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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饋贈蟒鞭

  杜小草跟在秦佑安身後,小心翼翼地返回院中。


  剛閂上院門,就揪住小巨爻脖子上的銀蟬,審它:“你一個小魚精,足不出村,何時懂得朝堂大事了?是誰教你說的那些話?”


  小巨爻笑得狡黠:“神君啊,我沒事就去陪他老人家聊天,還有村頭擠著的那些世家貴人,天天都在叨叨這些事,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它雖然是頑童模樣,卻不是真頑童,開了靈智的巨爻,活過幾百歲,能給它那些玩伴的爺爺當爺爺。


  今日懟上天水趙氏,東鳧唯二兩位野神都出手了,一個製伏侍郎趙闕,一個懲戒紈絝趙箎。


  他們為何出手襄助,助的又是誰,眾說紛紜。


  一說是神君與天水趙氏有仇隙,昔年世家圍殺妖鳥,天水趙氏是主力,仇人相見分外紅眼,上回趙臻被拍入山壁,也是神君所為。


  二說小巨爻是神君養的靈寵,見它被山河尺鎮壓,幾乎喪命,當然要救。


  三說最玄奇,認為東鳧兩位野神打侍郎、吊紈絝,不是憎恨天水趙氏,也不是庇護小魚妖,而是要巴結秦世子,走他的門路招安,受封入山水譜牒,改換門庭成為大胤正神。


  呂文昭因為臨時進山,沒有目睹這場對峙,聽人說了全程,覺得第一種說法最站不住腳。


  “妖鳥隕落,出力最多的並不是天水趙氏,十大世家都有嫡係子弟滯留村中,東鳧神君要清算舊賬的話,屍骨早就堆成山了,哪裏輪得到趙臻那種小角色。”


  儒雅供奉蘇木,捋著下巴的短須,重提招安的事:

  “上次東鳧神君夜入世子寢房,八成是想當麵跟世子商議招安的事,又抹不開顏麵,一被發現就遁走,這次依然如此,雖然助了世子,始終未曾露麵,留有一絲餘地。”


  杜小草不以為然,覺得他們都想複雜了,祝青筠也好,桑弘洋也好,純粹是想幫幫小巨爻,當時那場麵,若他們不出手,巨魚秒變死魚。


  蘇供奉思路清奇,問她:“小草姑娘,你有沒有想過,小巨爻好歹是一頭三百年道行的魚妖,還有東鳧神君撐腰,他為何放著滿村貴人不投靠,單單飛到你的發髻上了呢?”


  寵婢也是婢啊。


  她有何過人之處,可以折服小巨爻這種桀驁跳脫的精魅?


  若是奔著她身後的秦佑安,那就說得通了。


  杜小草訕訕去看小巨爻,這廝一聲不吭,原地縮成小魚簪,飛到她發髻上裝死魚。


  這等於坐實了儒雅供奉的猜測。


  呂文昭壞笑著哦豁一聲,問秦佑安:“打算幫忙嗎?”


  真要能促成此事,也算大功一件。


  仙朝不必大動幹戈地來“誅逆”,百姓也能免於戰火荼毒,祝青筠和桑弘洋受冊封名列譜牒,各得其所。


  秦佑安不排斥招安祝青筠,對桑弘洋的底細頗多存疑,剛剛在神君廟外對戰,他憑一根紫竹節杖,壓製住了禮部重器山河尺,還把戒尺搶了去,匪夷所思。


  呂文昭翻閱家族天書,上麵有記載,說大胤禮部的這根山河尺,乃是桐鄉桑氏鎮族至寶,千年前落入大胤皇室手中。


  桑弘洋身為桑氏嫡支,憑血脈之力召回山河尺。


  “趙闕剛剛履職禮部侍郎,留在山河尺上的神魂烙印不夠穩固,輕易就讓這把戒尺易主,返回白帝城之後,看他怎麽跟上官交差。”


  儒雅供奉一臉幸災樂禍,呂文昭也笑得像偷吃了雞崽的狐狸。


  擺在眼前的難題,隻剩下天水趙氏的“婚約”,秦佑安無意娶趙雲瀾,若趙氏糾纏,必有麻煩。


  儒雅供奉建議“快刀斬亂麻”,趙氏女如此跋扈,絕非良配,聯姻是兩姓之好,締結要慎之又慎,還問秦佑安可有心儀的貴女?

