼野貓。」


  有也是『家貓』。蘇絨在心裡補了一句。


  「那算了。」總管看了眼時鐘,最後警告蘇絨道,「就差三分鐘了,你好好獃著別亂搗亂。」


  「是的總管……」


  『啪嗒』


  總管辦公室的門關上之後,蘇絨心裡的石頭沉沉的落下了。


  同事們紛紛圍了過來,「絨絨,剛嚇死我了。」


  「對啊,你下次可別帶這小東西進來了,被總管發現就慘了!」


  蘇絨連連點頭,剛想把懷裡的貓給掏出來,沒想到墨玉趁她不注意先鑽了出來。


  「墨玉!」蘇絨低低吼了一聲。


  夏其煊揮著尾巴,不理會蘇絨的提心弔膽,只想著今天不讓蘇絨吃點苦頭就不罷休。


  蘇絨起身想要去抱他,被夏其煊跳走躲開。


  蘇絨氣得直跺腳,「墨玉,你聽話,快回來!」


  「喵……」


  「哇,好萌好可愛的貓啊……」


  「是啊是啊,絨絨你家貓咪的眼睛越看越漂亮,跟人的眼睛似地,傳神啊。」


  蘇絨苦苦笑著,這貓咪的確像人,愛折騰人!


  「喵喵,墨玉乖乖的,來來,呆會我給你煮麵吃好不好?」


  夏其煊才不理會她,一躍跳到總管辦公室門口,在眾人的吸氣聲中伸出爪子,企圖進行前天晚上對蘇絨卧房門所做出的舉動。


  蘇絨看這架勢,急的要死,忍不住提高了音調。


  「墨玉,你要敢搗亂看我不收拾你!」


  墨玉尾巴一甩,才不鳥蘇絨的大呼小叫,正當利爪落下的時候,門開了。


  而本該落在門上的爪子,也生生的抓在了總管的腿上。


  「啊——」


  眾人捂著臉,不敢去看那幅景象,包括已經石化的蘇絨。


  「這是什麼?!貓!」總管一腳踢開墨玉,而墨玉比他更快的閃到一邊,悠閑的舔著爪子。


  總管疼的呲牙咧嘴,拐著腳撲過去,沒想到被墨玉再次躲開;總管又撲過去,墨玉再躲辦公室里,上演著一場人貓追逐戰。


  「別啊總管,您別生氣,小心身體啊。」


  蘇絨堵著怒氣沖沖的總管,皺著眉安撫著。


  總管哪裡管得了那麼多,朝著蘇絨吼了一句,「滾開!」


  「不行啊!」


  總管也不廢話了,眼瞅著貓咪跑到了飲水機上頭,順手抄起身邊的一份文件,直直的砸了過去。


  對於這個總管,夏其煊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骨子裡的那高傲氣就知道這人是抓不住他的。


  可是啊,在他自大舔著貓爪的時候,文件砸過來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也來不及跳開了「喵!」


  「墨玉!」


  蘇絨心裡一急,跑到墨玉身邊將貓咪護在了懷裡,那扔過來的文件,直直的摔在了蘇絨的背部,疼得她一張臉都皺了起來。


  夏其煊一怔,看著蘇絨的眸里滿是吃驚,還有一分陌生的情愫流淌著。


  「嗚嗚,痛死了……」啊,差點鑽石就被砸死了啊!

  總管一愣,回過神來不解問道,「蘇絨,你這是做什麼?」


  蘇絨皺著一張臉轉過身,懷裡抱著毫髮無損正在發獃的墨玉,無比苦逼的回答,「養不教,母之過……」


  蘇絨被批准放假,為期三天的養傷期。


  要不是因為自己有錯在先,蘇絨真的很想抓著總管問一句:這算工傷吧?能報銷不?


  蘇絨沒有這份膽量,只能放棄。


  抱著墨玉,默默的忍著背部的疼痛回家了。


  一路上蘇絨沒有開口和墨玉講話,讓夏其煊心裡怪彆扭的。


  你說,平時不讓你說話的時候就唧唧歪歪的,現在讓你開口了,你就一聲不吭,惱不惱人?


  夏其煊被蘇絨抱在懷裡,蘇絨時不時的挺一下背脊或者輕輕的哼一哼,他都很清楚,心裡更是有說不出的滋味。


  回到家,蘇絨將墨玉放在地上,進卧室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夏其煊看不過眼,走過去用貓爪子按了按蘇絨的臉頰,柔柔的肉爪子帶著絨毛的觸感,讓蘇絨忍不住別開了頭。


  夏其煊一愣,這是自己第一次低頭,沒想到這女人居然不領情?!

