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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八章 大表兄殘在哪兒

  他們再次浮現身形時,已經在雲瀾別苑之中。


  無人圍觀,白溪大表兄也不撐著了,大聲叫喚埋怨:“好辣手的小子!正經親戚都下這麽狠的手?!”


  黑岬摸著鼻子哂笑:“大表兄,是你自己說的,為了帝姬的終身大事,不怕挨揍——”


  “放屁!我那是——”


  大表兄詞窮,他以為會是自己痛揍雜魚,哪兒想到會被“雜魚”痛揍?

  他盯著秦紫胤腰間的幽冥劍,垂涎欲滴,“這是哪兒來的寶貝?七十二洲那種地方,還有這樣的好東西?你有沒有多餘的?”


  秦紫胤搖頭:“並非得自七十二洲,是在羅浮城得到的,應該還有幾把差不多的,想要的話……看你運氣。”


  白溪大表兄吃了癟,願賭服輸不再嚷嚷,坐下來讓黑岬幫著敷藥療傷,疼得吱吱嗷嗷,數落秦紫胤:“你們七十二洲的人,就是狡詐,明明厲害得很,偏偏裝得弱不禁風,連我這種精明人,都被你給蒙騙了!”


  秦紫胤不服:“我可沒有裝得弱不禁風,你來城中但凡去過茶樓酒肆,就能聽到他們在議論我‘道行高深’,我現在是名聲在外的人,連耋老都大加讚賞。”


  “我以為那是表妹幫你撐場子,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彈!”


  “那是你以為,自己的事自己承擔。”


  “……”


  話不投機,天還得繼續聊,氣氛一時尷尬。


  杜小草確定大表兄隻是皮肉受傷,沒有傷及根本後,微微雀躍,問黑岬:“這麽鬧過一場,那些要來約戰的‘俊彥’會怕了吧?”


  俊彥嘛,顏麵大過天,誰想當眾被拋上天打屁屁?

  怕是肯定怕的,質疑也會很多,因為白溪大表兄與杜小草之間,是嫡親的表兄妹,不能排除他故意作弊,替未來的妹夫撐場子。


  白溪大表兄的“真情付出”,客觀上起到了“暖場”的效果,“約戰”迫在眉睫,隨時可能爆發。


  黑岬似笑非笑地看著白溪大表兄:“白溪少主,你是想要讓大家以為你在作弊,還是讓大家覺得你徒有虛名,是個連雜魚都打不過的……鹹魚?”


  白溪大表兄嘴角發苦,半響沒吱聲。


  杜小草一錘定音:“大表兄厚道,是為了幫我作弊才挨了打,憑他的本事,即便不能勝,也能全身而退。”


  白溪大表兄哈哈大笑:“表妹所言甚是,就是這麽回事!”


  黑岬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味不明。


  白溪大表兄的臉皮終究有些薄,悻悻道:“算了,別扯那些遮羞布了,技不如人願賭服輸,我今日找過來,是想跟姓秦的打一架,打得他受傷,那種看著血淋淋其實沒大礙的傷,然後正大光明躲起來。”


  杜小草歎息:“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


  “……”


  白溪大表兄是穿綾羅又短打扮的異類,皮糙肉厚,又用了最好的靈藥,屁股上的傷半天就消退得差不多了,蠢蠢欲動地又要跟秦紫胤切磋:

  “白天是我大意了,你都沒正經跟我打,就是仗著那柄黑突突的劍偷襲,我不服!咱們重新來一遍,白天我不小心失手,不算數!”


  近乎無賴的話,秦紫胤卻答應了:“那就再打一次。”


  月色皎然,庭院幽幽,防護符陣全開,大家都做好到了鏖戰的準備。


  白溪大表兄氣沉丹田,紮穩下盤,一步一個腳印地衝向秦紫胤,要用“氣衝鬥牛”的招式,撞飛秦紫胤。


  疾奔的瞬間,一塊巨大的黑色棺材板擋在身前,撞得他眼冒金花,腳步一個趔趄,人就被棺材板壓在地上,動彈不得,身上的的靈氣如潮水般被吞噬,吞到最後還有吞噬血肉靈脈的跡象,嚇得他嗷嗷大吼:


  “認輸了!停手!”


