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意料之中的合作
第902章 意料之中的合作
哈士奇仔細打量著王陽，他質問道：「你就是假扮我手下的人？」
王陽冷冷說道：「你是來找麻煩的？」
哈士奇頓時回過神來，追問那些已經過去的事情，那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了。
他這一次過來的目的那就是和王陽合作的，只有合作才是真的。
想到這裡，哈士奇很是大度的說道：「我不追問那些已經過去的事，我這一次過來也是為了雙方合作。」
王陽很是不屑的嗤笑道：「哦？你知道我是誰嗎？」
哈士奇有些愕然，他倒是不知道王陽是什麼身份，不過在他看來，那既然是能夠弄死徐如車的人，也必定是個很牛逼哄哄的人物了。
哈士奇開口說道：「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合作一定能幹掉曾濤聲他們那些傢伙。」
王陽卻是更加不屑的提醒道：「我是一個有人性的人，我不想和一個高利貸合作。」
兩個人都知道這樣的事那就是扯淡，要是王陽沒有合作的心思，那麼今天就不會過來了，雙方這是在搞姿態罷了。
哈士奇也並不是像他的名字一樣，自然也聽明白了王陽的意思。
他也給台階出來，急忙開口洗白高利貸這件事情。
「這位先生，實際上我是在做好事情了。」哈士奇開口說道。
王陽給了他一個眼神，彷彿是在說，你踏馬的在逗我？
哈士奇見狀緊接著解釋道：「誤區，這都是你們對於高利貸理解的誤區了，實際上我們真的是在做好事情了。」
「怎麼說？」王陽隨口問道，卻是根本就不在意。
高利貸是在做好事情？這簡直就是王陽今天聽到的最好的笑話，別說是王陽了，就連跟著哈士奇一起過來的保鏢都是有些聽不下去了。
這感覺就像是一個殺人犯，再說他自己是救世主一個概念了。
哈士奇卻是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你想想，要是高利貸不存在的話，那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情？」
「天下太平。」王陽很是嘲諷的回應道。
哈士奇擺擺手，煞有介事的開始了他的洗白工作。
「你看啊，要是沒有我們這些高利貸，那許多人的資金都會斷流。實際上我們也是承擔了很大的風險的，沒有任何的抵押，或者是客戶根本就不符合條件，我們還是將錢給放出去了。萬一客戶逃走了或者是破產了，那我們也就是只能幹瞪眼了，要知道我這邊有很多次，客戶都是直接自殺了，幾百萬幾千萬的資金一下子就打了水漂，你說我找誰說理去？」
王陽頓時瞪圓了眼睛，他見過不要臉的，可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明明就是在高利貸的逼迫下，那些人才會選擇自殺的，如今哈士奇這麼一說，他們倒是成了受害者。
可怕的是，王陽竟然還覺得這麼一說也是有幾分的道理。
哈士奇繼續說道：「實際上我這邊每一年都會遇到很多還不起的人，我最怕的就是他們直接自殺一死了之，按照法律的規定，我們也沒有辦法找他們的家裡人要錢了，所以有些人要是實在沒有償還利息的能力，那我都是選擇回收本金，再加上一點點的利息。這些事情我想你隨便調查一下，那就可以證實了。」
這一點王陽心裏面倒是有數的，他在來的路上特地調查了一番，天巡公司靠的就是高利貸牟取暴利，不過像是這種事情，天巡公司也是做過幾次的，並沒有一味的逼迫到人自殺的地步。
不過這不代表天巡公司就是什麼好東西，還有更多人，因為天巡公司的高利貸最終弄得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硬要是說的話，只能說是有利有弊了。
當初，王陽也是因為知道天巡公司在某些事情上的做法還算是厚道的，那他才會萌生和哈士奇合作的想法，如果哈士奇和曾濤聲是一類人，他寧願費一點力氣，將天巡公司也給幹掉了。
哈士奇一見王陽的神色緩和下來，頓時也是鬆了一口氣，看來雙方的合作還是有希望的了。
「你再想想，我們這些高利貸那自己也要承擔很大的風險的啊，就上個月，有一個客戶從我這裡弄去了兩千萬，結果這小子到了最後還不上錢，利益才五百萬而已，結果他是直接自焚了，就給我留下了一具燒焦了的屍體。然而他的家裡人都已經不知去向了，連收屍的事情都是我派人弄得。」哈士奇一本正經的說道。
王陽並沒有吭聲，他倒是想要見識見識，一個高利貸如何用嘴皮子將自己給洗白了？
哈士奇繼續說道：「我們既然是牟取暴利，那承擔一些損失也是應該的，這些是暫且不談。不過每一次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保證天巡公司都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那些自殺的人，也不是我逼迫的。當初貸款的時候說的好好地，他們就這樣一死了之那是沒有問題了，苦了的可是我們天巡公司啊。」
眼見著哈士奇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王陽頓時有一種日了藏獒的感覺，他怎麼覺得這小子說的越來越有道理了。