  夏其煊怒了,跳到另一邊去按蘇絨的臉蛋,蘇絨瞪了他一眼,呼啦的坐起身板將貓咪抱起。


  「喵……」墨玉喵了喵,聲音帶著無辜。


  蘇絨嘆了口氣,「墨玉啊,你說你咋那麼調皮捏?」


  「喵……」看在蘇絨為他受傷的份上,夏其煊難得開口應,貓嗓子也低柔。


  蘇絨聽見他的反應,心裡暗喜著。


  嘿嘿,看來貓通人性說的不假,看來這壞貓知道對不起她了。


  這樣一想,蘇絨就開始順著墨玉的貓慢慢摸著,「墨玉,我這三天請假,我幫你找主人吧。」


  夏其煊貓軀一震,藍眸看向她。


  蘇絨仰著腦袋,沒有注意到懷裡貓咪的變化,自顧自地說著,「你失蹤了幾天,你主人一定很擔心,而且你的傷都結疤快好了,還是儘快把你送回去的好。」


  夏其煊冷哼著,儘快把我送回去,你是想早點得到好處吧?哼,沒門!


  蘇絨摸了摸墨玉的腦袋,伸手扯了扯他可愛的肉肉的小耳朵,墨玉一掙扎,蘇絨動作一大,扯到後背的傷口,她微微驚呼。


  「矮油,疼!」


  墨玉呆著不敢動了。


  蘇絨笑了笑,將墨玉放在床上,拉上窗帘,她打開衣櫃看著門側的大鏡子,開始脫衣服。


  夏其煊眼睛一眯,有些不自然的將腦袋扭到別的地方去。


  不一會兒,房間里響起了蘇絨的聲音。


  「呀,居然紫了!」


  夏其煊好奇的扭著眼睛去看,果然看見一塊紫色血塊佔據了蘇絨小小的背板。


  「嘖嘖,那老頭下手真狠。」蘇絨用手去碰了碰那傷處,感覺到痛很快就縮了回來,於是也放棄了擦藥的念頭。


  她剛打算穿上衣服,就感覺後背某處傳來一股清涼有微微刺疼。


  扭過頭看鏡子,原來是墨玉不知何時跳到了柜子上,伸出粉粉的舌頭在她的傷處舔舐著,輕輕地,一遍又一遍。


  蘇絨一臉震驚,但很快被溫柔和舒心代替。


  墨玉啊,還算你有點良心。


  換上睡衣,她也懶得煮午餐了,直接滾上床趴著。


  「喵……」


  死女人,受傷了不上藥找死啊!

  「別鬧了墨玉,我背上痛著,讓我睡會兒,醒來就不會痛了……」蘇絨摸了摸墨玉的腦袋,一手扯著將他也弄進被窩裡。


  「你也一起睡,今天沒午飯吃,睡了就不餓。」說著,自己就閉上了眼睛。


  不多會兒,細微的呼聲想起。


  夏其煊看著蘇絨被枕頭擠壓的變形的臉,心裡有著說不清的感覺。


  舉起軟軟的貓爪子,輕輕的放在了蘇絨的腦袋上。


  一人一貓,在床上,如此安詳。


  蘇絨睡了一下午便被餓醒,爬起來煮了兩碗面。


  蘇絨捧著碗往前傾著,一邊咬著麵條一邊翻著報紙,尤其注意上面的尋人啟事的小框框,心裡琢磨著是不是也學著在報紙上弄張告示來找這貓的主人。


  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可靠,給貓咪帶鑽石的人非富即貴啊,誰有那麼會兒空閑看報紙?而且啊登報紙這錢花的也不實在夏其煊也低頭吃面,可是偶爾會用眼側去瞄蘇絨,看著她不敢靠背墊,心裡酸酸的冒著泡。


  笨女人,受傷了也不去看醫生,活該痛死!


  不過要是夏其煊知道當自己擔心蘇絨傷勢的時候,而當事人卻在想著怎麼樣才能快點把他送走,他一定會一口把血都吐出來。


  『鈴鈴鈴……』


  「喂?」蘇絨看了眼來電顯示,皺了皺眉接起。


  「蘇絨?我是小方啊,你還記得我嗎?」那頭傳來沙沙的男聲。


  蘇絨撇撇嘴,「記得,班長嘛……有事么?」


  奇怪,怎麼今天小學班長會打電話過來?他們整個班的人似乎都快五年沒聯繫了吧。


  「哦是這樣的,我和副班組織了個聚會,想讓老同學聚聚,現在就差你和那個方予桐沒叫到了……」


  蘇絨眼裡閃過一抹火光,她掐緊了手機,極力的按捺住心裡的狂動,「班長,你是說聚會方予桐會回來?」


  方予桐,蘇絨暗戀了將近十年的清雋男生,自從五年前他出國,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班長有些支吾,讓蘇絨著急了。


  「這個……」


  「班長,你倒是給句肯定的。」蘇絨低吼了一聲,便聽見那邊傳來細細的笑聲,臉上唰的紅了。「你身邊有誰?偷聽電話!?」


  「沒……」班長的聲音小了,接著換了個陌生的聲音。「方予桐剛答應了會去,蘇絨,你來不來?」


  蘇絨擠著眉頭,死死的回憶著這聲音,既熟悉又陌生,但把腦袋翻了個遍也沒找到確切的印象。


  「你是誰啊?」


  「你小學同學。」


  「廢話,報上名號!」


  「誒,蘇絨,他是……」班長的聲音又響起,只是沒等他說清楚又沒了。


  那個陌生的聲音又傳來,帶著戲謔的味道,「蘇絨,你來了就知道。」


  蘇絨咬著牙忍住摔電話的衝動,躊躇再三後點頭。


  「那成,時間地點。」


  「下月十八,富華酒店。」


  蘇絨嘴角一抽,「A市?靠!這次誰出錢啊。」


  「方予桐。」


  「……」


  「就這樣,那再見。」


  「哦。」


  蘇絨掛上電話,看著牆壁有些發獃。


  方予桐五年了他要回來了?!


