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是真的嗎
夜晚本來就很安靜一點聲音自然會引起人的注意。
“什麽聲音？”還是有人聽到了。
“在那。”
“還好抓住了。不然，飯碗丟。”
北小滿再次被帶到了齊琳麵前。
她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仿佛可以任人切割。
齊琳打了多少巴掌，北小滿她已經記不清。
齊琳罵了她多少難聽的話，她都聽不進去。
她，好像要活不下去了。
北小滿暈倒。
冷水潑醒了她。
“想死？哪有那麽容易。北小滿，不如，我告訴你一件事，好不好？”齊琳揪著北小滿的頭發，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她就開心，心情極好，“當年，你那個半死不活的媽，看到我和你爸在她的床上時，你猜，她什麽模樣？”
“呸！不要臉！”北小滿的心底開始怨恨。
等著北小滿的除了一頓毒打，當然不會有其他。
齊琳打累了，喘著氣繼續說：“你猜不到啊，我告訴你。她像個呆子，轉身出去了。等我們兩個出來，她呆呆地站在門口。”
“……”北小滿不知道為什麽齊琳忽然說這些。
“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好不好呢？”齊琳笑得像個魔鬼，“哈哈哈哈，她對我們兩個說了一句話，我至今還記得。她說，山新，你不是說你身體不行嗎？怎麽會和她就行了？”
“哈哈哈哈……”齊琳是真的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北小滿，這是事情的前奏，我要告訴你的事，可不是這麽好笑的。”
北小滿很想將自己的耳朵封住，不想要再聽這個瘋女人在這聒噪。
“當時，你爸說了一句話，你猜是什麽？”
“你要說就說。”北小滿有氣無力。
齊琳喊來了醫生，給北小滿打針：“你想死，我偏不讓你死。我就要讓你活著，看看我怎麽收拾你，收拾魏青輕兩個蠢貨。”
“你爸爸說，嫌棄魏青輕髒，能讓你跟他姓北，已經仁至義盡。”
“你，你說什麽？”北小滿不敢相信，“你這瘋女人，竟然誣陷我媽媽的清白！我，我要……”
北小滿搶了醫生手裏的針就朝齊琳紮過去。
而齊琳當然躲開。
北小滿卻被五花大綁，不能動彈，全靠一口氣撐著瞪著齊琳：“齊琳，總有一天，我要你付出代價。”
“好，我真是十分期待，你怎麽讓我付出代價。”齊琳捏起北小滿的下巴，看著那雙純淨的眼睛，心底更加生出厭惡，“看你這雙眼睛真是和魏青輕一模一樣，真是恨不得讓你和她一樣瞎掉。”
“你，你說？”北小滿一直以為母親的眼睛是意外導致失明，難道是齊琳做的？
“哈哈哈哈，我真的笑得肚子疼呢。蠢的人，聽到一點事情總是會露出這種驚訝的眼神。”齊琳冷哼，“和當年魏青輕一樣的眼神。”
“你說，我是讓你失明還是直接挖了你的眼睛去捐贈呢？”齊琳露出瘋子一般的恐怖笑容。
“你就是精神病！”
“你們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把營養液輸上？”齊琳撇了一眼拿著針呆立在那的人，拍了拍北小滿的臉，“放心，暫時還不想要你的眼睛，你還有別的用處。給你輸營養液，你想死，死不了的。魏青輕，不就這麽活著嗎？哈哈哈，我要你和她一樣。生不如死！”
齊琳，讓北小滿的恨，像那活躍的火山隨時要噴發一般。
北小滿的心底隻剩恨意！
齊琳轉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北小滿：“你知道北山新為何從來不碰魏青輕嗎？”
她走回來幾步：“你知道北山新為什麽嫌棄魏青輕髒嗎？”
北小滿不想聽齊琳的胡說八道，偏過頭不想看她。
齊琳扳過她的臉：“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不想聽。”
“這個秘密就是，你，北小滿，根本不是北山新的親生女兒。”齊琳眼睛裏透著諷刺的笑，“哈哈哈，我真是太仁慈了，居然告訴了你這個秘密。”
北小滿的瞳孔放大。
齊琳，她在說什麽？
“你是魏青輕和別的男人生的野雜種！哎呦呦，我真是太心軟了，告訴了你這麽多秘密，記得好好謝謝我哦。哈哈哈……”齊琳狂笑著。
聽到的人，也不敢議論，都默默低著頭，裝作聽不見。
在齊琳這種人手下做事，他們早就學會了裝聾作啞，才能明哲保身。
北小滿的腦子裏嗡嗡嗡的響
野雜種？
不，不會，一定不是的。
怎麽可能？
絕對不可能。
可是，齊琳的這句話就像是扔向北小滿的炸藥，炸得她粉身碎骨。
北小滿一想到北山新從小對待自己的態度，她又不得不懷疑。
如果，齊琳說的是真的……
那，她，到底是誰？
人，一旦對自己開始產生巨大懷疑，信念開始崩塌，隻會走向萬劫不複的道路。
可能走進地獄，也可能邁向天堂，兩個極端。
齊琳笑夠了之後，那張醜陋的臉冷了下來：“所以，你骨子裏就隻有一個字——賤。”
“呸！你才是賤人！”北小滿不想再聽她用這個字說自己，反駁著。
“有骨氣是嗎？好，我就看看你能多有骨氣。既然是賤人，那就要去賤人該待的地方。”齊琳的眼神中透著惡毒的光，一聲令下，“來人，帶她去賤人該呆的地方。別在我眼前礙眼。”
北小滿被架走，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一尊沒有情感的雕像，任由人擺布著。
她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裏，更加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多恐怖的事。
“下車！”
北小滿被推搡著往前走，她眼神空洞地望了望周圍，這是什麽地方？
北小滿被推搡著往前走。
就聽到好多人說的話，議論著她。
“怎麽這樣了？”
“老板不高興，打了幾巴掌。”
“打成這樣，今晚都沒法幹活了吧？”
“先做點其他的。”
“本來想著新鮮，有客人喜歡。現在倒好，這……連陪酒都不行。”
“陪酒可以，說不定有人還喜歡這樣的。比如，那些……”
北小滿木然地掃過這些說話的人，眼睛裏空無一物，好像他們都不存在似的。
“也是。你別說，還真有個客人喜歡這款。你等會，幫我看一下，我去問問。”
“好的。”送北小滿來的男人是齊琳的新男人，看北小滿呆呆的站在那，不懷好意地湊近，“怎麽，嚇傻了？不如，你陪陪我，我替你求求情？”
他貼著北小滿，雙手想要撫上她胸的時候，北小滿用力抬起膝蓋，男人嗷的一聲，捂著褲襠處，像是上了弦的小醜，不停地亂跳。
剛才和他說話的男人回來，看到這場景，沒生氣，反而樂嗬：“兄弟，別亂動手。這女人，那客人喜歡。”
齊琳的新男人有苦難言，又疼的流眼淚，指著北小滿，擺擺手：“算我倒黴。”
“走吧，美女。”
北小滿知道，自己落到什麽坑裏。
被帶進包間的時候，北小滿的模樣，讓房間裏的客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