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壽數被改
「是……白白你來說。」黑無常頂了頂白無常的胳膊。
噗,我差點兒就笑出來。
毛毛滴熊的,那麼丑的鬼居然一個昵稱叫「白白」。
「好吧,夫人,我來說。」白無常回瞪了黑無常一眼,有些不服氣。
那眼神感覺象是被人賣了,他自己還嫌賣得太廉價了似的。
「快說,別墨跡!」我沒了耐心,把我爸爸魂魄護在我身後。
「夫人,是這樣,殿上的橙衣判官今日整理生死薄之時,翻到令尊大人已然不在世了,邊讓小的們速速趕來拘魂。」
「由於判官大人疏忽,未詳查核實清楚身份,便讓我們哥倆來了,沒想到拘錯了,還請夫人責罰我們兩個。」
白無常雖然臉上塗了比牆還厚的一層膩子,但是依舊能看得出他一臉誠懇。
「好吧,算你們還識相,我就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了,只是……」我猶豫著要不要當面問他們兩個。
「只是什麼?請夫人儘管問我們,我們哥倆一定把知道的全都告訴夫人。」黑白無常恭敬地說。
「只是,你們知道不知道是誰在生死薄上動了手腳?」我目光凌厲起來。
簡直是太欺負人了,我爸爸的生死是上天安排好的,在他出生那個時辰就已經安排好了。
況且我爸爸這一輩子說他樂善好施絕對不假,每次哪裡天災人禍他都踴躍捐款,總說我們過得還不錯,別人很艱難,能幫一點兒是一點兒。
這樣老實巴腳的人,老天沒有理由減他的壽,是誰這麼大膽把我爸爸的壽給奪了?
我看看牆上的掛鐘,顯示的是十五點三十五分,這鐘書數字鐘,一眼就能確定是白天黑夜。
這讓之前以為灰濛濛光線暗淡就是夜晚的我,清楚的意識到這是下午,爸爸每天都要在十三點的時候午睡半小時。
也就是說,要麼有人在我爸午睡的時候,把他的魂魄生生地抽離了身體,橙衣判官便在生死薄上察覺了。
因此便派黑白無常前來拘魂。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在生死薄上動了手腳,目的就是要我爸爸死。
我心裡暗暗慶幸這事兒被自己夢到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夫人,我們真不知是誰在生死薄上做手腳,按說這種是無法做手腳的,除非……」黑無常回答說。
「除非什麼?」我警覺起來,重點難道在黑無常的「除非」後面兒?
「除非.……除非是冥王大人親自修改,生死薄上的生死時辰才會改變,否則別人改是無用的。」白無常補充說。
「是嗎?那.……為什麼我看到《西遊記》里孫悟空到地府改生死薄都有效,他還不是地府的人吶。」我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夫人.……什麼《西遊記》?什麼孫悟空?他們是誰呀?」黑白二貨竟然聽得一臉懵逼。
「噗!」我真想狠抽自己一下。
沒事拿什麼《西遊記》舉例呀?
孫悟空只是老吳編的神話人物好么,這倆貨又沒有看過電視劇,哪裡會知道。
「沒事兒沒事兒,我是說我家隔壁鄰居。」我趕緊改口,跟他們沒辦法探究這麼深奧的問題。
我總算明白了,原來吳承恩也不懂生死薄不是誰都能改的,事實上只有冥王可以改。
那麼,問題來了。
冥王不就是我家逸凡嗎?他都恨不得把我爸爸媽媽的壽數改到五百歲,又怎麼會去做這種手腳呢。
「夫人,雖然我們來拘錯魂魄了,但是夫人不可忽視這件事兒呀,速請冥王查查。」白無常熱心地說。
「好。」我點點頭。
我心裡已經在盤算著要怎樣和逸凡說這件事兒,我相信不會是他乾的。
首先,冥界還在魔界手中,無論是冥界還是陽間,他都有更重要的大事兒要做。
根本不會為了改個壽數冒險去魔王控制的冥界。
更何況改壽的對象還是我的爸爸,我爸爸於逸凡而言,毫無利益衝突,他犯不著對我爸爸做這些事兒。
「那……夫人……若是沒有其他事兒的話,我們哥倆便回去交差了。」黑無償朝我恭敬地作了作揖。
「夫人,請您記得要立即將令尊大人的身體歸位,否則時辰過長對老大人身體不好。」白無常臨走叮囑。
「這要怎麼做呢?怎樣才能使魂魄歸位?你們幫我做好再走吧。」我懇切地對他們說。
「夫人,真是對不住了!我們.……我們從擔任勾魂使者的那日起,就只是勾魂拘魄,從不幫人魂魄歸體,這有違.……」倆二貨滿臉為難。
「夫人,您只要將老大人帶入卧室內,讓他站在床邊,您冷不防將他朝床上猛推,這便成了。」黑白無常又說。
「好好好,你們走吧,我自己來。」這算什麼招呀?我朝他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來勾我爸魂魄的是他們,現在他們自己的爛攤子不收拾好,讓我來,我怕我做不好就麻煩了。
黑白無常瞬間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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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的魂魄還在客廳飄遊,我趕緊拉起他的手說:「爸爸,您怎麼會任由人家牽著你走哇?你知道跟他們走有多危險嗎?」
「菲兒,是菲兒回來了?菲兒,你到底去哪了呀?你無國外留學怎麼也不給我和你媽打個電話來呀?」
「你可把我和你媽給想死了你知道嗎?走走,你做沙發上去。」
爸爸邊埋怨邊拉著我坐到沙發上。
「爸爸,您現在這是在夢中見到了我,您和媽媽若是想見到真正的我,那可要好好的哦,我很快就回家了。」我調皮地摟著爸爸的脖子說。
「誰說我是做夢了?我這是真實的見到我的菲兒了,你別走,我打個電話給你媽,她和你姨去超市去了,我讓她帶點你喜歡吃的菜回來。」爸爸邊說邊進卧室去拿手機。
我悄悄跟在他身後,見他俯身去拿枕頭旁的手機時,我看見了床上被窩裡躺著的爸爸的身體。
那具身體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紅潤,牙關緊咬,嘴唇緊閉,毫無聲息地躺在被窩裡。
我心裡有些難過,又非常慶幸,如果不是我在逸凡的花園睡著了,就夢不見爸爸這兒發生的事兒了。
「誒,奇怪了,我怎麼拿不到手機呀?菲兒你看。」爸爸的魂魄叫著我,他的手正穿過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