  剛握過手機的手捂上胸口,果然感覺到了自己激撞的心跳。


  猛地,她跳起狂呼著,把一旁的墨玉嚇得渾身炸毛。


  「啊啊!方予桐要回來了!他要回來了!我又有機會啦!!」


  夏其煊看著蘇絨一副花痴傻逼的模樣,再想起剛剛蘇絨念著『方予桐』時眼睛的光亮,藍眸一黯。


  掛上電話,班長小方無奈的接過手機。


  「予桐,你為什麼不告訴她……」


  方予桐笑了笑,摘下金絲眼鏡,俊秀的模樣多了幾分不羈。


  「這樣才好玩,不是么?」


  班長聳聳肩,「你們真奇怪,明明當年『郎有心妾有意』,為什麼不在一起?」


  方予桐笑笑,不語。


  高興了一晚上,蘇絨還是沒忘記正事兒。


  最後決定給墨玉弄網上尋貓咪主人和印刷幾張啟示貼在附近的小巷裡。


  用ps將墨玉脖子上閃閃發亮的鑽石給去掉,蘇絨打了幾個字,才把啟示丟上網。


  拍拍手,「好啦,搞定了。墨玉啊,咱們就等著你主人接你回家吧。」


  夏其煊心裡冷笑一聲,等你妹啊。


  辦完事情,蘇絨就攤在床上發愣了,夏其煊看著她怔怔的看著天花板,猜到她又在想那個『方予桐』了。


  臭女人,大大的帥哥在你面前不看,居然花痴有的沒的,白痴!

  夏其煊氣呼呼的坐在一邊瞪她。


  似是想起什麼,蘇絨猛的從床上跳起,坐在床邊的墨玉又被嚇了一跳,直直的從床上摔到了地上。


  「喵!」


  夏其煊摔得渾身發抖,爬起來的時候才知道蘇絨沒有發覺他的杯具,一股腦的在柜子里翻著東西。


  夏其煊臭著臉,但又好奇的蹭過去看蘇絨在找什麼。


  不一會兒,就聽見她驚喜的歡呼,「啊,幸好還在!」


  夏其煊看著蘇絨從柜子底下拿出一個鐵盒子,看生鏽的程度就知道年代久遠了。


  蘇絨打開蓋子,裡面裝載的回憶滿滿溢出。


  夏其煊走近一看,貓臉又不爽了。


  盒子里有幾張照片,都是一男一女的合照。


  蘇絨拿起照片,細細的摸著上面的人物,嘴裡喃喃念道。


  「方予桐……」


  夏其煊明白了,原來男的就是方予桐,那不用猜,女的就是她蘇絨了。


  切,這女人能有什麼眼光?

  這麼鄙視的想著,夏其煊腦袋湊過去看著照片上的男生。


  也許是年紀較小,一張秀氣的男生臉上有著幾分稚氣,眉眼俊朗乾淨,笑起來的時候好若能給人來帶縷縷清風。


  夏其煊胸悶,不多會兒又冒出了念頭:正太到處都有,等長大了就樣衰了,嗯,一定是這樣的,哈哈,等這個笨女人見到那個方予桐的時候,一定會被嚇得屁滾尿流。ps:原諒某貓的惡趣味


  「喵。」夏其煊見盒子裡面還有幾張卡片,用爪子抓了抓,發現弄不出來,於是朝著蘇絨喊了聲,示意她把東西拿出來『分享』。


  蘇絨回過神,微微一笑后抱起墨玉,放下照片,拿出了卡片。


  歪歪扭扭的字體好似昨日清風,捲走了屬於童年的天真時光。


  「墨玉你看不懂吧?我告訴你哦,這是我以前寫的情書呢,不過一封也沒有送出去……」蘇絨說著,語氣有著隱隱的悲傷和後悔。


  不知為何,夏其煊聽到這話的時候有些竊喜,伸著腦袋去看卡片上的字,一下子變成了石貓。


  原來……蘇絨的情信都是情詩?!還一個個都是抄襲的!


  蘇絨以為墨玉被文字弄呆,拍拍它僵硬的腦袋,痴痴念了起來。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悅君兮知不知?」


  夏其煊瞪了她一眼,看見她又在發獃,嘴角噙著笑意,綿綿的,還看著照片上的男人兩眼發直!


  心裡氣得直發癢,掙脫蘇絨的懷抱跳上了床。


  死女人,那麼喜歡背詩是吧?看我以後不整死你?!