夢天搶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本來這些年他做哈士奇的保鏢，那都是覺得自己成了一個禍害了，結果今天聽到哈士奇的這一番言論，他都快覺得自己是一個救世主了。
哈士奇說完話，甚至還拿出來一個手機視頻給王陽看，畫面裡面那是一個客戶，而天巡公司這邊的人自始至終都是在反覆的強調，強調這高利貸的利息和各種危害，大有一副勸說人家不要用高利貸的架勢了。
哈士奇頓時很是驕傲的說道：「你看看，這是我們每一單生意必須要走的流程，這高利貸完全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可沒有逼迫任何人啊。」
王陽給了哈士奇一個十分複雜的眼神。
這小子不是在廢話嗎？但凡是能想到用高利貸的人，那肯定都是走到了絕路上，別說是勸說了，那就是當場賣腎都不會猶豫的了。
王陽想到這裡，瞥了哈士奇一眼，冷冷問道：「這種話，你自己相信嗎？」
哈士奇尷尬的笑了笑，隨即卻是岔開了話題繼續說道：「那我們暫時拋開這個不談去，起碼我沒有像曾濤聲那樣吧？貸款王那邊弄了一些什麼手段，那才是真的喪心病狂，那些會所裡面的事情你絕對是知道的吧？」
王陽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倒是認同的，起碼天巡公司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哈士奇頓時信心滿滿的開始了一番分析。
「民企的悲劇我不說你也明白吧？每一年有多少的民企，那都是因為一時間的現金流周轉不靈，最終都是直接倒逼了，多少人流離失所失去工作啊，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銀行沒有辦法給他們貸款啊。那這個時候就需要看我們高利貸的了啊，基本上民企在我們這裡貸款那都是很快的，一兩個月以後他們的資金流恢復了，雖然我賺了不少的利息錢，可我確實救了不少的民企，這一點沒有錯吧。」
王陽頓時就有些傻逼了，因為他發現竟然無力反駁了。
「我不能說我是救世主，但是在這些民企和一些人面前，那我的天巡公司就是救世主了。只要他們有信譽，那多少錢我都可以貸款給他們的。一方面是幫助這些人渡過難關，而另外一方面我也承擔著很大的風險，利息高一點也不為過吧。」哈士奇大言不慚的開口說道。
王陽搖了搖頭，頓時冷笑道：「真的要是助人為樂，那就不是高利貸了。」
不過王陽這一次卻是沒有多說些什麼。
畢竟有些現實情況，王陽也是明白的，這也是他要找金融公司接盤的原因。
一旦曾濤聲和發財公司崩盤了，那麼下面可是不少人都要一起跟著陪葬的，王陽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就像是當初的東華手機公司，如果那個時候沒有白天輪接盤，東華市一樣會被送上天。
哈士奇突然看著王陽問道：「我們兩個人前來這邊已經是代表著誠意了，我都不怕你直接幹掉我了，那你也應該讓我知道你是誰吧？至少也應該讓我知道，你的資格是不是和我想的那麼大了。」
如果是別人說這樣的話那簡直就是笑話了，不過哈士奇還是有這個資格的，天巡公司即便是在藍洋省那都是一個很大的金融公司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正在這個時候，車門再一次打開了，司機從車裡面走出來。
「咳咳，你認為我有資格和你合作嗎？」
司機突然開口說話，哈士奇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司機的方向，頓時就傻逼了。
這個人竟然就是黑冰市牧羊幫的老大張牧，哈士奇怎麼也沒有想到，張牧竟然會現身。
哈士奇是混高利貸這塊灰色地帶的，他自然認識張牧這個黑冰市的扛把子，張牧居然會給人做司機，那麼尊貴的人竟然給王陽開車？
哈士奇頓時看向了王陽，態度也是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你……」
哈士奇倒是想要恭維一頓，但是這太過於恭維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憋了半天，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你知道你老對手是誰的勢力嗎？」
王陽突然開口問道，卻是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張牧。
就算他和張牧是合作的關係，可張牧能親自開車，並且在關鍵時刻放下顏面站出來，那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張牧不著痕迹的點了點頭，眼神之中也包含了一些東西。
哈士奇聞言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遮天會。」
王陽也不覺得驚訝，哈士奇不知道遮天會那才是奇怪呢。
