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價值可以為零
“謝謝。”北小滿打車就去了店長家。
“你這是怎麽回事？”店長吳可可看到北小滿渾身濕透，穿著一件價值不菲的禮服，有點納悶，“趕緊去洗澡，別感冒了。”
“嗯。”北小滿點點頭去了浴室。
走進浴室，北小滿看著鏡子裏超級狼狽的自己，將散亂的頭發整理了一下，露出精致的麵龐，鑽石耳釘的光芒格外刺眼。
她賭氣般地摘下了耳釘，雙手撐在浴室洗手台的台麵上：“夠了！受夠了他這樣。隨便他，愛和誰一起就一起。”
吳可可聽到北小滿好像在說話，有些擔心，輕輕敲門，問道：“小滿，你沒事吧？浴巾和睡衣，都有，你先穿著。”
“我，我沒事。我馬上洗澡。”
“哦，好。”吳可可捧著一盒薯片坐到沙發上等北小滿，出於關心，時不時就喊一聲北小滿。
北小滿失望了，很失望。
她實在受夠了南悅深的忽冷忽熱，不明不白。
一個人誤會一個人很容易，無論在這之前，他們關係有多好。
一句話都可以毀掉一段關係。
友情如此，愛情更是如此。
“小滿，你沒事吧？”吳可可看到北小滿終於走出浴室，湊上前關心地問道，“你餓不餓？我煮碗麵給你吃吧？”
“沒事，我自己也可以煮。”
“你不熟悉。我很快，等我啊。”吳可可熱心，說著已經走進廚房。
北小滿站在廚房那不知所措：“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謝謝。”
“說什麽呢？不礙事。我本來就很晚才睡。你去等著吧。”
“呃。”北小滿來到客廳陽台處，伸開右手，手掌心上的耳釘依舊光芒閃爍，她用力直接將耳釘丟出了陽台外。
無論多麽貴重的東西，一旦在心裏失去了位置，價值可以為零。
北小滿一邊吃著熱騰騰的番茄雞蛋麵，一邊時不時道謝：“謝謝你了，我明天就去找地方住。”
“你快打住，別一口一個謝謝的沒完沒了。我這邊有個房間，我現在做衣帽間的，不大，如果放一張一米二的床或者直接加個榻榻米地鋪都可以，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吳可可帶著北小滿來到隔壁的那間小房間。
“可以租給我嗎？”北小滿無所謂，大小她都不在乎，隻要有一個地方讓她住，她就感到滿足。
曾經，她連地下室都住過。
“當然可以。你要是不嫌棄，我便宜點租給你。”吳可可笑著說。
“謝謝。”
“那，今晚，你是想和我睡一張床，還是？”吳可可很尊重別人的意見，從來不喜歡強迫他人。
“我想自己睡。”
“行。我來收拾一下。很快的，你等我下。”
“我也來幫忙，一起收拾。”
一小時後，北小滿躺在吳可可臨時搭建的“榻榻米”上，長出一口氣：“就這樣都結束掉吧。北小滿。”
做出這樣的決定之後，北小滿，突然有一種釋然的心安。
不用再患得患失，不用再擔心害怕失去。
本來就沒有，就無從失去。
北小滿開著台燈，看著手機，翻出和南悅深的聊天記錄。
一遍又一遍地看，看到她好像都要背下來每一個對話。
說好的一起晚餐，居然轉眼變成了這樣。
北小滿覺得心口處堵得慌。
和他在一起，隻有一種感覺，就是有苦說不出。
仿佛他做什麽都是理所當然得非常對。
北小滿放下手機，閉上了眼睛，慢慢睡去。
這一晚，北小滿做了一個特別可怕的夢…
夢中，南悅深和一個美女對她百般嘲笑。
她除了哭，什麽都不會做，哭著哭著，她哭醒。
北小滿看了下時間，才早上六點。
悄悄起身開了門，感覺吳可可還沒有起床，她又重新躺下。
看了一眼手機，什麽都沒有。
她苦笑：“期待什麽呢？還不死心嗎？”
她勸自己要死心。
她睡不著，悄悄起來洗漱，做早餐。
吳可可不多時也起床，看到北小滿在廚房忙活，閑聊著：“小滿，你還會做早餐？”
“嗯，簡單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發了工資就付房租。”
“沒事。你和有錢的男朋友吵架了吧？”吳可可猜測著問。
“沒有男朋友，更沒有有錢的男朋友。”
“你少糊弄我，你昨晚那身禮服，我們隔壁的隔壁家的定製款，二十萬起。”
“咳咳咳咳…”北小滿對品牌沒有研究，自然不知道是這麽貴的禮服，趕緊起身去看看，不多久坐回來，“還好，沒有弄壞。到時候好還給他。”
“你租的？不對啊，他們家不接受租賃的。”
“一個朋友借的。”北小滿也不知道怎麽說。
“哦。”吳可可沒有再問。
兩個人一起去上班，一起的幾個女孩子就聚在一起議論。
“你看看她，笑得那麽諂媚，和店長一起來上班的呢？”
“可不是。看她就不爽。”
“我們家衣服根本不適合那客人，你看她，假得很。”
吳可可正好進來喝水，聽到她們議論，冷著臉斥責：“都很閑是嗎？在這碎嘴還不如多去琢磨衣服適合什麽樣的客人，趕緊去幹活！”
“店長，你太偏心。”有個女孩不滿地邊說邊走了出去。
北小滿忙碌了一天，準備最後一個下班。
她看同事都離開，就借著公司的電腦，打開了那個U盤。
裏麵還真的都是齊琳辦的壞事的證據，北小滿氣得握緊了拳頭。
大後天的股東會，她一定要將這些證據告訴所有人，還母親一個公道，拿回屬於她北小滿的權利。
北小滿將U盤收好，正準備關電腦，今天不滿的那個女孩回來拿東西看到了這一幕：“公司電腦不可以私人使用的，北小滿，這個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知道。我…”北小滿還想說什麽的時候，這女孩轉身走了。
“唉。”北小滿歎氣，回到住處的時候，主動和吳可可說了這件事。
“我這有個舊電腦，你用。我還正愁怎麽處理這個舊電腦呢。”
“好的。謝謝。”
“你快別這麽客氣，我有點受不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嗯。”北小滿笑著點頭。
第二天到了店裏，那女孩告狀，還被吳可可訓斥了一頓。
她走出來的時候看了北小滿一眼，眼神裏帶著恨意。
趁北小滿去上廁所的時候，她罪惡的手伸進了北小滿的包裏。
這幾天，南悅深就像忘了北小滿一樣，沒有聯係她。
北小滿也隻是看了幾次他的號碼，他的微信頭像，什麽也沒做。
不聯係就不聯係吧。
現在這個社會，前一秒還和你天天聊天給你戀愛感覺的人，下一秒可能就消失不見，除了接受還能怎樣？
更何況北小滿現在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股東會這一天。
北小滿特意請了一天假，一身白色職業套裝的北小滿，顯得精神幹練。
北小滿出現在會議室門口時，讓齊琳一驚：“你怎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