  第二天大早,蘇絨沒有賴床,乖乖的起來。


  不是因為蘇絨多積極,而是因為她趴著睡,實在難受啊墨玉坐在洗衣機上,看著蘇絨半眯著眼刷牙,偶爾蘇絨被水嗆到,墨玉都會眯起眼睛,那表情好像在偷笑。


  「墨玉,快點吃面,吃完我帶你出去溜溜。」


  墨玉聽了,興奮的搖搖尾巴,腦袋奮力的將瓷碗舔的乾乾淨淨,吃完后粉色的舌頭還在臉上左舔右舔,好不快樂。


  蘇絨被她逗趣,笑著將碗筷收拾好,用一個環保袋包住墨玉,出門了。


  傍晚,蘇絨將所有的啟示都張貼完,才抱著墨玉回到了公寓。


  放下墨玉,蘇絨錘了錘酸軟的腰骨,兩條眉毛皺的很深。


  「喵?」


  「唔……我沒事,讓我歇歇就好。」蘇絨看到了墨玉眼裡的擔憂,寬心的一笑回答。


  唉,算是沒白疼這隻貓祖宗,還是有點貓性的。


  她進了浴室,沒多會兒夏其煊感覺貓肚子一陣鼓動,灰溜溜的也進了浴室。


  剛跳上坐廁的蓋子,還沒等他方便出來,一雙貓眼就看著鏡子里的人,僵硬的回過頭,貓步子一滑,就這麼遲鈍的掉進了馬桶隔壁的水桶里蘇絨是進來洗澡的,剛脫完衣服墨玉就進來了,她沒來得及拉上布簾就聽見『撲通』一聲,獃滯半晌后小公寓爆發出一道響亮的女性大笑聲。


  「哈哈哈,墨玉你居然掉進去了,哈哈哈……」


  夏其煊狼狽爬起來,惡狠狠的等著抓著浴巾捧腹大笑的蘇絨,貓臉面無表情。


  奇恥大辱……夏其煊考慮著要不要殺人滅口蘇絨笑夠了走過去把墨玉抱起來,雖然過程中忍不住又笑了幾次,剛把墨玉包著毛巾放在沙發上,蘇絨就感覺肚子猛然劇烈一縮,痛的她小臉發白。