  秦佑安搖頭,重申諾言:“一日不入引星境,一日不會結親。”


  ……


  另一邊,天水趙氏亂成一團。


  趙闕從昏迷中醒來,得知山河尺被“東鳧野神”搶走,又氣又憂,吐血吐得上癮。


  趙箎被吊在老榆錢樹上,不知何時才能被放回,若是一直吊著,沒幾天就得風幹成一塊臘肉。


  天水趙氏千年門閥,傲視天下,卻在小小的焦溪村栽了大跟頭,族女被人當眾拒婚,族老被人玩弄於掌心,奇恥大辱,門楣蒙塵。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很快查明回稟,那頭白狼居然是東鳧野神的坐騎!

  趙箎年少輕狂,沒搞清楚狀況就要搶,吃了個大大的悶虧。


  趙闕人在彀中,沒膽量去硬闖東鳧神君廟,也拉不下去麵皮求饒,焦躁地等了三日,終於等到老榆錢樹大發慈悲,扔下了趙箎。


  等在樹下的一眾扈從,忙不迭地上前抬起人,連住處也不敢再回,直接出了焦溪村,逃命似地一路疾奔數百裏。


  方圓千裏之地都被東鳧神君掌控,隨時可能冒出來刁難,天水趙氏這一行人,上至趙闕,下至趙箎,都是驚弓之鳥,不敢耽擱片刻。


  隻有逃出仙絕屏障,返回白帝城,才算徹底脫困。


  焦溪村中,唐圭發髻上簪著一隻漂亮的羊脂玉蝶,施施然坐在院中梧桐樹杈上,隔著一堵矮牆,嘖嘖揶揄杜小草:

  “越來越有世家閨秀的風采了……”


  杜小草赧然,看著手中剛得到的蟒鞭,玲瓏精致,通體雪白如玉,可以纏在腰間做飾物,是秦佑安用斬落的白蟒尾做材料,幫她煉製的防身法寶。


  大胤閨秀大多騎靈獸代步,標配有一根法鞭,材質、款式各異,是彰顯身份的好東西,裴大官人的長女裴蘭、陽翟宋依瑤、天水趙雲瀾,都有酷炫法鞭。


  現在,杜小草也有了防身用的蟒鞭,再被人莫名其妙用鞭子指著鼻子,就反打回去。


  呂文昭坐在院中的棠梨樹下品茶,聽見唐圭的話,冷嗤譏誚他:

  “彼此彼此啊,你唐小六也越來越有世家公子風範了,再過幾年,怕是家主威風都有了,我等落拓之輩,還得求你多提攜呢。”


  這般錐心的話,唐圭依舊笑眯眯地,仿佛沒聽到一樣。


  他發髻上簪著的那隻羊脂玉蝶,卻忽然飛了起來,姿態翩躚悠然。


  半個月前,這靈蝶還是一隻雪山冰蠶,被它的主人裝進匣子裏,擺在昏迷不醒的杜小草枕邊。


  三天兩夜的時間,幾百隻冰蠶接連炸成一團團冰霧,減緩了妖鳥涅槃的痛楚,也讓杜小草這個“宿主”間接獲益。


  一整匣雪山冰蠶,隻幸存了一隻,它熬蠱一樣熬死了其它全部冰蠶,在妖鳥涅槃成功的一瞬間吐絲結繭,陷入沉眠,半個月後羽化成一隻漂亮的冰蝶,通體盈潤剔透,靈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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