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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躺棺材裏摳門

  裴崇陽手上的籌碼,曾經很充裕,短短一年半時間,他就捉襟見肘了,各種意料之外紛至遝來,閔氏母子奪嫡失敗,兒子直接慘死,閔氏也被曝出曾經淪落娼門的醜事,連累裴蘭的婚事也成了難題。


  三個月前,裴蘭的兩位供奉嬤嬤忽然傳信給他,說裴蘭悔了與崖山表兄的婚事,與一位叫“楚嘉樹”的年輕人暗中往來。


  楚嘉樹是淥水楚氏的少家主,裴蘭若是能嫁給她,比嫁到崖山閔氏要有前途的多。


  他讓兩位供奉嬤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什麽時候火候差不多了,他親自走一趟淥水,跟楚家主商議聯姻的事。


  雖然楚祿元已經去了天水趙氏的旁支庶女為續弦,但這門親事與其說是聯合,不如說是羞辱,是挾持,楚祿元做夢都想擺脫天水趙氏的鉗製,做夢都想給唯一的嫡子娶一位世家貴女,壯大實力,免得被繼母小趙氏戕害。


  裴蘭是非常適合的人選。


  裴崇陽覺得,他隻要把楚嘉樹還活著的消息告訴楚祿元,這位落魄家主就會開心地擺三天宴席,又能娶裴蘭為妻,簡直是天降福音。


  千算萬算,沒算到楚嘉樹那麽庸懦的一個人,居然會拜黑巫為師,還下藥墮了裴蘭腹中的孩子,喪心病狂得讓人吃驚。


  楚嘉樹脫離了掌控,他要報複的人是裴夫人,是火羽裴府,河東這邊可以撇清。


  槐祖也好,裴烈山也好,沒誰肯為裴夫人出頭。


  裴崇陽並不知道,裴煜是初代家主轉世,並且已經覺醒了記憶,否則不會這麽看衰裴夫人的前程。


  整件事中,受害最狠的是裴蘭。


  裴夫人本就不待見她,趁著這個機會,把人往死裏踩,派人送她來河東宗祠,等待她的是漫長的折辱和折磨,除非另有機遇,否則餘生都會被困在宗祠裏,孤老終生。


  她的生母閔氏急得夜不能寐,日夜哀嚎求告槐祖。


  槐祖讓人帶來裴蘭,發現她身上至少潛藏這三種蠱蟲,全靠吸食裴蘭的血肉活著,一旦這些蠱蟲發育成熟,裴蘭立刻就會斃命,她死了,蠱蟲還會從她身上轉移到距離最近的族人身上。


  鑒於裴蘭和閔氏的母女關係,裴蘭咽氣的時候,陪在身邊的多半會是她,她又是槐祖的樹奴,常年呆在槐祖身邊……


  裴烈山當即就怒了,讓人仔細驗看那三種蠱蟲,確定其中兩種都是針對槐祖這樣的樹精,哪怕槐祖有十萬年道行,一旦被蠱蟲上了身,也會麻煩重重。


  楚嘉樹名字中帶著一個“樹”,原因是他覺醒的靈紋就是一株赤色蒺藜樹,頗為玄奇,修習木係功法多年,頗有心得,又勾搭上黑巫,覬覦槐祖的真身不足為奇。


  他勾引裴蘭,從一開始就懷有歹心,報複裴夫人都是幌子,裴蘭又不是裴夫人親生的女兒,她巴不得裴蘭倒大黴,害得裴蘭無法在府中立足,才有機會被送回閔氏身邊,接觸到槐祖。


  這個陰謀揭開,裴蘭的處境反而好了許多,起碼性命能保住了。


  楚嘉樹,也從裴夫人一個人的仇敵,變成整個河東裴氏的公敵,裴烈山親自去了淥水楚氏,大罵楚祿元教子無方,教出一個人麵獸心的孽畜,處心積慮害人,還當著楚祿元的麵下了賞格,十萬兩黃金買他兒子的人頭。


  楚祿元麵色冷沉。


  小趙氏卻開心得很,立刻讓人把楚嘉樹“認賊作父”、“勾結黑巫”的罪行公之於眾,族譜除名,楚嘉樹從此不再是淥水楚氏的少家主,人人得而誅之。


  ……


  裴崇陽挫敗至極,他很開心槐祖避開了黑巫的暗算,卻不開心自己一連串的計謀全部落空,族人明裏暗裏都在譏諷他,說他誌大才疏,識人不明。


  他看重的裴半山,死得無聲無息,他扶持的閔氏母女,成了世家的笑柄,他悉心教養的族侄裴行濯,被一名村婦殘害,隻剩下一副骷髏架子,連魂魄都沒了。


  杜小草也沒能成為他手中的棋子。


  裴崇陽頹歎:難道他真的錯了嗎?哪兒錯了呢?


  空曠寂然的溪澗旁,唯有一掛瀑布飛濺轟鳴,他垂釣了半日,收獲頗豐,臨走時卻拎起小魚簍,一股腦地全部倒回溪澗中,看著一尾尾魚兒重獲自由,他難得地露出一抹笑容。


  與其深陷局中,不如旁觀者清,且看看他們如何鬧騰。


  眼下的局勢,全都聚焦到挑擔人身上。


  跟他神秘詭譎的身份相比,他的名字平淡無奇,自稱叫“餘羹”,內涵是小時候太貧窮,常年吃不飽肚子,全家最大的期待,就是喝菜羹的時候有剩餘。


  杜小草信了,隻憑這個名字,如果是真的話,夯笨漢子確實出身貧寒,他那些憨厚做派,是少年苦寒的本色演出,說不定就是在效仿他的父祖輩,難怪如此逼真,哄得潑辣婦人十幾年毫無察覺。


  那夥頭戴魚尾冠的年輕人,全部來自一個隱世宗門,長輩一個比一個牛叉,也從不不在他們麵前隱藏這些牛叉,結果就是,宗門弟子一個賽一個的跋扈,欺男霸女,濫殺無辜,恣意橫行。


  裴烈山活久見,想不通這個煌煌大宗在想什麽,“寵殺”愛徒很有趣嘛?

  這夥人在城中徘徊數日,始終沒等到大師兄來會合,耐性耗盡,自己擼著袖子衝進唯我閣,站在餘羹一家三口入住的客棧樓下。


  杜小草隻要打開窗戶,就能瞥見他們鬧騰。


  “該死的村牛!乖乖把我五師弟放了!”


  “敢傷了五師弟一根汗毛,你全家就死定了!”


  “什麽挑擔人,全是唬人的,我們行走江湖三年半,從未聽說過!”


  “就聽說過又怎樣?你有本事把我們流雲宗山門外的兩尊鎮山石獸挑起來,我們就認輸!”


  “……”


  一夥人跳腳咒罵,潑辣婦人怒了,支起窗欞,叉腰破口大罵:


  “放你娘的狗臭屁!一大清早地跑老娘樓下學鬼叫,驚了老娘的胎你們賠得起嗎?一個個有爹生沒娘養的拖腳貨,趁老娘還沒發飆,馬上滾蛋!”


  這邊罵完了,又罵客棧掌櫃不給力,放狗進來擾人清淨。


  “柿子撿軟的捏,欺負老娘住店沒給你銀錢是吧,老娘可不是舔著臉非要進來的,是拿了不花錢的信物住進來的!你們現在心疼了,當初就別裝大方亂發牌子啊?死摳門的狗東西,遲早生一堆敗家玩意,再大的家業都給你們敗光,讓你們躺棺材裏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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