  夏其煊一見,好奇的湊過去,「喵,喵?」


  蘇絨抽抽嘴角,推開不斷蹭過來的墨玉跑進了浴室,半晌之後出來,巴掌大的小臉上蒙著一層虛汗。


  「嗚……墨玉,真羨慕你是公的,你說我要是男的,鐵定不會受這苦啊……」蘇絨抱起墨玉,撅著嘴抱怨。


  蘇絨的媽媽懷她的時候生活不好,以至於蘇絨打小身體素質很差,就連大姨媽折騰的力度,都比別的女生要強很多,每次都是疼得她死去活來。


  沖了一袋熱水捂住小腹,蘇絨摸了摸墨玉的腦袋,上頭有些濕潤,但絲毫沒有影響貓咪的萌點美觀。


  她抱歉的看著墨玉,「對不起啊,我身體不舒服,今天不能給你洗澡了。」


  墨玉貓眼一睜,兇巴巴的瞅著蘇絨,但不久,便軟了下來。


  要不是看在她今天背著他到處跑的份上,夏其煊才不會理她的死活,鬧也要鬧得她給自己洗澡。


  幸好水桶里的水是乾淨的,蘇絨擦乾了墨玉


  蘇絨抱著熱水袋上了床,磕著眼很快就睡了過去。


  夏其煊在她身邊看了她好久,最後也蜷著身子縮在她身邊一同睡去。


  夜,正長。


  凌晨一點,蘇絨張開了眼睛。


  眉頭皺的緊緊的,小腹那裡又開始扭痛了,熱水袋也沒有了溫度,冰涼的。


  眨眨眼,將眼邊的冷汗蹭到枕頭上,蘇絨轉了個身,卻發現墨玉圓圓的身子就在眼前。


  貓身緩緩的蠕動著,呼吸很是輕微,小東西睡得很香。


  蘇絨忽然露出一笑,可很快就被腹痛打倒。


  沒辦法,她只能去換個熱水袋了。


  剛把手伸出被窩,蘇絨觸到墨玉的溫暖,腦袋裡突然闖進一個想法。


  屏住呼吸,蘇絨把手伸到了墨玉腦袋上,輕輕的落下,梳理著墨玉的毛髮。


  「喵嗚……」睡夢中的墨玉舒服的喵了喵。


  蘇絨咬著唇,輕輕的問他,「墨玉,你換個位置睡覺好不好?」


  「……」


  「那個地方很軟很軟,很舒服很舒服的。」


  「……」


  「吶,你不說話就是你答應了哈。」


  「……」


  蘇絨大喜,半卷著身子,將墨玉輕輕的挪到了小腹邊,微微的靠了上去


  「唔……」這是蘇絨滿意的哼聲,果然暖多了。


  小心的給墨玉掀開半張被子給他呼吸,蘇絨更加靠近了墨玉的身體,又沉沉睡去。


  忽的,貓身一動。


  夏其煊在蘇絨傳出呼聲同時睜開了藍眸,黑暗裡,一明一滅,看不清楚。


  只是那軟軟的貓身,往蘇絨的小腹挪進了幾分,貓爪子還有意無意的貼上了蘇絨的肚皮。


  月光下,一人一貓相互依偎,安然入睡。


  假期第二天,蘇絨在床上賴了一天,而墨玉也認命的被當做熱水袋,硬是被蘇絨抱了一天。


  當做補償,蘇絨決定第三天早上給墨玉洗澡。


  剛給墨玉洗完澡,手機就響了。


  「你好,我是蘇絨。」


  「絨絨啊,我是小花姨,你記得嗎?」


  蘇絨想了想,答道,「嗯啊,樓下花婆婆的女兒,您找我,有事?」


  蘇絨和鄰裡間偶爾有來往,尤其是樓下那位熱心的花婆婆對她很好,所以蘇絨和花婆婆的家人連帶著也有些交情。


  小花姨嘿嘿笑了笑,「是這樣啊,聽我媽說你養了條很漂亮的黑公貓?」


  蘇絨瞄了眼在甩水的墨玉,心想著莫非這貓是小花姨的?

  「是啊,這貓就我撿的,小花姨打電話來是想問貓咪的事兒?」


  「哦不是,我家貓咪還在,沒走丟……」小花姨爽朗的笑了幾聲,而後沉默了會兒,又吞吞吐吐的說了句,「你家那貓,健康的吧?」


  蘇絨撓撓頭,「很健康啊,每天蹦蹦跳跳的。」


  「是這樣的,小花姨家裡啊,有條三歲的花母貓,平時呢在家裡蹲著不出去,小花姨想著讓家裡多幾條小貓咪咋蹦咋蹦活躍點,想問你能不能和你家公貓……」


  「那啥?!」蘇絨驚呼一聲,瞄了眼向她投來目光的墨玉,趕緊躲進了浴室,『嘭』的一下關上了門。


  拍拍胸口,蘇絨掐著嗓子細細輕輕的往話筒里說了句,「是要……交配?」


  小花姨笑著,「是啊,你看成不成?我媽說你家貓咪漂亮啊,我相信我媽的眼光,所以就冒昧的打電話來問你了。」


  蘇絨有些尷尬。


  這事兒,她還真不能拿主意。


  答應吧,這是對墨玉貓權的不尊重啊!


  不答應吧,有怎麼對得起這幾年花婆婆家的照顧?


  為難了一會兒,蘇絨還是向小花姨說了困難。


  「小花姨啊,我家墨玉啊身體很好,也很漂亮,就是脾氣有點小……」她頓了頓,盡量放小聲不讓墨玉聽見,「我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啊,而且你家貓咪也不一定肯吧?」


  小花姨靜默了一下,又道,「那這樣吧,我把小花帶你們家去,先瞅瞅再說?」


  好吧,到這份上蘇絨也只能先應下了。


  「那成,要是您方便的話,十點過來吧,我讓兩貓在我家處處,我們下花婆婆家吃頓飯,下午再上來看看情況?」


  「那敢情好,謝謝你啊絨絨。」


  「不用,這只是小事兒……那就先這樣,呆會兒見小花姨。」


  「誒……」


  扣了電話,蘇絨感覺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得厲害。


  握緊手機,蘇絨輕輕的拉開了門,腦袋伸出去,果然見墨玉坐在窗台上咬著尾巴昵著她,藍色的貓眼底下一片深色,深邃神秘。


  蘇絨戳著手指走出來,臉上帶著讓夏其煊鄙視的傻笑。


  「墨玉呀,呆會呢……有客人來,你要安安分分的知道嗎?」蘇絨走到墨玉身邊,用手拍拍他的腦袋。


  墨玉頭一撇,對蘇絨的忽然討好嗤之以鼻。


  這女人,這麼看著他,有陰謀。


  蘇絨頓下,眼巴巴的巴著他,眼睛里雪亮雪亮的。「墨玉,我知道你最乖最好的對不對啊?我知道你是世界上最懂事最偉大的貓咪……待會兒啊你就乖乖的被我抱著就行,好不好?」


  墨玉看了她幾眼,抬高鼻孔的模樣像極了高傲的孔雀。


  從鼻腔里噴出幾縷氣絲,蘇絨知道他答應了。


  協議成功!


  蘇絨心裡那個大激動,抱起墨玉在他貓臉上蹭了蹭,還親了幾口,轉而又放下他去整理客廳。


  可憐的夏其煊軟在床上,腦袋混沌。


  剛才他被親了?!!


  啊,原諒我家純潔的墨玉貓咪吧!


