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背離的浪人們
“說起來，曾經離開之前，偷走了冥淵鎧甲召喚器的那個浪人，應該也在這附近吧？”
餘光警惕著兩側，雖然一直還沒發現那個家夥的行蹤，但既然冥淵鎧者已經亮相了，他，也不遠了.……
象力人腳踩著冥淵鎧甲雙腿，右手抓著他的後腦勺，像提起一隻弱小的雞崽。
止辰提起激光劍，三步之內，便要殺了他。
“帶著你身上背負的血債，死去吧。”
揮劍的瞬間，一襲藍色煙霧從象力人後方迅速竄到冥淵鎧甲身前，聚化出一個人形。
煙霧中揮出一根煙杆，將激光劍刃抵住。
“這不是來了嗎，嗬嗬嗬…”
“別來無恙啊，止。”
藍色煙霧中，用煙杆擋下止辰攻擊的男人，正是先前和石憬頤隨行的那個“老煙鬼。”
“當初反對組織的規劃和決策，你們幾個頑固的笨蛋毅然決然地背離了組織，走之前，還偷走了幾個鎧甲召喚器。
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聽到有關你們的消息，直到那天，王洛那個家夥……”
“王洛？王洛怎麽了？！”
“死了唄，笨蛋們。”
“.……他，死了？這倒是不令人稀奇。隻是，比我預想的死得要早了一點。畢竟，他本來就是個會在關鍵時刻選擇托付性命的莽夫啊。嘿嘿。”
“那個蠢貨，把疾風鎧甲拿去給了一個女人，而你，就給了這個心靈扭曲的怪胎嗎？”
激光劍指向象力人腳下踩著的冥淵鎧甲，止辰怒瞪著老煙鬼，一副要殺掉他們兩人的氣勢。
“鎧甲是我拿走的，我會選擇拿給誰使用，你也管不著咯。”
“嗬。是被你偷走的。而且……盡管我們身為G組織，目的從始至終都隻有一個罷了，但.……好歹，我們也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幾百年的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了。如果世界上其他國家出現這樣的瘋子，我倒不會插手，但.……
你要是想發泄你那時的不滿，就讓這種瘋子禍害A國的秩序，我可不會袖手旁觀啊混蛋。”
“別笑死人了。你們不過是和那些心懷鬼胎的惡魔蛇鼠一窩的壞蛋而已，少在這裝得像什麽正義之徒！”
老煙鬼後側一腳踢開象力人，冥淵鎧甲抓住空檔，掌心射出冥淵線擊飛象力人，奪回了局勢。
冥淵鎧甲：“老煙鬼，他是什麽人？！看你的樣子，好像認識很久的熟人了啊.……”
老煙鬼：“熟人算不上，老仇人而已。”
止辰：“真是令人難過啊，在你口中，竟然變成了仇人.……嗎。嗬嗬。”
象力人：“馬上就是死人了！”
止辰臉色大變，仿佛提前看見了不好的結果。
他跳到遠處，和兩人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
“喂，你躲什麽！我還沒和你切磋呢，止！”老煙鬼把煙杆放在嘴邊，戲諷道。
“因為，你不知道那家夥已經生氣了嗎。蠢貨。”
止辰站在遠處，挑了挑眉，目光望向兩人身後的某個人。
“嗯？生氣了又怎樣，那家夥我都不認識，是最近新招募的嗎？”老煙鬼疑問道。
“是呢，組織有很多不久前招募到的強力變種人和改造人，你，趁現在認識認識這位黑臂象力人，也不遲。”
話音剛落，一股生猛的氣流席卷過這個街道。
老煙鬼驚疑地轉過身，“十噸象力。”已經突進道眼前的象力人跳起來一拳揍飛老煙鬼。
一顆牙齒在那一刻帶起一絲血飛了出去，嘴角叼著的煙杆也被打斷。
“.……！！老煙鬼！！你居然被…呃！”
見象力人的拳頭揮向了自己，冥淵鎧甲雙手迅速拉出一張由數十根冥淵線連接成的網，企圖擋下攻擊。
“十五噸象力。”
