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過分
晚逸霄一聽,更加好奇:“她就這樣折磨你們,你們竟然也心甘情願?”
那小兵白了晚逸霄一眼,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很快便將他落的老遠。
嘿!晚逸霄氣的臉色鐵青的扔了肩上的石頭,好歹他也是姚家軍的先鋒,是他們的上司,這對他是什麽態度?
一想到這裏,晚逸霄才重視起來,自打他跟姚鶴晴比賽輸了之後,在軍中的威信就大大受損,以前隻要一出門小兵們見了他都恭敬的跟他打招呼,如今那些家夥見了他沒有半點表示,就跟沒看見他一樣!
說到底,還是因為姚鶴晴這個女人!
她用卑鄙的手段贏得了比賽,害的他在眾位將士麵前丟盡了臉,他應該將人狠狠地收拾一頓才是,可是不知怎的,他竟然沒有半點這樣的想法,真是怪了。
這兩日下了雪,氣溫驟降,山裏本來就風大。所以,這風餐露宿的,姚鶴晴的身體就有些吃不消。
飯後,她早早的就躺下睡了。
晚逸霄拿著圖紙進帳篷的時候,挽茵正在燭火前繡花,他環顧一周見沒有姚鶴晴的身影,隨口問了句:“人麽?”
目光落在那一道厚實的簾子上,隔著那層簾子就是姚鶴晴的內室,晚逸霄劍眉緊蹙,她手底下那五十個兵還在辛苦操練,天還這麽早這女人就睡下了,半點責任也沒有。
挽塵的妹妹挽茵見了晚逸霄高興的不行,立刻放下手裏的針線活拉著晚逸霄坐在一旁,晚逸霄掙紮,對著挽茵朝著門口指了指,意思姚鶴晴不在她就回去了。
挽茵自然不會輕易放他走,將人按在椅子上,又忙著給他沏茶。
感受到挽茵灼熱的目光,晚逸霄有些渾身不自在,想起身走,又擔心挽茵不高興,所以就那麽僵硬的坐著。
挽茵沏了茶,走到晚逸霄身邊抓起了他的手,晚逸霄本能的想收回去,挽茵柔軟的指尖就落在了他的手心。
挽茵說,這煮茶的水是她這兩日特意存的雪水,清純甘甜,讓他嚐嚐。
晚逸霄連忙收回了手,對著挽茵點了點頭。
挽茵容貌不錯,給人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若不是聾啞,這個年紀也應該談婚論嫁了,倒是有些可惜。
晚逸霄並不是心疼挽茵,而是替挽塵著急,隻希望他能夠少一些惆悵,多一些從容。
晚逸霄回神,大口喝了兩口茶,然後起身要走,他準備跟挽茵打手語的時候,挽茵忽然上前,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裏。
姚鶴晴本來就沒有睡著,聽見外麵的動靜就穿了衣服出來。
簾子掀開,就見挽茵緊緊抱著晚逸霄的情形。
姚鶴晴老臉一紅,隻能又退進了內室,但是出於好奇,簾子她還是留了一條縫。
“你做什麽?”晚逸霄慌了,連忙將挽茵推開。
挽茵紅了眼睛,跟晚逸霄比劃了好一陣,雖然沒明白具體的意思,姚鶴晴大致明白,挽茵這是在表白。
晚逸霄黑著臉絕情的朝著挽茵用力擺手,意思還是否定的,他根本不喜歡她,然後就毫不猶豫的離開,挽茵頓時淚如雨下,捂著嘴嚎啕大哭。
姚鶴晴歎了口氣,哎,這真是一段孽緣。
她大概猜出晚逸霄為什麽要將挽茵送到她身邊了,這應該不是挽塵的意思,而是挽茵的意思。
次日,姚鶴晴一出門,老遠的就看見了晚逸霄張牙舞爪的在跟他打招呼。
姚鶴晴笑了笑,緩步走到他跟前,雙手環在胸前從上到下的將人打量好幾遍,問:“怎麽跟做賊似的?”
晚逸霄沒給姚鶴晴好臉色,將手裏的圖紙甩到姚鶴晴手裏:“你看看,還有什麽問題!”
