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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 柳眠院都回不去了

  杜小草不曉得嬌媚少女心機手段如何,隻看她及笄了還陷在柳眠院做家伎,魏紫卻能趕在長成之前脫身去做大小姐,就能分出高下來。


  她若去了曲江白氏,懟上魏紫,難有勝算,運氣好點當場死了,運氣不好還得被魏紫榨幹最後一絲利用價值,死得身不由己。


  白石粼也不是善與之輩,當初在焦溪村,杜小草可是親眼見到他翻臉無情,掐死了萬裏迢迢來投奔他的癡心侍婢,宋依瑤被嫁給隴西唐衍,被虐打欺辱,被病逝,他這個嫡親表哥從沒吱過一聲。


  他對魏紫的感情,還不如對宋依瑤。


  眼前這個嬌媚少女,眉目有五六分像魏紫,在白石粼眼中隻有嫌惡,隻會提醒他多麽的愚蠢,費盡心機娶回來的少夫人,原來隻是魏氏的“家伎”,十二歲之前都住在柳眠院的“賤庶”, 他希冀憑“魏氏婿”的身份達到的那些目的,更是天大笑話。


  惱羞成怒之下,白石粼隻會掐斷西貝貨的脖子,才不會寵幸她。


  若她的容顏與陽翟宋依瑤有五六分相似,又不是魏紫的庶妹,那還有得寵的可能。


  杜小草當著嬌媚少女的麵,有一說一地說了白石粼與魏紫、與他表妹宋依瑤之間的糾葛,“你聽完了,還想跟著鳴郎去曲江嗎?”


  嬌媚少女嚇得渾身顫栗,頭搖的像撥浪鼓:“不敢了!不想了!我……今晚就逃!”


  杜小草被她一個“逃”字驚住,問她:“家伎很容易逃出魏氏嗎?”


  嬌媚少女苦笑:“當然不能,家伎連隨意出府的自由都沒有,今日是鳴郎想玩野趣,帶著我出來的。”


  因為老嫗來罵人,那鳴郎嫌煩先走了,老嫗又羞辱她,抱走了她的衣裳,沒有拖走她的人。


  陰差陽錯,給她製造了絕佳的逃走機會。


  事後,鳴郎礙著顏麵,也會幫著遮掩,不會大張旗鼓地追尋。


  又因為老嫗抱走了她的衣衫,也許還會以為,是她衣不蔽體的模樣,半夜三更引來路人的覬覦垂涎,把她擄走了。


  杜小草有心救人,從芥袋中拿出一套她做侍婢時的衣裳,又拿出一包銀兩,遞給她收好。


  嬌俏少女又去了一趟埋木匣的地方,把匣子挖出來,用包袱包好,背在身上。


  杜小草問她:“你這一走,打算去哪兒?”


  “天下之大,總有容身之處,總好過在魏氏做家伎……”


  月光下,她看向杜小草的目光頗為古怪。


  杜小草隻是微笑,也看向她。


  氣氛一時僵持,夏蟲唧唧都遮掩不住尷尬。


  嬌俏少女再次屈身行禮,從脖子上摘下一枚形狀玄奇的古玉,朝杜小草坐著的大青石旁邊走去:“今日多謝貴人援手之恩,此物是我的家傳之寶,贈與貴人做個念想,來日山高水長……”


  杜小草冷然打斷她:“你若再往前走一日,這輩子就到今日了。”


  嬌俏少女心一橫,驀然捏碎了手中的古玉符籙,赤色濃煙籠罩了前方方圓三丈之地。


  但凡被波及之處,竹林當場枯死,幹癟,化為灰燼,地上的灌木和雜草,更是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生長過,四周的夏蟲都驟然啞了。


  嬌媚少女也驚慌了一瞬,怒聲壯膽:“怪就怪貴人太心善,太輕信人,你身上的這些好東西,全都留給我做盤纏吧,日後我一定幫你立長生牌位……”


  話未說完,周圍的赤色煙霧默然消散,杜小草依舊依舊坐在大青石旁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原來姑娘是嫌我給的東西少了?”