拳頭砸在冥淵線上的瞬間，數十根組成線條，本應該無比結實的網竟然瞬間崩潰破碎，可怕的力量震擊在冥淵鎧甲全身，轉眼就飛了出去。
“呃、噶咳！！啊呃！……”
冥淵鎧甲撞碎一棟辦公寫字樓一樓大門，直到一條直線將一樓穿過去，才飛落到大樓背後翻滾在地上停了下來。
“這是什麽東西啊！！”寫字樓裏的工作人員被嚇得魂飛魄散，大家都湧入樓梯或電梯，慌慌張張地想著逃出大樓。
“喂喂，黑臂，別誤傷了建築和其他人，稍微收著點兒……”止辰道。
“啊，好，下次一拳就殺了他。”象力人捏了捏拳頭，低語到。
寫字樓被一根就算從遠處望去都非常顯眼且閃爍的“光線”橫掃割斷。
大樓腰部被光線腰斬，上半部分樓層散落下碎石和塵土，搖搖欲墜。
附近的小區裏，幾乎所有人都被這驚天動地、連續不斷的轟鳴聲吵醒。
高樓層的人們打開窗戶，靠在窗台眺望；低樓層的人們穿上外套或是睡衣，好奇又害怕地擁擠向戰鬥的街道。
不一會兒，星辰大酒店樓下的街道兩側，就已被烏泱泱的人群包圍。
“鎧甲.……大家快看呐！又是穿著鎧甲的混蛋惹的禍！！”
人群中，不知是誰大吼了一聲。
“就是就是，現在每次新聞上出現重大事件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些鎧甲暴徒惹的禍.……”
“這下怎麽辦呀，上次那個屠殺了中學的鎧甲罪犯才被執法官抓住，這次怎麽又冒出來了個新的啊……”
“政府到底在幹什麽！執法官又在幹什麽！還要不要我們活了啊！！我們這些普通人哪經得起這些瘋子每天這麽亂來，到底想幹什麽啊！！”
“對啊！還有上次，上次那個叫什麽，赤龍的暴徒，和那個可怕的外星怪物，把咱們的城市作為胡鬧的戰場！我們能從那次事件裏活下來，就已經不容易了！！你們政府到底管不管！！”
“就是就是！大家都趁著這次，給我鬧起來！老娘就不信沒人管管這些鎧甲罪犯了！！”
越來越多的市民，從家裏出來，如抗議遊行般圍聚在星辰大酒店下方的街道。
“你們快看那棟樓！！好像要倒下來了呀！！！”
人群中，一聲驚呼，隨即成千上萬雙眼睛一同看向那棟已經滑落一半，上半部分樓層快要墜落下來的大樓。
人們驚慌失措，連忙遠離現場，一邊大喊著：“這個世界到底想怎樣！難道真的要毀掉我們這個城市才甘心嗎！！我們受不了了！！……”
站在街道右側，止辰靜默地環視著這些人。
大樓就要倒塌墜落，可止辰和象力人卻無動於衷，甚至揚起微笑，好像此刻的節奏，正在往他們想要的方向發展。
“宇科，抓住我！！別鬆開啊！！”
即將墜落的大樓上方，一個一隻手抓住同事懸吊在樓層外壁左右搖擺的男人，害怕地哭了出來。
他才入職這個公司幾個月，還沒遇到自己喜歡的人，還沒有自己的家，就要死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戰鬥中了嗎……
“救救我……別鬆手.……別放開我啊！！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我還沒有…呃！啊啊啊啊…”緊緊握住的手，因為一陣劇烈的震動，而送開。
他絕望地仰望著漆黑的夜空，還有那張急切的同事的臉。
淚水，從眼眶飄出，飛向天空。
此時，恐懼已經沒有什麽實感了，凝望著快要倒塌的大樓，感受著自己最後幾秒的生命……
“你們下次就不能注意點嗎，每次都要我來擦屁股。”
夜空中，隕矢鎧甲及時趕到，伸出右手食指指向那個就要墜地的男人，一道引力抓住他，將他安全地送到地麵。
“真麻煩…”他一邊抱怨小聲抱怨，一邊麵向止辰走去。
象力人回頭，望著那棟本該倒塌的大樓，此刻，竟穩固地重新連接在一起。
“我可做不到恢複這棟樓，隻能幫你維持一會兒，最後倒了可別怪我啊。”
