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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有理寸步難行

  杜小草遠遠圍觀,憑著五感六識敏銳,把這兩位的對話一一聽在耳朵裏,還傳音給小饕餮,讓他勿要驚擾了他們:“雲霞本就是我偶然得到的,也許本就是這位前輩的東西,她要拿走就讓她拿走吧。”


  杜小草息事寧人,不想懟上一個來曆不明、道行叵測的老怪物。


  或者也算不上老,按她說的,曾經是俞襄的徒弟,俞襄的年紀在妖祖裏絕對算年輕的一撥,這老嫗的真實歲數也不會很大。


  黑岬湊過來,低低提醒她:“老者不善,八成是衝著俞襄來的,接下來會有一場大戰,咱們遠遠看著,兩不相幫。”


  正說著話,老嫗已經破口大罵,衝著下方城主府方向冷嘲熱諷,不要錢一樣揭俞襄的醜事,從她年少的出身開始,說她隻是白蟒部家主與侍婢的私生女,那侍婢養她到五歲,犯錯被主母溺死,她也被扔到荒郊喂狗,被鴇院的管事撿回去養做雛妓,學了一身魅惑男人的本事,後來憑這手本事釣上了一個金龜婿,那蠢男人色迷心竅,帶她回了妖部,還作天作地一定要娶她做少夫人,不知道使了什麽陰招,居然就得逞了!


  “你們都是妖部的貴人,想一想誰家的少主敢娶娼妓做少夫人?這樣的少夫人,還堂而皇之執掌了那個妖部,簡直是不知所謂!”


  菡仙子不滿,爭辯:“英雄不問出處,我師尊少時孤苦,怪不得她自己,是她的家主父親始亂終棄,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她在鴇院裏不甘沉淪,找到了自己心心相印的愛人,與愛人雙宿雙-飛,還在愛人仙逝後替他撐起偌大一個妖部,自己也破鏡成了妖祖,每一樁都值得尋常女子佩服,這不是你鄙夷她的理由!”


  老嫗一怔,破天荒正眼看了看菡仙子:“不錯嘛,有膽色,也有口齒。”


  “不敢,據理力爭而已,師尊收我為徒,目前為止沒有任何對不住我的地方,我便不能負了師父,縱然之前的那些師兄和師姐,都是毀在師尊手中,也跟我沒有關係,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徒弟也是一樣。”


  老嫗被噎得臉色難看。


  杜小草一時也是無言。


  俞襄施施然出現,負手站在老嫗麵前,冷笑:“你這棄徒,青天白日滿嘴胡唚,還不如一個小丫頭懂得是非道理,身為你曾經的師父,我是什麽卑賤出身,與你並沒有關係,你若覺得我這樣的師尊讓你蒙羞,可以自請離去,我不會強留,你跟在我身邊,扯著‘妖祖愛徒’的幌子,到處勾引年少俊彥,專挑那種家世出眾、天賦異稟的年輕公子下手,以為能心想事成,結果一再受騙,我怕你一蹶不振誤入歧途,罰了你,讓你暫時變得老邁醜陋,如此才能安心修道,你卻懷恨在心,趁著夜深無人捅了我一刀,叛門而去,這麽多年,我還擔心你的處境,到處尋覓,看你現在這般,應該是另有奇遇,學了點本事,覺得翅膀硬了,要再來找我報複了?”


  一番話,全盤否定了老嫗的指控。


  圍觀吃瓜的一眾“仙子”和“俊彥”都傻了眼,不知道誰說的才是真的。


  俞襄扯過菡仙子,讓她站在自己身後,免得被對麵的老嫗給偷襲了,自己上前一步對峙:“今天當著全城人的麵,你自己說說看,是不是你一再勾引俊彥公子,反被人家騙身騙心,幾近癲狂,我怎麽安撫都安撫不下,怕你出更大的醜,才暫時毀了你的容貌?”


  老嫗氣得額頭青筋暴跳:“你胡說!你倒打一耙……你卑鄙!”


  “那咱們各自用道心發誓,我先來,我方才說的那些話,若是有一句誣陷這位棄徒,就讓我永遠陷在妖祖境,不得寸進!將來死於刀兵之下,死無全屍!”


  俞襄說罷,伸手示意對麵的老嫗:“該你發誓了。”


  老嫗被噎得兩眼蓇葖,從牙縫裏擠出控訴:“我會沉溺那幾位俊彥公子,還不是你一手促成?我那時年少,不懂事,被你牽著鼻子走——”


  俞襄哈哈大笑:“我收你為徒的時候,你已經十幾萬歲了,還在市井塵寰中吃過那麽多白眼,你不是繡樓上嬌憨無知的嬌小姐,你是街巷中打滾吃飯的莽丫頭,我收你為徒,讓你從泥沼飛上雲端,你立刻就忘了從前的卑賤,一門心思攀高枝,到處勾引俊彥公子,還美其名曰是跟我這師尊學的,要像我一樣嫁一個如意郎君,可惜你沒有我那樣的運氣,總是遇人不淑,你不反省自己的錯處,不想想你為何一再被人看清,把所有罪過都推到我這師尊頭上!”