姚鶴晴打開掃了一眼,隨即驚訝的張大嘴巴。
還別說,這晚逸霄還真是個人才,這麽複雜的東西,他竟然這麽快就研究的條理分明。
既然是人才,她自然要拉攏。
將圖紙又塞給晚逸霄:“這細節上我也不懂,你找兩個靠譜的人做吧,如果有什麽問題到時候我們再商量。”
晚逸霄冷哼:“不懂就說不懂,裝什麽深沉,這東西最好是你研究出來的,如果是偷的,以後有什麽麻煩你可要一個人承擔。”
姚鶴晴白了晚逸霄一眼,這人說話太難聽了,剛剛對他產生的好感頓時就煙消雲散了,臉色一沉,她扭頭就走。
前半個月,姚鶴晴隻是讓五十個士兵做體能訓練,後半個月姚鶴晴便讓他們開始對打,贏了沒有獎勵,但是輸的卻有懲罰,大家都是怨聲載道的,要不是看在姚鶴晴是姚震天的女兒,是未來太子妃的份上,大家夥兒早就翻臉了。
荀副將那邊的五十個人,除了規定訓練之後,整日的遊手好閑,有時候還到姚鶴晴這邊看熱鬧,把她手底下那五十個士兵一頓寒磣。
“你看看你們,一個個都是大老爺們,竟然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瞎折騰,嘖嘖,真是丟咱們姚家軍的臉!”荀副將手底下一個隊官名大劉,看著麵前正拚盡全力做俯臥撐的五十個人,語氣滿是嘲弄。
眾人把他當空氣,連個眼神都沒給大劉。
大劉頓時生氣了,這些人以前上戰場都是畏首畏尾的,如今能活著,還不是因為他們這些不怕死的老兵在前麵擋著,他心情好才來看一看他們,這些人是什麽態度?
麵色一沉,他抬腳就踹在跟前的大頭身上。
大頭正鉚足勁認真的做俯臥撐,還差三個就到兩千,大劉這一踹,大頭直接趴在了地上。
姚鶴晴有規定,她的兵必須一口氣萬一做足兩千俯臥撐,如果中途停頓,那就要從頭再來,無論什麽原因。
所以,大劉這一踹,大頭這一千九百九十七個俯臥撐全廢了。
“劉隊官,你幹什麽!”大頭氣急,站起身來就質問大劉。
大劉冷哼:“不幹什麽,你擋了我的路,我是不小心才碰了你。”
“放你娘的狗屁!”大頭頓時火冒三丈,抬手指了指別處:“那麽寬的路你不走,怎麽非要從我這過,我這麽大個人在這裏你看不見,瞎了你的狗眼!”
對於大頭的態度,大劉自然也不會忍著,抬頭就推了一把大頭,大頭踉蹌兩步差點摔倒,這火氣自然也就上來了。
“大劉,你太過分了!”大頭拳頭握的咯咯作響。
大劉不樂意:“大頭,抱上郡主的大腿你就傲了是吧,竟然敢直呼老子的大姓了,別裝,我告訴你,別說你訓練一個月,就是訓練十年,你還是個廢物,肯定是我的手下敗將!”
“那咱們就比一場!”大頭咬牙對大劉道。
大劉直接擼袖子:“行啊,你要是輸了,就跪在地上叫我爺……”
話還沒等說完,大頭一個拳頭直接打在大劉的臉上,大劉一口就吐出兩顆牙來。
“他娘的!”大劉掄起拳頭就對大頭動了手。
原本大家都在堅持做俯臥撐,以為兩個人就是吵嘴而已,如今都打起來了,大家都停下訓練,站起身來看熱鬧。
眾所周知,大頭雖然來軍隊三四年了,但依舊還是個新兵,為什麽還是新兵呢,因為攝政王姚震天故去之後,這姚家軍就閑置了下來,沒仗可打了。
但是大劉不同,大劉比大頭早來軍隊三年,在姚震天的帶領下可是打過不少仗的,伸手自然比大頭強好幾倍。
眼下大頭跟大劉對打,眾人肯定還是大頭這個新兵輸。
可是,三個回合下來,大頭臉不紅氣不喘,倒是大劉此時上氣不接下,身上不知被大頭打了幾拳了,鑽心的疼。
可是礙於麵子,大劉隻能咬牙聽著,故作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