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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 仙君可認得此物?

  小白猿生死關頭,四處逃竄的時候,還沒有壞透,盡量選擇僻靜人少的路線逃跑。


  趙氏的高階供奉卻毫無顧忌,圍追堵截無所不用其極,被波及的行人百姓成百上千,半點不計後果。


  最後,還是讓小白猿逃到城外。


  天色已經黑透,“苦主”趙鐮也好,扈從和仆從也好,都不敢追出城,在雲瀾江畔扯旗助威。


  那名高階供奉藝高人膽大,一路綴著小白猿,發狠一定要生擒了它。


  趙鐮沒想到的是,這名供奉出城沒多遠,就施施然放慢腳步,揮舞著法寶、符籙,對著路邊山坳不斷地轟砸,眩光衝天,華麗耀眼,讓人誤以為他正在跟白猿打生打死。


  真正出力的人,是老供奉身邊的玄衣弟子,弱冠之年,沉默寡言,穿戴得雖然不起眼,氣度不凡。


  傍晚在城中的時候,他裝弟子裝得得心應手,並沒有傾盡全力,此刻出了城,再無顧忌,一盞茶時間就鎖住了小白猿。


  杜小草飛在夜空中,全程圍觀,泠然盯著玄衣男子鎖住小白猿的那根捉妖繩,看起來跟尋常農家的草繩沒區別,卻是用龍須煉製成的。


  真·龍須,不是蛟龍的須,杜小草逃家來到大胤後,頭一回見到真龍身上的物件。


  這個玄衣男子,十有八九是流雲宗的人。


  他擒住了小白猿,用捉妖繩拽著它的脖頸,得意洋洋。


  杜小草無聲出現在他身後,若吾小錐憑空浮現,須臾就在小白猿眉心重繪了一枚鳳羽徽印。


  最後一筆收起,玄衣男子才回過神,詫異地看著杜小草:“這位……仙君?”


  杜小草泠然看著他:“你是誰?”


  玄衣男子笑容得意,提了提手中的捉妖繩,讓小白猿身不由己地翻了個跟頭,語氣戲謔地揶揄杜小草:


  “仙君追過來,是想討要這頭白猿?”


  “它是本君養的靈寵。”


  杜小草痛快承認,星眸斜睨玄衣男子:


  “你和你那位師父,姑且算他是你的師父,真是演得一手好戲,當師父的亂扔符籙,裝出惡戰連天的陣勢誆人,你悄悄跑過來抓白猿,藏起來嚇唬趙闕,說白猿跑了沒有抓到,他跟白猿結了生死大仇,白猿不死,他就得死,隻能乖乖聽你們擺布,給銀錢給寶物,你們反過來又嚇唬白猿,讓它乖乖給你們做靈寵,否則就是死路一條……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如果白猿桀驁不馴,直接把它打得奄奄一息,交給趙闕邀功。


  如果白猿順從,就另找一頭跟它長得差不多的妖物頂替,占盡便宜。


  玄衣男子聽了杜小草的話,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捉妖索,點頭承認杜小草的猜測不錯:

  “誰說仙君單純好騙,伶俐的很嘛,一眼就看破其中關竅,隻是這月黑風高,四野無人,仙君不怕我殺人滅口?”


  “是啊,你孤身一人,不怕我見財起意?”


  杜小草反唇相譏,瞟了一眼他手中攥著的捉妖索,真的很心動,難得遇到讓她看得上眼的法寶。


  玄衣男子察覺到她的躍躍欲試,麵色微變,忽然暢聲大笑:

  “仙君貴為國之圖騰,又不是喪心病狂的蟊賊劫匪,怎麽可能稀罕我這點身家……”


  “馬無夜草不肥,我很稀罕。”想捧殺她?嗬嗬,不上當。


  “仙君是神鳥,不是劣馬,見財起意什麽的太低級了,若是見色起意地話,咱們還可以深入聊聊……”


  騷話還沒說完,玄衣男子就悶哼一聲,嘴角有血跡流出,駭然倒退了幾步,滿臉忌憚地瞪著杜小草,明白自己輕狂自大了,憑他的道行,懟上九色妖鳥死路一條!

  杜小草讓他吃了個教訓,冷哼一聲,指了指小白猿問他:


  “你們費盡心機捉住它,想要做什麽?”


  玄衣男子竭力平複體內翻湧的氣血,恨恨提了提手中捉妖繩,隨意為之的動作,痛得小白猿哀嚎唳叫。


  他怕激怒杜小草,忙不迭地投喂給它幾粒丹藥,卻被小白猿拍落在地,它早就開了靈智,豈肯吃來路不明的丹藥?


  萬一有毒怎麽辦?

  玄衣男子壓住心中怒火,訕笑著敷衍杜小草:

  “我見此物開了靈智,想熬煉一番,去其戾氣,養在身邊當個靈寵,出門遊曆的時候,有隻白猿跟在身邊,不懼山魈邪祟,還能尋覓天材地寶,它得我照看,也算一場造化。”


  這個理由很有說服力,杜小草差一點就信了,但小白猿不信,齜牙咧嘴去搶玄衣男子腰間的玉笛。


  非常短的一根笛子,半個巴掌那麽短,玉色不是常見的白、赤、碧,而是玄黑,幽深油亮,沉甸甸地頗有分量,當成腰佩墜在腰間。


  杜小草直覺這玉笛有貓膩,通過白猿眉心的鳳羽符文跟它溝通,瞬間感受到它的暴戾和哀傷,這支玉笛中封禁了它親人的魂魄,這魂魄還沒有徹底湮滅神智,一直在呼喚它。


  杜小草猜不透是迷魂法,還是確有其事,抬眸看著玄衣男子,冷聲警告他:

  “別跟我撒謊,也別迷信那根捉妖繩,真龍幼崽的須而已,還不配來捆我。”


  玄衣男子剛剛鼓足勇氣殺鳥,蓄力也蓄到了極致,臨門一腳被戳破心思,驚得渾身冷汗淋漓,泄氣地收了手,苦笑歎氣:


  “仙君果然不同凡響,是我井底之蛙了,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晚這件事,仙君打算怎麽辦?”


  “白猿留下,捆妖繩留下,你腰間的玉笛也留下,我就饒了你。”


  玄衣男子仿佛聽到了天大笑話,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收斂:


  “仙君欺人太甚!”


  “就欺你,奈何?”


  玄衣男子冷冷看著杜小草,他是流雲宗大長老的嫡傳弟子,蟄伏城中做諜子,輕易不該暴露身份,今日因為一隻妖猿,泄了底。


  照他的本心,當然是搶了靈寵,殺了妖鳥,大笑離去,可惜本事不濟,被堵在了這裏。


  交出白猿沒問題,這孽畜本來就是意外之喜,抓不到就算了,腰間的攝魂笛和手中的捉妖繩,這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錢,豈能輕易放手?

  玄衣男子猶豫不決,忽然憑空變出一根翎羽,展示給杜小草看:

  “仙君可認得此物?”


  杜小草五感六識敏銳,翎羽出現的一瞬間,就明白這是自己身上脫落的,也明白玄衣男子為何在此時拿出。


  她還是“若吾仙君”的時候,初來白帝城的時候,一度被吹捧的飄飄然,送出了許多翎羽,給人當做護身符。


  別人當麵接過,感恩戴德,轉過臉就冷笑連連,琢磨著怎麽宰了她。


  年少時做過的蠢事,如今想來依然赧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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