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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不是羽界,是幽冥界

  邋遢老頭氣得撓頭,對著一群小輩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最後指了指曼妙少女:


  “他們可以留下,你馬上離開,耽擱一刻我就揍你。”


  曼妙少女氣得掉淚,她想呆在這兒嘛?她是沒辦法啊,老祖直接把她給扔過來的,還厲聲警告她,要死皮賴臉地賴在邋遢老頭身邊,無論他怎麽作妖都裝聾,臉皮不存在滴,就是要死賴著不走。


  邋遢老頭看似粗疏,心細如發,一看曼妙少女這模樣,就猜到了幾分,壞笑著挑撥:“小丫頭,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並非霜華老祖的親生孫女,他養著你是想將來做爐鼎,爐鼎嘛,隻要有人出價合適,隨手就能賣了,霜華那老家夥修為到了瓶頸,急缺一門功法,正好我有,他就盯上我了,現在還厚顏無恥地把你送到我身邊,你這嬌滴滴花朵一樣,願意陪我這麽一個糟老頭睡覺?”


  曼妙少女羞臊難堪,臉紅的幾乎滴出血。


  “死老頭胡唚什麽?我祖父才不是你說的那種小人!他說我無禮在先,得罪了你,讓我來賠禮!”


  “那好啊,你賠禮吧,我聽著。”


  曼妙少女無法,硬著頭皮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剛才晚輩一時貪心,強要魚骨,是晚輩不對,前輩大人大量,不要跟晚輩計較,晚輩銘記在心,以此為戒,日後遊曆四方,再不會貿然行事。”


  “嗯,吃一塹長一智,以後見到心動的寶物,先要弄清楚主人的道行和跟腳,別惹那種惹不起的老家夥,踢了鐵板,傷了麵皮,多難看?”


  曼妙少女被噎得悻悻,矢口否認:“前輩說笑了,晚輩並非那種口是心非的人,說到就會做到。”


  “那好啊,你道歉我聽了,你可以走了,馬上離開,否則你就是垂涎我老人家的美色。”


  “……”


  杜小草幾乎笑出聲來,頭一次發現邋遢老頭這麽促狹。


  曼妙少女雖然得到霜華老祖的吩咐,心中並不情願,見邋遢老頭如此逼迫,就坡下驢,催動瞬移符要走人。


  符咒接連閃爍三下,無聲熄滅,人依舊杵在原地。


  曼妙少女瞠目結舌,圍觀眾人也傻眼。


  邋遢老頭不急不慌,從自己袖中取出一枚符咒,貼在曼妙少女腦門上,靈光閃爍中,少女消失無蹤。


  邋遢老頭長籲一口氣,跺腳大罵:“禍從口出,誠不我欺!差點被一個黑皮皺茄子算計,傳出去我老人家怎麽做人?”


  曼妙少女不見了,她的那些同伴,連同溫煦男子一行人還在,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


  邋遢老頭看他們也不順眼,指了指六爻城方向:“既然來遊曆,就好好的遊曆,幫著殺幾個邪妖練練手。”


  ……


  把人轟走,邋遢老頭鬱悶至極,衝虛空砰砰砸了兩下,砸開了小酆都,一頭鑽進去酣睡不醒。


  杜小草、黑岬和洛風大笑不止,三人圍在一起,趁著晨光欣賞剛淬煉成的魚骨架。


  “好寶貝啊,那位前輩居然隨手就送給你了——”


  唏噓未完,虛空中傳來一聲怪笑:“傻小子活在夢裏,這劍暫且借給你們用一用,還是我的劍!”


  洛風腹誹,做了個“小氣鬼”的口型奚落邋遢老頭。


  因為身邊多了一群外來俊彥,惹來俞襄盤詰,黑岬直接說“不認識”,撂開手不理了。


  俊彥們在邋遢老頭麵前乖巧,對著俞襄這個妖祖卻不甚客氣,硬邦邦拋出幾個如雷貫耳的名諱,讓俞襄專心守城去。


  “好叫城主大人知曉,邪妖來勢洶洶,六爻城岌岌可危,大家都不看好你們能守住城池,希望城主大人另有妙計,能護住滿城百姓。”


  俞襄不悅:“既然稱呼他們是邪妖,就該襄助我們驅邪,有你們襄助,城池或許就能守住,百姓也不會遭殃。”


  “城主大人說笑了,我們都不是羽界的妖,對你們和邪妖之間的是非不感興趣,真要說起是非,這羽界本來就是屬於邪妖的,是你們鳩占鵲巢,當年憑本事占的地盤,現在憑沒本事丟掉,公道得很。”


  “混小子!”俞襄咬牙。


  她不是氣對方不幫守城,是惱恨對方不把她放在眼裏,換了尋常的羽界俊陽,她一巴掌就抽過去,麵對這些人,她投鼠忌器,悻悻走人。


  新來的俊彥以俊逸男子為首,牢牢跟在洛風身邊,“中立”山頭陡然壯大,引來姬嶽和許攸的側目,還試探著來攀交情,可惜他們的背後的靠山太小,碰壁吃了閉門羹。


  便是洛風,他們這些人都沒太放在眼裏。


  洛風也沒把他們當一回事,冷冷提醒他們,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裏畢竟是羽界,是六爻城,不要樹敵過多,免得被暗算了。


  他指了指姬嶽和許攸方向:“俞襄知道輕重,不會背地裏對你們做什麽,這些年輕小妖就不一定了,熱血上頭,氣怒攻心,什麽蠢事和壞事都敢幹,坑死你們其中的一兩個,也不是太困難的事,縱然事後你們家中長輩來討說法,你們已經死了,又有什麽用?”


