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除了婚姻
這麽多年和他分分合合，仿佛就是擺脫不了他，她也不知為何。
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總要貪圖點兒什麽，但是辛柳兒和梁司塵在一起的時候，真的什麽都沒貪圖。
就是看到這個人莫名覺得心安，想要和他在一起，那時候她才十八歲。
剛剛成年就想要擺脫大人們管束的辛柳兒去了酒吧，認識了梁司塵。
現在回想起來，辛柳兒還能記得那晚的情形……
她走進酒吧的時候膽怯，感覺每個人都好像在用奇怪眼光望著她，她有一瞬間的念頭想要離開，畢竟這裏不像是她可以消費得起的地方。
她隻是撿起父母掉落的零錢，積攢了為數不多的三百多元錢而已。
她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看著菜單上的一串英文和後麵的錢數，她要馬上離開，這裏果然不是她這個窮人能夠消費得起的地方。
光是一瓶酒就要一千多，她喝杯飲料還差不多。
匆忙要離開的辛柳兒準備趁服務生還沒有注意她的時候快點離開，卻撞到了梁司塵。
那時候梁司塵就像是出現在辛柳兒眼中的英雄，他拽著她就跑，而身後莫名其妙一堆人在追他。
不知道跟著他跑了多久，直到他停下來，辛柳兒直接跌坐在地上：“你跑啥？那些人為什麽追你？”
“你是誰？”梁司塵和辛柳兒說的第一句話，辛柳兒當時是沒有力氣，不然一定將自己偷偷穿她老媽的那雙高跟鞋丟到他臉上。
“不好意思，我拽錯人了。”梁司塵大口喘著氣拿著手機撥通了另外一個女人的電話，那個女人在電話裏大罵：“梁司塵，我們完了！”
和梁司塵隔著快半米的距離，辛柳兒都能聽到電話裏那個女人的憤怒吼聲。
當時辛柳兒一臉懵，強撐著趕緊站起來，扶著牆壁想要快點回家，她很後悔自己想要離開家，但是，現在看來，家就算再垃圾也比外麵安全。
梁司塵攔住辛柳兒：“你叫什麽名字？”
一邊說一邊打量著辛柳兒，辛柳兒不停拽著自己的短裙，梁司塵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她圍住：“你成年了嗎？居然敢背著父母來這種地方，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服氣的辛柳兒立刻反駁：“你哪裏曉得什麽，我怎麽就沒成年？我看你才沒成年。”
“心虛的人才會臉紅脖子粗的據理力爭。”梁司塵玩味一笑。
辛柳兒一著急口音都變了，接著白了梁司塵一眼小聲嘀咕著：“我今天成年也是成年了。”
就在辛柳兒想要經過梁司塵麵前準備回家的那一刻，梁司塵拽住了辛柳兒：“生日？”
“是，怎麽樣？”辛柳兒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哭，看到梁司塵的眼睛時她就想哭。
沒有人記得她的生日，沒有人！
就算她的父母也不記得，他們就知道打麻將。
想到家裏一片狼藉的模樣，辛柳兒當初不知道哪裏來的膽量：“你能不能帶我離開這？”
辛柳兒想到這，不禁笑了，她還能回憶起當初梁司塵驚訝的模樣還有對她說的話語：“大半夜你穿成這樣，就不怕被壞男人欺負了？”
“那你是不是壞男人？”
“那你是不是壞男人？”有句話叫作無知者無畏，那時的辛柳兒就是這樣，她天真的眼神在梁司塵眼裏就像是迷人的煙火，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純真的眼神。
“我是壞男人，還是特別壞的那種。”梁司塵說完直接抱起了當時才十八歲的辛柳兒：“跟了我千萬別後悔，也別想逃走。除非，我膩了。”
辛柳兒想到這，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唉……他認識我的時候就已經承認他是壞男人，隻是我以為是在開玩笑而已，現在看來，他從來不說謊這一點倒是真的。”
“如果當初他沒有抓住我的手腕，或許我們就像路上這些擦肩而過的人們一樣，不會有現在。”辛柳兒苦笑著自言自語。
“如果當初你不去酒吧，什麽事兒都沒有。”梁司塵沒有出現在辛柳兒的麵前，反而從她背後摟住了她，吻著她的頸項，一如當年他第一次碰她時，他那樣的緊張。
在他心裏，他十分珍視辛柳兒，每次和她一起都讓他想到她第一次和他一起的時候那種美妙。
梁司塵的女人很多，女人第一次的不多，而且維持長久關係的更不多。
辛柳兒是他維持關係最長久的女人，也是他最認真對待的女人，隻是辛柳兒並不知道。
辛柳兒直接用胳膊肘懟了他：“你就不怕你太太看見？”
“她看見又如何？反正她不是已經知道有別的女人的存在嗎？哦，這還要感謝你。”梁司塵再次提起那晚辛柳兒打電話給絡映奇的事情，辛柳兒才不主動承認什麽，直接坐進了梁司塵的車裏。
梁司塵笑著問：“怎麽突然想著回憶過去了？還是說我們當初的相遇，太過離奇？”
“我在想當初為什麽會跟你？”
“那天我對你挺好的吧？你別總是用這幅憤恨的眼神看著我。”
“你還記得嗎？我那天剛好生日，十八歲生日。梁司塵，我從十八歲就跟了你到現在，整整十年。”
“不記得。你也知道我身邊女人從來不缺。隻是碰巧那晚拽錯了人。”梁司塵玩味一笑，仿佛這一切在他心中都無所謂一樣。
他看到辛柳兒眼神中落寞的神情，喉結微動，緩解著他心中的緊張。
他怎麽會不記得？他不僅記得每個細節，更記得她不知道的每個細節。
他記得當時他正在和自己的女伴喝酒，瞥見從門口溜進來的辛柳兒，隻是那一眼，他就感受到了自己與以往任何感覺都，他想靠近她！非常想！
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即便是他經曆過那麽多女人。
他想過各種可能接近她，但是都不夠特別，不夠直接，於是他故意打了旁邊的一個男人，那男人自然會和同伴們一起追他，他就趁機抓著本來就想要離開的辛柳兒的手瘋狂跑走。
當他握住她手的那一刻，他心滿意足，這個女孩子，他喜歡，他想要她，想要和她在一起。
想到這，梁司塵笑了。
“你笑什麽？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白癡，特別幼稚？”辛柳兒知道自己有多無奈，就算知道身邊的這個男人不止她一個女人，她還是喜歡他，就算她有了新的目標想要擺脫他，但是她無法欺騙她自己，她喜歡他！
“是的，你知道還問？”梁司塵突然將車子快速轉進一條小道，車子還帶著緊急刹車的聲音，他卻已經迫不及待吻住了她的唇。
就像那吸血鬼很久沒有吸血突然聞到了血腥味兒那般的饑渴……
盡管今天梁司塵透過玻璃看到絡映奇的時候有那麽一秒，感覺奇特，但是他不喜歡她，就是不喜歡。
就算他知道絡映奇的一些事，他也可以選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