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反擊
“外麵都傳炸了。”萬俟馳腦仁都疼的厲害目光躲閃甚至不敢去看南宮卿染的眼睛“說你無視宮規和陌生男人私會也就算了,還跑到主峰的紫藤林裏胡鬧蔑視府主。他們傳得有鼻子有眼睛,最重要的是還有記憶水晶為證。”
“哦?”她還真的沒有發現當天還有其他人在場,況且整個宮裏除了阮若儀之外還有旁的敵人,不出所料應該就是她做的好事,小把戲罷了。
“你怎麽都不緊張啊!那背後的人明顯是想毀你名聲。”
萬俟馳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神秘的小師妹了,她的來曆似乎沒有問題卻又似從天而降,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似乎都讓人看不透,算了,管那麽多幹嘛,隻要她還是小師妹,隻要她不做危及師門的事那就永遠是他的小師妹。
“嗬,無妨。”南宮卿染伸了個懶腰不以為意道“就讓我看看他們能翻起多大的浪!”
“你······”
“十一師兄,麻煩你幫我通知諸位師兄弟們,我有些事想找大家幫忙。”
“好,著急嗎?”
“不急。”
夜傍黃昏時分,太陽終於羞澀地落下地平線,藍紫色的霞光布滿了天幕,就連層巒疊嶂的山峰棱角都柔和了。
三層的竹樓隱沒在鬱鬱蔥蔥的紫竹林中若隱若現,往日裏安靜的氛圍此時喧鬧的讓人不安。
南宮卿染站在窗前,嘴角始終含著似有似無的淺笑,手中把玩著一串赤紅如血的串珠神色透著幾分危險,她已經在這裏站了半個時辰了,眼看著太陽從半山腰落進地下。
在她身後或坐或站的二十二個師兄弟加一個師妹正在靜靜等著她開口,他們在此等候了已經近一個小時了,隨著夜幕降臨他們非但沒有不耐煩反而越發興奮起來。
“有勞各位師兄弟妹前來助我,不過在此之前容小妹問上一句,不知在場大家可有與禦隱峰阮若儀關係匪淺的,請明言。”南宮卿染拎起茶壺斟起茶來,動作行雲流水般賞心悅目“此次行動無論是否參與,炎凰都感謝諸位。”
“師姐,你是說這件事是阮若儀做的?!”風雪魅拍桌而起,鋒利的指刃將桌麵打出四個大洞,雪白的臉蛋氣得漲紅,水汪汪的大眼睛怒意翻騰。
靜,一片緘默。
南宮卿染沒有開口,但她的態度已是默認了。
“你有什麽計劃?”
沒有聽到回答,櫻逸哲才抬頭看她,見她神色不以為意隻是遲遲不開口這才反應過來他問的唐突了,正不知如何圓過去,便見君夙天站起身將茶水一飲而盡隨手扔了杯子冷冷問:“和阮若儀有關係的自己站出來!還有不願意去的也給我站出來!”
一時間竟沒人敢應聲,南宮卿染微笑,緩聲道:“二師兄也太嚇人了,哪有這麽問話的?大家去與不去全憑意願,炎凰不強求,但是還請不願去的各位保守秘密。”
“什麽話!”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冒出來嚇了眾人一跳,洛流川冷著臉坐在一邊聽著南宮卿染看似和緩實則疏離的話,火從心起,合著從一開始她就沒有真的相信過他們,她在心裏築了一堵牆拒絕別人的靠近,這一次如果不是牽扯的人太複雜估計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找他們來幫忙的。
“······大師兄。”南宮卿染怔怔的看著突然發怒的洛流川呐呐不知所言,握著茶壺的白皙手背上隱隱迸起青澀的紋路,骨節因為使力而發白,微垂下長睫遮住眼中的情緒。
肩膀劇痛,抬眼就撞進洛流川滿含著怒火和無奈的眼眸:“炎凰,我們是同門,我們是你可以依靠的後台,我知道你有你的秘密,但,就不能多信我們一點嗎?”
“師兄”,唇角微揚,眼中卻晃動著瀲灩的水光“等此事了我們再詳聊好嗎?我不會再瞞你們了。”這次的事就當是她最後的試探。
“好,這可是你說的。”洛流川鬆了手威嚴的眼神掃視一圈,其中警告不言而喻,未待開口所有人皆是神色嚴肅地站了起來將南宮卿染圍在了中間,銀色的長發在眼前飄揚。
風雪魅像一顆炮彈射進了她懷裏緊緊抱住她不肯鬆,其他師兄弟微笑著向她傳達了同一個意思:我們同進共退。
心裏像被塞了一團火,從此時開始南宮卿染才有一種歸屬感,對淩天落仙宮和劍聖門的歸屬,讓她覺得這裏可以是她的家,他們是她的家人。
“那我要開始說我的計劃了。”南宮卿染壓下滿心熨帖正色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但是除了阮若儀之外我想不出別人會給我找這麽大的麻煩,所以我現在需要大家一起出馬幫我抓出她的把柄。”
“你說,我們做。”
“那位師兄的隱匿功夫比較好?我需要有人潛進阮若儀的房間幫我在她房裏放一顆記憶水晶。然後需要幾位口才好的師兄弟去套一套禦聖門其他弟子的話,我需要排除其他無關人的嫌疑。”目光一凝又看向君夙天“二師兄可否去一趟月仙門,幫我請龍飛影前來一敘。”
“為何?”
“這件事必須有人證明我的清白,整個落仙宮還有比龍飛影更有說服力的人嗎?”
“好,聽你的。”
“雪妹找一個好時機將明鏡散灑在她房間門口,我就不信她還不回房了。大師兄找適當的機會去她那揭露她的美人麵。”
“好計劃,可是她應該不會輕易將那些話說出口去落下話柄才對吧。”
“那······請三師兄設法將柳晴幽引去阮若儀房間。有閨蜜在旁,明鏡散在側我就不信她憋得住。”南宮卿染揉了揉眉心,她之前就發現阮若儀與柳晴幽關係好的不一般,這麽大的事就算柳晴幽不曾摻和她也肯定知情不淺。
“我覺得她與你為敵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實在太慘了,你這是想讓她身敗名裂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她從來不會自詡正道,更不會標榜好人,她心狠手辣,雷厲風行,說她絕情也好,說她冷血也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是她的真正性格,但但凡被她認定了記在心裏的那就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