“嗬嗬，當然不會怪你。謝了。”
止辰笑了笑，轉身麵向街道對麵的老煙鬼。
“真是有著怪物一樣可怕的力量啊.……現在的G組織，恐怕已經和曾經大不相同了吧。”
“差不多的吧，但要這麽說，也是。”
老煙鬼瞳孔震顫，緊緊地盯著止辰。
“因為，我們已經不再會繼續隱藏於暗處了。七百多年來，一直尋找的目標，在我看來，就快要完成了。”
“.……快要完成……了.……？？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們已經找到了…”
“哼，誰知道呢。反正，應該快了吧……”
說罷，止辰的餘光瞟向蔣洋。
“這麽算起來，好像沒錯……那天法路西為何會突然引發戰爭，差點毀掉A市，不過最後被那個叫赤龍的鎧者反殺了……現在，你們G組織又有了新的動作，你剛剛又說，已經快完成了。
這麽說起來，聖火，應該是被法路西先找到，不過你們沒有及時出手，也不太確定真實性。但最後法路西被打敗，也是你們沒有想到的。
把所有的事件連起來，那個叫赤龍的鎧者，蔣洋，應該是可能性最大的吧。
我猜得對嗎，止。”
“哈哈哈哈……”止辰爽朗地笑出聲，“你這哪叫猜啊，你這，完全就是看透了我們啊。嗬……”
“老煙鬼.……閃開！”電光火石間，冥淵鎧甲從天空從飛落到止辰與象力人身後。“去死吧！！你們.……所有人！！”
數十根冥淵線掃射向街道對麵，老煙鬼立刻將身體幻化，避開攻擊。
“這家夥.……把目標放在兩側的建築上了嗎.……”止辰正準備躲閃，卻發現，如果自己躲開了冥淵鎧甲的攻擊，那些線就會切碎兩側的樓房，造成重大的傷亡。
“黑臂！”
“啊，我知道了，辰執！”
止辰躍起的瞬間雙手摯出閃耀的激光劍，將飛來冥淵線全部斬碎；象力人雙手並在一起，捂住頭，麵向飛射來的冥淵線衝了上去。
“找死。”冥淵鎧甲抬手，正要出招，一股重力突然壓在頭頂，隨即遍布全身，整個人頃刻間趴在了地上，四肢展開成一個“大”字，地麵也被強大的重力壓陷。
“你的故事，我大概了解了一點。我和你一樣，都是那天事件的受害者。”
隕矢鎧甲捏起拳頭，“但是，我和你不同。我沒有讓失去的痛苦扭曲自己的心智，我清楚的知道，犯下錯誤的是誰，”說到這，他扭頭，看向身後倒在血泊中的蔣洋。
“而你，被扭曲了心智，用鎧甲的力量，奪走了無辜的生命，這就是你的報仇嗎！”
他鬆開拳頭，抬起右手，被重力壓在地上的冥淵鎧甲頓時被一股引力提起來，“別以為自己是受害者，就可以胡亂使用力量.……向這個世界宣泄你的憤怒！給我收手吧！混蛋！！”
隕矢鎧甲張開掌心，五根手指“猙獰”地擴展著，而此時冥淵鎧甲似乎被無數道引力抓住身體，並向四麵八方拉扯。
在悲憤的哀嚎聲中，冥淵鎧甲被引力撕碎。
石憬頤從粉碎的鎧甲中掉落，重重地摔在隕矢鎧甲前邊。
“止辰，讓我來親手殺了這個家夥，你不會介意吧。”
隕矢鎧甲捏緊拳頭，邁開腳。
“當然可以。”止辰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嗬嗬哈哈哈哈哈！！你們又能懂什麽.……你們什麽都他媽不懂！！你們算哪門子東西，不過是礙事的該死的廢物而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石憬頤突然發出癲狂般的大笑。
隕矢鎧甲側頭，盯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你們是殺不了我的.……！！”
一根紅色的“線”突然從遠處射來，隕矢鎧甲被射線擊中，在一片火花中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