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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三章 先撩者賤

  方才與玄衣公子弈棋的那人,悻悻與同伴冷嘲:


  “這人看賣相還行,可惜忒自大,居然敢跟五郎對弈。”


  “巫疆之大,也許真有人棋藝精湛呢。”


  “再精湛,能跟竺穀五郎媲美?”


  “……”


  玄衣公子聽到這些竊竊私語,微微斜睨過來,雜音頓時壓住。


  觀棋不語。


  一盞茶功夫後,棋盤上就高下分明,之前看衰秦紫胤的閑人麵麵相覷。


  一柱香時間後,玄衣五郎輸得丟盔棄甲,苦笑認輸。


  秦紫胤認真地誇讚他:“跟我弈棋,還能支撐這麽久,你的棋藝不俗。”


  玄衣公子噎得臉色一窒,這麽居高臨下的誇讚,他隻在年少時,聽族中長輩說過,眼前這“巫疆野人”忒可恨。


  奈何他是輸了的那一方,臉上無光,悻悻推開棋盤,瞪了秦紫胤一眼。


  秦紫胤莫名其妙,絲毫沒意識到他的語氣言語有謬,當過仙帝的人,天然有了俯視心。


  可惜玄衣公子一行人不知道他的“尊貴身份”,隻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之前跟玄衣公子對弈的那人,為了挽尊,大聲說起白帝城的“彩衣會”,吹噓玄衣公子蟬聯過三屆冠軍。


  “從十六歲參會開始,一直到去年,從未逢過敵手!”


  秦紫胤聽了,再次看了玄衣公子一眼,卻沒說“彩衣會”是他首倡舉辦的。


  千年悠悠,這個盛會添了許多他不知道的規矩,舉辦時間從五年一次,變成三年一次,七十二洲的高手雲集白帝城對弈,不但有世家公子參加,也有鄉野棋手,是大胤仙朝平民為數不多的出頭機會。


  每逢盛會,白帝城會比尋常年景熱鬧幾倍,大街小巷以弈棋為賭,上至達官顯貴,下至販夫走卒,都喜歡押一注。


  還有世家貴女,押自己的書畫、繡品、琴簫歌舞,饋贈給對弈贏家,閨閣之中,亦有女子喜好弈棋,與世家公子隔簾對弈,暗訴情思。


  杜小草還是“若吾仙君”的時候,和“紫胤公子”聯手,也在盛會上出過頗多風頭,當時誌得意滿,事後回望,都是年少輕狂喲。


  如果這夥人隻是來巫疆遊曆,道左相逢,一笑而過,現在卻不一樣,他們是跑來當官的,衝突在所難免。


  秦紫胤好心勸導:“巫疆民風剽悍,憑你們這些人無法震懾,一旦起了衝突,怕是又性命之憂。”


  “哪來的野人?好大的口氣!”


  “以為自己贏了弈棋,就尾巴翹到天上去!”


  “看你們風塵仆仆的狼狽樣子,是在從前的地方待不下去,連夜逃出來的吧?巧了,遇到我們,先接受盤查,完了給你們安置去處。”


  杜小草聽得好笑,指了指前方的山巒:“我們不是野巫,是菰巫,領地就在幾百裏外,身邊這些是剛迎回來的族人,不需要你們幫著安置。”


  對方像是沒聽見她的話,隻盯著她的臉嘖嘖讚歎:“巫疆女子,也有長得這麽清新脫俗的,我們初來乍到,沒有帶侍婢,先用你頂上吧。”


  杜小草氣悶:“我是菰巫的族長……”


  “一個侍婢不夠用,你從菰巫部再挑二十個送來。”


  “……”


  自說自話到肆無忌憚的地步,杜小草沉下了臉,手指石亭中兩位身材瘦削、身穿素衫的年輕人:“你們隨身帶著女子,還不止一個,為何還要強搶巫女?”


  被她指著的兩人一怔,其中穿青衫的那位泠然嗤笑:“陳公子說的是沒帶侍婢,沒說同行之人沒有女子……”


  杜小草氣笑了:“你們有沒有侍婢,跟我們有什麽關係?現在我以菰巫族長的身份宣布,不許你們踏入菰巫領地一步,否則哪隻腳邁進來的,就砍掉哪隻腳,想當瘸子的就隻管跟上來吧。”


  她說罷,朝著路邊休息的人群揮手,催促他們馬上動身趕路,爭取三日之內抵達菰巫部。


  青衫女子被噎,氣得臉色鐵青,一把扯下腰間的鞭子,就要衝著杜小草抽過來,卻被她身邊的白衣女子扯住手腕,低聲勸解:

  “勿要惱怒,這一行人看似狼狽,很有古怪,那男子一身巫疆打扮,弈棋卻能勝了竺穀五郎,不像是尋常巫疆野人,那女子也口出狂妄之言,咱們先忍一忍,摸清了他們的跟腳再動手。”


  白衣女子的力氣頗大,攥住青衫女子的手腕,居然讓她無法掙脫,悻悻跺腳發泄不滿:“丁姐姐,你太小心翼翼了,巫疆而已,野人而已,哪有那麽多深藏不露的高手!”


  “小心無大錯嘛。”


  白衣女子輕輕歎息,她是竺穀五郎的表妹,逃避家中安排的婚事,跟著堂兄遠來巫疆,臨行前她占卜數次,卦象古怪,有大凶險,亦有大機緣,吉凶纏繞,禍福難測。


  心中有顧慮,這一路上她都小心翼翼,其它隨行的人卻不以為然,笑話她入了魔障,把占卜看得大過天,其實不必在意。


  其實白衣女子頗有奇遇,時常能夢到前世,憑著前世的一串串記憶,在大胤貴女中脫穎而出,琴棋書畫這些都不必說,還憑借前世記憶,尋到了三柄仙劍、一堆法寶、三本占卜秘籍和一套彩雲留仙裙。


  這些東西,佐證了她的記憶並非胡謅,並非幻覺,家族長輩嘖嘖驚奇,也僅限於驚奇,並未真正放在心裏,剛一及笄,就逼迫她嫁人聯姻。


  可惜她的婚事十分不順,接連定了四次親事,都出了變故,要麽丈夫突然暴斃,要麽夫家突然沒落,最倒黴的一位,在前來迎娶她的當日,從白馬背上跌落,摔得腦漿迸裂。


  這麽離奇的命格,嚇得大胤世家公子再也不敢招惹她。


  她在閨中黯然數年,二十歲那年,在白帝城郊外偶然邂逅一位俊朗青年,出身不顯,談吐不凡,兩人情投意合,對方不懼流言,也不懼她的“命格”,要登門求娶,聘禮都送來了,那人卻突然不見了。


  白衣女子百般打探,查得他是被一群巫疆野人給擄走,為首的野人還叫他“少族長”。


  俊朗青年是巫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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