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9章 人心可用
第2299章 人心可用
王陽現在不戰而逃,這才是最為妥當的手段。
奧斯屯死追著王陽不放,他注視著王陽的背影,卻是心情複雜。
奧斯屯也見過不少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強者了,而那些強者無一例外,都是氣場強大很是牛逼哄哄的傢伙,但是像王陽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如果不是王陽瞬間爆發的戰意令人膽寒,奧斯屯都不敢相信,這個正在逃命的男人,那就是赤龍王王陽。
可是仔細一想,奧斯屯突然明白了,為什麼上面的人這麼想要弄死王陽了。
一個可以將自己手下當成了兄弟對待的人,一個可以為了自己的兄弟而真的豁出性命的人,這樣的傢伙其非池中之物,何況王陽本身就實力強悍。
要是讓王陽活著離開塔斯爾城,那麼他們所有的事情就全都泡湯了。
奧斯屯死死的咬著嘴唇,他意識到王陽的腦袋有多大的價值了。
只要他能夠趁這個機會幹掉王陽,那才是真的要發達了啊。
與此同時,王陽已經穿過了一條巷子。
兩人都是徒步狂奔,奧斯屯這邊的速度和王陽也差不多,不過因為王陽先跑了一大段路,再加上王陽一路上故意設置障礙,令奧斯屯的追殺進行的十分艱難。
奧斯屯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就是自己拼了命的追殺王陽,第二個選擇就是叫附近的夥伴過來,對王陽進行圍追堵截。
他看著王陽的背影,如今這哪裡還是人的背影啊,分明就是他那光明璀璨的前途啊。
不行,絕對不能讓那些混蛋插手進來!
奧斯屯死死的咬著牙,在這一刻他就下定了決心,幹掉王陽的這個功勞,他可是要獨吞的。
王陽盡全力狂奔,甚至這個時候,他的雙腳看起來都像是不沾地了一般。
即便如此,王陽還是沒能甩掉奧斯屯。
王陽專門挑選一些偏僻的路徑跑路,奧斯屯就默不作聲的在後面追殺,似乎一點都不著急動手。
隨著時間的流逝,原本就身受重傷的王陽,體力已經開始下降了。
王陽很是納悶,按照兩個人的情況,奧斯屯應該已經就要追上他了。
王陽扭頭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看,倒是把他給嚇了一跳。
十幾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奧斯屯身邊,一個男人正在和奧斯屯說著什麼。
王陽距離奧斯屯那邊越來越遠,而奧斯屯似乎對那個領頭的男人說了一些東西,這些男人就朝著另外的方向散開了。
看到這一幕之後,王陽的心中咯噔一下。
經歷了太多事情之後,有些東西對於王陽來說,那是不用動腦子,就能看出來一個大概的。
奧斯屯這明顯是支開了附近搜查的那些小嘍嘍,他完全可以讓那些小嘍嘍一起圍追堵截,這個傢伙是想要一個人幹掉他啊。
想到這裡,王陽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一路上王陽都是故意尋找偏僻的小路跑,偶爾附近會有一些巡邏的傢伙,奧斯屯不僅沒有將這些小嘍嘍給抽調過來,反而全都給支開了,頗有點為王陽打掩護的意思。
王陽已經發現了奧斯屯的心思,他便是故意吊著奧斯屯,每一次奧斯屯想要動手的時候,王陽就會故意吸引一些傢伙過來,拖住奧斯屯的腳步。
趁著奧斯屯又被小嘍嘍纏住的時候,王陽急忙掏出了手機。
他給嚴碧洲打了一個電話。
「你們離開原來在的地方,找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老大,你怎麼了,氣喘吁吁的?」
王陽咳嗽了一聲,嘶啞著嗓子怒道:「別問了,快點轉移,提前離開那邊。」
嚴碧洲還想要問一些什麼,王陽卻是已經將電話給掛斷了。
與此同時,嚴碧洲等人還在下水道內躲藏著。
按照王陽的意思,嚴碧洲叫人帶著雲貢山和柳泉生,順著下水道開始第一階段的轉移。
幽深的下水道內充斥著刺鼻的氣味,嚴碧洲帶著眾人走前最前面。
柳豐源緊跟在嚴碧洲的身後,這小子嘟囔道:「嚴哥,你就讓我出去看看情況吧,現在老大都失聯了,萬一有什麼事情,咱們可是兩眼一抹黑啊。」
嚴碧洲沒有停下腳步,依舊朝著前方走,似乎他從未想過要停留下來。
聽到柳豐源的話之後,嚴碧洲咬著牙說道:「那些傢伙是沖著老大來的,老大這麼做是為了所有人的性命。如果他只是王陽,那我恨不得現在就去救人,可他同時還是赤龍王,我們現在出去,不但救不了老大,反而坐實了他的身份。」
「這什麼意思啊?」柳豐源一臉懵逼的看著嚴碧洲的背影,頓時反問起來。
嚴碧洲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低聲說道:「塔斯爾城現場的場面還太小了,我想那些傢伙只是知道赤龍王在我們之中,但是並不知道到底哪一個人才是真正的赤龍王。」
「嘎……」
柳豐源瞬間回過神來,要是按照嚴碧洲這個意思的話,對方的人在塔斯爾城搞這麼大的動靜,實際上只是為了試探虛實罷了。
王陽在外面也不是絕對的危險,在沒有真正的確認王陽身份之前,那些傢伙也不會輕舉妄動。
黑暗之中,嚴碧洲目光閃爍。
他不敢停下腳步,更加不敢回頭去看柳豐源的眼睛,因為在這件事上面,嚴碧洲說謊了。
王陽在電話裡面說出了奧斯屯的名字,而對於這個人,嚴碧洲是有些印象的。
這個奧斯屯的出現,就代表那些傢伙是真的想要將他們所有人,全都弄死在塔斯爾城了。
不管是誰出去被盯上,那是根本就不需要證明什麼身份的。
一切有嫌疑的人,全都幹掉,這樣才算是萬全之策。
嚴碧洲牙關緊咬,他努力的剋制自己說出去的衝動,最終還是將真相爛在了肚子裡面。
「隊長,我會將這些人安全的送出塔斯爾城,這可是你豁出一條命不要,換來的唯一機會啊!」
淚水順著嚴碧洲的臉頰無聲的滑落,他的鼻子酸澀的很,卻是根本不敢做出任何的舉動,生怕引起其餘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