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說人話
“救了你，你要怎麽謝謝我嗎？”南悅深像是摟過一隻小貓咪似的，摟過北小滿。
北小滿認真地想了想：“你想我怎麽謝謝你？以身相許嗎？”
“多老土的方式。”南悅深一口否決。
北小滿膽怯地問：“是嫌棄我嗎？”
她自卑。
十分自卑。
在南悅深麵前，她覺得自己低入塵埃。
“是。”南悅深隻是字麵上的意思，並不是北小滿想得那層深意，“你現在受傷，皮膚都不光滑。趕緊養好，好讓我也賣個好價錢。”
他開玩笑的。
他哪裏舍得？
可是，北小滿當真了，她關上了自己的心門，隻想要在萬劫不複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她對他徹底死心。
他不喜歡她。
那麽，無論自己多喜歡，多努力，他都不會喜歡她。
這樣，更好。
“嗯，賣個好價錢。”北小滿無意識地重複著南悅深的話。
南悅深瞧著北小滿若有所思，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頭發幾天沒洗，都臭了。”
“身體也臭。”北小滿說話的聲音很輕，聽起來似乎和以前沒有區別，南悅深卻愣了一下，怎麽她的聲音透著一絲清冷感，主動和她聊著，“身體還好，我每天都幫你擦過。”
南悅深等著看北小滿臉紅心跳的模樣，然而，卻發覺北小滿麵無表情，兩眼空洞，直直地看著他：“謝謝。”
難道她不該像以前那樣顯現出害羞的模樣嗎？
南悅深嘴角動了幾下，想問她怎麽好像變了個人，卻沒有問出口。
“我去洗個頭發。”北小滿說著就想從他的懷抱裏掙脫出來。
南悅深不喜歡她離開的冰冷感：“不用，我騙你的。我幫你洗過了，還有吹幹。”
“還有，這是我南悅深是第一次幫女人洗頭發和吹頭發。”南悅深盯著北小滿的眼睛，“還有第一次幫女人洗澡。你…”
北小滿不像以往一般會臉紅，打斷了南悅深的話，還很客氣，十分禮貌地說：“嗯，謝謝你。”
這樣的話語，讓南悅深感覺到天堂到地獄一般的距離。
一種無形之中的距離感，他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麽，就是感覺，北小滿對他的態度，不對勁。
“你聞不到味道了嗎？我說你臭你就臭？”南悅深有些煩躁，眉頭微蹙。
“並沒有。隻是你說臭，那就臭。”
“什麽時候這麽聽我的話了？”
“嗯。這也是我謝謝你的方式之一。”
“還有什麽方式？”
“拭目以待。”
“哦？”南悅深察覺到北小滿好像哪裏不對勁，環著她的腰，“你，沒事吧？”
北小滿靜靜地看向他，這張絕美的麵龐，很難有人看到他不多看幾眼，淡淡地笑了笑：“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麽事情嗎？”
“不知道。”南悅深被她莫名的質問，問得有些煩躁。
她還在笑著，可是，笑容裏好像帶刺兒，他看著很不舒服。
北小滿動了動身體：“我還想睡會。”
“嗯。”
北小滿沒有再抗拒南悅深的懷抱，而且還主動往南悅深懷裏鑽了鑽。
這樣的舉動又讓南悅深對北小滿剛才的不冷不熱立刻釋懷。
就像北小滿給了他一巴掌，又補了個吻。
南悅深想到自己去救她的時候，她用力往自己懷裏鑽的模樣。
同樣的舉動，那時，她好像出於本能，而現在，又是因為什麽？
覺得北小滿已經睡著，南悅深走出了房間。
就在南悅深關上房門的一刻，北小滿睜開了眼睛，唇角上揚，似笑非笑，有些詭異。
南悅深……北小滿默默在心裏念著南悅深的名字。
早上醒來，南悅深睜開眼睛就看到北小滿托著下巴，眼巴巴的在看著他。
“你怎麽進來的？”南悅深嚇一跳。
“門沒關。”
“你沒事了？”
“沒事，活蹦亂跳。”北小滿說著直起身體，站在床邊，視線沒有離開南悅深，轉了一圈。
怎麽看，她的眼神都在發電。
電的南悅深的心，像是插上了電泵機，猛烈跳動。
他左手放在自己的心髒上，想要平複一下心跳的速度。
北小滿“嘣”的一下，趴在床上，粉紅的唇嘟著，發出嗲嗲的聲音：“主子要起床不？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呢，我親手做的哦。”
“抽風了嗎？”南悅深有點不習慣這樣說話的北小滿，無意識地抖了一下。
“並沒有呢。”
“好好說話。”
“我現在說話不好嗎？”
“突然這麽嗲是怎麽回事？”
“你不喜歡啊？”
“說人話！”南悅深實在受不了北小滿這樣的說話聲音，感覺自己腦袋嗡嗡地響，渾身難受。
“哦。”北小滿換回了自己正常的說話方式，繼續湊近南悅深，“主子，協議解除了，我還可以繼續留在你身邊嗎？”
必須留，敢離開，試試？
南悅深不爽地瞥了她一眼：“難道說，你想走人？”
北小滿的頭搖成了撥浪鼓：“不不不。我並不想走。你也知道我現在無處可去。”
南悅深沒有回應她什麽，隻是挪了挪自己的身體，不想她靠著自己太近。
他覺得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會忍不住想要碰她。
他挪動多少，北小滿就湊近多少，直到到了床邊，不能再挪，南悅深隻好停下：“你還想說什麽？”
南悅深還不太習慣起床時有女人在旁邊這樣盯著他。
他這會兒偶像包袱重得很，生怕自己看起來不夠帥。
“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南悅深不明所以，隨意答了一句：“喜歡聽話的女人。”
“聽話？像寵物一樣？”
“嗯。”
“好的。我可以做你的寵物嗎？”
南悅深總覺得北小滿從昨晚開始就不太對勁，掀開被子，大大方方地裸著走向了浴室：“我可以考慮考慮。不是誰想做我的寵物，就可以做的。”
北小滿看傻眼。
他就，就這麽在她麵前走過？
好身材。
北小滿深深地察覺到自己的迷戀著他的色。
又想到自己想要實施的新計劃，雖然不知道她能夠將計劃執行到位多少。
走神的北小滿聽到浴室裏傳來的水流聲，暗暗告訴自己：“從今天開始，北小滿，你要好好執行自己的新計劃！”
早餐之後，南悅深離開。
一整天，北小滿發什麽信息給他，他都不回複。
給他打電話直接掛斷。
她覺得自己不能天天待在家，坐以待斃怎麽行？
北小滿的新計劃是——貪財圖色。
她本來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就是無論南悅深怎麽樣，她都不離不棄。
這有多難？
試過的人就知道。
特別是，當她跟蹤他，她發現，南悅深的身邊，居然有那麽多美女時，她沒法淡定了。
這一晚，南悅深參加一個私人小型聚會。
聚集一堂的全都是名門望族。
北小滿跟到門口就被攔住了。
“我，我是跟著南先生過來的，仆人。”北小滿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沒有邀請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