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5章 白熱化
第1255章 白熱化
「你說。」
「今晚陪我,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如何?」
聽到這個要求,蕭明珠心頭怒火再度燃起,但是她不敢表現出來了,幾經權衡,強忍著噁心,點頭道:「好!」
古凡有些意外,他以為對方一定會暴怒,結果非但沒有,反而還答應了,可見她有多懼怕了。
事實上古凡不可能對她有興趣,完全是一次試探而已,如果對方暴跳如雷,那麼還是繼續折磨她吧,既然服軟了,那便算了。
「我開玩笑的,我對你沒有興趣。」古凡淡然一笑,道:「我不會再整你了。」
「真的?」
「真的。」
這一刻,蕭明珠如釋重負,心頭的恨意也消解了大半,並且用細不可聞的聲音,道了句謝謝。
古凡點點頭,便準備走出房間,但忽然間的驚鴻一瞥,他見到牆上掛著的一幅畫,驚為天人的道:「這個哪裡來的!」
古凡的情緒出離激動。
畫上之女,正是聖主!
和前幾次古凡見到的畫像略有不同,這幅畫不再是和以前如出一轍,雖然是一樣的服裝,一樣蒙著臉,但整體畫風,有著極大的不同。
然而,出於本能的那股厭惡之情,他還是將兩者結合在了一起。
蕭明珠不知道古凡緣何如此激動,皺眉問道:「怎麼了?」
「回答我,哪來的。」古凡重重的道。
蕭明珠眼中滿是狐疑,卻也如實說道:「這是聖主,普天之下,最為可怕的人,所謂一流勢力,在她手中,隨手可滅,她,象徵著天道。」
這個讓自己莫名厭惡的女人,竟然會是什麼聖主?
古凡心中無比驚駭,轉而問道:「你見過她?」
蕭明珠點點頭,道:「那年我父親還沒有當上門主,聖主來過一次,並且帶走了一批頂尖強者,不知道想幹什麼,而我,也是看了她一眼,便痴迷至今。」
原來如此。
敢情蕭明珠的性取向不正常,並不是天生的,而是被這聖主勾走了魂,從此對男人不感冒,之前古凡還不明白,以蕭明珠的權勢,真喜歡女人的話,暗地裡不知道能玩多少個,何苦那樣凄苦。
這種人物,註定是蕭明珠窮極一生都無法染指的存在,一切都只能活在夢裡。
他們根本不知道聖主的大計,這些年來,每當有出眾之人冒頭,有極大的機率會被聖主帶走,為的正是那驚天大陣,並且這種事屬於最高機密,完全沒有人敢於透露分毫。
此刻蕭明珠也沒有想那麼多,這才說出了實情,然而剛說完,她就感到後悔了,唯恐災難降臨。
古凡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看到這個所謂聖主,便會產生無窮的恨意,這股恨意來得莫名其妙,無處琢磨。
「也就是說,這幅畫是你自己畫的?」古凡問道。
蕭明珠再度點頭,隨後也不想繼續說這種忌諱的事情,連忙道:「我也是突然想她了,才會掛出來看幾眼的,這件事不要說出去。」
古凡驟然冷哼一聲,揮手之下,就將那幅畫給燃燒殆盡,就連灰燼也沒有剩下。
剎那間,蕭明珠宛若失心瘋一般,瘋狂吼道:「你幹什麼!」
「我討厭她。」古凡咬牙哼道,旋即不再搭理對方,火速走出房間。
之前的兩次,古凡對那幅畫產生恨意,還有跡可循,因為那兩幅畫是一模一樣的,毫無半點差別,而現在,這張是蕭明珠自己畫的,看起來有很大的不同,卻也一樣讓古凡引發了這種情緒。
連續三次,這一切究竟在預示著什麼?
古凡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就快要和這所謂聖主碰面了,並且這個預感極端強烈。
空穴不會來風,古凡不願意將所有東西都推到『本能』上面,自己討厭那素未謀面的聖主,一定有其根本原因。
幾日過去。
這幾天來,天寒門十分的『不平靜』。
往日親善的門主,突然間性情大變,變得殘暴至極,動輒發怒,只因手下的一句言語不妥,便揮手將其斬殺。
而且這並不是偶然,而是連日下來,每天如此。
表面上看起來,整個天寒門都處於動蕩之中,然而不論是蕭林的人,還是大長老的人,兩者都心知肚明,這是一場戲。
雙方都在演,蕭林演紂王,蕭林的手下無時無刻的在故意吐槽,叫苦連天,使得天寒門氣氛無比詭異,而大長老等人,也裝出蠢蠢欲動的樣子。
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一切不顯得突兀,古凡向蕭林提議,這場戲,必須要演上一個月。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場戲,終於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大長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故作被蒙在鼓裡的樣子,連日來在暗地裡拉攏一大批人,過程非常順利,乍一看,大有要翻天的跡象。
一個風雨交加之夜。
蕭林獨身一人坐在大殿里,翻看著手中的古籍,突兀的,門口忽然湧來一大批人,為首者,正是大長老。
「大長老,這麼晚了,帶這麼多人來,有什麼事嗎。」蕭林淡淡的問道。
大長老滿臉的陰鷙,冷笑道:「門主,這階段以來,您的做派似乎有些不妥吧?」
「哦?」蕭林故作驚愕。
大長老嗤之以鼻的哼道:「您幹了些什麼,自己心裡沒數嗎。」
蕭林緩緩放下手中的古籍,長嘆口氣,幽幽的道:「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逼宮嗎。」
「不是我要逼宮,而是你太讓人心寒了,無數弟子對你心灰意冷,現在良禽擇木而棲,我想並沒有什麼錯,像你這種庸才,還是早點去投胎吧。」大長老高聲喝道:「拿下!」
然而,在大長老的命令下,只有他的那些親信走上前來,區區小几百人而已。
哈哈哈。
蕭林終於發出豪情萬丈的笑聲,旋即站起身來,道:「你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了啊,比我想象中還要快,蟄伏了這麼多年,一朝潰敗,你現在做何感想?」