  嬌俏少女萬萬沒想到她沒死,驚咦不定:“這……這……不可能!”


  杜小草指了指她的脖子:“這枚白玉符籙,真的是你的傳家寶?從前我也見人用過,還是一個不小的世家呢,看看你如今的模樣,應該是凋零了。”


  嬌俏少女哪裏還敢搭話,暗恨自己不該一時貪心不足,若拿了衣衫銀兩就走,也不會落得現在騎虎難下。


  她生怕杜小草翻臉報複她,倒退著往竹林外走,踉踉蹌蹌的剛走了一丈開外,身後忽然傳出冷然嗤笑聲:

  “早就知道你這賤人不老實,逮住機會就想要逃跑,知道逃奴被抓回來以後,都是如何處置的嗎?”


  忽然冒出來的人聲,驚得嬌俏少女觳觫駭然,回頭一看,“鳴郎”去而複返。


  “你……你怎麽回來了?”


  “怕你這個賤婢沒了衣裳,沒臉回府,好歹是我把你帶出來的,讓你這麽丟人現眼的跑回去,丟的都是本公子的臉。”


  他說罷,目光微眯著看向杜小草。


  杜小草也看著他,看似淡然,實則心中的驚駭,不比嬌媚少女少多少。


  她的五感六識敏銳,但凡有人靠近百丈之內,都會有感應,這個鳴郎卻一直躲在旁邊,她卻毫無察覺……


  她想不通,當麵詰問:“你用了什麽辦法隱匿氣息,讓我都沒有察覺?”


  “不必隱匿氣息啊,這片竹林是一座上古法陣的廢墟,可以隔絕窺視。”


  杜小草了然,看著他:“魏氏要對付白石粼了?”


  “是啊,聽你剛才那些話,你跟魏紫和白石粼都很熟?”


  “打過幾次交道,算熟吧。”


  “關係很好?”


  “不好。”


  “那就不會替他們出頭?”


  “看情況。”


  兩人一問一答,話題卡在了這裏,鳴郎不滿地等著她:“都說了關係不好,幹嘛還要多管閑事?”


  “因為你忘了問我跟江洲魏氏的關係好不好。”仇人的仇人,有時候就能做朋友

  鳴郎皺眉:“魏氏怎麽得罪了你?”


  杜小草默然片刻,她跟魏氏的糾葛,魏氏跟火羽裴府的糾葛,一時半會說不清。


  她斟酌言辭,盡量客觀的回答:“魏氏與我的一位兄長關係糟糕。”


  “……”


  鳴郎看傻子一樣看著她,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魏氏府邸:“在別人家門口說與人有仇……算了,柳眠院裏又能添一個美貌小娘子了,今晚我另有豔福啊。”


  他一腳踹翻地上跪著的嬌媚少女,一臉嫌惡地譏誚她:“本來打算把你埋在這片林子裏,想想又太便宜了你,不如抓回去,交給柳絮院的管事,讓他們好好教教你規矩。”


  嬌媚少女嚇得睜大了杏眼,柳眠院和柳絮院,聽起來隻差了一個字,裏麵的女子卻一個天一個地。


  雖然她覺得在柳眠院裏受盡欺辱,好歹還能活得光鮮,吃穿用度比得上尋常族女。


  柳絮院就不同了,那裏招待府中扈從、管事甚至得勢的小廝。


  一個是伺候貴賓和主子的地方,一個是伺候下人的地方。


  柳眠院的姑娘,犯了大錯,觸怒了貴人之後,寧願一頭碰死,也不肯去拖到柳絮院中,在那裏她們這樣的女子活不過仨月。


  她抱著鳴郎的膝蓋央求,求他看在從前的情分上,饒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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