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關肅在洗澡
唐初露看著一旁一臉害怕但是又不敢出聲的服務員,臉上也落下幾滴冷汗。
她還以為過來是吃東西的,下了班晚飯也沒吃就過來了,菜還沒點,蔣寶鸞卻突然又要跟著關肅他們離開。
沒辦法,自己選的朋友,餓著肚子也要陪下去。
她把菜單放下,跟服務員表達了歉意之後,就連忙跟在蔣寶鸞身後,怕她惹出什麽亂子。
蔣寶鸞一直盯著前麵那兩個人的背影,計算著關肅跟那個女人之間的安全距離。
看他們兩個還不算很親近,這才稍微舒服了一點。
畢竟她跟關肅也是有過負距離接觸的,就這一點,他旁邊那個女人就比不上。
蔣寶鸞已經暗暗在心裏把自己跟那個人比較起來,越比較越覺得關肅這個人沒有半點眼光。
然而這樣的想法在跟著那兩個人開車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就煙消雲散了。
蔣寶鸞今天開了一輛低調的車,黑色的車身在酒店門口,高大樹木的遮掩下並不打眼。
她下了車,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進了酒店,揉了揉眼睛,“我沒看錯吧?關肅帶著那個女的去開房了?”
唐初露也連忙跟在她身後下了車,看她一臉難以置信又憤怒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可能就是單純送人家回去休息?”
“……可能是。”蔣寶鸞深吸一口氣,又重新坐了回去,“我就在這裏等著,看他什麽時候下來。”
如果隻是送人家回酒店休息,應該過不了幾分鍾就會下來,或者兩個人聊聊天的話,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但要是那個狗男人一直不下來的話,蔣寶鸞保證自己轉頭就走。
不帶一絲留戀,以後再也不會聯係關肅!
她是喜歡他這樣的類型,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這麽對她胃口的男人,但是如果關肅也能夠對別人那樣的話,她也就不會再那麽稀罕他了。
蔣寶鸞想著,又拿著墨鏡戴上。
她悠閑地靠在車座上,塗著大紅色磨砂的美甲在方向盤上敲著,很像是在狩獵的獵人。
唐初露去一旁的便利店隨便買了點麵包和礦泉水,填了填肚子,坐到副駕座上,陪蔣寶鸞一起等。
她剛剛把麵包吃完,手機就響了起來,接起電話之後說了幾句,忽然臉色為難起來。
她掛了電話,有些抱歉地看著蔣寶鸞,“節目組那邊打來的電話,拍攝時間提前到明天,我得跟醫院那邊請一天假,今天得先回去練練歌。”
蔣寶鸞這才想起來,今天無緣無故拖著唐初露陪了自己這麽久,她肯定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有些愧疚地說:“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過兩天你有時間了請你去吃頓好的。”
唐初露覺得好笑,“你什麽時候對我還不好意思起來了?得了,你在這等著吧,我打個車很快就到家了。”
她還不了解蔣寶鸞嗎?
要是沒有親眼看到關肅出來的話,她怕是一路上都不得安心,萬一開車的時候出個什麽事故禍害了路上別的行人,就罪過了。
“那好吧,你到家了記得發條短信給我。”
唐初露推開車門走了下去,離開之前還不忘叮囑蔣寶鸞:“你冷靜一點,不要鬧事,有什麽事情隨時打我電話。”
看著跟老媽子一樣嘮叨的唐初露,蔣寶鸞第一次覺得還挺窩心的,沒有反駁她,“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目送唐初露上了出租車之後,蔣寶鸞這才回過神來。
她看著酒店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沒過多久,她直接解開安全帶,就推開車門走了下去,踩著恨天高直接進了酒店。
“剛才進去的那對男女,房間號是多少?”
前台一抬起頭看到一張明豔到過分的臉,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明星,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們不能夠泄露客戶隱私。”
蔣寶鸞的手指在櫃台上煩躁地敲了幾下,也猜到了這個結果。
她正憋悶著,忽然靈光一閃,走到電梯那裏去看了一眼電梯停在哪個樓層的位置。
還好她過來之前就隻有關肅和那個女人進來了,沒有別的人進電梯,所以她能夠確定那兩個人現在應該是在16層。
蔣寶鸞又走回前台,摘下墨鏡,財大氣粗地說道:“我要把16層所有的房間全部都包了。”
前台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地打開電腦看了看,“……不好意思這位小姐,16層的1603和1608已經被客人定了,您看剩下的房間您還需要嗎?”
蔣寶鸞記下這兩個房間號,“行,給我把1603和1608之間的房間都開了。”
“……好的,請出示您的證件。”
前台小姐姐怎麽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蔣寶鸞開好房之後直接去了16層,先是來到1603,盯著房門看了幾秒。
她沒忍住,踹了一腳,然後馬上跑到對麵的房間關上了門,通過貓眼觀察走廊那頭的情況。
1603的門被打開,走出來一個肥頭大了的中年人,見走廊上沒人,罵罵咧咧了幾句又把門給甩上。
蔣寶鸞鬆了口氣。
她打開門,又走到1608的門口,哼笑了一聲。
她沒去按門鈴,而是轉身去到對麵的房間,關上門之後給關肅打了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那邊沒接,蔣寶鸞又鍥而不舍地打了第二個過去。
結果第二個電話直接被掛斷。
蔣寶鸞心裏窩火,透過貓眼死死地盯著對麵的房門,又打了第三個過去。
直到電話那頭的鈴聲幾乎快要掛斷的時候,才被人接起——
“喂,你好。”
那邊是女人甜美的嗓音,帶著嬌嬌的意味,“是找關肅的嗎?他現在在洗澡,有什麽事情我可以幫你轉達。”
蔣寶鸞瞬間火冒三丈,用了極大的自製力才沒直接將手機摔在地上。
她冷著嗓音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你是誰?為什麽要接關肅的電話?”
那頭顯然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聲音溫柔得很,“……啊,這個,待會你自己去問他吧。”
蔣寶鸞:“……”
她熊熊燃起的怒氣好像突然被人戳了一個洞,裏麵的氣體全部跑光之後,隻剩下一個空癟的皮囊。
顯得她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