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她的失敗
他們都在說什麽？
這時沒有人關注到北小滿除了令商：“要不你先坐下？”
“不。”北小滿搖頭，隻覺得頭更暈：“我先回去。”
她覺得自己來這並不合適，讓大家都這樣的情緒激動，仿佛她真的是錯的那個人。
人們一旦陷入情緒裏就很難自我意識將自己帶出來。
北小滿越看眼前的人們越模糊，她扶著牆慢慢轉了身：“我先回去了。”
北星琪和南悅深在爭執，南母在旁邊煽風點火的時候卻看到了令商扶著北小滿往外走的背影：“看到沒有，你死都要娶回來的女人現在要和別的男人走，而且這男人還是你輩分上的叔叔。令商你是不是太過分？”
南母這麽一喊，爭吵聽了下來。
南悅深要衝過去被北星琪拽住的同時，挨了令商一拳，令商憤怒地看著南悅深：“如果你現在的話語不能對現在的狀況有幫助，你就閉嘴！”
令商揪著南悅深的衣領用力一推，本就亂了套的南悅深被推倒在牆邊的椅子上。
南母又要說話的時候令商瞪了她一眼：“從輩分上我們是一個輩分。既然是長輩就麻煩有長輩的樣子，現在我哥還在裏麵手術，你卻在這挑撥是非？你現在這樣如同潑婦罵街，這裏是醫院！”
南母被令商一番質問的言語問得愣住，更是被他犀利的言語說得冷靜了不少，這才想到自己老伴兒在裏麵手術生命垂危，心疼難過，腿一軟也跌坐在了長椅上。
北小滿大口喘著氣沒有出聲繼續慢慢往外走。
她不是不擔心南父，不是不想待在這裏等，而是她在這隻會讓他們都無法冷靜。
這裏並不需要她。
等眾人意識到的時候北小滿已經躲在了消防通道旁，北星琪指著南悅深帶著憤怒說道：“南悅深，你可記得北小滿是懷孕九個多月馬上要生產？如果北小滿出了什麽狀況，我一定讓你們南家人不好過！”
北星琪憤怒的話語也讓南悅深冷靜不少，小滿？父親？
南悅深好不容易撐著強站起身，看了也嚴手術室的燈還在亮著，再看看四周都沒有北小滿的身影，他第一次慌亂如麻。
正如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怎麽選？
北星琪帶著保鏢們去尋找北小滿，令商緊跟其後，走廊裏再次恢複了安靜。
一直想要來提醒她們的護士走了出來：“我知道你們都身份高貴，但是這裏真的需要安靜，麻煩你們配合。雖然不知道你們發生什麽家務事，但是我看方才那位懷孕的美女很不舒服。”
護士點到即止，這句話讓南母也懵了：她剛才說了那麽多可怕的話，怎麽就忘了她肚子裏懷著的可是她南家的骨肉啊？
“兒子，她不會有事的對吧？我孫不會有事的是不是？”南母精神錯亂一般。
南悅深的心停了一下，他也在不停地問自己：她不會有事的，孩子也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而就在這時消防通道的門突然推開，令商在走廊裏大聲喊道：“有沒有醫生？護士？她羊水破了要生了！”
“有沒有醫生？護士？她羊水破了要生了！”
這一大聲喊叫讓所有人都愣了在原地，時間仿佛停止。
“在哪？”北星琪闖了進來，令商在前麵帶路，北星琪緊跟其後，北星琪帶來的護士醫生也跟著下樓。
南母現在情緒失控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就知道添亂，在這坐著等不就什麽事沒有了？非要到處亂走，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快要生的孕婦嗎？真是不讓人省心。”
她或許忘了為何南父會突然病危，和她在家中大吵大鬧胡言亂語關係最大。
北小滿離開之後南母不依不饒臉紅脖子粗地大吵要南悅深考慮清楚，最好是和北小滿分開，正是這樣的大聲嚷嚷惹惱了一直忍讓的南父。
南父心髒病突發，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沒了呼吸。
南悅深聽到南母的話之後臉色變得更難看，瞪了南母一眼，南母還嘀咕：“瞪我做什麽？你就是和她在一起之後越來越不知道什麽叫尊老愛幼。”
“媽！”南悅深從小和奶奶接觸的多，和母親感情不太深厚，更加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母親變成這樣。
“閉嘴！”老太太撐著拐杖敲了地麵，嚴厲地吼道。
“奶奶？”
“媽？”南母看到老太太好像才清醒了不少。
“你哪裏有做母親的樣子？哪裏有做人家妻子的樣子？哪裏有做人家婆婆的樣子！氣死我你們才甘心是嗎？我兒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你也不必再做我的兒媳婦了。我的孫媳婦更加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老太太這麽一段話，仿佛是突然降落的暴雨，讓南悅深和南母都清醒了不少。
“你快去看看小滿情況如何？我在這守著。”老太太命令道。
南悅深的糾結被老太太的命令扯斷，他快步衝向消防通道的門。
剛打開門就聽到北小滿的叫喊聲：“啊……”
撕心裂肺！
“別大聲叫喊，保持體力，深呼吸，快，深呼吸，抓緊她。”醫生的命令也無法製止北小滿的喊叫聲。
“不行，宮口開得不夠。”醫生立刻決定，“快，抬她去手術室，馬上。你，男人靠前啊，快點。”
令商本來不好湊前，但是聽到醫生這麽喊也顧不得了，北星琪焦急地跑在前麵，一轉彎就看到了南悅深，顧不得責怪什麽，衝著南悅深吼道：“你還不過來幫忙？你老婆孩子要出大事了！”
南悅深大腦一片空白，匆忙上前幫忙，一幹人等衝出消防通道大門，其他婦產科護士已經幫忙推了床過來：“快，2號手術室。”
醫生的命令讓走廊裏坐著等待的南母和老太太都站了起來。
經過她們的時候，老太太看到北小滿煞白的臉色，差點暈過去。
南悅深看著北小滿進了手術室，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為什麽他看到的都是鮮紅色？
“怎麽會那麽多血？怎麽會？”南悅深順著牆壁滑落在地，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令商安慰好北星琪朝著南悅深你走過來，抓起他的衣領連著幾拳打到他無力起身。
北星琪強忍著淚水勸阻令商：“打死他也沒用，如果小滿和孩子挺不過這一關那也是命。”
“去tmd的命！”令商眼睛猩紅透著淚水，他別過臉去。
北星琪已經無力責怪任何人，或許南悅深說得對，如果不是她當年貪心想要更多，北小滿又怎麽會和南悅深再次在一起？
老太太站在原地看著，輕輕捶著心口處：“好好的家啊，要被毀了，被毀了。”
南悅深徹底懵了，怎麽會這樣？
父親，太太和孩子都在生死一線間，讓他如何淡定？如何冷靜？
兩個手術室的燈同時亮著，就像是會宣告他死亡還是新生的指示牌。
兩邊有任何一邊有什麽事，他都沒有辦法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