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兔子咬人
怎麽聽都能和她掛上鉤似的。
難道是他告訴新公司的人？
之前每個工作都被拒絕，也聽到一點風聲說是她得罪了什麽大人物。
這大人物不會是南悅深吧？
北小滿有點猜疑，想要問個結果，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南悅深一回頭，嚇一跳，立刻收起了電話：“你不開燈突然出現，想嚇死誰？”
說著，南悅深開了燈，一眼就看到餐桌上的飯菜，沒有動過的樣子。
“你吃過飯了吧？”北小滿話到嘴邊又變了，“那我去倒掉。”
南悅深應酬，很飽：“你在等我？”
“喔。是。”北小滿不否認。
南悅深接著說：“還沒吃。熱一下。一起吃。”
北小滿立刻笑了：“好的。”
很快熱好了飯菜，今晚的飯菜都是南悅深喜歡吃的海鮮類。
北小滿肚子餓得咕嚕嚕叫。
“你等我就是為了一起吃飯？”
其實是，但是她非要不承認：“不是的。”
“不是最好。”南悅深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你剛才電話裏是說我嗎？”北小滿盯著南悅深的眼睛。
“說你？”南悅深回想剛才自己的通話，事關公司一些機密，“無可奉告。你疑心挺重的。”
“哦。”
“你有事？”南悅深見北小滿神色黯淡下去，有點擔心。
“沒什麽。就是新公司的人好像知道我被賣過五百萬的事情，還說我…”北小滿其實很不喜歡自己像個小怨婦，沒事就和南悅深嘮叨，可是，她想知道，到底是誰說的。
“說你什麽？”
“說我給錢就賣，裝清純。”北小滿說話的時候還氣得發抖。
“你本來就是裝清純。給錢就賣，似乎也說得沒錯。”南悅深的話和北小滿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意思。
南悅深是覺得北小滿已經成熟不少，卻每天非要裝扮學生的模樣，並沒有其他意思。
給錢就賣，是他開玩笑的，不然，他怎麽買到她？
而這些貶義詞從南悅深嘴裏說出來，北小滿聽著就更難過，心都扭成了一團。
“對，我就是裝清純！就是給錢就賣！”北小滿摔了筷子，走人。
南悅深覺得莫名其妙：“北小滿，你膽子肥了，敢隨便和我發脾氣了是嗎？”
“是！”北小滿突然哭了，“反正我在你眼裏心裏就是這麽不堪，就是這麽沒用的廢物，你為什麽要買我？為什麽讓我簽什麽狗屁協議？”
她哭得很傷心。
南悅深能感覺得到那種傷心。
他體驗過這種傷心——是一種失望，甚至絕望。
北小滿哭著衝出家門，南悅深拖著疲倦的身體還是追了出去。
卻沒有看到北小滿的身影。
北小滿躲在隔壁別墅的角落偷偷哭著。
裝清純？
廢物？
他不喜歡她，他就是找她來尋開心的。
她傷害了他，現在他隻想讓她難過罷了。
北小滿篤定地認為就是如此。
南悅深看著定位，知道她沒走遠，喊了幾聲：“北小滿，你趕緊回來，不然就不再管你母親。”
威脅她！
北小滿沒得選擇。
一個兩個都是在威脅她。
她怎麽這麽沒用？
北小滿不得不回去，南悅深坐在沙發看著她。
其實，他並不想拿她母親的事情威脅她，隻是，這個方法有效，他隻是想要她回來而已。
“過來。”
“我累了，睡覺。”北小滿的聲音有點冷，和跑出去之前不太一樣，少了那份唯唯諾諾感。
南悅深欲言又止，看著她有氣無力般的上樓。
他仰頭，歎氣：“北小滿，拿你怎麽辦？”
北小滿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趕到辦公室，照常上班。
隻是，她發覺一路似乎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
不知道在議論著什麽。
下午，人事部通知她，請她離職。
北小滿有心理準備，但是還是要問個明白，她故意當著所有人的麵問道：“辭退我的理由。”
“這個。”人事部也不方便直接說，“你還是走吧，公司也不錯，補償了你一個月的工資。”
“辭退我，請給我一個理由。”
北小滿倔強。
“王經理，她要理由你就告訴她，她就是裝清純，在辦公室公開勾搭我，我可是使勁拒絕的，但是她非要爬到我身上。”
湯飛遊的話音落地，辦公室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
可是大部分的女孩子都氣憤地看著湯飛遊。
“還有，她本來就是個渣女，很多公司都不要她的，我們公司也不是什麽垃圾公司，怎麽能要這種人在公司上班呢？還心理谘詢呢，我看她自己都要谘詢谘詢。”湯飛遊一個大男人像個八婆似的吐沫星子橫飛，被他騷擾過的女孩子們都站在一起鄙視著他，敢怒不敢言。
“最重要的是，她以前就賣第一次，據說就是那個倒閉公司的王老板，五百萬買的。嘖嘖，真是惡心，還好我十分正義，嚴詞拒絕她。”湯飛遊倚老賣老，自說自話。
北小滿出奇的冷靜：“誰和你說的這些事？”
湯飛遊沒想到北小滿這麽冷靜的質問他。
他支支吾吾：“我就是聽說。”
“聽說？你堂堂一個部門經理，隻是憑聽說就敢大放厥詞？”北小滿步步逼近，“證據呢？”
湯飛遊沒有料到北小滿會這樣：“證，證據，你要不要臉，難不成我還要錄下來你勾搭我的過程嗎？”
湯飛遊沒有料到北小滿會是這樣的反應：“證，證據，你要不要臉，難不成我還要錄下來你勾搭我的過程嗎？”
“你才不要臉！”北小滿高出湯飛遊很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最討厭別人誣陷我。如果，你今天不拿出證據，我就告你，告這家公司，讓這裏所有人都失業！”
“你，你有本事就告啊。”湯飛遊心虛。
北小滿晃了晃手機：“我的手機裏有證據，證明眼前這個男人是怎麽把黑的說成白的。明明是他趁下班公司監控關閉，到我辦公室對我進行騷擾，如今，他還反咬一口，嗬，這樣的公司，不待也罷！”
北小滿已經無所謂這些人怎麽看她，怎麽說她，兔子急了也咬人。
何況，她現在想明白了一件事，一味軟弱隻會被人欺負。
南悅深教她的第一條原則，很對，以惡製惡才是正道！
北小滿離開公司，就覺得心裏一口悶氣得到發泄。
她也不會去告誰，隻是，要爭這一口氣。
走了幾步，聽到有車按喇叭的聲音，車窗搖下：“上車。”
“你？”北小滿還是開了車門，上了車。
“失業？”南悅深明知故問，沒話找話。
他已經了解到北小滿發生了什麽。
“嗯。”北小滿依舊和昨晚一樣麵無表情，說話聲音冷冷的。
“正好，可以安心被我養著。”
“我想解除協議，無論你提什麽條件。”北小滿實在不喜歡這樣的關係。
她覺得自己不是那種可以被人養著，白白拿錢花的人。
“你沒權利解除。”
“那我死掉可以嗎？”北小滿真有這樣的念頭，但是她有割舍不下的親人——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