  秦紫胤召回幽冥劍,細細長長一根,像極了仙塾中常用來教訓頑劣學子的戒尺,沉甸甸冷幽幽,震懾人心。


  白溪大表兄驚悸不已,看鬼一樣看著幽冥劍,詰問秦紫胤:


  “若是不用這把劍,你的道行如何?”


  “勝你足矣。”


  秦紫胤說得篤定,心中卻沒什麽底氣,憑他的道行修為,操控幽冥劍都勉強,他靠的是體內雷隼的“饋贈”。


  綿綿不絕的靈氣煞氣,從小酆都中洶湧而出,掌控桀驁的幽冥劍如同小兒抽陀螺,得心應手,且無匱乏之虞。


  大表兄吃了回春丹,補足了靈氣,趁著秦紫胤不注意,悍然偷襲。


  秦紫胤這次沒有使用幽冥劍,徒手跟他過招。


  白溪大表兄想試探他的深淺,他也想試試白溪大表兄的斤兩,兩人心有靈犀,劈劈啪啪打了十幾招,從地上打到屋脊上,最終精疲力竭,雙雙躺倒在屋脊上,遠眺前方輝煌燈火。


  “有酒嗎?”


  白溪大表兄被打得服氣,伸手討要仙釀,秦紫胤拿出一壇槐釀遞給他,他酣暢痛飲完了,咣一聲扔出酒壇,正砸在牆外偷窺的家夥頭上,“嗷”一聲慘叫過後,有人破口大罵,嗓音嘶啞難聽。


  白溪大表兄惡作劇一回,嘿嘿詭笑,聽到這嘶啞嗓音,怒罵一聲,招呼秦紫胤跟上他,一起去找牆外的家夥算賬。


  秦紫胤不明所以,越牆而出後,就看見四個奇形怪狀的男女,四男一女,清一色殘疾人,還是缺胳膊斷腿瞽目那種重度殘疾,唯一看起來完好的是那女子,豐腴俏麗,雙十年歲,沉默著神態柔和。


  秦紫胤搞不清這夥人的來意,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到牆下聽壁角?


  不困的麽,不怕蚊子叮咬麽?


  那四人看到白溪大表兄氣勢洶洶而來,反而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為首的女子奚落她:“不錯麽,認上親了?還酒氣熏天,還是仙釀美酒,當上正經大舅哥了?恭喜啊!”


  白溪大表兄翻了個白眼:“管你屁事?!”


  “你亂扔東西,砸了我的朋友,必須賠償。”


  沉甸甸一錠赤金扔了過去,“拿著,快滾!”


  “何必呢,天都快亮了,我們就等在這兒,等著看熱鬧。”


  俏麗女子巧笑嫣然,看起來無害的很,但她身後跟著的三人,哪怕有殘疾在身,隻看氣勢就不好惹,她能穩居這些狠人之上,必然不會簡單。


  秦紫胤心思急轉,拉住攆人離開的白溪大表兄,低聲勸道:“外麵是街巷,誰想呆在這兒隨意,想看熱鬧也隨意,明日多事,不缺他們幾個圍觀。”


  他說得清淡,目光卻落到這幾人的法寶上,乍一看都不像是法寶,像是裝飾物,一個黑框金珠沉甸甸的算盤,一根不起眼的赤色發簪,一麵巴掌大的童鼓,一個破了角的竹簍,加上白溪大表兄拎著的扁擔,齊活了。


  算盤、發簪、童鼓、竹簍、扁擔,乍一看毫無關係,湊在一起的時候,莫名和諧,讓人覺得,它們就該這麽聚在一起,少了誰都遺憾。


  秦紫胤據此推測,白溪大師兄與這夥人的關係不一般,這夥人半夜聚在此地,未必是為了盯梢偷窺看熱鬧,而是擔心白溪大師兄被大了屁股拎到此地吃虧。


  他們是來助拳救人的。


  想明白這個關節,秦紫胤從小酆都中拎出幾壇美酒,外加一頭炙烤好的麋鹿,送給他們當宵夜。


  白溪大師兄冷哼:“便宜你們幾個了,吃完趕緊滾蛋!”


