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什麽完了
“說不上來為什麽。”
“完了。”井辛馨知道自己再勸說也沒用,“好,那你聽好了,既然你要走這條路,你記得,你就是壞女人,千萬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蘇默默沉默了幾秒:“嗯。”
“既然是壞女人,那麽你隻需要做到一點。”井辛馨眼睛微眯看著遠方,蘇默默感覺到自己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兒:“什麽?”
“那就是,壞到底!”井辛馨特意將“壞到底”三個字說的特別慢特別慢,加重了語氣。
蘇默默重複著:“壞到底?”
“對,就是壞到底。”
“怎麽壞到底?”
“作為破壞者角色,你說怎麽壞到底?”井辛馨提醒著,“有句話叫作蒼蠅不叮無縫蛋,你覺得南悅深和他太太之間的感情有裂痕嗎?”
“我並不確定。”
“不確定你就敢下定決心這麽做?”井辛馨大笑,“蘇默默,你真的是傻到家。”
還沒等蘇默默說什麽,井辛馨接著說道:“不過,這樣也好,你就以此當作自己什麽都沒有做錯。”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之所以會這樣義無反顧就是因為你心中坦然,和他就是同事,僅此而已。懂了嗎?”
蘇默默聽到井辛馨的話,淡淡一笑:“你真是高手。”
“高不高手不知道,但是我隻知道我見過太多人。”井辛馨瞧著手機裏的來電提醒,“我不和你說了,有人找我。”
井辛馨這邊掛斷蘇默默的電話,那邊就已經接了電話:“我知道你是來找我算賬的,但是我一開始就說了,這單我不能保證能成。”
“你盡力而為就做這麽簡單的事?”
“簡單?嗬,有本事你自己去做點複雜的我看看。”井辛馨很是不屑,隨手就掛斷了電話,“切,和我在這講這些有的沒的的。”
井辛馨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右手食指放在唇邊:“這麻煩,早知道懶得理會,賺的錢還不夠買身衣服。”
蘇默默繼續坐在窗邊喝著酒看著窗外飄著雪花:“蘇默默,你選了一條不能回頭的路。”
蘇默默苦笑著自言自語:“人選的哪條路是能回頭的嗎?沒有。”
蘇默默本想給南悅深發條消息,但是後來想想作罷,畢竟她所有的計劃都因為自己的衝動決定而全部需要重新製定。
現在北小滿已經對她十分反感,她不能再出現在她的視線前:“嗬,人多麽善變,隻會記住別人的不好而忘了曾經我也幫過她。”
她越想越生氣,在心裏默默想著“我人已經坐在那了竟然將我趕走!太過分了!”
蘇默默一想到現在此刻他們一家人正在其樂融融過著年三十就更加生氣,好像是人家一家人搶走了她的幸福一般。
蘇默默喝完了一瓶紅酒,徹底醉了。
酒店人員給南悅深發來了賬單,南悅深看到的時候眉頭一皺,這女人在幹什麽?
這會兒,大家都喝了一些酒,除了南老太太他們老人家和南信文去休息之外,兩家年輕人坐著繼續喝酒。
北小滿坐在了安雪融對麵,令商對著南悅深。
“雪融,走一個。”北小滿今晚喝的有點多,她好像喜歡了這種醉醺醺的感覺,仿佛醉了世界就不一樣了,那些煩心事就隨著醉而消失一般。
“你喝的有點多。”
“我還好。”北小滿不想承認自己喝多了,反正就是沒酒了就要喝。
南悅深實在看不下去了,搶過她的酒杯:“你不能喝了。”
“哎,你幹什麽呢?給我酒杯,我還要喝點,雪融,你幫我搶回來。”北小滿可憐巴巴的眼神兒看著安雪融,安雪融聳肩:“這次我不能幫你,你確實不能喝了。要不你喝點水?喝點果汁?”
“不要,讓我喝酒吧。”北小滿幾乎是爬到南悅深身上為的就是搶酒杯,南悅深臉一紅,小聲提醒著北小滿:“這還有客人呢。”
“客人?哪裏有客人?”
“客人?哪裏有客人?”北小滿回頭看看安雪融和令商,“他們是親戚,不是客人。給我酒杯!”
北小滿用力一搶,倒是真的搶到了酒杯,南悅深捂住臉:“完了。”
“什麽完了?你不要我了嗎?”北小滿一邊倒酒一邊轉頭看向南悅深,“你說什麽完了?”
“沒什麽,你喝吧,喝。”南悅深從北小滿的手裏搶過酒瓶,然後給她倒了一杯清水,“喝吧,來來,幹杯。”
安雪融忍不住笑了一下,但是還是很配合南悅深舉起了酒杯:“幹杯。”
“嗯?”安雪融旁邊的令商猛地抬頭,“又喝?”
令商也喝多了,迷迷糊糊地低著頭愣是睡了一覺。
安雪融也學南悅深的辦法,遞給令商一杯水:“對,又喝,幹杯。祝福我們新的一年都有新鮮事兒,心想事成。”
“幹杯。”令商喝完杯中的水,直接倒在了餐桌上,安雪融瞧了一眼:“丟人。”
北小滿喝完杯中的水:“奇怪,這酒好像變味兒了?”
“沒有沒有,喝完了。”安雪融從北小滿手中搶過酒杯,“說認真的,你真的不能再喝了,乖,聽話。”
“喔。”北小滿指著安雪融笑嗬嗬,“聽你的。”
安雪融扶額,北小滿笑著“咚”一聲,腦袋磕在桌上,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南悅深也有些迷糊:“你倒是酒量不錯。”
“你也不差。”安雪融瞧著南悅深時不時看手機,“怎麽,還擔心你的同事?”
“沒有。”
“別否認了,我都能看出來的事兒,你覺得你家北小滿看不出來?南悅深有時候你總是自欺欺人。”
“我說沒有就真的沒有。這件事我確實考慮欠佳,但是我就是沒有想那麽多。”
“也是,按照你這個邏輯有道理。越是覺得心裏坦然沒什麽事兒才敢這麽做,是嗎?”安雪融這話聽起來像是在順著南悅深說,但是實際上在暗示南悅深。
南悅深給安雪融倒了一杯酒:“你自己什麽情況?”
“我的情況很簡單。”安雪融拍了一下旁邊的令商,“他和他秘書。”
“你都知道?”
“你不也知道嘛。”安雪融撥了一塊螃蟹肉,一邊吃著一邊笑。
南悅深嚐試著問:“你接受?”
“接受,我當然接受。我和令商本來就是約定婚姻。”
“約定婚姻?”
“你知道的,我們沒有感情基礎,這和你們不一樣。”
“你是說,你接受是因為你不在乎他?”
“可以這麽說。”安雪融不想和南悅深說太多自己的事情,她反而擔心北小滿,“那你認為北小滿會不會接受?如果發生同樣的事情。”
南悅深沉默了幾秒:“不會。”
“你知道就好。所以,我勸你慎重。前陣子淩米兒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什麽心知肚明的?”
“南悅深,令商找你查過我是吧?”安雪融這麽問,南悅深對她警惕著:“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