「那麼，你敢和遮天會對著幹嗎？要是敢，你可以繼續和我談，要是不敢的話，那就這樣吧。」
王陽需要一個有魄力的人，不然就算是哈士奇接手了以後，恐怕也是扛不住多久的。
哈士奇卻是突然大笑起來：「你這可就是看不起我了啊，我一直都是和發財公司對著乾的，一山不容二虎，原本我們就是死對頭。至於那個遮天會，哪裡還有什麼敢不敢之說？」
「很好，我們有繼續談下去的意義了。」王陽不咸不淡的說道。
雙方開始正式的進入主題。
最終，王陽和哈士奇達成了協議。
哈士奇這邊拖延住遮天會的那些財務公司，而王陽則是去找真正的賬本，以後東華市和林社市的財務市場都交給哈士奇。
但是前提是要限制財務公司的發展，不能夠出現和遮天會一樣惡劣的事情，而且天巡公司以後的高利貸是要減免下來的，自然利息也是高，卻再也不能夠是利滾利的節奏了。
王陽提出的這個條件，那是十分苛刻的了，他本以為哈士奇這邊是不會同意的。
結果沒有想到，哈士奇卻是直接點頭同意了。
王陽有些驚訝，隨口問道：「你不怕損失了？」
哈士奇搓了搓手，很是機智的回應道：「怎麼會損失了呢？要知道一旦曾濤聲這混蛋完蛋了以後，那東華市和林社市所有金融方面的生意都是我們的，而且到時候我要是減免了利息，那肯定有更多的客戶上面，到時候賺到的錢也不會少到哪裡去。最重要的是，從此以後我可就是清清白白的金融公司了，再也不是什麼高利貸了。」
王陽聞言，只覺得哈士奇話裡有話，便是狐疑的打量著哈士奇。
哈士奇見狀有些尷尬的笑道：「可能我的本事沒有你這麼厲害，但是我也知道，赤龍王如今就在東華市之中。要是哪一天赤龍王盯上了我的天巡公司，哪裡還有我的好果子吃？這些年我賺的也是不少了，我打算徹底的洗白，有些事情還需要你幫助我一下，自然上面的那些人我都是拿錢餵飽了，白的方面是不會出現什麼麻煩的。」
王陽沒有吭聲，卻是點了點頭。
實際上天巡公司還算是一個很有實力的公司了，要是徹底洗白了以後，高利貸的利息調整下來，那麼對於東華市和林社市的金融市場來說，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更多的民企和個人都有了一個隱藏的依靠支柱。
而這個想法卻是哈士奇一時興起，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今天和王陽的見面，竟然為天巡公司以後的道路做好了鋪墊。
雙方商議好了細節以後，便是分開了。
臨走之前，哈士奇突然轉身看著王陽問道：「等等，你難道就是東華市的那一位？」
這個時候哈士奇是才反應過來，因為之前就有傳聞，說黑冰市的張牧已經被赤龍王給收服了。
況且赤龍王和遮天會的事情，那是許多人都知道的，這兩個條件加在一起，那眼前這個人的身份就是呼之欲出了。
哈士奇此時此刻心裏面是日了藏獒的節奏了，早知道這個情況，那他剛才瞎說什麼實話啊。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記住我們的約定。」
王陽淡淡的說道，並沒有給出任何的回答。
哈士奇這邊則是全靠自己腦補了，就算是王陽不明說，那他也大概知道了怎麼回事。
回去的路上，張牧一邊開車一邊隨口說道：「哈士奇應該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
「無礙，他要是反水的話，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王陽很是狠厲的說道。
張牧點了點頭，這種話從赤龍王的口中說出來，那就是毫無懸念的了。
不過張牧也是清楚，即便王陽有本事幹掉天巡公司和發財公司，他也不會這麼做的，畢竟這邊要留下一個收拾爛攤子的人，而天巡公司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那哈士奇也算是一個聰明人，估計現在知道了王陽的身份，那就是恨不得立刻洗白，越白越好。
哈士奇和夢天搶離開黑冰市，兩人也是討論著剛才的事情，夢天搶開口說道：「老闆，剛才那個人應該就是赤龍王王陽。」
「哦？你這麼肯定？」哈士奇一臉好奇的反問道。
夢天搶頓時苦笑道：「我也是特種部隊出身的，毫不誇張的說，我的實力很少有人能並肩。不過赤龍特戰隊的那些牲口卻是例外，估計我這個樣子的本事扔在人家赤龍那邊，可能排名都排不上。而剛才那個人，他的氣息更加是不用說了，在他下車的那一瞬間我是爆發了殺意想要試探一下，結果他的實力簡直就是深不可測，絲毫沒有被我影響到。」
哈士奇點點頭，雖然也有些傻逼的感覺，不過更多的卻是覺得鬆了一口氣。
許久之前，他知道赤龍王在東華市的時候，那就是萌生了一些恐懼感了，他很怕哪一天天巡公司被赤龍王給盯上了，如今趁著這麼個機會趕緊洗白，那天巡公司才能夠長久的走下去啊。
「哈哈，看來今天這一趟本大爺沒有白來啊，總算是能安心的睡一晚上了。這回可是要盡全力的洗白，天巡公司必須想辦法成為整個藍洋省金融支柱，不然難保赤龍王不會滅了我啊。」哈士奇很是開心的說道。
夢天搶微微一笑，卻是一臉的嫌棄，自家老闆這麼二，那也是傻人有傻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