  墨玉很乖,在門鈴響起的時候,跳上沙發蹲坐端正,搖晃著尾巴等待著客人的到來。


  蘇絨看到這個,心裡很是安慰啊。


  熱著眼眶去開了門,小花姨一張笑嘻嘻的臉就沖了進來。


  「絨絨,呀,這就是你家貓咪吧?」


  夏其煊本來想叫喚一聲表示禮貌,可看見那中年婦女抱著的花色貓兒時,藍眸唰的冷了。


  再看那婦女放光的兩眼和站在門邊不敢看他的蘇絨,夏其煊漸漸明白了。


  這女人,果真是想對他做什麼!

  小花姨看著通體黑色順滑的貓咪,臉上那個滿意哦。


  「哇塞,絨絨你家的貓咪真好看,這還是我第一次見著這麼漂亮的貓兒……還有還有,他的眼睛,有神極了!額,就是有些凶……」


  蘇絨眉頭一挑,瞅見墨玉果真兇巴巴的瞪著她,心裡撥涼撥涼的。


  墨玉啊,兒子啊,為娘也是逼不得已啊蘇絨擦著臉上默默流下的冷汗,也客氣的稱讚。


  「小花姨真誇張,小花也很可愛啊,喵?」蘇絨俯身逗了逗小花姨的那隻貓咪,殊不知對方完全不理會她,一雙貓瞳直直的盯著沙發優雅貴氣的墨玉,用蘇絨當時的形容就是一見鍾情啊!


  小花姨低頭看了眼愛貓,笑得合不攏嘴。


  朝著面部開始僵硬的蘇絨擠著眉眼,「絨絨,咱們下樓去吧?」


  蘇絨汗,皇帝不急太監急是不是在說她們倆?

  「還……還是待會兒吧,先喝杯茶小花姨。」蘇絨拉著小花姨坐下,客氣的遞上一杯茶,然後低著頭默默的坐到墨玉身邊,背骨挺得筆直。


  夏其煊冷笑一聲,往旁邊挪了挪。


  蘇絨哭了,在心裡直挖牆。


  兒啊!不能不要娘啊!

  「絨絨,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生病啦?」小花姨一邊打量著墨玉,看著蘇絨問道。


  蘇絨擠著笑,「沒,這幾天大姨媽湊熱鬧,沒啥事兒的……」她偷偷的瞄了眼墨玉,最終不忍心,小心翼翼的說著,「小花姨,這事兒,可能有些不行了。」


  小花姨一愣,臉上的笑有幾秒凝滯,而後和氣的問道,「怎啦絨絨,是不喜歡咱家的小花?你看她肥肥嘟嘟的多可愛啊,你怎麼就……」


  夏其煊瞥了眼對著他花痴的母貓,對婦女的稱讚嗤之以鼻:長的跟豬似的,比蘇絨還難看蘇絨擺著手,「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啊……」


  小花姨臉色一擺,「那你是什麼意思。」


  蘇絨咂咂嘴,將鬧彆扭的墨玉抱進懷裡,「墨玉不願意……」


  「誒,你又不是貓,你怎麼知道他不願意啊?」


  「他不喜歡小花啊……」


  「你怎麼知道不喜歡?而且貓和人哪一樣,他們哪裡知道什麼喜歡不喜歡,發情的時候想做就做了,你說你要是不願意就直說,別和我拐著有的沒的。」小花姨顯然生氣了,開始激動的數落起蘇絨來。


  蘇絨汗死,想做就做……尼瑪她邪惡了!!


  蘇絨到底還是不想把臉皮撕破,可是看著墨玉一副『你敢走試試』的臉色,她只能使出殺手鐧了。


  「小花姨,其實我還有個原因的……」


  「還有什麼你都說出來。」


  「墨玉有病的……」


  「……」小花姨傻了。


  「……」夏其煊呆了。


  蘇絨咽了口唾沫,緊緊的抱住懷裡的墨玉,小聲說道:「是傳染病,前幾天剛檢查的,您要不信,我房裡還有檢驗單子……」


  十點十分,小花姨抱著小花貓咪,從蘇絨家裡落荒而逃。


  蘇絨關上門,吸了吸鼻子,看來以後小花姨是不會理她了她幽怨的看向墨玉,帶著控訴:你看,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得罪了人,嗚夏其煊跳下沙發,藍眸帶著不知名的情愫看著蘇絨。


  在蘇絨措不及防之時,夏其煊猛的往她撲去,一人一貓倒在了地板上。


  「矮油,墨玉你幹嘛!」蘇絨的傷還沒好,這麼一摔又給摔了回去。


  可沒等她抓到罪魁禍首好好教訓一頓,一顆毛絨絨地腦袋就湊到了蘇絨的脖子邊。


  蘇絨剛睜大眼睛,就感覺到脖子上一瞬血肉被刺破的疼痛。


  「啊——」


  她尖叫一聲后,暈了過去。


  夏其煊鬆開嘴,從她身上跳下,舔了舔嘴邊的血跡,他眯著貓眼表現出開心。


  敢說他有傳染病,看我不傳染死你!