  他說罷轉身離開,聽不聽全在這些人,他懶得多理會。


  天亮之後,黑岬就要與妖王弟子“二生”血拚,輸贏兩說,洛風和杜小草十分緊張,黑岬自己卻笑嘻嘻沒事人一樣。


  “慌什麽,一頭小蟾蜍而已,我能宰了他一次,就能宰他第二次,等我好消息。”


  “邪妖凶橫,詭計多端,又有備而來,你不要大意,如果不敵,就想辦法逃走,別執著非要殺了他。”


  杜小草說得認真,黑岬卻笑了:“我的小帝姬,天馬上就亮了,你怎麽還在夢裏沒醒?約戰的地方在城下,我贏了都未必能脫身,何況輸了?是那小蟾蜍會放過我,還是他那妖王師尊會放了我?還是你指望俞襄不顧生死,重下城頭救我?”


  都不會。


  唯有血拚。


  洛風開口:“你還以選擇不戰而逃,躲進小酆都裏再不出來,有前輩坐鎮,俞襄也奈何不得你,你已經出戰過一次,很對得起六爻城了。”


  黑岬哈哈大笑:“我是用吼妖部的名義接受約戰的,我丟得起麵子,吼妖部丟不起麵子,這場大戰一定得打,還得打贏。”


  “虛名誤人。”


  “心結而已。”


  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黑岬跟朋友坐在一起喝酒閑聊,妖王弟子二生也做著同樣的事。


  他換上一件嶄新的法袍,赤紅色澤,鮮豔卻隱隱透著血腥氣息,靠近了仔細看,還能看到這件法袍的表麵布滿細細的符文,如活物一般縱橫流淌,十分玄奧。


  他的師尊,白袍妖王耐心地給他講道理,讓他不要妄自尊大,要放低姿態。


  “據可靠消息,六爻城那邊冒出一幫神秘人,一個糟老頭帶著一群年輕人,跟腳都不在羽界,背後的靠山很多,惹不得——”


  “所以呢?”


  “這個黑岬的跟腳,查來查去查不出名堂,我懷疑他並非是吼妖部家主的小兒子,而是其它什麽東西附體奪舍——”


  “所以呢?”


  二生的語氣桀驁,氣得白袍妖王彈了彈他的額頭,“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些忽然冒出來的家夥,都是變數,讓你的勝算變得沒那麽可靠,交手的時候務必小心,能贏最好,不能贏就放手,不要被對方利用心性上的弱點,引入彀中。”


  “多謝師尊提點,我會小心的,我雖然求勝心切,不會上趕著送死,事不可為就罷了,來日方長,吼妖部也好,六爻城也好,又不會長腿跑掉,早早晚晚,都是咱們的囊中之物。”


  白袍妖王長籲一口氣,雙手拍在徒弟的肩膀上欲言又止。


  這幾天的異象頻繁,不但他和另外一位妖王的本命血月被拖走,天上亙古不變的那一輪血月也出現反常,怎麽查都查不清原因。


  他讓弟子出戰,目的之一就是希望能順藤摸瓜,查到一些線索。


  一隻撲扇著翅膀的傳信蝶飛來,黑暗中小小一隻,在見到白袍妖王的一瞬間,雙翅陡然舒展,足有一尺那麽長。


  白袍妖王看過翅膀上的內容,露出微笑。


  這對翅膀上,繪製了六爻城所有駐守分布圖,那些高端戰力的大致位置,大致道行和分工,全都清清楚楚標注出來。


  白袍妖王有了這份圖紙,就可以精準打擊他們。事半功倍。


  杜小草的位置標準得非常顯眼,因為她在的地方,必然跟著一大群域外俊彥,惹不起,不宜偷襲攻擊,先放在一邊,等六爻城破了,再當麵盤詰訊問。


  妖王弟子沒有師尊那麽開心,覺得俞襄身為城主,居然沒辦法策反大部分人,隻是幹巴巴傳遞出來一張圖紙,讓他們這邊想辦法清除,他們什麽都做了,要俞襄幹嘛?


  “這女人不會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想著吃兩邊吧?”


  “想吃兩邊是人之常情,自斷後路才是愚蠢,俞襄道行高低不說,算盤打得很精,若咱們這邊久攻不下,她還會有別的選擇,要不是羽界那邊欺負她太狠,她不也不會那麽輕易就倒向咱們這裏,都是生意,都怕賠本。”


  邪妖沒有道德約束,小人也沒有。


  很久之前的羽界,並不叫羽界,叫玄冥界,最明顯的特征是常年懸掛一輪血月,幅員遼闊,靈氣充沛,物產豐富,按照自己的規則愉快生活,然而被一群長著翅膀的惡棍盯上,被屠戮驅逐,最終不得不逃離此地。


  玄冥界最頂尖的那一批戰力,拚盡全力,拖走了天上那一輪血月,去了一個荒僻的空間廢墟落腳。


  這片空間廢墟雖然狹仄擁擠,匱乏靈氣,卻像一塊大餅一般牢牢黏在羽界四周,生活在廢墟中的邪妖,理論上可以從四麵八方圍攻羽界,搶劫得手就遁逃,積年累月的消耗羽界。


  無數萬年過去,邪妖已經恢複了元氣,膨脹了底氣,要重回羽界……玄冥界。


  雖然經過了無數代的繁衍,羽界依然沒有改變遷徙的秉性,發現自己築巢的地方有了危險,且那危險難以剿滅,就琢磨著再換一個地方安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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