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8章 命運的齒輪
第2538章 命運的齒輪
「你真的這麼執迷不悟嗎？」武藤看著山鷹，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傷感。
原本，武藤是十分怨恨山鷹的，因為一個優秀的前輩，竟然會成為黑警。
但是當他看到王陽發過來的那些東西的時候，整個人都為之一振。
山鷹默默的抽著煙，也不沒有給出任何的回答。
武藤嘆息道：「山鷹前輩，我還記得我剛剛入行的時候，第一個案子就是你帶著我的。你還記得嗎？那個時候你告訴我，我們這一身衣服那就是要保護一方的啊，可是你現在卻用行動重新告訴我，你背叛了我們曾經的信仰！」
山鷹咬著牙，似乎是被武藤的話刺激到了，他一把將煙摔掉，怒道：「信仰？我當然知道我的信仰了，可是這份信仰給我帶來了什麼？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一切的一切我都經歷過了。本來我會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一個可愛的女兒，一個聰明的兒子，可是現在呢，我有什麼，我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啊！」
山鷹說道動情之處，一拳錘在了桌子上。
砰地一聲，這一拳更像是錘在了武藤的心口上。
他看著山鷹，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為山鷹遭遇的那些事情正是如此啊。
眼看著武藤沒有辦法反駁了，山鷹冷笑道：「我現在也是有信仰的，這是這個信仰升華罷了。只有我的組織能夠帶給我希望，這邊到底是什麼情況你也看到了，只有他們可以做到，統一整個島國的地下勢力，讓我們的國家成為全世界最為偉大的國家。一旦我們成功了，這裡將不會再有犯罪，這裡將成為一片凈土！」
凈土嗎？
武藤看著山鷹，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山鷹前輩了，而是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偏執狂。
山鷹的思想已經被扭曲了，而且這種扭曲已經很難改變了。
這個人，沒救了。
武藤攢著拳頭，咬牙說道：「不，你錯了。你們做的這一切本身就是犯罪，以暴制暴又能怎麼樣？你能保證即便以後你們成功了，那些人不會重蹈覆轍嗎？當人擁有了一定的權利和地位之後，他真的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慾望嗎？」
「我相信他們！」山鷹不假思索的回應道。
武藤繼續爭辯道：「你覺得只有他們能帶給你希望，真的是這樣嗎？」
「不然呢？指望你們嗎？如果你們可以做到的話，我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我保護了那麼多人，卻根本就沒有辦法保護我的兒子，我親眼看著他死在了我的面前，我抓到了犯人又怎麼樣，愛我的人離開了我，我愛的人被我害死了！」
「山鷹，難道你就是被這一切蒙蔽了雙眼，難道你沒有看到嗎？黑蛇公司的出現還沒能喚醒你么？黑蛇社團洗白的整個過程，我想你也是應該十分清楚的，他們沒有使用暴力，即便是之後的肅清，那也都是將人給逼走，至少還留下了一條活路。可是你們的組織呢，為了你們所謂的信仰，你害死了多少的線人和警察啊！」
武藤憤怒的咆哮著，說到最後幾句話的時候，他已經無法去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山鷹微微一愣，隨即冷笑道：「他們那是犧牲，每當要成就一番大事業的時候，總歸要有人流血要有人犧牲，我也是一樣的。今天我落在你的手裡，這都是無法避免的犧牲。至於你說的那個什麼黑蛇，那些渣滓又能代表什麼呢？」
「渣滓？就是你所說的這些渣滓，他們改變了這片區域的格局。你難道是看不到么？黑蛇公司的出現成就了多少人，這裡已經十分安定了，如果沒有你們組織的鬧事，黑蛇公司旗下的所有產業那都是乾乾淨淨的。而你們呢，你們居然安排人破壞，你們這樣做的真是為了讓人們生活的更好嗎？」
「山鷹，你敢問心無愧的回答我嗎？」
面對武藤的質問，山鷹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武藤心如刀絞，這些年，武藤和山鷹兩個人從最好的搭檔，慢慢的漸行漸遠了。
武藤從一個單純的警員，變成了一個複雜的隊長，行走於黑白之間，卻從未將自己給沾染了什麼。
而山鷹則是從一腔熱血的優秀警員，變成了一個無奈又憤世嫉俗的傢伙。
山鷹整個黑化過程，其實只要心思細膩一點，都是可以察覺到的。
武藤只恨自己太過於信任山鷹了，甚至連山鷹有些異常的行為，他都沒有放在心上過，也正是這樣，在山鷹黑化的道路上，並沒有一個人去阻止他，也沒有去開導他。
可以說，武藤現在想要彌補，前提是山鷹必須配合他。
可眼下，山鷹是一點配合他的意思都沒有啊！
「山鷹前輩，你真的什麼都不打算說嗎？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問你了，下一次我們再見面的事情，就是在警察局的審訊室了。」武藤忐忑的看著山鷹，等待著對方做出一個決定來。
山鷹端起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這個時候，兩人都是說服不了對方的，甚至武藤的一些手段那都是山鷹交出來的。
不管武藤怎麼攻心，對於武藤來說都是毫無用處的。
山鷹放下了酒杯，他看著武藤突然笑著說道：「你小子還是老樣子啊，這麼多年過來了，還是那麼的熱血，我倒是有些羨慕你了啊。」
「前輩，你……」
武藤頓時心中一喜，他都以為山鷹這是打算配合了呢，只要山鷹肯配合，武藤一定是用盡一切辦法也要保住他的。
豈料，山鷹輕笑道：「你還是太天真了，我不知道我堅持的是不是對的，但是如果你堅持的是對的，那我希望你可以代替我實現我的心愿，也希望你能給堅守本心，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加美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隱藏在光鮮亮麗外表下那深深地罪惡，就只能交給你了啊。」
聽到山鷹的這番話，武藤就明白了，看來山鷹是心意已決啊，他根本就不會說出什麼的。
武藤站起身，看著外面的那些警員，不由得嘆息起來：「山鷹前輩，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