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的小白癡
南悅深路上接了個電話，臨時有事要回公司。
北小滿主動說：“你放下我就好，我去這家購物中心轉轉。”
“好。”南悅深看這家購物中心距離家並不遠，但是還是叮囑了一句，“我忙完過來接你。”
“不用不用，你忙就好。”
“不識好歹！”南悅深認為北小滿是厭煩和他待一起太久。
北小滿覺得南悅深好像有點生氣？
難道讓他不要忙才好？
她喃喃地說：“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北小滿其實是想趁這個時間再找份工作。
購物中心有很多店鋪在招聘銷售人員，北小滿看中了一家服裝店，很喜歡這家的服裝，就走進去應聘。
她的學曆資曆，讓店長都有些驚訝：“你確定要來我們店做個銷售？”
“是的，非常確定。”北小滿不是那種想著賺多少大錢的女人。
她心底藏著的小秘密就是：可以和心愛的男人一起生一堆孩子。
這個秘密，她誰都不敢說。
想想還有點害羞。
北小滿低著頭靦腆地笑著。
“那，我現在帶你熟悉一下，可以嗎？”店長打斷了北小滿的幻想。
“可以，當然可以的。”北小滿放下包，在店長的帶領下，加上以前她也做過類似的兼職工作，很快就熟悉了店鋪的工作流程。
正好人不太多，北小滿有更多的時間可以熟悉店鋪裏都有什麽樣的衣服。
“這個，你先換上。我們這個月，員工都穿這個。”
“哦，好的。謝謝。”北小滿禮貌接過衣服，換好重新走出來。
北小滿想起南悅深說的話，悄悄找了個去洗手間的機會給他發了一條信息：“Hi，我找到工作了。晚上八點才下班。”
南悅深正在看一份合同，聽到北小滿專用的提示音響起，看了一眼，這女人，不知道又找了什麽奇怪的工作，就是個小白癡。
無所謂，隨便她折騰就好，她有我。
南悅深看合同的時候，向來都很認真，方才走神的幾秒鍾，也是從來沒有過的。
“南總，您換了手機鈴聲？”秘書太好奇了。
她做了這麽多年秘書，南悅深從來沒有換過鈴聲。
“嗯。”
南悅深繼續看合同，忙完，才給北小滿回複了一條信息：“恭喜我的小白癡找到工作。今晚，慶祝一下。”
北小滿收到消息，瞄了一眼，見到是南悅深的消息，急忙點開。
我的小白癡？
北小滿看到這五個字，心裏像是喝了蜜，心花怒放，唇角帶著笑意，一秒鍾回複：“多謝主子讚賞。怎麽慶祝，我可以打車過去找你的。”
北小滿不想南悅深那麽紮眼的車子開過來接她。
等了幾分鍾，見南悅深沒回，又有客人進來，北小滿急忙湊過去。
北小滿看到有同事已經在跟，就在旁邊學習別人怎麽銷售。
這客人選了幾十件衣服，沒有一件看中的，撇撇嘴：“不喜歡。”
同事小聲嘀咕：“自己肥，穿什麽都不好看，試了這麽多，一件不買。”
就在客人快要走出店門的時候，北小滿忍不住地喊住了她：“您好，您想要試試這件衣服嗎？”
北小滿和同事推薦的方法不同。
她觀察了好一會兒，覺得客人可能自己本身就很介意自己的胖，選的衣服自然都偏深色，但是並不好看。
客人看了一眼北小滿手裏的裙子，眼睛閃過一點亮光：“我可以穿嗎？”
“當然可以。這個尺碼偏大，而且這樣的亮色，會襯得您皮膚更白皙。您皮膚本來就白裏透紅，穿上肯定好看。”
北小滿不是故意去搶同事的客人，隻是，出於對客人的一種好意。
她希望來店裏的人，可以買到自己喜歡又合適的衣服。
一如，她對來找她谘詢的客人們也都十分認真和熱心。
從不嫌棄。
“不錯呢，好看，沒想到我也可以穿這樣的亮色，也不顯胖。”
“你勻稱，富態。”北小滿一臉笑容，手臂裏捧著三件衣服，“這三套，您再去試試。”
客人十分滿意。
北小滿推薦的四套全都買下，樂嗬嗬離開，還特意看了一眼北小滿的牌子：“有新款，隨時告訴我。”
“好的。謝謝您。”北小滿眼睛笑彎。
店長對她也誇讚有加。
“我到了，什麽時候出來？”南悅深八點準時到達。
北小滿和店長打了個招呼，下班，像是做賊似的，鑽進南悅深的車子裏。
“你做什麽虧心事了嗎？”南悅深好奇地看著北小滿，“猥猥瑣瑣的。”
“嗯？沒有。旗開得勝。新工作已經開單。”北小滿有點小得意。
南悅深揉了揉她的頭發：“小白癡的重要地位終於得到顯現了是嗎？”
“是的。”北小滿扣上安全帶，眉眼含笑，“想要怎麽慶祝一下？”
“你想怎麽慶祝。”
“嗯，我想想。”北小滿琢磨著，自己還沒有拿到薪水，不想亂花錢，又不能掃了南悅深的興，“回家慶祝。”
“嗯？”
“回家我親自下廚，讓你見識下北大廚的手藝。”
“我記得你好像說你不會做飯。”
“選擇性，會做和不會做。”
“撒謊。”
“那是玩笑的謊言。”
“謊言還是謊言。”
“隨你怎麽說。”
“六年前，你哪句話是謊言？”南悅深再次提及過去。
北小滿不想說太多，是因為不想說出自己答應母親的事，她已經在違背母親的意願，也在違背自己當年發下的毒誓。
可是，她喜歡南悅深。
這一點，她沒有辦法改變。
北小滿不擅長說謊，聲音顫抖地回答：“六年前沒有謊言。”
南悅深默不作聲。
沒有謊言？那就是說，她當初說得都是心裏話？
她對他根本沒有感情，不過是因為一個打賭，才接近他？
真的是故意勾音他？
南悅深的心皺成了一團。
回到家，南悅深獨自去了書房，打開電腦，翻看著六年前，他和她唯一合影的那張照片——她和他的背影。
看起來，她就像是依偎在他的懷裏。
如果過去是假的情誼，那現在呢？
北小滿，現在的她，到底為什麽願意和他在一起？
南悅深翻出征婚啟事，自己都笑了，他哪裏是在征婚，他就是在找她。
聽說，她要回國，他才故意出了這樣的啟事。
那些女人，他一個都沒見。
“吃飯咯。”北小滿在書房門口喊道，南悅深慌忙關上電腦，北小滿已經推開門，看到了南悅深匆忙的樣子。
他怕自己看到什麽嗎？
“敲門，得到允許才可以進來。”南悅深命令的語氣，冰冷的表情。
“哦。我覺得自己應該去檢查一下心髒，看有沒有什麽問題。”
“什麽意思？你心髒有問題？”南悅深擔心地問。
“和你在一塊，分分鍾可以被你溫暖的，心跳飆到120，頃刻之間又可以被冷到，沒有心跳。”
“……”南悅深捏住了北小滿的嘴巴，“吃飯！堵上你的嘴。伶牙俐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