  說完他一躍跳上屋脊,不再搭理這夥人了。


  秦紫胤緊隨其後,戳破他的裝傻:“你們使用的仙器,好像是一套?出自同一個煉器師之手?”


  白溪大表兄牙疼,吸氣,悻悻道:“也許吧,我年輕的時候膽大心野,到處遊曆,有一回運氣不好,落到一處死地,同伴死得差不多了,然後跟這幾個家夥不知道怎麽聚在一起了,一群夯貨,一肚子雜碎,每一個好東西,互相拖後腿,拖到了一個山洞裏,那裏擺著幾樣仙器,我們憑心意各挑了一件,那時候都以為死定了,出不去了,再好的仙器,死人也用不上啊……之後否極泰來,從那絕地逃出來了。”


  白溪大表兄又伸出手,跟秦紫胤討酒。


  秦紫胤立刻拎出兩壇槐釀,催促他繼續說,五個“夯貨雜碎”,對著五件珍稀仙器,絕境時還能相安無事,出來了肯定要互相算計。


  白溪大師兄搖頭:“我們五個本來互相看不順眼,出來後卻越看越順眼,擺在眼前的仙器都不起貪心,他們四個還當場結拜,我的腿都跪下了,硬生生忍住了——”


  秦紫胤點頭:“不結拜是對的,此事有古怪。”


  “是啊,我生怕自己中招,靠著一件靜心法器,一路狂奔回白溪,找到我祖父,他說我中了魘術,雖然不深,卻隻能壓製,不能根除,好處是我得到的‘扁擔’,是萬萬年難得一見的仙器,且跟我的天賦血脈十分契合,有了它襄助,我在羽界出頭是早晚的事,我閉關五百年,徹底煉化了仙器,再出來遊曆的時候,羽界多了四個威風煊赫的大妖,就是你剛才見到的那幾個,他們纏著我,要認我當大哥……莫名其妙!”


  白溪大師兄喝得醉眼朦朧,沒發現黑岬悄悄走到他身旁,月光下臉色幽暗。


  秦紫胤扶著白溪大師兄躺好,聽著他嘟嘟噥噥的醉酒呢喃,低聲問黑岬:“你怎麽看?”


  “他們幾個是不是雜碎我不知道,但那五件仙器都有古怪,他們都被這仙器迷惑了心神,成為了這仙器的努力,因為這五件仙器是一體的,他們這五個使用仙器的奴隸,也變得同心同意。”


  秦紫胤眯起眼,看向腰間掛著的幽冥劍。


  他與幽冥劍之間,似乎也適用這個邏輯,未必是主人煉化了仙器,也可能是相反。


  黑岬又道:“如果我沒猜錯,他們這些人的殘疾,都是得到仙器之後才有的,原因不清楚。”


  秦紫胤想了想之前那四人,一人獨臂,一人跛足,一人瞽目,俏麗女子沒看出哪裏有殘疾,白溪大師兄也沒有。


  黑岬微笑,指了指耳朵。


  秦紫胤震驚:“她……能聽見我們說話啊?”


  應答如流,不像失聰。


  “她懂唇語,能從你們的口型上判斷出你們說了什麽,但這改變不了她是聾子的事實。”


  秦紫胤想了想,確實有這種可能,又看向旁邊的白溪大表兄,他同樣沒發現這大表兄殘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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