  俞襄逮住“勾引俊彥”不鬆口。


  在場一眾俊彥公子裏,偏就有那麽幾位知道這些風流韻事,因為他們家中長輩就是被勾引過的那一個,在人群中嘰嘰呱呱地嗤笑,給身邊的同伴說起當年的桃色八卦,全都是不利於老嫗的言語,說她落得如今這般,全都是自作自受。


  俞襄的“師品”如何不得而知,但就這一件事,公論錯不在她。


  老嫗大張旗鼓而來,兜頭被潑了一身汙水,百口莫辯,氣頭上揮劍就砍。


  俞襄迎戰,雙方打成一團。


  菡仙子遠遠站著,心情震驚,這老嫗的經曆,與她剛剛經曆過的“牽絲術”,十足十地像,唯一的區別就是,這次會發癡的人將是師尊為她選中的“如意郎君”,而不是她菡仙子。


  如果老嫗時代的師尊,還沒有學會牽絲術,隻能讓自己的徒弟先發花癡,主動去渴慕倒追那些俊彥呢?

  一再吃癟,一再受挫,又不曉得各種緣由,被愛慕的男子輕賤鄙夷,被世人的流言中傷,被師尊責怪,容貌還被毀掉,簡直不能再糟糕了!

  此時此刻,她必須站在師尊這一邊,不能倒戈幫著老嫗。


  心情卻是糟透了。


  洛風不知何時落在她身畔,輕聲問她:“那老嫗的話,你如何想?”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筆糊塗賬。”


  “是你揣著明白裝糊塗吧,你這前師姐一看就是被俞襄暗算了,身敗名裂容貌盡毀,現在找上門來報仇,還被噎得無言以對,真是好慘!”


  洛風語氣譏誚,低聲湊到菡仙子耳邊:“那老嫗說得其它話我不知真假,但你師父曾經收在門下的那些人,統統都沒好下場,一個都沒有,這老嫗還不是最慘的,起碼她還活著,還有機會來報仇,你的大師兄,正經的開山大弟子,被人活活燒死,骨灰都給揚了,你的大師姐,皮都被仇家剝了下來,做成傀儡人,現在還在伺候人,還有一位師姐被擄到雲霞界,賣到妓院裏迎來送往,想要贖身都不行,她的魂魄被封禁在妓院,還被駐了顏,餘生活多久,就要做多久的娼妓,她又是有蛟龍血脈的白蛇,壽命綿長……”


  菡仙子聽得堵耳朵。


  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可俞襄這樣的師尊,不是她想認就認,想不認就不認。


  洛風冷嘲:“掩耳盜鈴沒用,聽我一句勸,趁你現在入彀不深,趕緊逃跑,跑得越遠越好!”


  “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往哪兒跑?跑你那兒行不行?!”


  “當然不行!男女授受不親,我將來還要娶名門閨秀,可不想跟你有什麽瓜葛,萬一被你師尊賴上,我就慘了,建議你找一個貴女投奔,當跟班,當侍婢。”


  菡仙子眼珠滴溜溜轉。


  洛風會錯意,趕緊擺手:“千萬別訛上我,我可是會打女人的,也別想勾搭我祖父和父親,你師父都沒幹成的事,你就跟沒希望了。”


  “其他的妖祖,行嗎?”


  洛風一怔,對菡仙子刮目相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這跟著俞襄才幾天,就學會了她三成手段,憑你的姿色,又是俞襄的記名弟子,那幾個好色的老家夥會動心,但你的命運不會有任何改變,還得被俞襄人前人後數落你‘自甘下賤’。”


  “我幹嘛非得找好色的老家夥?都做侍妾了,當然要選年輕俊逸懂得憐香惜玉前途大好還能幫助我的妖祖!”


  “你太高看自己了,憑你是高攀不上那種妖祖的,那些人對你的師尊都十分不屑,非常戒備,看到你靠近,第一反應就是俞襄想利用你從他們身上謀取好處,甚至是要害他們性命,尤其是你已經在我身上鬧過一次。有了前科——”


  “大家並不知道——”


  “早就傳開了,妖祖之間沒有秘密,何況我祖父還專程來了一趟六爻城,你現在的名聲,你這老嫗好不到哪兒去,以後但凡有些聲望的妖部俊彥,都不會睜眼看你,除非你有俞襄的本事,讓男人迷得失去理智,就算男人失去理智了,男人身邊的長輩也不會,有俞襄這個慘痛教訓在前,大家看你就像看洪水猛獸。”


  菡仙子氣得渾身癱軟,後知後覺自己太天真了!


  她哭得滿臉是淚,洛風生怕被人誤會,疾步後退回杜小草身邊,“帝姬,是非之地,離遠一點吧,先回蜃樓。”


  杜小草不肯走,老嫗這個棄徒居然能跟俞襄打得難解難分,用的術法也十分吊詭,她很感興趣。


  黑岬也看得津津有味,不肯就此撤離,還讓洛風好好看著:“這老嫗後來的師父,肯定不是羽界的,像是雲霞界那邊的。”


  洛風點頭:“像是枯塚的功法,她那容貌說是暫時封禁,其實惡毒得很,唯有施術人才能解開,俞襄會輕易幫她解開嘛,不過是用來挾製她聽話而已,她當年繼續留在俞襄身邊,下場鐵定比現在慘。”


  “這俞襄,真是壞透了,天道居然讓她這種歹毒無恥的女人破鏡飛升成妖祖,簡直——”


  杜小草憤懣不滿,話還沒說完,被黑岬捂住了嘴,“小丫頭,別瞎說,天道是有感應的,不是你能隨隨便便詆毀的,大道無情,俞襄能破鏡成為妖祖,自有她的過人之處。”


  “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的過人之處?”


  “是啊,坑蒙拐騙是一門高難度的仙術,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修煉成功的,物以稀為貴,俞襄身為個中翹楚,脫穎而出是天道的公平,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道不是你見過的那些慈悲老太天,整天絮絮叨叨陳芝麻爛穀子,天道高瞻遠矚,所思所想不是我們能參悟透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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