  不過等他發覺蘇絨脖子上的傷口會漸漸癒合后,藍眸底下掀起一股狂瀾。


  這是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絨悠悠轉醒。


  睜開眼,蘇絨抬手捂了捂眼睛,而後便對上一雙冷冽的藍眸。


  心咯噔一跳,昏迷前的痛楚湧進了腦海。


  蘇絨倏地跳起,眼睛睜得和銅鈴般大小,「墨玉!你這瘋貓,你咬我?!」


  想到先前那刺裂的疼痛,蘇絨恨得咬牙切齒,可是當她用手覆上感覺中的傷口時,又愣住了。


  她摸著脖子上細膩的皮膚,感覺不到半分疼痛和傷口的印跡。


  「怎麼回事?怎麼不見了?」蘇絨疑惑著,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浴室。


  打開燈,蘇絨撩起脖子邊的頭髮,看著鏡子里的人,直發愣。


  而站在洗衣機上的夏其煊卻是一改先前淡定的神色,眸底掠過驚訝。


  只有他看見了。


  在蘇絨后脖正中,有個血色月牙圖騰,隱隱的發著幽暗的紅光。


  這個代表什麼,夏其煊比任何人的都出。


  該死,怎麼會變成這樣……夏其煊心裡咒罵一聲,沉著臉邁出了浴室蘇絨照著鏡子發覺自己無異,耙耙頭髮,皺著眉狐疑道,「難道是做夢?不應該啊……」


  轉過頭時,墨玉早已不見了蹤影。


  「誒,墨玉,墨玉……墨玉,你理理我啊,墨玉,我錯了嘛……」蘇絨追了出去,不斷的討好著心情低落的貓咪。


  「唉……」


  在蘇絨發出不知第幾百個哀嘆后,同桌的同事終於受不了好奇心的驅使,偷偷問話了。


  「喂蘇絨,你幹嘛呢?你早上唉聲嘆氣的?」


  蘇絨看了好奇的對方一眼,低頭又是嘆了口氣。


  「唉……我家墨玉不理我啊,我正煩著呢。」


  蘇絨用筆戳戳桌面,很是鬱悶的抱怨著。那隻死貓,居然敢兩天不理她吃飯躲得遠遠的,洗澡的時候也耷拉著腦袋,就連睡覺啊,都跑到床的另一邊蘇絨想了想,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冷戰?


  人和貓的冷戰?!

  同事聞言,愣了一會兒后笑道,「哇,你居然和只貓較勁?不會吧……」


  蘇絨嘟嘴,「不行啊,你這麼說,難道你有辦法讓墨玉理我?」蘇絨抓著同事的衣袖,可憐巴巴的哀求道,「你告訴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最好的……」


  同事嘆了口氣,在鍵盤上敲打幾個字后,將畫面轉給她看。


  「喏,度娘多好的受兒啊,你居然不懂珍惜!」


  蘇絨嘴角一抽,打發走鄙視她的同事,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看討好貓咪的方法,額『啪嗒』


  「墨玉,我回來啦!」蘇絨剛進門,興奮的叫著。


  夏其煊趴在沙發上,動了動耳朵,沒有理會。


  蘇絨嘴一撇,不氣餒的從口袋裡拿出剛買的貓咪玩具,湊到墨玉面前。


  「墨玉,看我給你買了什麼?是最新款的貓咪毛絨玩具哦!」


  刺耳的鈴鐺聲響起,夏其煊厭惡的睜開眼,呲牙咧嘴。


  「喵!」


  蘇絨一嚇,手一縮,心裡畫圈圈:誰水貓咪愛玩絨毛球和鈴鐺的,尼瑪蘇絨把球拿開后,輕輕的坐在墨玉身邊,在貓頭上比對了方位,緩緩的將手放在墨玉的眉毛處,輕柔的按摩起來。


  臭女人,想討好他?沒用!

  不過……這手勢算不錯。


  夏其煊如是想著,享受著蘇絨舒服的按摩。


  蘇絨感覺到墨玉的放鬆,心裡更加有勁兒了,歡快無比的按壓起來。


  窗外烏雲密布,不知從哪裡吹來一股風,將遮住月亮的雲朵吹開,一輪光亮皎潔的滿月將大地照亮。


  就在這時,蘇絨忽然手一抽,胃裡一陣翻騰,快速跑到廁所。


  夏其煊睜開眼,耳邊傳來蘇絨的乾嘔聲,藍眸深邃。


  「喂,總管么?我是蘇絨……」


  「是這樣的,我請假一天,明天去A市省醫院看病……我渾身發冷,不知道為什麼……」


  「不會,藥費我會自己負責……」


  「好,謝謝總管……」


  合上電話,蘇絨丟掉手機縮進被窩裡,咬著牙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奇怪,怎麼一下子就病了?

  可是這病也太奇怪了吧?沒發燒沒感冒,就忽然一下子又吐又冷。


  蘇絨想著,突然又覺得渾身發冷,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她眨著眼看著窗檯邊的墨玉,撒嬌道,「墨玉,我好冷啊……你過來還不好啊?」


  「嗚嗚,墨玉,我以後一定會問過你意見再做決定的,我以後不敢了,嗚嗚……」蘇絨死皮賴臉了。


  夏其煊嘴角抽搐,終於還是看不過蘇絨那副樣子,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唔……好暖,好舒服!」蘇絨把墨玉扯進被窩裡,抱緊它軟軟的身體,舒服的喟嘆著。


  蘇絨抱著墨玉的腦袋蹭了蹭,夏其煊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聞到蘇絨身上的味道,屬於沐浴露淡淡的香味。


  有了墨玉,蘇絨果然暖了許多,欣喜的抱著貓咪睡了過去。只有夏其煊自己心裡清楚,那是因為自己的血對蘇絨的身體起了作用,他越靠近蘇絨,蘇絨體內的新血越不容易躁動。


  他轉頭看了眼天空,月亮又大又圓。


  今天正是十五,怪不得她會如此反常。


  第二天醒來,蘇絨覺得自己的身體又恢復正常,半點毛病都沒有。


  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決定去醫院瞧瞧。


  剛和墨玉解凍,蘇絨當然帶著它一起去了。


  蘇絨做了檢查,醫生通知下午拿病單,於是一人一貓決定先解決午餐問題。


  而蘇絨也悲催的發現,整個A市,除了富華酒店能讓人把寵物帶進去,其他小店甚至是小販攤,都不准她抱著墨玉光顧。


  「墨玉,我人生第一次進富華,就是為了你啊!」


  點餐的時候,服務員一臉鬱悶的看著蘇絨如是對身邊的貓咪說。


  「喵。」夏其煊回了聲,算是對蘇絨正確決定的讚賞。


  蘇絨淚牛滿面的點了兩碗面,坐在位子上咬著餐巾看著將要失去大半兄弟的錢包,淚眼婆娑。


  富華酒店裡的餐廳主廳是由一個個雕花玻璃隔開的小間,來往人影綽約,顯得別有韻味。


  熱騰騰的麵條送了上來,蘇絨拿起筷子準備開吃。


  眼睛不知怎麼隨便一瞄,然後整個人渾身震住。


  夏其煊抬頭去看蘇絨,只見她雙眼充溢著無名的喜悅亮光,看著前方。


  「喵?」


  「是他!」蘇絨忽然念了一聲,不管不顧的就這麼沖了出去。


  夏其煊一轉頭,眼眸捕捉到一個挺拔的身影,目光冷冽。


  蘇絨跑了出去,氣喘吁吁的。


  「喂,方予桐!」


  她朝著那個背影喊了一聲,眼看著快要追上的時候,幾個西裝大漢走了過來,將她圍住。


  「你們讓讓……」


  「主母?」


  「啥?!」


  蘇絨一愣,擦過這些西裝男她已經看不見方予桐的身影了,挫敗的跺了下腳。


  「喂,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不認識你們!」


  蘇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多少年了,那個時而出現在夢境的虛幻男人終於再次見到,真真實實的。可是,卻被這些人破壞了!


  西裝男們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男人走上前,朝著蘇絨面無表情的說了句,「主母得罪了。」


  「什麼?」蘇絨還沒弄明白,就感到後頸一陣清涼,是在她身後的西裝男撩開了她的發尾。


  我靠!


  調戲啊!

  紅果果的調戲啊!

  蘇絨更氣了,沒想到在富華酒店也能遇見流氓!保安措施太差了!


  「啊……救命啊,有人強姦啊……救,唔唔唔……」


  有人捂住了她的嘴,然後蘇絨看見有幾個巡邏的保安聞聲趕過來,她還在心裡竊喜,沒想到那西裝男和保安說了幾句話,保安就走了。


  「唔唔唔……唔唔唔!」


  蘇絨腦子裡嗡嗡直響,開始害怕了。


  她今天遇見流氓中的大王了?!

  他們把她帶到角落才鬆開她的嘴,不過蘇絨這次沒有大喊救命了,因為她知道沒有人會救自己。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我沒錢,我也沒色……」


  西裝男們依舊沒有表情,剛剛撩開她頭髮的那人湊到貌似是頭兒的耳邊說了幾句,兩人點點頭后,一群人倏地單腳跪地,聲音整齊清冷。


  「屬下參見主母!」


  納尼?現在啥情況?


  蘇絨眨眨眼,就見他們刷拉的又站了起來,頭兒有些激動的上前一步,「請主母告知主子的下落。」


  WHAT?!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我不是什麼主母啊!」


  「請主母告知主子下落。」男人重複著。


  蘇絨翻了個白眼,看來自己遇到的不僅是流氓,還是幾個傻逼!

  「哎呀,我不管你們了,我回去吃飯,真衰!」


  她推開他們,剛走出一步就被一人扯住了手腕,欲轉頭,脖子上就傳來一股酥麻,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蘇絨拋下自己去追男人,夏其煊為此感到很憤怒,憤怒到將兩人的麵條都吃光光。


  可是在座位上等了好久,都沒看見蘇絨回來的身影,夏其煊感覺到不妙,才急急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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